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王爺興亡,寵妃有責

正文 第五十章 要中止嗎? 文 / 祁晴寶寶

    見輕揚已經沒有大礙,君玄影才放下心來,抬頭看了看北極星的方位,柔聲道:「你不用擔心,我剛才已經派人去東宮告知,說你今天有事耽擱了,讓她們不用等你了,雖說在宮門落鎖之後,我也有辦法讓你進宮,只是要驚動城門的守衛,說不定還會傳到皇兄那裡去,終究影響不好,不如今晚去輕揚府上,明天一早再回宮?」

    見聶臻面色猶豫,君玄影忽然一笑,低下頭,離她極近,好似*間的呢喃,「其實是我還有一事相請!」

    一句話說得聶臻的心狂跳不止,羞澀道:「什麼事!」

    君玄影的語氣有一種兄長對弟弟的無奈,「是輕揚的事情,他不想召太醫給他醫治,希望由你繼續給他用藥!」

    聶臻本能地不願意,和君輕揚交惡的種種過往哪裡能當做什麼都沒有過發生一樣?淡淡道:「小王爺尊貴之軀,我粗手笨腳,怕不小心誤傷了他,還是免了!」

    君玄影自然明白聶臻為什麼不願意,臉上染上狡黠笑意,解釋道:「堂堂小王爺遊玩的時候,居然被蛇咬了,還命懸一線,生死難料,他向來是極要面子的人,自然覺得丟臉至極,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又不好意思和你說,所以只好委託我代為轉達,希望你能勉為其難,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他了了這個心願吧!」

    聶臻看向前面,星魂正背著君輕揚緩步前行,想起剛才尋找蛇靈草的萬分驚險,這樣難得一見的蛇靈草居然在夜間被找到了,實屬難得。

    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是想碰碰運氣而已,誰知道真找到了,也許是天不亡他,做個順水人情也沒什麼,對上豫王爺那雙期待的星眸,「好,我答應王爺就是!」

    誰知道,他卻並不滿意,伸手將聶臻被山風吹亂的頭髮理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不悅道:「老是王爺王爺的,多見外,以後私下叫我的名字就好,玄影!」

    聶臻的心忽然狂跳起來,忙顧左右而言其他,將手中小瓷瓶遞給他,「這是我自己調製的蛇藥,你以後若是進山的話,把它塗在身體外面的裸露部分,毒蛇就不會靠近你,更不會咬傷你!」

    他伸手接了過來,嘴角浮現一抹壞壞笑意,「我可不想和你說謝謝!」

    聶臻慌亂之下,先行一步,「走吧,再不回去天都亮了!」

    他追了上來,「對了,我正想請教你,你應該常常上山採藥吧,那可知道什麼樣的蛇是有毒的,什麼樣的是沒毒的?」

    聶臻終於鎮定了心神,道:「做一個採藥人,若不是清楚毒蛇的習性,早就讓蛇咬死了,你記著,頭是大三角形狀的蛇大多是有毒的,而圓形頭的蛇,除了海蛇之外,大多是沒毒的!」

    他恍然了一聲,忽笑道:「其實想想我也不需要懂,因為以後上山,只要和你在一起,自然就高枕無憂了!」

    聶臻忍俊不禁,撲哧一笑,「你真是會說笑!」

    他忽然正色起來,拉著聶臻的手,「我不是說笑,我是認真的!」

    聶臻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小王爺的傷還需及時用藥,我們快走吧!」

    當晚,聶臻*未歸,留在君輕揚的王府,給他繼續醫治,為了讓聶臻安心,君玄影也並未回府,而是一直陪著他,直到天明才離開,聶臻也回了宮!

    ---

    第三天,聶臻來到君輕揚王府的時候,他已經醒了,半躺在*上,臉色很陰沉,見聶臻進來也沒什麼好臉色,只是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真是沒見過這種男人,又要使用你,又不給你好臉色看,那天說要鋸他的腿,一定讓他耿耿於懷,聶臻也大致瞭解他的個性,也不怎麼理他,一言不發,解開他腿上包紮的白布,準備給他換藥,誰知道他還在鬧脾氣,猛地把腿一收,「不用你假好心,你現在心裡一定樂開花了吧!」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聶臻冷笑一聲,毫不客氣道:「君輕揚,老實說我對你沒什麼好印象,你的死活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之所以救你,是出於我一個醫者的本分,你不要以為我對你有什麼好感,此刻你只是我的病人,僅此而已!」

    聶臻對他們兩人關係的定位讓君輕揚極其不高興,一聽這話,臉色更加難看,立馬就要撐著坐起來,卻被聶臻按住了,冷冷道:「你不要以為我很想做你的主治大夫,是你自己死要面子,不想傳揚出去,所以讓你六皇兄出面求我來的,你若改變主意了,我馬上就走,我從來不喜歡勉強任何人!」

    一席話說得君輕揚又不甘心地躺了下去,惡狠狠瞪了聶臻一眼,卻不說話!

