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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生得意須盡歡,一支紅杏出牆來 107 文 / 伍家格格

    maarten看到裴珮,笑容裡有鬆口氣的感覺,「你總算是來了。我們倆大男人都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好不容易才將小行哄睡,你進去看看他。」

    「睡著了就不吵醒他了。」裴珮看著maarten,笑著,「麻煩你了。知道你好,改天請你吃飯。」說完,目光轉向雲長安,「不再坐會?洽」

    「不早了。晚安。」

    裴珮擋在雲長安的面前,不讓他走,「我剛來你就走?」

    maarten給雲長安打圓場,「裴珮你就別為難他了,他明天的飛機。鈐」

    「明天就離開新加坡?」裴珮驚訝的看著雲長安,她以為他最少得在新加坡呆半個月,這才幾天?

    「他的……」

    maarten的話沒有說完,雲長安的手機在褲兜裡振動,掏出來一看,是郁九九打給他的,接通電話,把手機放到耳邊。

    「喂。」

    「還要很久才能回來嗎?」

    聽到郁九九的聲音不對勁,雲長安連忙問,「又又?怎麼了?」

    郁九九小心翼翼的說話,可言語間根本掩飾不住渴望雲長安的心思,「你能盡快回來嗎?」

    「好!」雲長安毫不猶豫的肯定答應她。

    聽到雲長安的口氣,郁九九的鼻子忽然發酸,眼眶瞬間就紅了,「我怕。」

    雲長安的心剎時咯登一下,柔軟了下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柔,「我很快就回來。」

    「重陽……」

    「房間的燈都開了嗎?」

    「嗯。」

    「鑽在被子裡等我。」

    「嗯。」

    雲長安放下握著手機的手,用另只手捂著電話,轉身看著maarten和裴珮,「我回酒店了。你們也早點休息。」說完,轉身快步走向電梯,邊走邊把手機又放到了耳邊,溫柔如水的聲音傳到maarten和裴珮的耳朵裡,「又做噩夢了?」

    裴珮看著雲長安,抬腳想去追他,被maarten一把拉住,對她搖頭,讓她不要追過去。

    「maarten放開我。」

    maarten反而將裴珮的手臂抓得更緊,他不是不想看到她和長安在一起,可眼前的情況她自己也看到了,他心繫酒店裡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想和她多聊,「裴珮。」

    電梯來了,雲長安走進去。

    maarten放開裴珮,「進去看看小行吧。」

    「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那個女人?」裴珮不領maarten的好意。

    「我當然是想幫你。」

    裴珮不滿的看著maarten,「既然是想幫我,為什麼不幫我留住安安,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這就是你所謂的幫我?」她見他一次不容易,放他走倒是每次都很簡單,兩個人不在一起,她哪裡有機會從那個女人的身邊將他搶回來。

    maarten打開門,示意裴珮進屋說話,兩人站在大門口聊算怎麼一回事呢?裴珮不肯進去,走向電梯,她要去追雲長安。maarten看不過去,硬拉著裴珮進了屋,將大門關上。

    「裴珮。」maarten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如果當年她這麼堅決的要跟長安在一起,怎麼可能是如今的局面,當初放棄長安選擇殷澤的是她,當然,她沒有選擇錯,殷澤是很棒的男人。但世事難料,沒有人願意他離開,發生悲傷的事情大家心裡都特別難受,可既然發生了,活著的人就只能好好的過。她要好好過,長安也是。但並不是殷澤不在了,長安和她就能在一起,當年她和長安沒有在一起的責任不在殷澤,只是他們倆沒有緣分,感情沒到這個非彼此不可的地步,既然曾經沒有堅定的在一起,現在兩人都成熟了,又何必再為難對方呢。時間過去這麼久,長安早就不是當年青蔥的少年,他成了頂天立地的男人,他的感情必然也沒有誰規定一定要停留在原地,他現在有了郁九九,而且心裡就只有郁九九,裴珮只能送祝福,再去糾纏長安,實在說不過去。

    「算了。」

    裴珮大聲道,「我為什麼要算了?」原本在手裡的東西要跑了,她不可以著急嗎?

    「裴珮你為什麼就是這麼想不開呢?」

    「我當然想不開。我和安安認識多久你不知道嗎?現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她哪一點能比的上我,從我們的感情,認識的時間,瞭解的程度,她有什麼資格跟我一起搶安安。」

    maarten發現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不管平時是多麼理性的人,都會無理取鬧,沒法溝通,「裴珮,你弄錯了,她沒有跟你搶長安。」長安不是東西,不是誰厲害就能搶到手中藏著掖著,他是活生生的人,一個男人怎麼會成為女人的玩物。「郁九九是長安的女友,這個女友是他自己選擇的,他喜歡郁九九,你不明白嗎?」

    「因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才會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如果讓我和他多接觸,我相信安安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他喜歡的是我,我比任何女人都瞭解他。」裴珮怒氣越來越大的看著maarten,「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安安又特別疼愛小行,他難得來新加坡一趟,怎麼,就來見小行一下,他的女友就在酒店又哭又鬧催他回去,這樣小氣的女人,他喜歡嗎?」裴珮越想越氣,「現在還只是這樣,將來是不是安安稍微對小行好一點點,她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著安安再也不見我們母子?」

