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生得意須盡歡，一支紅杏出牆來 116 文 / 伍家格格
第二天一早郁九九和穆槿榴就起來了。
「穆姐這麼早就起床了。」
「是啊。我們來英國可不就是為了今天的事嗎？」穆槿榴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按說來英國第三天就該弄好的事，愣是讓我們加班半個月，到今天才正式會面，你說，iy這不是折磨人嗎？鈐」
郁九九笑了笑，「如果今天順利，受折磨也算值得。洽」
「是啊是啊。加班都過去了，現在就希望今天的會面能順利。說起來就氣，半路那個程咬金，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等我們來英國要簽約了殺出來，真是成心要跟我們搶。如果今天簽了，那還好，大家的努力沒有白費。可如果沒有成功，我估計大家殺人的心都要有了。」穆槿榴扭扭腰，「雲總很看重這個case，gti項目沒有拿下來已經讓他失望了，再把這個丟掉，今年他會不會不發年終獎了？」
郁九九沉默了。gti的項目……她確實很想爭取給雲氏，如果當初拿下了，對雲氏的名氣、年度業績提升非常大，可她也看到過季天冉那邊提交的投標書，從公正的角度說，確實比雲氏的要好，連她看了都忍不住為他們點贊。郁溯溪的選擇很理智，她沒理由讓哥哥因為她的面子放著白花花的錢不賺送項目給雲氏。
「今天肯定會順利的。」郁九九口氣堅定的說道，「雲總不是小氣的人，這個case不會影響年終獎的。」
穆槿榴意識到郁九九和雲長安的關係，連忙解釋道，「九九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今天的事情能順利，雲總和公司都能發展的更好。我知道雲總是個大方的人，他很好，不小氣的，公司人都知道。」
「呵呵……」郁九九笑了，「我沒有誤會，沒事。」
穆槿榴也笑了，「你看看，我們的老闆和老闆娘比我們這些人的家庭條件都好，你們還這麼努力，讓我們怎麼活。」
「呵，我不是老闆娘。」
「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穆槿榴笑道，「對了，你為什麼不在自己家集團上班啊，是為了雲總嗎？」
郁九九心道，這些人果然都知道她的身份了。
「呵……」郁九九笑笑，她著實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論郁家和重陽，爸爸和哥哥將她們母女保護的很好，對外封了消息，就連媽媽是二嫁到郁家也只有郁家家族裡的人曉得，外人都當她是郁溯溪的親妹妹。郁溯溪曾經在郁氏家族裡說過，誰把他家的家事對外說了半個字，被他曉得了，不要怪他不念家族之情。她其實不曉得爸爸和哥哥為什麼這樣做，是怕她們在郁氏家族裡受到排擠嗎？也或許是防郁家之外的人。她不知道，也懶得去想。
穆槿榴忙著漱口，倒也沒仔細八卦郁九九為什麼不去郁家集團上班的事，默認她就是為了雲長安才呆在雲氏的。她這個默認倒也真是中了郁九九的初衷，她本就是為了雲長安才進的公司，若不然，以她的性格，哪裡能規規矩矩的當個白領。只不過，雖然沒有從事自己的興趣職業，可在雲氏的四年，郁九九沒後悔，她的父母也覺得不錯，把她的性子給磨得安靜了很多。
因為穆槿榴一道起了床，郁九九不好意思去樓上找雲長安，又怕他在等她吃早餐，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
聽到雲長安聲音的時候，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翹起，「起床了嗎？」
「嗯。」
