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王爺興亡,寵妃有責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瀟瀟的身世 文 / 祁晴寶寶

    這幾天,豫王爺似乎心情不好,喜怒無常,動不動就發脾氣,伺候的人皆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波及到!

    但凡是危機的同時也是契機,苗貞貞聽到了風聲,鼓起勇氣來找王爺,王爺已經很久沒有召見她了,希望能借這個機會和王爺的關係有所突破,便精心煮了王爺以前誇獎過的茶,又悉心裝扮了一番,看上去清新淡,楚楚動人,所幸,這一次沒有被王爺拒絕,被恩准近身伺候!

    苗貞貞入內的時候,王爺在批閱公,修長有力的手優舞動筆身,身姿玉樹臨風,神情從容淡定,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苗貞貞在一邊給王爺沏茶,一邊目光迷醉地看著這一切!

    可是王爺雖然准許她進來,卻並沒有別的旨意,一直都在垂首批閱奏折,不知不覺,王爺的茶,已經換了好幾次,已經是深夜,苗貞貞嬌聲道:「王爺,天色已晚,明天還要早朝,不如早些歇息吧!」

    王爺停頓了片刻,終於如她所願地放下手中筆,緩緩抬眸看她,目光游移不定!

    苗貞貞心中一喜,今天她是精心打扮過的,悄然紅了臉,「妾身伺候王爺就寢吧!」

    王爺唇角勾起一個淺淡的笑,好看的鳳眸盯著她,盯得她臉紅如霞,心跳如鼓,深深低下頭去,「王爺!」

    「還早,本王不想就寢,你唱歌給本王聽吧!」他聲音淡淡,目光忽然有著淺淺迷離!

    「妾身遵命,不知道王爺想聽哪一首?」苗貞貞嬌怯道。

    王爺眼神愈加迷醉,理所當然道:「你忘了?越女歌!」

    苗貞貞心下微沉,不知為何王爺翻來覆去聽的都是這一首?最初易妃娘娘讓她入府的時候,吩咐她唱的也是這一首,就是這首歌吸引了這個尊貴俊美的男人,她也得以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

    在外人眼中,王爺很*愛她,不但不計較她寒微的出身,還封她為夫人,暗中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她的好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王爺所謂的*愛,也只有在聽這首歌的時候,偶爾掠過的瞬間恍惚,那個時候的王爺,才不是深沉冷峻的王爺,而只是一個目光柔軟的男人!

    她自知身份低微,王爺那樣高貴的男人,很難真正有多*愛她,不過能侍候在這樣的男人左右,她心願已足,相信時間久了,說不定以最卑微的奢求,也能在王爺身邊佔據一個小小的位置!

    曾經所謂的夜夜恩*,不過是夜夜笙歌而已,王爺從未真正親近她,那樣的男子,渾身上下總有一種懾人的氣息,讓身邊的人不敢心生僭越之心,其實苗貞貞想要的很少很少,不過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小妾室而已,可是王爺給了她名分,給了她榮華富貴,給了她錦衣玉食,她再也不用靠賣唱為生,可就是沒有給她最想要的真正*愛!

    今日的王爺與往日不同,不似以前看起親切實則拒人千里,此時他眉間有一股淡淡的柔軟,就是這股柔情,讓她斗膽嘗試,這或許是自己和王爺關係突破的一個契機,下定了決心,她的聲音原本就動聽,現在更是平添了幾分嬌柔曼妙,宛若輕柔的羽毛拂過臉頰般撩動人心,「王爺,請恕妾身直言,越女歌雖然動聽,卻是不祥之曲,寓意愛而不得,徒留悲傷,多聽這樣的傷悲之曲,怕是會影響王爺的心情,今日不如換一首《花好月圓》吧,也是妾身最擅長的歌呢!」

    這是她想了很久才說出口的一番話,花好月圓?多吉利的寓意,一般人都不會拒絕這樣的吉兆吧?正因為存了這樣的念頭,所以思慮之下,才大膽提出,等著王爺採納。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王爺臉色攸變,立即面沉如水,黑眸中滲出危險的光芒,嚇得苗貞貞瞬間呆住,結結巴巴道:「妾身…妾室失言,請…王爺恕罪…」

    王爺看向她,眼眸充滿冷寂,淡淡道:「本王只喜歡聽這首,你竟敢說是不祥之曲?真是好大的膽子!」

    聽到王爺冷冷的聲音,苗貞貞心知不好,王爺對高貴端莊的易妃那樣冷淡,對她比易妃還要多幾分熱度,一時讓她昏了頭腦,錯判了形勢,忙道:「王爺恕罪,妾身馬上就唱!」

    「不必了,出去吧,以後本王不想再見到你!」王爺的聲音漠然響起,像極了冬天的冰凌,寒意刺骨,一首《越女歌》又怎麼樣?終究不是心中的她唱的,不聽也罷!