    「裴珮,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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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我現在很冷靜,從小事我就能看出那個女的並不適合安安,他們不適合,你懂嗎?」

    「ok!ok!ok!」maarten抬手作出安撫裴珮情緒的動作,「我懂。其實吧,不瞞你說,我也覺得他們不適合。但是!我們說合不合適沒有用,裴珮,你也是談過戀愛的人,局外人看一對情侶合不合適沒有意義,他們彼此喜歡就好。再說……」

    裴珮見maarten欲言又止,問道,「再說什麼?」

    「算了。進去看小行吧。」

    裴珮拉住maarten,「你說清楚。」

    「我若說了,你可別生氣。」

    「好。」

    「真的別生氣。」

    「知道了,我生誰的氣都不會輕易生你的。」

    maarten醞釀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因為他感覺如果看著裴珮繼續執迷不悟下去,她和長安的關係真會變得很糟糕,趁著大家還沒有到那種地步,讓她清醒過來。

    「我們換個身份,換個角度,用中國的一句老話來說,就是將心比心。裴珮,如果你現在和長安的女友調換位置,你是他的女友,她是他從小到大的老朋友,現在是……」maarten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在凌晨這個點,你的男朋友被人叫出去一個晚上,你是不是會打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時候回去休息?」

    裴珮沉默著,看著maarten。

    「裴珮,別說她小氣,就算是她小氣,可是你也必須承認,她有這個資格,有這個權利。不是她從你身邊搶了這個權利,而是長安給了她這個資格,她的身份和你不一樣,最起碼暫時是不一樣的,她是他未來打算娶回家的女人,而我們只是他的朋友,可以陪他一路,但是絕對不可能每晚都跟他在一起。」

    maarten無奈的看著裴珮,「我知道這話你聽著難受,可再難受你也要面對。」長安不再是一個人,這就是事實。「而且,作為男人,我必須將我的體會告訴你,從男人的角度,被女人不停的糾纏,如果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會很開心,她做任何事都是可愛的。但是如果不是自己心裡的女人,追得緊了,會讓人……你懂的。」

    「很煩,是不是?」

    maarten默默的點頭。

    「maarten,我……」裴珮忽然哭了出來,「我真的好怕失去安安。」

    「我知道。」

    maarten連忙拿抽紙給裴珮擦眼淚,「寶貝,別哭別哭,你知道的,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

    「我現在好怕安安和她的感情突飛猛進,而我只能看著安安消失在我的生活裡,從此不管我怎麼努力都進不去他的世界。」他從來沒有用剛才那種口氣跟她打過電話,即便是關心她和小行,也只是口氣上很輕和,不是溫柔。他剛才接通電話後的語氣,十足十的溫柔,擔心,心疼。那種樣子讓人感覺他恨不得能立即飛到那個女人身邊。她不曉得是不是那個人在裝可憐,她只知道,安安很在乎她,緊張她。

    maarten也被雲長安剛才和郁九九電話的口氣驚到了幾分,他印象裡的長安對女人應該是清清淡淡的,對這個郁九九他似乎越來越在意了。當然,男友在乎自己的女友沒有錯,長安能全身心的投入一段戀愛是好事,否則男人三十還沒有碰過女人,大家就改懷疑他是不是又毛病了。

    「裴珮,不管怎麼樣,女友深夜叫自己的男朋友回去休息,她沒有錯,不要怪那個女孩。」

    「你在維護她?」

    「我在維護你。」

    「維護我?」

    maarten點點頭,「裴珮,你知道嗎?在我和長安的心裡,你漂亮,大方,端莊,有氣質,有能力,而且性格不錯,理性又優。可是這幾天對待長安戀愛的事上,你的表現真不像平時的你,我們為你可惜。」他勸不了長安放棄郁九九,就只能勸她不要迷戀他,最起碼她得保住自己的形象。他不是看不出長安在忍她的所作所為,因為她是女人,因為她跟他們一起長大,大家不想為難她,何況她還是單親媽媽,他們就算是為了殷澤也會照顧她。可,照顧不是娶妻,他們總會有各自的家庭。她的在乎長安不是看不到,可男人絕大部分會忠於自己的內心,心裡作出了選擇,旁人很難改變,尤其是長安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他的意志不可能因為女人改變,如果說郁九九不能,那麼裴珮,也不會是那個特殊。

    「maarten,我……」

    「別說了,我們懂。」

    太在乎,才會千方百計的想將對方據為己有,誰都是這樣的心理。但是人不是物品,變數太多。

    「明天他們什麼時候的飛機?」

    「中午十二點多。」

    裴珮點點頭。

    *

    雲長安一路疾馳回了酒店。到門口的時候,從進最外面的門到推開臥室的門,是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連順。