    聶臻視而不見,正準備換藥,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陣嘈雜的女聲!

    緊接著,衝進來一大群得知了消息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被聶臻擠在一旁,差點沒地方站了,只有角落可以容身!

    看到躺在*上的王爺,臉色蒼白,姬妾們有的驚愕,有的心疼,有的已經哭了出來。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擔心死妾身了!」

    「你說這些不長眼的奴才是怎麼伺候王爺的?居然讓王爺摔傷了!」有的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哭得我見猶憐!

    「王爺這樣,妾身真是心疼死了,那些奴才,一個個都要嚴懲不貸,誰叫他們不好好伺候王爺的?」

    「王爺,妾身一聽到王爺摔傷的就急急忙忙趕來了,燉了您最愛喝的湯,王爺快嘗嘗!」

    ……

    摔傷?聶臻心底暗笑,果真是極其要面子的人,在這群嘰嘰喳喳的姬妾裡

    ,聶臻沒有發現昨天的那個容貌艷麗的女人,想來經過了這件事,不但被封鎖了消息,而且已經失*了,真是君恩如流水,逝者如斯夫!

    君輕揚以前最喜歡這種群美環繞的畫面,可現在心口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本來是清淨的寢居,現在吵吵嚷嚷,更是覺得頭昏腦漲,頭都要裂開了。

    偏偏侍妾們看到小王爺極度煩躁的臉色,還以為是小王爺不舒服,一個侍妾嬌嗔道:「王爺,可是哪裡不舒服?讓妾身看看!」

    「是啊,王爺,你可千萬要保重身子!」

    「要不要傳太醫過來看看?」

    ……

    侍妾們爭先恐後地表衷腸,君輕揚無意中瞥見被擠到一角的聶臻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忽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驀然一聲低吼,「你們吵夠了沒有,嫌本王沒死嗎?」

    君輕揚一聲大吼,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從未見過好脾氣的王爺發這麼大的脾氣,所有姬妾都嚇了一跳。

    看著王爺黑沉得嚇人的臉,一個個都不敢再造次邀*了,其中一個比較機靈,忙道:「姐妹們,王爺有傷在身,容易疲累,我們還是先回去,等明兒再來伺候王爺吧!」

    沒等其他姬妾們附和,君輕揚就不耐煩道:「明天也不用來了,讓本王好好清淨清淨,不過是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事,你們不要來煩本王,也不許在外面亂說!」

    看著小王爺十分難看的臉色,姬妾們一個個訕訕退去,其中幾個走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位於角落的面無表情的聶臻,乍然看去,果然有傾城之貌,可都又十分奇怪,這不明明是王爺最不喜歡的木訥死魚類型嗎,王爺什麼時候又改喜好了?男人的心真是不好琢磨!

    好不容易安靜了,君輕揚整個人都鬆弛下來,聶臻嘲諷道:「今日一見,看來這齊人之福也不是那麼容易消受的!」

    君輕揚依然黑沉著臉色不說話,聶臻也不在意,開了藥方,命人拿去抓藥熬藥!

    大約忙碌了半個時辰,她親自給他換了藥,已經有侍婢端了藥上來,聶臻起身道:「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你最好好好休息,按時服藥,因為我不想常來你府上!」

    他像個賭氣的孩子,一言不發,聶臻懶得理他,收拾好東西轉身就走,步至門口,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低沉的聲音,「等等!」

    聶臻詫異地轉過身去,狐疑地看著他,「還有事嗎?」

    看著聶臻絕色出塵的臉,他一時有些凝塞,眼眸閃爍,只道:「藥太苦了,本王喝不下!」

    「湯藥當然沒有瓊漿玉液那樣香甜入喉了,良藥苦口利於病,誰讓那白唇竹葉青不咬別人,專咬你呢!」聶臻沒好氣道,此時才發現自己也有這樣刻薄的一面,只能歸結為君輕揚人品實在太差,以前百般污蔑刁難自己,也算是因果報應,再好的人,對著一個壞人都和顏悅色不起來!

