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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中了蠱毒 文 / 陸小陸

    竹苑。

    小旋兒躺在床上,口唇發紫,渾身瑟瑟發抖。

    紫谷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小聲的哭泣。

    大夫們站在旁邊,束手無策。

    丁子喬來回踱步,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惶恐不安。

    紫谷看到紅花進來,一個激靈站起來,彷彿見到了救星。上次便是紅花為旋兒施針,旋兒病情才得到緩解。

    「姐姐,快救救旋兒……」

    紅花仔細為旋兒診了脈,脈象奇特,比上次還要兇猛。

    「大夫,你們可曾聽過苗疆蠱術?」紅花抬起頭問來為小旋兒看病的幾位大夫。

    「苗疆蠱術是一種極其特有的毒,老身上次為少爺診脈的時候就發現了,只是不知道此蠱為何種蠱?」

    紅花掀開小旋兒的袖子,只見手腕處不知何時剁了一條淡紅色的細線,這是中了蠱的標誌,顏色越深,蠱毒越強。

    「旋兒中了蠱之後,我讓如雪翻了不少醫術,終於查到一種蠱跟旋兒的症狀吻合,這種蠱,若我沒記錯的話,是子母蠱。」

    「子母蠱?」幾個大夫竊竊私語。

    「此蠱一般會把子蠱放入身體內,而母蠱則控制著子蠱。」

    「那麼,你可知母蠱在哪?」丁子喬插了一句話,問道。

    「不知道。但是據聞這種蠱,母蠱亡,則子蠱亡,種蠱的人只有把母蠱種在人體身上,才能控制子蠱。」

    紫谷一聽,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旋兒!」

    「旋兒不僅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乾兒子,我一定會救他,你快起來。」紅花扶紫谷起來,哪知自己被關在地牢這麼久,身體太虛,一陣天旋地轉,差點癱倒在地。多虧了如雪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這種蠱毒若是一個月復發一次,極其有規律,就說明母蠱已亡。若是頻發發作,就說明母蠱未死。當務之急,便是找到攜帶母蠱的人,把這蠱毒解了。」

    說來容易,可是去哪找種蠱之人。連被懷疑的清兒也毫無線索。

    紅花看著可憐的小旋兒,用手輕輕拍打他的身子。然後繼續用針灸之法穩住他的心脈。

    旋兒漸漸回歸平靜,一會兒呼吸便均勻了。

    大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夫君,這下你總該相信不是姐姐下的蠱毒了吧?」紫谷看旋兒病情暫緩,立刻說道。

    「一切都還是未知。地牢,你就不用再去了,從今往後,好好調理身體,旋兒還指望你來醫治呢。」丁子喬抿了抿乾澀的嘴唇,緩緩開了口。

    看著紅花虛弱的從房內走出去的背影,丁子喬的目光微微閃爍。他真的冤枉她了嗎,可是母親的死又怎樣解釋,臨死之前,只有她一人在場,她對他的恨意從未消減,他怎能輕易相信她?

    痛痛快快洗個澡,又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在地牢裡的那十日,彷彿是一場夢,那個夢裡沒有曾秀娥陰險的嘴臉,沒有夏秋故作可憐的惺惺之態,也沒有丁子喬森寒的雙眸……想來,在地牢裡的那些時日,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今日外面的陽光格外明媚,紅花伸了伸懶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如雪踏著細碎的步子走了過來,一臉的憂愁。

    「如雪,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小姐……」如雪立刻跪在地上,「奴婢知錯了,還望小姐責罰。」

    「知錯?你做錯了什麼事,先起來說話。」

    如雪把若離前往蘇家別院的事詳細說了一遍,紅花緊緊蹙著眉頭,一言不發。

    「奴婢現在後悔了,不該幫若離姑娘進入狼穴,如今……如今沈莊主就要娶親了。」

    「娶親?怎麼這樣快?」紅花一聽,立刻站了起來。

    如雪低著頭,不敢看紅花的臉色。

    「想必他是因為若離與蘇明良在一起,所以才著急娶親,讓若離看看自己沒有她也可以過的很好。只可惜,這種做法,傷了情真意切的三個人。」

    「就如司徒公子當初娶了納蘭小姐一樣嗎?」如雪怯怯的說道。

    紅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莫要胡說。」

    「眼下,可如何是好?」

    「咱們現在出發去司徒府,我去找司徒正南,讓他幫忙一二,先見若離一面再說。」

    司徒府。

    紅花一眼便望見司徒正南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站在庭院裡,逗弄奶娘抱著的孩子。

    「這孩子長的可真快呢。」紅花湊過去,笑著說道。

    司徒正南看見紅花來了,唇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

    紅花喃喃自語:「是呢,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你比之前又瘦了很多,肯定又沒有好好吃飯吧。」

