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王爺興亡,寵妃有責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我會保護你 文 / 祁晴寶寶

    溫貴妃見皇上的視線怔怔收不回來,一直盯著那佳人已渺的繁花空景,輕輕咳了一聲,笑著提醒道:「霍妹妹現在有了身孕,最想見到的就是皇上,我們該進去了,也別讓妹妹久等!」

    皇上這才反應過來,忙乾咳了兩聲,掩飾了自己的失態,笑道:「愛妃說的是,朕這就進去看霍婕妤!」

    雖然皇上的腳步已經走向聽風軒,但思緒並沒有收回來,一邊走,一邊暗自思忖,以前的確聽皇后說她有個義妹,學問很好,精通儒家禮學,可為太子師,卻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容貌,今日一見,在彙集天下美女的後宮,仍然讓皇上驚為天人!

    溫貴妃見皇上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樣,一抹深憂悄然爬上心頭,忽笑靨如花,言不由衷地讚歎道:「皇后娘娘的妹妹真是貌若天仙,臣妾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吃了一驚,怎麼會有這樣絕色出塵的女子?真不愧是皇后的妹妹,不但同為才女,而且眉眼都那樣的相似,果真是絕代雙驕啊!」

    話音一落,果然如願看到皇上熾熱的眼神冷了一冷,溫貴妃心裡冷笑,霍梓冉就是皇上心中的刺,只要拿出來扎一扎,就會讓皇上的頭腦冷靜下來!

    卻不料,賢妃淡淡笑道:「許是臣妾愚鈍,怎麼沒看出聶太傅與皇后娘娘眉眼相似呢?雖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卻各有風韻,皇后娘娘雍容華貴,母儀天下,聶太傅清麗出塵,楚楚可人,再說皇后娘家姓霍,聶太傅卻姓聶,連霍婕妤是皇后的親妹妹,和皇后的容貌都大不相同,更不要說不是一脈相承的聶太傅了!」

    溫貴妃表面上在笑,心中卻在暗罵,賢妃膝下只有一位公主,現在又年紀大了,怕是不可能再生出兒子來了,眼見自己勢力越來越大,擔心以後獨霸後宮,所以想扶持霍家姐妹來與自己抗衡,以期勢均力敵!

    溫貴妃哪裡會輕易讓她得逞?當即輕笑道:「賢妃姐姐說的是,可皇后姐姐臨終前,請求皇上封聶太傅,教導太子,這樣的托孤之情,可見姐妹感情極深,非她人可以比擬!」

    賢妃卻不接茬,不動聲色地引開了話題,「皇上,臣妾聽說聶太傅擅禮學,通才藝,皇上上次也誇獎太子的功課進步不少,聶太傅功不可沒,皇上可要好好賞賜!」

    皇上這才憶起以前說要賞聶太傅之事,微微頷首,滿臉含笑,「賢妃言之有理,聶太傅是我朝功臣,斷然不可不賞!」

    溫貴妃心下一沉,看聶臻遠去的地方已經只剩下一片空茫,再無剛才那只紫燕翩躚,計上心來,掩口竊笑,「皇上說的是,這麼好的太傅的確難得,上次聶太傅進了大理寺獄,幸虧有豫王爺開口替她求情,否則太子今天哪裡會有這樣深得君心的老師呢?」

    溫貴妃舊事重提,看似不經意地強調這件事,可只要不是傻子,就很容易猜測到豫王爺和聶臻之間是否有某種特殊的關係,讓豫王爺破從來不插手皇上家事的慣例?

    果然,皇上的腳步慢了下來,想起了這件久遠的往事,當初六皇弟的確出面求他網開一面,給聶太傅將功贖罪的機會,換了以前,六皇弟是絕對不會插手這些事的,他當即心下一凜,難道六皇弟也看上了聶太傅?