    換了以前,聶臻當著他的面說了這番話,君輕揚必定暴跳如雷,可此時他卻發不起脾氣來,也生不氣起來,只是懇切道:「你能不能…不要開那麼苦的方子?」

    聶臻直截了當道:「不能!」

    君輕揚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心中剛才一掠而過的愧疚和悔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在伺機報復我?」

    聶臻怒極反笑,「如果這樣想能讓你覺得好受一點,我並不介意,不過我要是真的想伺機報復你,就應該由著你變成殘廢!」

    見聶臻這樣說,君輕揚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為什麼自己所有的風采,所有的魅力,在她面前怎麼就全然不值一提呢?

    君輕揚回憶起今天一大早六皇兄的侍衛星辰和他的話,昨天步步驚心,處處危機,毒蛇潛伏在好不容易找到的蛇靈草周圍,若不是聶姑娘勇敢機智,他的腿真保不住了,連星辰那樣武功高強性情剛毅的人說起昨夜,都有些膽寒,可以想見聶臻昨天經歷了怎麼樣的驚險了!

    聶臻見他又在發呆,籠起如煙眉,「那你想怎麼樣?」

    君輕揚想了許久,終於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了一句話,「有件事想問你!」

    「說!」

    「你救我是不是…因為六皇兄?」他說的有些艱難,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氣!

    聶臻的心攸地一跳,君輕揚是風月場中高手,只怕早就看出了自己和豫王爺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但聶臻怎麼可能告訴他?只淡淡道:「和豫王爺無關!」

    君輕揚眉毛一挑,像被火燙到了一樣,差點跳了起來,「真的?」

    聶臻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冷冷地盯著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瀟灑*的本錢,一表人才,俊朗如玉,可是一向喜歡留戀花叢,視女人為玩物,而且因為兩人交惡過,在聶臻看來,他再好,也大大打了折扣!

    「如果我那天不救你的話,你又堅決不肯鋸腿,若是毒液蔓延全身,神仙難救,必死無疑,你這人雖然可惡,但總歸罪不至死,所以我就一時好心救了你了,就這麼簡單!」

    他嘴巴一動,正欲說什麼,聶臻就搶先道:「你放心,我沒指望你感恩戴德,也沒有什麼攀龍附鳳之心,只是為救你而救你,其他的,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去!」

    說完再不停留,轉身就走,在跨過門簾的時候,「我是不是做錯了?」聲音極輕,聶臻並沒有聽得十分清楚,也不在意,更沒多想!

    ---

    豫

    豫王府。

    「可曾查出了什麼?」君玄影坐在上座,寒聲道。

    星魂聲音極低,「是易家的死士!」

    君玄影心底雖有微微的震驚,表面上卻如靜譚深水,波瀾不驚,忽然想起那天易諾來的時候,那些或明或暗的話語。

    當時他分明聽懂了易諾的意思,但不想去深究,他喜歡清綰沒錯,可不想有人對他的生活說三道四,但念在易諾一片愛妹之心,並不會和他計較。

    居然是易諾,想起那夜聶臻清澈眸光,美麗而寧靜,分外奪目,攝人心魄,君玄影眸中掠過一絲犀利,「蠢貨!」

    星魂見到王爺從未有過的怒色,忙道:「好在聶臻不可能知道是易家的人,她只是以為是溫貴妃派出的人!」

    君玄影正把玩一件森寒的匕首,淡淡道:「這件事只怕溫貴妃也脫不了干係,既然聶臻認為是她,那就是她了,反正也算不得冤枉她!」

    星魂偷看了一眼王爺臉上慍怒而危險的笑意,心下明白,因為易小姐的關係,王爺對易諾將軍網開一面了,但這件事就善罷甘休了嗎?易諾將軍可是個極度*愛妹妹的人,一次沒有得逞,難保不會有下一次,聶臻每次都能平安度過嗎?

    想到此,星魂突然同情起聶臻來,雲中城出來的,從來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人物,聶臻也不例外,不可否認,她是個極其出色的女孩,美貌聰慧,天賦英才,可這是京城,皇族望族之間縱橫交織,她哪裡會知道這裡面盤根錯結的關係?更悲哀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易小姐的存在!

    那晚小王爺受傷的時候,聶臻雖然十分冷淡,可眼中還是有焦灼和急切,如果星魂沒有猜錯的話,她並非完全是為了王爺,因為星魂從她眼中看到了醫者的悲憫之色,就算沒有王爺,聶臻很可能也不會袖手旁觀!

    聶臻意志堅定,越交往下去,越發現讓她動心並非易事,不膚淺,不盲從,不虛榮,能忍受寂寞,也能應付繁華,所以要說聶臻現在就肯為了王爺不顧一切,那也是不可能的!