    一句話,讓苗貞貞臉色雪白,雙膝立即一軟,跪在地上,叩頭不止,「王爺,都是妾身的錯,還請王爺看在妾身歌聲的份上,網開一面,妾身以後定然會好好伺候王爺,將功折罪,定會好好研習《越女歌》,請王爺給妾身一次機會!」

    王爺卻微微閉目,不想再看,「來人!」

    苗貞貞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就被星魂星辰不客氣地「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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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貞貞回到自己房中,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說錯了哪句話,為什麼就將自己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王爺的那句「以後本王不想再見到你」相當於宣判了她的死刑,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奴婢秀兒正好過來幫她寬衣,她立即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秀兒,你一直在王府做事,你知道王爺為什麼喜歡聽《越女歌》?」

    秀兒搖搖頭,茫然道:「夫人恕罪,奴婢不知!」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苗貞貞的問題也的確難為了她!

    苗貞貞有些失望,想起以前王爺叫她「貞兒」時候的柔意,甜得她的心都要融化了,現在就因為一句不知道到底錯在哪裡的話,就徹底疏遠了她!

    她雖然不是豪門長大的,可也知道在王府,她之所以可以橫著走,完全是因為在下人們眼中,王爺*愛她,如果她一朝失

    *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拜高踩低的事情,在哪裡都通用!

    翠竹正在鋪*疊被,苗貞貞騰地一下站起來,一把拉過這個年長的奴婢,「你在王府做事的時間更長,你說,除了易妃娘娘,王爺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

    翠竹微微愣了一下,王爺的確還有過別的女人,便是那位聶姑娘,可她和秀兒都是吃過虧的人,被發配浣衣房,一直苦掙苦熬,今天終於熬出來了,念著和管家的一點交情,看她做事穩重,秀兒手腳伶俐,才准許在處罰期滿,重新回來伺候主子,這一切得來的多麼不容易。

    早已知道多嘴的後果是什麼,現在除了做好自己的本分之外,再也不敢多一句嘴,何況,苗夫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子,翠竹豈會再犯這種錯?只搖頭道:「請夫人恕罪,主子的事,奴婢不知!」

    苗貞貞看向另外兩名婢女,她們也都搖頭道:「翠竹姐姐說的是,在王府裡面,除了易妃娘娘和夫人,奴婢們都沒見過其他的主子!」

    雖然婢女們嘴巴都很緊,苗貞貞什麼也問不出來,但憑女人的直覺,她肯定王爺身後一定還有一個神秘的女人,就是那個唱過越女歌的女人,心中一動,不會是那個死了的王妃吧?

    苗貞貞想起易妃吩咐過她,在王府,她穿衣打扮不可太過華麗,要盡量素,她的衣飾也都是易妃挑好派人送過來的,還命人教她王府禮儀,走路昂首挺胸,目不斜視,面含微笑,難道都是因為那個從未謀面的女人?

    王爺*愛自己,也是因為那個女人?看來在王爺心中,那個女人的位置遠遠高於易妃,可她到底是誰?若真的是死去的王妃,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讓王爺這樣念念不忘?苗貞貞只覺得一頭霧水!

    苗貞貞越想越生氣,奴婢們明明知情,卻不肯告訴她這個主子,怒由心生,拿出了夫人的派頭,「你們都是在王府伺候的老人了,定然知道些什麼,平日本夫人有好處,也不會虧待你們,可是全都是養了些白眼狼,若是還不說,就別怪本夫人不留情面了!」

    可是苗貞貞想不到,這裡是王府,對久在王府做事的人,她的恐嚇根本不奏效,無論她怎麼立威,幾名奴婢都是一口咬定,什麼也不知道,苗貞貞徹底沒有耐心了,「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打到說為止!」