    溫貴妃三言兩語就讓澆滅了皇上心頭的火焰,再說聶臻是太傅,不是后妃,並不方便馬上收入懷中,皇上陷入了猶豫,可剛才聶臻回眸一笑,實在太攝人魂魄了,就連皇上閱過風情無數,也覺得只那一笑,立即香飄四地,滿地芬芳,令人回味無窮!

    聽風軒。

    霍雨音躺在*上,面含甜美幸福的笑,自從有孕的消息傳出之後,上門賀喜的人就絡繹不絕,最重要的是,連皇上都來了,賞賜不斷,滿屋子都是喜氣和華燦,金光閃閃!

    皇上坐定之後,噓寒問暖了一陣之後,探尋道:「剛才你姐姐來看過你了?」

    霍雨音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忙道:「是啊,姐姐坐了一會就走了,她說留在這裡多有不便!」

    皇上笑了一笑,十分爽快,「你姐姐又不是男人,來看望妹妹是人之常情,有什麼不便的?何況你有孕在身,也需要家人的陪伴,難得有個姐姐在宮中照應著,朕允了!」

    霍雨音笑道:「臣妾謝過皇上!」

    賢妃清眸一揚,笑意如秋日午後的陽光,不冷不也暖,得體道:「算起來,霍婕妤侍奉皇上的日子也不短了,現在又懷了龍裔,皇上是否考慮升一升婕妤妹妹的位分,讓她更安心地養胎呢?」

    皇上正欲應允,溫貴妃忙阻攔道:「臣妾有個更好的提議,現在妹妹有孕,需要安心靜養,不方便大肆操辦,莫不如等婕妤妹妹生下皇嗣,再大行冊封不是更好?這樣也更合後宮的規矩,皇上說是嗎?」

    賢妃明白溫貴妃是在她自己說話,她也懷了龍裔,若是生下孩子,就可以得到晉封,她現在已經是貴妃,不久之後生下孩子,不就可以升為皇貴妃,離皇后之位又進了一步?說不定還可以一步登天,踏上皇后的寶座!

    見皇上開始猶豫,賢妃勸道:「若是現在晉霍婕妤的位分,妹妹感激皇恩,喜上加喜,於腹中龍裔也有好處啊!」

    「賢妃姐姐此言差矣!」溫貴妃慢條斯理道:「聽姐姐之意,難道現在不晉陞,霍婕妤就不打算好好養胎了?再說懷孕之後,一定要心平氣和,常言道,過猶不及,這喜上加喜的,萬一動了胎氣豈不是壞事?再說本宮也沒說不晉陞,而是等到生下皇嗣之後,再大行冊封,難道不是雙喜臨門?」

    兩人正在唇槍舌劍,暗中交鋒,忽然聽到皇上冷哼了一聲,兩人立即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

    霍雨音忙道:「臣妾能得皇上垂憐,侍奉皇上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臣妾資歷淺薄,不敢貪圖晉陞,

    ,請皇上明察!」

    皇上沉思了許久,最終還是拍板,「傳朕旨意,晉霍婕妤為昭容!」

    此言一出,賢妃臉上染上淡淡笑意,溫貴妃的臉卻暗沉了一下,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皇上破例封霍婕妤為昭容,只怕是看在剛才那個聶臻的份上吧?聶臻是霍雨音的姐姐,如此一來,君恩浩蕩,聶臻必定對皇上感恩戴德!

    霍雨音在侍女的攙扶下跪下謝恩,「謝皇上!」

    不過,溫貴妃的心暗沉也僅僅只是一瞬,很快就想起了那盆杜鵑花,心情又明快起來,因為聶臻就像那杜鵑花,再明艷又能綻放多久?當即笑得無懈可擊,「恭喜昭容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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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第二天的時候,皇上就命華公公去東宮傳旨,召聶太傅於御書房面聖!

    聶臻不明白皇上怎麼會突發奇想召見自己,而溫貴妃居然也不橫加阻攔,還是認為自己已經時日無多,所以放任自流?