「今天早餐我和穆姐一起吃，你……要一塊兒嗎？」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兩秒，「好。」
收拾好了之後郁九九和穆槿榴一起出門，看到門外的黑色身影時，郁九九愣了一秒，好一個帥氣逼人的……男朋友！她的。
穆槿榴笑著打招呼，「雲總早。」隨後先一步朝電梯走去。
郁九九臉頰微微發紅，走到雲長安的面前，「早。」沒想到他會提前到她的房門口來等她。他今天的襯衫和西褲是她在新加坡給她買的，當時按照他的身高和估計體重來買，也不曉得上身效果如何，實在不料會這麼好。好得她想撲上去啃他兩口。
雲長安靜靜地牽住郁九九的手，她緊張的朝前面的穆槿榴看去，雖然他們知道兩人是情侶了，可她不習慣在他們面前表現親密。雲長安握緊她，輕聲說道，「不曉得為什麼，很想牽著你去會面。」
聽到他這麼說，郁九九握緊雲長安的手。她不止會陪著他去會今天的面，她還會握緊他的手陪他走到人生的最後。
進電梯之前，郁九九小聲的說了一句話，「我很貪心。」她不只要他的一天，她想要他的一生一世。她不信人有來世，就算有，她也不會再遇到他。如果僅一輩子，她就要用力的抓住這輩子，盡量讓自己少一點遺憾。
雲長安三人到了餐廳沒多久，其他的同事也來了。吃飯快結束的時候，雲長安把一個小碟子放到郁九九的面前。
「再吃點。」
郁九九正想說自己吃飽了，看到碟子裡的薯條被擺成一個字，『好』字。
好？！
郁九九側臉去看雲長安，什麼好？他是想告訴她什麼事嗎？還是無聊隨便擺了一個好字出來？既然他說好，那她就吃吧。
直到吃完，郁九九的腦子裡不曉得怎麼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自己在進電梯之前說的話。她說她很貪心，他是不是聽到了，然後回她一個——好？!
離開餐廳時，郁九九拿出手機低頭髮了一條短信給雲長安。
郁九九：
：一言為定。
一直到分公司，雲長安都沒有看手機，郁九九心裡念叨著得到他的回信，好確定自己理解的對不對。他沒回復，她不敢確定。幾人到了各自的辦公桌後，將昨天下班前就收拾好的件再確定一遍，準備去合作公司會面。臨走之前，郁九九去了趟洗手間。剛蹲下，衣兜裡的電話響了，連忙掏出來一看，一條短信。
夜夜想撲倒剝.光的漢子：一言為定。
「yes!」
郁九九當即樂得差點兒掉到坑裡，她果然沒有想錯，他就是聽到了她那句話，而且他允許她貪心。有了雲長安的短信，郁九九感覺噓噓都噓得特別暢快，洗完手從洗手間裡出來，碰到了從男洗手間裡出來的雲長安，看著他，心裡甜成了蜜。
「重陽。」
雲長安走到她面前，眼睛裡劃過一抹笑痕，「是不是還有兩個字沒說完？」
「嗯？」
在雲長安的目光裡，郁九九很快想起來，嬌羞的笑了下，「走吧。」
雲長安伸手拉住郁九九，「不叫完就想走？」
郁九九的臉剎那間就紅了，寫出來就費了她不少的勇氣，當著面叫他寶貝，真叫不出口。
「大家肯定在等我們。」
「所以你不要耽誤時間了。」
郁九九笑問，「我賒賬可以嗎？」現在不好意思叫，以後肯定能叫出來。
「小本經營，概不賒賬。」
「你以前沒說。」
雲長安道，「就你一個客戶，你還賒賬，我生意怎麼做下去？不然我現在發展一下新女客戶，讓她們喊我試試？」
郁九九立馬警覺，「不要不要！」他行情太好，不看緊點就被人挖了牆角，這點認知她還是有的，「寶貝。」
「嗯？什麼？」
郁九九以為自己喊得快就能進去，沒想到雲長安沒聽見，只得麻著頭皮又喊了一次。
「重陽寶貝。」
雲長安看到郁九九喊完就跑進辦公室的背影，輕輕的笑了。
＊
分公司經理的秘書抽空看時間不下五次了，快下班了，經理還沒有回來，意味著雲總和其他來英國出差的同事也還在跟iy的人談合約。這個案子到了要拍板的時候出現差池已經叫他們擔心過一次了，如果最後沒談攏，大家一定很糟心。
「ann，你覺得雲總他們今天的結果怎麼樣？」