    片刻之後,就有棍棒打在皮肉上的聲音,辟里啪啦,還有哭泣聲,喊痛聲,求饒聲,在深夜裡顯得格外恐怖猙獰。

    苗貞貞看著一個個被打得面目全非,卻始終咬緊牙關,什麼也不肯說,更加生氣,怒道:「嘴巴真是夠硬的,還不肯說嗎?給本夫人往死裡打!」

    深夜,王府卻不得安寧,杖責下人不是什麼稀罕事,不過苗貞貞今夜的霉運還沒完。

    就在秀兒昏過去不久之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苗貞貞面前,擋住了她面前的燈光,苗貞貞正欲發火,卻突然發現,是王爺的貼身侍衛,星辰,忙訕笑了下,溫軟著聲音,「星辰大人,這幾個奴婢不服管教,我正吩咐人教訓她們!」

    星辰身後跟著的是王府的管家,面無表情,誰也不看,寒聲道:「深夜擾了王爺清淨,管家,你看著辦吧!」

    管家會意,忙答應道:「星辰大人,奴才明白,來人,把苗貞貞逐出府去!」

    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和意外,苗貞貞的面色剎時變灰色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有幾個粗壯的下人毫不客氣地將她往外拽,再無往日對她的恭敬和諂媚!

    苗貞貞淒厲的哭喊漸漸消失在遠處,一切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恢復了夜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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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夜半,聶臻出了府,一個人走在寂寞的大街,聽著四周的靜謐,恍如身在異世,走得漫無目的,灑脫隨意,在這空曠無人的地方,尋找心靈的慰藉。

    不知道走到了哪裡,直到四更過了,依然不想回府,聶臻坐在大街的青石階上,在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環境中,慢慢疏離著自己的心事,想念父親,想念母親,想念子麟,,想念無憂,偶爾,還會想起原野,想起冷嘯天,誰又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又是誰生命的永恆?

    月華如水,微涼的夜風掀起她的長髮,小雪貂似乎感受到今天主人心情煩亂,雖然沒睡,但是也沒吵沒鬧,異樣的安靜!

    一雙鑲著黑色金線的錦靴悄然出現在聶臻眼前,定定不動,夜風吹得他的錦袍下擺飛揚,身上透出清冽的氣息。

    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聶臻的手撫摸小雪貂光滑柔軟的身體,淡淡道:「真是巧到不可思議,想不到王爺也有這種深夜在大街上閒逛的嗜好?」

    君玄影微微自嘲,默默地在聶臻身邊坐下,他一來,聶臻的興就沒有了,側首看他,身邊的男子,有一種說不出的*韻致,心下明白,他是為君輕揚而來!

    她看他的同時,他也在看她,她的眼眸,像是一泓湛然秋水,淨透如琉璃,只要看過,就會心生憐惜之意,不是那種對於柔弱女子的憐惜,而是對這雙美好眼睛的本能愛護,捨不得去傷害她,害怕皺了這池漣漪!

    衣袂獵獵翻飛,似是踏著雲霧而來,紅色輕紗掩面,衣袖間有淡淡幽香,風吹亂了她如黛的髮絲,他目光深湛,「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聶臻輕笑,「這麼晚了,這麼偏僻的地方,連我都不知道是哪裡,更不知道自己會走向何方,王爺卻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我,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王爺一直都在派人監視我?」

    他不置可否,柔聲道:「輕揚為你做的事,感動嗎?」

    聶臻很是意外,「王爺什麼意思?」

    「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捨棄一切,包括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權位和名利,不管喜不喜歡這個男人,女人總是應該會有所感動的!」

    聶臻忍俊不禁,笑道:「王爺這麼晚來找我,莫不是在說我*你的皇弟,誘使他休棄王妃,被削王爵,導致眾叛親離,最後一無所有?王爺不會是來找我算賬的吧?」

    他眉心漾起溫柔,「我知道你沒有,你不屑於去*他,但你只要出現在他面前,就足以使得他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若是真正動情了,會不顧一切!」

    聶臻似笑非笑,「王爺這麼愛護自己的皇弟,莫非是在警告我?要我也和原野一樣在寧國徹底消失,王爺才能放心?」

    見她提到原野,他忽然眉頭緊鎖,想要露出優而淡定的微笑,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笑出來,化作一聲歎息,「你誤會了,我沒有警告的意思!」

    聶臻不以為然,淡淡道:「我並沒有*你的皇弟做些什麼,或許你說得對,我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實不相瞞,北齊心儀我風姿的男人太多了,你皇弟要是真喜歡我,也不是什麼怪事,只不過對每一個男子來說,我的畢生已經獻給了神佛,我永遠都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每個人都知道,我不會也不能傾心於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你皇弟也並非不知情,但一意孤行,我想他大概是走火入魔了吧,他一無所有,並不是我的錯,所以我不但不感動,也不覺得愧疚,讓王爺失望了!」