    由不得多想,就隨著華公公來到御書房,行禮下拜,「臣參見皇上!」

    「太傅請起!」聲音朗朗,這個男聲聶臻並不陌生,曾經在鳳凰園的時候聽到過一次!

    聶臻站起身,看向眼前裹在明黃龍袍間的皇上,已年近四十,面目十分慈和,有不怒自威的氣勢,但氣質全然不似君玄影的風華正茂,臉部線條也不似他輪廓分明,而是帶一點養尊處優的圓潤和安逸。

    聶臻在看皇上的同時,皇上也在近距離地打量這位難得一見的美人。

    素顏朝天,衣裙也很素淨,滿頭青絲只用一隻碧玉簪盤起,簡單得不能再簡單,這讓見慣了後宮繁複華麗妝容的皇上覺得眼前一亮,清新脫俗,有一種高的寧靜,此時的表情,恬淡,安然,鎮定!

    聲音也好聽,如微風起於浮萍,恰當好處地在水面蕩起微微的漣漪,顯得有幾分真實,又有幾分夢幻!

    皇上只覺賞心悅目,笑意愈盛,「你悉心教導太子,於社稷有功,朕早就想要好好賞賜,可惜政務繁忙,無暇分身,今日才得了閒暇!」說完,朝華公公一示意,「賜座!」

    華公公馬上慇勤道:「聶太傅請坐!」

    聶臻施禮之後就坦然坐了下來,度把握得十分好,「多謝皇上厚愛,太子聰穎,完全得益於皇上的恩賜,臣只不過做了分內之事而已,當不得賞賜!」

    皇上笑意舒展,「朕聽聞你學問極好,但老是關在東宮,未免有些乏味,可與朝中大學士多多切磋!」

    聶臻不卑不亢道:「多謝皇上關懷,臣自幼性子沉悶,不善交際,就喜歡在東宮教太子讀書,樂此不疲!」

    皇上微微一愣,有些訝然,還從來沒有見過在自己面前這樣大大方方說話的女人,一般的女人,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是嚇得低下頭去,叫抬起頭來,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可這個聶臻,卻是一點都不怕自己。

    好在經歷朝堂多年,各種性格的人都見過,大概也因為小心謹慎謙卑溫順的妃嬪見多了,見到聶臻這種冷冷淡淡的女子反倒覺得眼前一亮,可今天的聶臻態度這樣漠然,與昨日回眸一笑的風情萬種形成鮮明的對比!

    皇上笑意盎然,饒有趣味,「你不怕朕?」

    我為什麼要怕你?就因為你是皇上?只要我想,我還是下一任的雲中城主呢,聶臻心中暗笑,可為了讓皇上有台階下,婉轉找了一個借口,「皇上是萬民之主,天下主宰,臣敬仰萬分,第一次得見天子,心中充滿驚喜,一時忘了害怕!」

    一席話說得皇上喜上心頭,含意深深,「承志也不小了,不是孩子了,不可過分玩鬧,以後每隔十天帶他到御書房請安一次,朕要親自檢查他的功課!」

    以前怎麼不見父子情深,怎麼突然就深情起來了?聶臻想歸想,表面上卻道:「臣遵旨!」

    皇上很是滿意,只是覺得聶臻一口一個「臣」字有些刺耳,這樣自稱的全是男子,從來沒有女人,若是改成「臣妾」順耳得多了!

    「朕聽聞儒家之學博大精深,你可都會些什麼?」皇上問得很是親切!

    聶臻道:「臣學藝不精,只不過略通些詩書罷了,得先皇后眷顧看中,提拔臣罷了!」

    皇上明知道聶臻在謙虛,也不追究,反正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看著聶臻的衣著打扮,忽然有些薄怒,「內務府這幫奴才欺太子年幼,定會剋扣東宮的份例,華順,你去好好徹查徹查,朕決不輕饒!」

    「是,奴才遵旨!」

    聶臻可不想平白無故得罪內務府的人,皇上看得了一時,看得了一世嗎?過了這一陣風,你失勢之後,怕是整得你更慘!