    「又又!」

    側身躺在被子裡的郁九九聽到雲長安的聲音,立即翻身坐了起來。她剛坐好,他就到了床邊。

    「又又。」

    郁九九看著雲長安,心裡一下就瓷實了,覺得之前的擔心害怕在見到他都煙消雲散。可雲長安在見到郁九九的時候卻不覺得心安,反而在看到她雙眼通紅的時候,心裡越發心疼。

    「怎麼了?」雲長安的手情不自禁將郁九九摟到懷中,「夢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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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郁九九搖頭,「你回來就沒事了。」

    「告訴我,夢到什麼了?」

    「一片汪洋,我不知道怎麼掉在裡面了。然後你在岸邊,我呼救,可你要下來救我的時候,有個人拉住了你,帶著你走向遠處,不管我。」郁九九想到夢裡的感覺,覺得極度真實,真實得她害怕。「我叫你,可是你都聽不見。」她本來就怕水,那麼多的水,旁邊沒有哥哥,沒有父母,沒有其他人,她只能看到他,可他卻完全不管她的死活跟著那個人走了。她很想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可怎麼看都看不清。在她沉入水底之前,她聽到一個聲音在告訴她。

    雲長安是不會要你的,他是屬於我的。你只是他用來打發時間的小物品,在他的身邊待一陣子就得走。他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郁九九渾身不停的顫抖,她忘不掉沉到水中的感覺,全身沒有力氣,抓不住任何東西,很想浮到水面卻感覺雙腳有人在拉拽著她下沉。她不想死,也不想離開他,可他為什麼明明看到她在水裡掙扎去不來救她。

    雲長安微微蹙眉,怎麼會是這樣的夢?

    「夢裡拉著我走的人,你看清了嗎?」

    郁九九搖頭,「沒有。」想了想,又道,「我只感覺到,是個女人。」

    「女人?」

    「嗯。」

    她怕水,也怕失去他,有些東西如果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倒也就沒什麼了,可她現在是他的女友,就沒想過分手。他們不是說了兩年之後結婚的嗎?難道這個夢是在告訴她,他們之間會出現第三者?

    雲長安用力抱緊郁九九,舒展眉心,輕聲安慰她,「夢是假的,不要當真。」

    「我……」

    「雖然不能保證在你需要我的時候一定每次都隨叫隨到,但我會盡量,嗯?」

    郁九九的心安了很多,「嗯。我是不是打擾你聚會了?」「沒有。剛剛好。」

    「我當時太害怕了。」

    雲長安摸著郁九九的背,「給我電話,你做的對。」這種時候找自己的男友不是很正常的嗎?如果她的電話不是打給他,而是打給另外的人,他恐怕才要不高興了。

    郁九九慢慢的抬起手抱著雲長安的腰身,靠在他的懷裡靜了一會兒,情緒總算是完全安定下來。之後,雲長安洗了個澡,上床休息了。

    天快亮的時候,郁九九似乎又夢到了什麼,低低的說著,「不,不不……」

    雲長安醒來,摟著她,「又又?」

    「又又?」

    郁九九的聲音慢慢停了,繼續睡了過去。

    雲長安不知道,在郁九九十歲的時候,她曾掉到過池塘裡。那時一群同學春遊,走在池塘邊,外出的大家都很興奮,儘管老師在旁邊叮囑大家不要鬧,可小孩子那麼多,哪裡可能每一個都顧得過來。郁九九不知道是被人撞到了,還是有人故意推了她一把,腳下一滑,朝池塘裡撲通倒栽下去,同學們嚇傻了,老師也嚇得厲害。可是,老師中就一個會游泳的,看到郁九九在水裡撲騰,二話沒說跳下去救她。最後,她是被救上來了,可那個老師卻沒爬上來。後來大家才知道,那個老師游泳也才學不久,連自己都游不了多久,更不要說曉得怎麼救人了。

    老師的葬禮郁九九沒有參加,不是她不想,而是被救上來之後,整個人就病了,每晚做噩夢,夢中被嚇醒。章小韻那段時間請假在家照顧郁九九,哪兒都不敢去,光守著自己的女兒。直到兩個月後,郁九九的身體才有所好轉,但那之後,她不敢走池塘邊,直到她到了郁家,也不敢去游泳池邊,郁溯溪請教練教她游泳,她每次都會想到十歲那年的遭遇,驚恐而排斥,心理上的恐慌無法克制。

    七點半,雲長安起床,郁九九也醒了,跟著他一起起床。

    兩人穿戴整齊後,吃早飯,然後收拾好行李,十點鐘時,雲長安便和郁九九去了機場。

    maarten的電話打給雲長安時,他們已經到了候機廳。

    maarten驚訝道,「不是說了我送你們去嗎?」

    「沒事。我們到了。」

    「哎,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下次吧。」

    maarten道,「下次會不會就是你們的婚禮啊?」

    雲長安笑了下,「可能。」

    「速度不要太快啊。」

    雖然這麼說,但maarten卻想到了雲長安手指上的戒指,昨晚他看到了,但是沒說,也沒跟裴珮講。長安對郁九九,應該是玩真的了。

    雲長安帶著郁九九剛過安檢,目光不經意的瞟到了一個身影,忽然,不著痕跡的攬過郁九九的腰肢,低頭在她的唇上上落下一個吻。

    「重……」

    郁九九內心各種激動害羞,這裡是機場啊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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