    「我沒有怪你!」他的聲音依舊低醇溫,聶臻心道:「你有資格怪我嗎?」表面上卻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王爺還是去管好你自己的皇弟吧,我還希望少些煩惱,少些紅塵羈絆,能夠更加心靜如水!」

    聶臻的聲音異常冷漠,沒有一絲情緒,但又的確很無辜,君玄影知道,她說的絕非妄言,在北齊,心儀這位神聖不可侵犯的大祭司的男兒的確不在少數,包括冷嘯天和原野這樣不可一世的人物,明知道對方是神佛,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那種洶湧迸發的情感根本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很喜歡這樣的月色,不像太陽那樣華燦耀眼,卻在不知不覺間沁入心田,柔軟皎潔的清輝,別樣動人,還有輕柔的夜風,襯得她宛若謫仙!

    他久久凝視身邊的女子,一句「臻兒」到了嘴邊又嚥下,始終提不起勇氣,回想起昨夜,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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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豫王府,書房。

    星魂沉吟道:「王爺有沒有發覺,自從大祭司到來寧國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而這些事都和大祭司有關?屬下想,她來寧國,絕對不僅僅只是為皇上賀壽這麼簡單,一定有她的目的!」

    他連頭都沒有抬,淡淡道:「叫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星魂聽出王爺的怒意,心頭一肅,「屬下正要稟報,此事恐怕和大祭司有關!」

    「一一說來!」王爺正在批閱公的手頓了一頓,目光肅然地看著他!

    「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查起來也很費周折,所以花了很多時日…」

    「你的廢話越來越多了!」王爺將筆重重一扔,讓星魂心頭一凜,雙腿一顫!

    他定了心神,忙道:「二十多年前,晉國朝恩郡主下嫁江湖第一劍客聶清風,轟動一時,朝恩郡主艷名遠播,多國皇子前往求親,本來已經是晉國皇室欽定的和親人選,可據說她早已心儀聶清風,非他不嫁,不惜和皇室斷絕關係,下嫁聶清風,後來兩人生有一女,大名聶臻,乳名便叫…瀟瀟!」

    說完這句話,他停頓下來,不敢再說,話說到這份上,意味著什麼,再清楚明白不過,大祭司瀟瀟就是當年的聶臻,星魂暗歎,真是驕傲至極的女子,雖然在復仇,可是連名字都懶得改,不過也只有至親至近的人,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瀟瀟,其他的人,都只能尊稱一聲「大祭司」!

    王爺的身影和夜色融為一體,雙肩在隱隱顫抖,說不清是激動,還是震驚,只隱隱聽到急促起伏的呼吸聲,王爺的情緒很少流淌在外,除了有關聶姑娘的任何事情!

    星辰面對剛剛查到的消息,十分震驚,「那麼現在可以肯定,大祭司就是當年的聶姑娘,她此番回來,必定是要對王爺不利!」

    星魂沉聲道:「事實上,她的復仇計劃已經開始了,易諾之死,安王爺王爵被削,一件一件接二連三第發生,這些事情看似合情合理,情有可原,但實際上背後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這一切,而且,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霍興彥已經在暗中搜集對溫貴妃不利的證據,屬下完全有理由相信,王爺將是聶姑娘的最後一個目標,偏偏皇上又如此喜歡她,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如果她真的要對付王爺,必成心腹大患,所以還請王爺務必早作打算!」

    室內安靜得讓人覺得連呼吸都是一種罪過,一陣風吹進來,吹得風燈呼呼作響,搖曳掙扎之後,撲騰幾下,終於滅了,室內一片漆黑,黑到看不清王爺的表情,星魂星辰只能從王爺不平穩的呼吸聲中聽出王爺的極度不平靜!

    每個人都在心底猜測,既然瀟瀟就是聶姑娘,那她珍愛至極的那個美如謫仙的絕色少年子麟在哪裡呢?是不是已經不在了?誰也不敢去觸碰那個問題,連問的勇氣都沒有,甚至連想都不願意去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自欺欺人!

    死一樣的沉寂,過了半晌,星魂才低聲道:「北齊的確有大祭司以紅紗拂面的習俗,而這一點,正好成為聶姑娘的最佳護身符,她現在要對付溫家和易家,順帶除去安王爺,所以會暗中襄助我們,但只要目的達成,她和王爺遲早會翻臉,既然知曉她的

    全盤計劃,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

    說到此,他沒有再說下去,王爺做事,從來不喜歡留隱患,總不能面對這樣一個巨大的隱患,而裝作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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