分公司經理的秘書ann想了想，搖頭，「我不知道。」
「好擔心啊，去了一天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話還沒有說完，有人走了進來。
ann看過去，是她的經理，他拉著門，讓後面的雲總進來，從大家的臉色來看，iy的合同——談妥了！
「跟大家說一個好消息，今天晚餐，雲總請客。」
「哇喔！」
分公司的辦公室裡立即熱鬧了起來。
「我就說嘛，雲總親自出馬，肯定能把iy拿下來。」
「哎哎哎，你早上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的是凶多吉少。」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我知道我們雲總的實力，他是一定能拿下iy那些老英。」
「今天晚上的大餐是不是很大啊？」
「雲總買單的大餐肯定大，哇哇哇哦。」
郁九九跟著其他同事也笑了起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把公包裡的資料認真整理一遍，將重要的機密件放到件袋裡，送到雲長安的辦公室裡。
「雲總，這是tte的重要件，你再核查一下就可以封袋了。」
雲長安看了一眼件袋，「你封吧。」
「你還沒有檢查。」
「不檢查了。」
「你再看一下我才放心。」
以前她多確定的重要件他都會最後核查一遍，現在iy的居然經過她的手他就不查了，怎麼行。
「不用。」
郁九九將件拿出來，攤開送到他面前，「就算多了一個身份，可工作上還是不能壞了規矩。」
雲長安低頭看著件，郁九九說道，「我出去了。」
「等一下。」
郁九九站在雲長安的辦公桌前，等他下一步吩咐。
「週末在一起過吧。」說完，雲長安抬頭看著桌前的郁九九，明天週六，加班半月了，總算能鬆開口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他們不能浪費了。假期過完，後面半個月雖然不用每天加班，但事情也不少，給他們約會的機會不多。
郁九九笑著點頭，「好。」雖然他邀請女友約會的方式不浪漫，不過能如此清楚的聽到他說出來，很難得了。「我出去了？」
「嗯。」
郁九九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回身看著雲長安，「今晚不可以貪杯哦。」
「呵。」雲長安淺笑，「好。」
郁九九出去之後，雲長安沒有立即看件，而是想
到了一件事。或許她沒有察覺到，今天和iy見面時，他們的態度明顯比上一次要好很多，而且方案給他們展示之後，並沒有被刁難，很多感覺應該被你們注意到的方面，都沒有細問。iy如此專業的公司，不可能如此馬虎，若非他們十足信任雲氏，怎麼可能如此。但若是信任，最開始就不會讓程咬金有***進來的可能。還是說，他們的競爭對手讓iy不滿意了？
＊
一間很英式的辦公室裡，季天冉在兩份合同上瀟灑的簽下自己的大名。
「祝賀我們合作愉快。」
桌對面的男人對著季天冉伸出手，笑容滿面，非常開心。
季天冉笑著伸出手，「合作愉快。」
「elory，現在我們是棒棒的合作合夥，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我們放棄tte那個case？」
「不為什麼。」
「no！我們都是商人，商人懂得商業法則，沒有利益的事情，我們不會做。tte比德a斯的case小些，放棄那邊做這個，我們肯定是賺的，但是你曉得，如果可能，我們更希望兩者都得到。既然現在不能了，總得讓我們知道，為什麼tte從手裡溜走了吧。」