    星魂有時候忍不住想,若是沒有易小姐的話,除去身份的差別,聶臻和王爺也算是般配的一對。

    而且就算小王爺等諸人認為聶臻沒有高貴的出身,沒有顯赫的家世,可光是那份光輝奪目的高潔氣質,就勝過許許多多名至實歸的閨閣千金,若是真正喜歡她的人,又豈會在意什麼家世?

    可這個念頭也只是稍縱即逝就過去了,王爺和易小姐的情誼他看在眼裡,怪只怪造化弄人,聶臻注定是這個棋局中的棄子。

    君玄影見星魂眼神飄忽,神遊太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可是從未出現過的異常,不由得哼了一聲,星魂反應過來,忙提議道:「我們要不要把實情告訴易將軍?否則還真不知道他衝動之下,還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君玄影擺擺手,眼眸中冷光一閃,「勇猛有餘,謀略不足,秘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若是他知道,豈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見王爺這樣說,星魂也深以為然,要是易諾將軍或衝動,或得意,或大意之下,露出了破綻,引起了聶臻的警覺,一切就前功盡棄,和聶臻這樣的女子周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幸好,面對她的是王爺,而不是別人!

    ---

    君輕揚今天特別煩躁,聽到外面有人來的聲音,不自覺一喜,趕緊躺到*上裝做不舒服,誰知道珠簾一掀,進來的不是聶臻,而是六皇兄!

    君輕揚眼中掠過一抹失望,被君玄影正好捕捉到,他也不以為意,關心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君輕揚有氣無力,「還沒死!」

    君玄影忍俊不禁,揶揄道:「我們寧國尊貴小王爺福壽萬年,怎麼會死?」

    眼前的六皇兄,氣宇軒昂,笑意瀲灩,君輕揚看在心裡,心頭多了一抹澀意,十分猶豫,眼眸中有難以取捨的糾結,「六皇兄,我想…我想…」

    「想什麼?」君玄影笑意不減。

    「我想中止這個遊戲!」君輕揚字字艱澀,一說出這句話,整個人的力氣如同被抽乾了一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竟然如同擠出來的一樣乾澀,艱難!

    君玄影臉上的笑意攸地消失不見,眼眸化作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一字一頓道:「為什麼?」

    君輕揚避開六皇兄迫人目光,黑眸中掠過一絲痛色,低沉道:「因為以前的事我也有錯,不能全怪聶臻!」

    這倒是稀奇事了,尊貴傲慢的小王爺居然會主動認錯,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著輕揚搖擺不定的神色,君玄影知道他也並不是很確定,反問道:「你確定嗎?」

    這話問得君輕揚又開始彷徨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聶臻的大發善心而動搖了?但聶臻傷害他是事實,如果真的讓六皇兄中止這個遊戲,他日想起來,會不會又不甘心?一時躊躇不定,陷入了極度的迷茫和猶豫之中!

    良久,君輕揚才說出了心裡話,「其實我也不知道!」

    君玄影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別想那麼多了,好好養傷吧!」

    在六皇兄離去的前一刻,君輕揚忽然喊了他一聲,「六皇兄!」

    「怎麼了?」

    君輕揚眼中又出現那種悵惘迷茫之色,想了半天,才憋了一句話,「讓她受點教訓是應該的,只是…別太過分了!」停頓了許久,才補了一句,「這樣也顯得我恩怨分明!」

    君玄影神色淡淡,盯著輕揚

    看了許久,最終一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六皇兄走了沒多久,聶臻就來了,給君輕揚檢查了傷勢,詫異道:「奇怪,怎麼就不見大好呢?」

    君輕揚懶洋洋地嘲諷道:「誰知道你這個赤腳大夫的醫術到底行不行?」

    聶臻瞪了他一眼,她的醫術源自《易經》,就這點小傷已經不在話下,可傷口怎麼也不見癒合,莫非是這傢伙縱慾過度,體質虛弱,蛇毒雖解,卻傷了元氣,所以一時難以恢復?

    聶臻也沒好氣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醫術的話,不如召個太醫過來看看吧?」

    君輕揚馬上否決,「算了吧,我堂堂小王爺被蛇咬了,已經夠痛苦了,你還要讓我顏面掃地?」

    聶臻噗嗤一笑,「誰說你被蛇咬了,不是摔傷的嗎?」

    君輕揚白了聶臻一眼,狠狠道:「本王寧願被人砍死,也不願被毒蛇咬死,若不是怕太醫看出端倪,你以為本王願意讓你醫治啊?」

    聶臻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媚意橫生,「那你想怎麼樣?」

    君輕揚賭氣道:「那本王只有勉為其難,讓你這個江湖游醫診治本王的尊貴之軀了,你可不准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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