    想到此,聶臻出言阻止道:「皇上有所不知,不關內務府的事,是臣不喜歡金銀珠寶,麗飾華服,喜歡素淨,還請皇上不要遷怒於他們!」

    皇上卻不悅道:「縱然你不在意,可我大寧國堂堂太傅,穿戴怎能如此寒酸?不知情的人還當我朝苛待太傅,斷然不行!」

    說完,不等聶臻阻止,他招手喚來華公公,「去內務府,把今年的貢品好好挑上一挑,送去東宮!」

    「奴才遵旨!」華公公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聶臻一眼,那意思很明顯,皇上這樣大肆賞賜東宮,意義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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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臻回到陶然殿的時候,內務府的東西已經送到了,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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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東宮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正忙著清點內務府送來的東西!

    明珠見是皇上命內務府送來的,又聽說皇上剛才召見了聶太傅,又不可避免地往那方面去想!

    皇上這樣大肆封賞東宮,到底是不是因為看上了聶太傅?若是果真如此,那大公子自然就不能再有什麼想法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可這樣的話,大公子又一定很難過,明珠又於心不忍,一時心亂如麻!

    雖然眾人歡天喜地,可思桐見聶太傅並不高興,猜出了個大概,乘無人的時候,悄聲道:「內務府的人一向拜高踩低,對我們東宮不聞不問,可今日個個慇勤得不得了,連嘴巴都笑歪了,一口一個姐姐,雖說是奉皇上旨意賜給東宮的,可奴婢觀察之後,發現賜給太子的東西並不多,大多是釵環項圈,金銀首飾,還有好多綾羅綢緞,蜀錦雲錦,都是女人用的東西,這皇上的用意也太明顯了!」

    聶臻心知瞞不過目光敏銳的思桐,淡淡道:「反正他也沒明說,我只能裝作不知道,你把這些東西都分發給她們吧,我沒興趣!」

    思桐點點頭,心下明瞭,提醒道:「雖說太傅並不是后妃,可這畢竟是皇上的天下,皇上的宮禁,再往以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太傅必須要早作籌謀!」

    籌謀?聶臻定定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思桐的目光飄然瞥過那盆杜鵑花,低聲道:「當時潛雲殿的那位,千方百計防著皇上見到太傅,可千防萬防,也不能算盡一切,如今她肯定已經得到消息了,心裡定然不會踏實,現在想必已經坐立不安了,那太傅何不故技重施,裝病不見,也好讓她安心下來,放鬆警惕?」

    轉瞬間,聶臻就已經明白,徐徐微笑,「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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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兩天,皇上忽然又想召見聶臻,命華公公去東宮傳旨,命聶太傅帶太子前來請安!

    可等了半個時辰,回來的只有太子一人,恭順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上微微頷首,目光中劃過一絲失望,「你老師呢?」

    太子道:「回父皇,太傅身體不適!」

    華公公在一旁解釋道:「奴才去傳皇上口諭的時候,陶然殿的宮人說聶太傅昨夜感染了風寒,不宜面聖,所以奴才就先和太子一起過來了!」

    聶臻感染風寒?皇上一聽,就準備前去看望,卻被華公公阻止了,「聶太傅是風邪入侵,所以感染風寒,皇上萬金之軀,不可前去,以免傳染!」

    皇上濃眉一簇,深深不悅,「朕是天子,坐鎮天下,怕什麼風邪之氣?」

    華公公還是認為不妥,「奴才知道皇上心疼聶太傅,可皇上這樣做,並不是真正為聶太傅好啊!」

    「此話怎講?」

    華公公歎息一聲,「這知道的,還道皇上體恤下臣,前往慰問,可不知道的,還道聶太傅狐媚惑主,再說皇上去了陶然殿之後,萬一真的龍體不適,聶太傅可就難逃罪名了,不要說娘娘們,就是那些大臣的唾沫星子都夠淹死她了,皇上到底是為她好,還是害她啊?」

