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回 荷韻月色 文 / 林輝榮
上回說到林楓在馬車上，和兩位美人在一起，當然美如冠玉了，吳清和劉正如就不同了，他們對林楓恨之入骨。
「不久，細雨停了，林楓下馬車，走過山坡，發現前面芳香陣陣，他走過去，忽然眼前一亮，只見湖中一片荷花，大大的荷葉，粉紅色和雪白色的花包含有淡黃色的花粉心。」
「林楓見了大喜，走過去看得入迷。」
「白素素和惜嫣香見林楓往那邊跑，她叫吳清帶人準備去打獵物回來燒烤來吃，自己便往林楓那邊走去。」
「來到林楓面前一看，大喜，好美的荷花，她兩便忍不住在湖邊翩翩起舞，引來一群蝴蝶，隨著花香和她們身上的異香，讓林楓看得著迷了，聞到花香和她們身上的異香飄來，幾乎似癡似醉。」
「劉正如也過來，見了感到她倆比仙女下凡起舞還要美麗。」
「她倆跳舞跳得慢慢香汗濕透了衣裳，形成滿山遍野都是異香，讓男人聞到有一種衝動感。」
「白素素和惜嫣香感到流汗了，便停下來，劉正如過去笑說：你們跳得真美。」
林楓也笑說：「是呀——還滿山遍野都是芳香撲鼻。」
「白素素和惜嫣香同時嫣然一笑，她們的一笑真是傾國傾城，如果此時她倆站在南京，一定讓不少王孫公子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林楓可不是這樣想，因為他還是一個小孩，他在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今晚的吃食，心想，今晚是捉山雞吃還是捉野兔來烤。」
「他想著，便往深山去，白素素見了說：楓兒，你去那裡。」
「我去捉隻山雞和野兔回來燒烤吃。」
「你不用去了，吳清去了。」
「噢——他捉的我不吃。」
「月落黃昏，白素素和惜嫣香正在燒烤，林楓回來了，白素素站起笑說：你的獵物呢？」
「我——我捉了一隻山雞，後來見這只山雞剛生完小雞仔，我怕吃了母雞，小雞就會失去母雞，也會活不了，所以我就放了母雞，後來我又捉了一隻白兔，見它和另一隻白兔在一起，我不忍心分開它們，所以又放了它。」
「吳清聽了大笑，你不吃它，那你就等餓死吧？」
「林楓聽了不滿說：你放心，我餓死也不吃你的，說完便走了出去。」
「這天晚上，林楓心裡頗為不寧靜。今晚他在涼亭裡坐著乘涼，忽然想起今日走過的荷湖，湖中荷花美麗清香，在這滿月的月光裡，總該另有一番別樣子吧！」
「月亮漸漸地升高了，山的那邊透著的歡笑，林楓沿著荷湖走，荷湖邊是一條曲折的小路。這是一條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
「荷湖四面是高峰，長著許多樹，蓊蓊鬱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楊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樹。沒有月光的晚上，這路上陰森森的，有些怕人。」
「今晚卻很好，雖然月光也還是淡淡的。但路上只有我一個人，背著手踱著。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
「林楓心想，如果在這裡蓋一間矛屋，一定美麗緋凡。」
正是，詩曰：
「荷花青韻容易老，莫辜眼前花兒鳥。天從來人算何時了，批古評今他樂事，感慨荷韻知多少？貪財好色常顛倒，試看天報如謄稿。卻教守拙偏酬巧，拈出新荷韻相雨，滿砌生春草花美。」
「這首詩，是說萬事不由人計較，一生都是命運安排。誰不願玉食錦衣，嬌妻身旁，哪曉得才出娘胎，苦樂窮通，已經注定，不容人矯柔造作。惟君子能造命，惟積德可回天。比如一棵樹，培植得好，自然根枝茂盛、開花結果，生種不絕；若做來人揠苗，非徒無益，反加害矣。」
再說一個「情」字。心如種穀生出芽，是性，愛和風甘雨，怕烈日嚴霜，是情。今人爭名奪利，戀情貪花，那一件不是情？但情之出於心，正者自享悠然之福；不正者就有揠苗之結局。「若迷而不悟，任情做出，一如長夜漫漫，沉酣睡境，哪個肯與你做冤家，當頭一喝，擊柝數聲，喚醒塵夢耶？此刻樂而不瀅，怨而不怒，貞而不諒，哀而不傷，自古多情才子，那個得到愛的幸福，結局都很悲慘！」