    「公子不知,小姐剛從地牢裡出來。」

    司徒正南雙眸微瞇,一臉的擔憂,「該死的丁子喬,又沒有好好照顧你。」

    紅花漫不經心的抬起眸子,笑道:「都怪我自己

    一時疏忽,讓人陷害了。」

    司徒正南懷中的嬰兒看著紅花甜甜的笑著。

    「這孩子可真可愛,然我抱抱可好?」

    司徒正南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遞到她懷裡,「當然可以,你可是這孩子的姑姑呢。」

    紅花驚喜的抱著懷中柔軟的小人,高興的合不攏嘴,「真好,連你都是當爹的人了。」

    納蘭雪鳶來找孩子,剛好看到這一幕。瘋了似得衝了過來,一把將孩子搶了過來,「你,莫要動我的孩子!」

    紅花尷尬的看著她。

    司徒正南眸子微微瞇著,浮現出一絲不悅之色。冷聲道:「讓她抱抱有何不妥?何必如此大驚失色?」

    納蘭雪鳶冷哼一聲,緊緊護著懷中的孩子,「聽表姐說,她連自己的乾兒子都捨得下毒,何況我的孩子。」

    紅花眸子微垂,看著依偎在納蘭雪鳶懷中的嬰兒。若非當初自己孩子早夭,想必現在已經會喊娘親了吧。

    「夫人這話嚴重了,我家小姐是被人誣陷,並未對旋兒下毒,反而是她三番五次的救了旋兒的性命……我家小姐對旋兒的愛,不比你對小少爺的愛少半分……」

    「好了,如雪,咱們走吧。今日來見故友,沒想到會給你造成困擾,實在抱歉,紅花就先告辭了。」紅花還沉溺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上,失魂落魄的跟司徒正南告辭。

    司徒正南臉色驀地暗沉,看著紅花倔強的離開。

    他著急的喊她:「紅花……」

    嬰兒的啼哭聲淹沒了他的喊聲。納蘭雪鳶把孩子往他懷裡一塞,氣惱的瞪著他,「你兒子哭了,你先把他哄好再去哄別的女人吧。」

    司徒正南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紅花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竟然一片模糊。

    紅花仍舊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走著,她本想讓司徒正南帶她去蘇家別院,見一眼若離。哪知,納蘭雪鳶懷中的嬰兒強烈的刺激到了紅花,她想起自己淒慘的孩子,只哭了一聲便夭折了的孩子,這一切拜納蘭雪鳶所賜,憑什麼她可以擁有一切,而自己卻落了如今這個下場。

    心中的憤恨越來越強烈,一不小心,迎頭撞上一堵人牆。紅花一驚,趕緊抬頭道歉,眼前的人竟然是太子君燁。

    「喲,今日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君燁嬉笑著扶住紅花。

    紅花看到君燁,眼前一亮。也忘記行禮了,「你你你,你可否幫我個忙?」

    「我我我,我願意效勞。」君燁學著紅花結結巴巴的說道。

    紅花沒有心情給君燁開玩笑,立刻拉著他邊走邊說:「你陪我去蘇家別院好不好,以你太子的身份,肯定輕而易舉,我想見一個朋友。」

    君燁笑著說道:「我來算算,這貌似是你欠我的第二份人情,上一份天山雪蓮的人情我還沒有找你還呢。」

    「多謝殿下出手相救,改日定當登門拜謝。」紅花定了定心神。

    君燁看出紅花眸子裡的難過與落寞,「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還是不要把君燁牽涉進來的好。她只想見若離一面,這就夠了。

    太子到達了蘇家別院。蘇明良聽說太子造訪,早就迫不及待的在門口等待了。

    看到太子的身影出現,立刻熱情的走了上去,「微臣拜見殿下。」

    紅花和如雪早已換好了男子的裝扮,陪伴在君燁左右。

    「快快免禮,今日帶了些好久,與蘇老弟對酌幾杯如何?」

    蘇明良聽太子如此客氣,樂不可支,連連說道:「謝太子厚愛!」

    「聽說你準備納妾,不如讓她出來陪我們一起喝幾杯如何?」

    「好,來人,傳若離過來。」

    若離今日穿了一條白色的羅群,款款走來。

    「奴家見過殿下。」若離盈盈施禮,抬頭正好看見紅花緊緊盯著她的眸子。

    「聽說若離姑娘古琴彈的極好,我帶來的這兩個小廝,對古琴頗為喜愛,不如,姑娘教教他倆可好?」君燁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若離看向蘇明良。

    蘇明良立刻奉承道:「當然,當然,若離,好好教他們。我和太子先對飲幾杯。」

    下人們已經擺好了古琴,若離把纖纖素手扶在琴弦上,看著紅花。

    「妹妹,你這是何苦?我們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紅花離她很近,小聲的說道。

    「我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線索,上次給蘇明良下了一些迷幻藥,他說清兒已經死了……至於我妹妹,現在還不知所蹤,我決定等查到妹妹的下落之後,便從這府中逃跑。」

    「清兒死了?」

    「嗯,清兒的確是蘇明良放在你身邊的奸細,他是為納蘭雪鳶辦事的,據我所知,他好像自小便愛慕納蘭雪鳶,為了她,會肝膽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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