    華公公一席合情合理的話,讓皇上又坐了回去,歎道:「你說怎麼看上去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多病多災的呢?朕記得上次想去看她,她也病了,今天又病了!」

    華公公謙卑地笑著,「聶太傅水土不服,一時難以適應也是有的,只要多加調養,再過幾年,定然會好的!」

    皇上又關切道:「看過太醫沒有?吃藥了沒有?」

    華公公忙道:「皇上放心,早就看過太醫了,奴才去的時候,她剛剛服藥睡下了!」

    皇上有些掃興,「這樣吧,你再去替朕去看望聶太傅,不管有什麼需要的,無有不准!」

    「奴才遵旨!」華公公忽道:「皇上,這聶太傅多病多災的,要不要請人過來算一算?」

    皇上思慮片刻,馬上同意了,「傳朕旨意,明天召國師進宮一趟!」

    ---

    「事情我都聽說了,你有什麼打算?」君玄影的目光如沉沉霧靄,濃得化不開,聽說皇兄所做的事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沒有明朗起來!

    聶臻淡淡道:「還能有什麼打算?他是一國之君,這是他的地盤,他要想做什麼,我能說不嗎?不過我已經想好了,能拖一時是一時,若是實在拖不了,也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君玄影眸光一黯,有些慍怒,「你說得如此輕巧,就沒有考慮過我嗎?」

    聶臻頓時滿面緋紅,垂首下去,定定不說話,心緒如白雲飄飄,漫無目的,良久才道:「考慮了又怎麼樣?他是皇上!」

    有難言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淌,君玄影無聲而歎,「你一年輕姑娘,就算想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皇兄一定會下發海捕書,你想要終日東躲西臧嗎?」

    聶臻微微一笑,「怕什麼?只要回到我家鄉,便沒人能奈我何了?皇上又怎麼樣?」

    「你家鄉在哪裡?可以告訴我嗎?」他的目光中有聶臻看不懂的深意!

    聶臻避開他的視線,眼中有迷離之色,悠悠道:「天下並非只有寧國一個國家,總會有我容身之地,我家鄉在一個很遙遠很美麗的地方,離開久了,我也很想念!」

    「可我不希望你走!」他的話忽然霸道而熱烈,讓聶臻差點承受不住這樣的溫度!

    許久,聶臻莞爾一笑,聲音如夢幻般輕柔如詩

    詩,「以後我會記得你的!」還沒有開始的感情,便要結束了,不知道是福是禍?

    君玄影挺秀的身材如玉樹臨風,丰神朗朗,白袍翩飛,忽然將她的玉手緊緊抓到他手中,醇的聲音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字字爍金,「相信我,我會保護你!」

    聶臻默然不語,對上他的眼睛,心頭漫過一陣陣不自覺的醉人春風。

    ---

    第二天,范知天奉召入宮,內務府拿出了聶臻的生辰八字,恭恭敬敬送至他面前。

    范知天掃過,熟練地掐算一番之後,一言不發!

    皇上等候了許久,有些亟不可待,「如何?」

    范知天聲如洪鐘,緩緩道:「回皇上,此女不宜納為后妃!」

    皇上一驚,「為何?」連一旁的華公公也詫異不已。

    范知天指著卦象裡面的圖案,「她的生辰八字與皇上相衝!」

    八字相沖?皇上微微凝了凝神,「此話怎解?」

    范知天又閉目掐算了一陣,「敢問皇上,此女最近是不是身體不適?」

    皇上略一思索,「是啊,每當朕想去見她的時候,她就病了!」

    范知天的臉上浮現釋然笑意,「這就是了,她出生在冬季,冬季為寒冷凝水之季,以水為「旺」,可偏偏她出生的時辰不好,所以注定命裡福薄,無法載動皇上聖澤,若是皇上留在身邊,因她命格不好,時間久了,恐怕於皇上龍體有虞,還請皇上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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