季天冉笑了，「中國有句話老話你們可能沒有聽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世界上不會什麼好事都讓一個人得了。大家都有得賺，不是更好嗎？何況，tte那個案子裡很多方面你們公司並不擅長，你覺得你們就一定能拿下嗎？就算拿下來了，臨時招聘專業人才為你們工作，不管是成本還是風險，都很大，你確定要冒險？而德a斯的case就不同了，是你們最擅長的領域，你們一定能做好。ben，什麼都想抓，往往會什麼都抓不到。」
金髮男人大笑，「說了這麼多，我想知道的，你還是沒有說。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也不好奇了。來，喝杯美酒，慶祝我們合作。」
「ok。」
掐著紅酒杯，季天冉慢慢的搖著酒杯，看著裡面的紅酒轉過一輪又一輪，想起了一個人，一張臉。她那麼努力，肯定能幫他拿下iy的case，可是如果對手不放棄，iy那麼精，一定會借此壓他們的價，造成他們會丟掉case的錯覺，再拖延下去，她還得每晚加班。那個人倒也真是捨得，讓自己的女友陪著他加班一天又一天，他都看不下去了，他怎麼就那麼狠心。如果她是自己女朋友，帶著她滿世界玩樂都來不及，怎麼還會讓她這麼辛苦的工作。
*
晚上，雲長安請分公司所有人和出差的幾個人吃飯，案子拿下來，大家心情好，對他也就沒那麼怕了，聚餐時大家興致高漲。原本以為他們到下班時才回公司案子肯定黃了，沒想到竟然在iy連合同都簽了，之前那麼墨跡，今天如此迅速，讓大家驚訝。
酒喝三巡後，大家放的更開了。膽子大的人，開起了雲長安和郁九九的玩笑。
「郁總助，今晚大家都喝酒，就你一個人光和飲料，這可不行啊。」
「就是就是。」
「來來來，給郁總助倒酒。之前你在國內和我們聯繫靠得都是e－mail，大家個個對你好奇的要死，今晚一定要把對你的好奇都化作一杯杯的酒，敬給你。」
郁九九笑著擺手，「我酒量不好。」
「不可能哇。你是總助，陪著雲總出席各種會議和宴會，你酒量不好，說出來我們哪一個會相信？」
ann笑道，「啊，我知道了。我覺得郁總助的酒量也可能就是真的不好，因為她每次要喝酒的時候，都有一個護花使者在身邊，幫她喝，對不對？」
「哈哈……」
「雲總。」
郁九九無奈的笑著，她之前他還真的沒有為她擋過酒，她每次只會按照自己的酒量來，有些醉意裡便不會再喝。幸好，他也不是霸道總裁，看到她不勝酒力的時候，不會要求她繼續喝，為公司作出『犧牲』，這一點比起太多的老闆他算是好了。
「我酒量真的不好。」郁九九婉拒面前滿滿一杯啤酒。這些人她還不曉得嗎？要麼就滴酒不沾，如果開口喝了一杯，第二杯馬上就來了，口只要開了，就別想逃。
分公司的經理看著郁九九，笑得臉上的橫肉都在抖，「郁總助，你的酒量不好，可你旁邊的人，酒量一定很好。這個，我們可都是曉得的。你不可以找救兵嘛。」
「哈哈，就是就是。」
郁九九笑，「加班半月你們還不累是不是。都少喝點，今天好好休息，週末玩的開心。」
「哎，你們看，總助好像是在關心我們，其實是在心疼雲總。她的意思是，讓我們不要敬酒，這樣雲總能少喝點酒，週末兩人能來一個浪漫的weekend。」
又是一片起哄的聲音響起。郁九九感覺自己不能再說什麼了，說什麼他們都能扯到旁邊男人的身上去，大家對他們倆在一起戀愛比對這個人更好奇。
「趁著大家都在，給我勇氣，讓我把一個很想問的事情問出來吧。」項目部的彭總監忽然端著酒杯在站起來，像是要上前線的將軍在吆喝戰士們的士氣，「來來來，都端起酒杯，聽我的號令。」
「好！」
大家端起酒杯，彭總監大聲道，「現在，我們代表雲氏所有的人，非常認真，非常高興，非常驚訝，非常好奇的問我們的雲總和總助小姐，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誰追的誰？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請我們吃喜糖啊？」