林楓正在看著湖中荷花出神，白素素過來笑說：「自古花美終須落，荷韻荷花淡芳香。芳香萋萋荷花心，花容月貌人也老。唉——荷花再美也有落花處，西施再美也有殘花處，人一老就不美了。」
「林楓點點頭，小姐說的是。」
「白素素把油紙包著的乾糧遞給他，給你吃，這是乾糧，是我買的。」
「林楓摸摸肚皮笑了笑，多謝小姐，你這真是雪中送炭，我都快餓死了。」
「白素素笑了，你不吃山雞不會捉魚吃嗎？」
「林楓笑了笑，我不會游水，怎麼捉啊——要是我跳下湖中，就不是我吃魚，是魚吃我了！」
「白素素大笑，你想吃，我捉給你。」
「真的，我最喜歡吃魚了。」
「只見白素素來到湖邊，她打量了湖中游魚，只見一條金色大理魚從荷葉中游了出來，林楓看得幾乎流口水，他心想，它不游上來，在水中，你怎麼捉啊——奇怪事出現了，這條金色大理魚不但游上水面，還憑空落在她手上。」
「林楓看得眼也大了，他感到白素素不是人，是天上的仙女，因為平常人不可能讓
大理魚憑空落在自己手上。」
白素素見林楓眼也大了，笑說：「好啦——別亂想了，去烤魚吧？」
「林楓接過魚，笑說：姐姐，你本事真好，如果我也會，以後捉魚就方便了。」
白素素笑說：「你想學，可以拜我爹為師，自然就能學了。」
「林楓眨眨眼，就怕你爹不願意收我為徒。」
「不會的，你那麼聰明，我爹一定會同意的。」
「那你肯帶我去見你爹嗎？」
「當然——否則我就不對你說了。」
「林楓聽了大喜，真的，太好了，多謝小姐。」
「白素素眨眨眼，你以後別叫我小姐了，就叫我素姐姐吧？」
「是——素素姐姐，你真好，人也真美。」
「白素素眼一挑，看你年紀小小，就不老實了。」
「林楓笑了笑，去用火石點火。」白素素也過來坐下說：楓兒——你會不會燒烤。
「不會，我正在學！」
「白素素笑著搖搖頭，等你學會，我都不用吃了，看來還是我來吧？」
「林楓笑著把魚給白素素，他一心一意看著白素素烤魚。」
「不久，便聞到淡淡的魚香，那邊的惜嫣香和劉正如過去那麼久也不見回來，便過來找，見她和林楓在烤魚吃，吳清和劉正如臉色變了變。」惜嫣香上前說：素姐姐，你怎麼和一個下人一起吃的。
「林楓聽了不笑了，唉——瘟神又來了，吃一餐都吃不飽。」
「惜嫣香大怒，你罵誰。」
「林楓站起就往樹林中走去。」
「你——你給我站住。」
「林楓轉身笑說：幹嘛——你想找男人陪你，你找他們吧——我對你不感興趣。」
「惜嫣香被他氣得咬牙切齒，你——你無賴，討厭鬼！」
白素素笑說：「嫣香，你既然那麼討厭他，我來幫你把他帶走，爹正在找一個像他這樣的人才做傳人。」
「惜嫣香、吳請還有劉正如都同時吃了一驚，什麼，他可是個小下人，直得你為他這樣做嗎？」
「白素素笑著搖搖頭，我不這樣認為，他不會是個小人物，我相信不久，他便是一位奇人，從他不原殺帶小雞的母雞，不殺成雙的白兔來看，他日後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惜嫣香聽了眼一轉，心想，不——我不能讓白素素把他帶走，便說：素姐姐，你要帶走他可不行，你得問問我爹娘同不同意。」
「如果你爹娘同意了呢！」
「不——我爹娘不會同意的。」
「白素素笑了笑，你說了不算，還要楓兒願不願意才行，不過我相信楓兒會同意的。」
「惜嫣香聽了不作聲，因為自己知道，楓兒一定會同意的，不行，我得告訴爹娘。」
「劉正如這時說：素素，那小子有什麼好，你為什麼翩翩看上他。」
「白素素笑了，劉大哥，你應該向楓兒學習，我看中他，完全因為他心地善良，又聰明，不像有些人，表面看去正人君子，背後卻是自私自大了不起的小人，而他不會，他心地善良，在青風山莊受了那麼多委屈，也不對莊主說，而且他還是個小孩，就能強忍辱求全，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惜嫣香和吳清臉頰緋紅，惜嫣香說：他在山莊的事，你都知道了，是他告訴你的！」
「不——他連莊主都不說，會告訴我嗎？」
「那誰說的。」
「白素素笑了，這個嘛，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好啦——別問了，這是我意外聽到的，再看你們平時這樣對他，我便無疑問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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