「哇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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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糖喜糖喜糖……」
端著飲料杯的郁九九噗嗤一笑，沒想到彭總監竟然是要問這些，他問的她一個都答不上來。她不確定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因為感覺倆人沒有明確定關係的一天，她暗戀他，但是沒有追求他，他更加沒有鮮花巧克力的追求過她，而他們的婚禮，他說兩年後，應該就是兩年後了。她不會催他。儘管，她很想盡早成為他的合法妻子。
「總助，回答一下吧，你把我們的老闆都泡到手了，這點兒好奇心必須讓我們滿足吧。」
「就是就是，我面試到雲氏，見了人事總監就被派到英國來了，連老闆都沒見過，要是知道我們老闆這麼年輕帥氣，我就是抱人事總監的大腿也要留在國內啊。」一個女同事端著酒杯看著雲長安，「雲總，看在我這樣一片赤城愛慕之心的份上，我敬你一杯，以此祭奠我沒有萌芽就被人掐死的愛情。今晚，我失戀了。」
郁九九噗嗤一笑，好吧，她得承認，她確實把雲氏最帥的男人變成了她的私有物。這感覺，倍兒爽。
「你那什麼萌芽啊。你見雲總也就這次，頂多算你看上了別人家菜地裡的大白菜。」
「那我也是遲看到了啊，要是我留在國內的總部，我就能第一時間看見大白菜，說不定我就能吃到大白菜啊。」
「哈哈……」
雲長安一直都是淡淡的平和表情，沒有生氣，但也沒有笑得多明顯，他的笑容向來很少，臉色平靜時就算心情不錯了。
「你們都閃開，不要插嘴，你們一說話，話題就跑偏了，來，回到正題。」彭總監看著雲長安，「雲總，總助不好意思說，你作為一個純爺們，總可以告訴我們吧。怎麼說雲氏的司花被你摘了，作為男人，我們也是很惋惜的。對吧。」
雲長安看了一眼郁九九，「該發喜糖的時候，自然就有你們吃的了。」
「要等很久嗎？」ann問。
雲長安發問，「多久算很久？」
ann想了想，「半年之內算不久，超過一年就很久了。」
「超過一年就算久？」
「那當然。我們總助這麼漂亮，一年裡肯定很多男人追求她，再說，女孩子的青春很寶貴。一年，就算久了。如果我男朋友是雲總你這麼帥氣的話，我是一天都不願意等的，必須馬上拉著他去民政局，把該辦的全辦了。這年頭，要守住自己菜地裡的大白菜就得手腳麻利，不然一不小心，就有像她……」ann指著之前給雲長安表白的女同事，繼續說道，「這樣的偷菜狂魔盯著我園子裡的大白菜。」
雲長安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看了郁九九一眼，兩年對她來說很久，是嗎？
「雲總，你喜歡總助哪兒啊？」
「怎麼，你想學總助啊？」
「不是，我就想問問。」
郁九九握著飲料杯，是啊，他喜歡她哪兒呢？她也想知道。
大家都在等雲長安的回答，清潤的男聲緩緩說道，「有的人說不清哪裡好。」
很下意識的反應，郁九九的心裡冒出一句話：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慢慢的，郁九九轉頭看著雲長安，她對他而言，是那個誰都替代不了的人嗎？她真的……這麼重要嗎？
「雲總太狡猾了，這樣的回答很敷衍人呀，說不清哪裡好，那到底是哪裡好呢？」
一個男同事接道，「那就是哪兒都好唄。智商是硬傷啊。」一個男人如果說自己的女友說不出哪裡好，可就是很喜歡她，那就是哪兒都好，哪哪都得他的心唄。
一群人繼續熱鬧的玩著，雲長安的身份不同，而且不愛鬧，大家從他嘴裡也鬧不出什麼勁爆的消息來，問郁九九吧，只要不涉及她和雲長安的，其他方面，她都能玩起來，唯獨不能八卦他們兩人的感情，一問愛情，嘴巴就嚴實了。
過了一會兒，郁九九離開去洗手間，從洗手間裡出來會聚會的桌子時，電話響了。
咦？他怎麼給自己打電話了？
郁九九接通電話，「喂。」
「吃飽了嗎？寶貝。」
「我有名字。」
「九九。」
郁九九笑，「吃的很飽。」
「既然吃飽了，那就出來吧。」
「什麼？」
「到門口來。」
郁九九一愣，反應過來，「你在哪？」
「你出來不就知道了。」
郁九九將信將疑，說道，「我跟同事聚會呢，別鬧。」
「我站外頭等你幾個小時了，你不至於這麼絕情吧，好歹我們還演過未婚夫妻呢。」
郁九九看了一眼聚會人群，轉身朝門口走。在她出門的時候，雲長安的目光不經意的看到了她的背影。
走到門口，郁九九果然在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邊看到了靠著車門的季天冉。看到她出來，季天冉張開雙臂，滿臉笑容，「來，抱一個，慶祝我們久別重逢。」
郁九九走過去，笑了，「我怎麼感覺像昨天才見到你啊，還久別。」
季天冉不管郁九九的抗拒，將她抱到懷中，很快又放開她，「禮節性的擁抱不
會說我是流氓吧。」
「會。呵呵……」郁九九問，「你不是去美國了，怎麼來英國了？」
「在美國沒有你，所以我愣是在加班n天之後，擠出這麼一點點的時間來看你，怎麼樣，感動吧？」
郁九九自然不信季天冉的話，他說的話，十句不能信九句，最後一句還得只信標點符號。
「我估計是來英國會你哪個情ren吧。至於看我，一定是順道後的順道。」
季天冉捂著心口，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沒良心，太沒良心了，我的心，受傷好嚴重。快，扶我一把。」
郁九九笑著打掉季天冉摟上自己腰肢的手，「規矩點。」
「嘖。太不風趣了。摟一下我的心就會復原，難道你想看我受傷啊。」
「你在我這裡受不了什麼傷，能讓你受傷的，只有木星。」在郁九九看來，自己真不會是季天冉和木星分開的原因，她喜歡雲長安七年，當他助理兩年才成為他的女友，她和季天冉統共認識不到兩個月，怎麼可能就破壞了他和木星幾年的感情，這小子莫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木星的事，被她抓了現場吧。
季天冉換了臉，微微有點嚴肅，「能不提她嗎？」
「季天冉。」
季天冉抬起手示意郁九九別繼續說下去，「ok!我不在你面前提雲長安，你不要提木星，我在這邊的時間沒有多久，為了等你和同事玩開心，等到現在沒吃飯，你能不能陪我去吃飯？」
「等我？」
「真等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有心想知道一個人在哪兒，還能追不到嗎？」
郁九九想想也是，「那進去跟我的同事一起吃點吧，這家味道很不錯。」
「不去。雲長安在裡面吧，我進去算什麼身份，你的前男友？前未婚夫？他看到我，心情還能好？」
郁九九道，「可我也不能招呼不打一聲就陪你去吃飯呀。」
「我又不是回國吃飯，能用你多久的時間，你就說遇到一個老朋友，等會兒回去。不然我進去，你確定雲長安會玩的開心？」季天冉作勢就要進去，被郁九九拉住。
也是，看到他，重陽應該不會多高興。
郁九九問，「你不能自己去吃嗎？」非要她陪。
「郁九九，不能這樣沒良心啊，我真是來英國特地看你，你這樣對朋友很不厚道。」
「就一頓飯。」
「好。」
季天冉拉開副駕駛的門，請郁九九進去。坐到駕駛座後，反手從後面拿出一捧紅色的玫瑰送給郁九九，「送你的。」
郁九九看著玫瑰花，「我不要。」
季天冉將花放到她的腿上，發動跑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