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她的勾引 文 / 陸小陸
他的呼吸一窒,迅速走到她身邊,解下身上的披風,搭在紅花肩頭,「身體還沒恢復好,怎麼又跑出來了。」
「若離還被關在王爺府,如何才能把她救出來。」對那個女子,紅花有莫名的親近感。
「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會有辦法。」司徒正南的眸子中是暖暖的情誼。
「司徒正南,謝謝你。」待在他身邊,即使什麼話都不說,她都能感覺出滿滿的安全感。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街道上,朝著沈家藥鋪的方向走去。
剛走進沈家藥鋪,兩人眼前一陣驚喜,若離出現在藥鋪,此時正忙著給齊大夫幫忙抓藥。
「若離,你逃出來了?」紅花一臉興奮的握著她的手。
她微微點頭,多虧了沈公子。
原來,紅花被救的那天晚上,蘇二公子渾身發癢,疏於防範,未發現若離已經逃出房間,打扮成老嫗的若離趁亂逃出了王爺府。
她沿著大路一路狂奔,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跟頭,發現身後並沒有人跟過來,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四周很暗,她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裡,竟然在深夜裡迷路了。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她趕緊找個角落躲起來,一個男子騎著一匹馬慢慢的過來了。
披著星光,若離感覺他不像是王爺府的人,一時間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大聲喊:「救命,救命……」
男子果然止步。
「小女子遭壞人追逐,迷了路,希望公子能把我帶回城內。」
沈青石走近,覺得她的眉角眼梢像在那裡見過,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一個弱女子確實太過危險,於是便說:「好,跟我走吧。」
「謝公子搭救。」若離高興的謝過,暗自慶幸自己運氣還算不錯。
談話間,沈青石把若離提到馬背上,坐在她的前面。
「姑娘要去哪裡?」
「額……煙雨樓……」
沈青石微微驚訝,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你,你是煙雨樓的若離姑娘?」
「嗯。」若離也看清楚了沈青石的模樣,「原來是沈公子。」
好多次沈青石去煙雨樓接司徒正南,每次都能見到若離。
「你這是怎麼了?」沈青石看著一臉狼狽的若離。
「剛從王爺府逃了出來。」若離看見熟人,知道這次真的得救了,激動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昨天我救下若離,就想著今天早上給你說一聲她逃出來了,好讓你們放心,結果我還沒來及去找你們,你們就來這裡找我了。」丁子喬嘿嘿的笑著。
「逃出來就好,我們還商量著怎麼才能把你救出來呢。」紅花笑道。
「聽說你用癢癢藥戲耍了蘇二公子,往後一定要小心了,他不是善罷甘休之人。」沈青石看著紅花,擔憂的說道。
「我才不會怕他,下次身上多備一些毒藥,總能對付他。」紅花不以為然的說道,她並不擔心,只要她不單獨出現在蘇二公子面前,只要他不使用卑鄙手段,他斷然是碰不得她的,更何況她身邊有高手如雪保護。
「若離,以後你就留在沈家藥鋪幫我吧!」紅花一連祈求的看著若離。
「煙雨樓那邊你是去不得了,我已給老鴇足夠為你贖身的銀子,在藥鋪待著也好。」司徒正南淡淡的說道。
若離望著他,心裡一陣難言的痛楚與緊縮。
他的眸子裡,全是紅花,任何人都走不進他的心,哪怕是傾國傾城的丞相之女納蘭雪鳶。
這種愛,讓她羨慕又心痛。
「好,我便留在這裡好了。多謝你們出手相救。」若離給大家輕輕施了個禮。
司徒府,暖香閣。
納蘭雪鳶靜靜的在廳裡坐著,葉蓮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她端著茶盞的手抖了抖,臉上一抹緋紅。
「這,不太好吧?」她看著葉蓮。
「那老婆婆說了,這藥能使人心神蕩漾,身不由己……」葉蓮輕聲說道,一雙小臉也是漲的通紅,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女子,買來這種藥已經夠難為情了,還要親自教給小姐怎麼用。
「奴婢打聽過了,今天晚上少爺還是會住在書房,到時候你端著燕窩湯給他送去,這燕窩湯本身就已經是大補,再加上這催情丹……咳咳……」葉蓮不好意思再往下說了。
納蘭雪鳶陷入沉思,眼神有些飄忽。
「小姐,這藥奴婢買的很不容易,請小姐一定要珍惜此次機會呀,再說了,若是懷了少爺的孩子,肯定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葉蓮繼續說道。
「好,那就試一試。」納蘭雪鳶像做了很大的決定似得,起身親手端走了放了催情丹的燕窩。
最近一些事忙的司徒正南的頭都快要炸了,他用手托著腦袋正在小憩,看見納蘭雪鳶從門外走進來,他微微皺眉,繼續裝睡。
納蘭雪鳶看到皺著眉頭的司徒正南,款款在他身邊坐下,用手輕輕撫摸他英俊的臉。
「夫君……」她輕輕的喊他。
司
徒正南只得睜開眼,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我怎麼睡著了?」
「這裡太冷,夫君還是去床上睡吧。」納蘭雪鳶輕輕扶起司徒正南。
「好,這麼晚了,夫人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妾身給夫君熬了燕窩粥,還是趁熱喝了吧!」
司徒正南正覺得有點餓,看到燕窩粥,一股腦全喝下去了。
納蘭雪鳶微微有些吃驚,本來還想著要用盡各種辦法說服他喝下去呢,沒想到一句話沒說,他便已經喝了個底朝天。
衣襟緩緩而落,納蘭雪鳶身上的衣服,本身就很輕薄,輕輕一扯,便緩緩褪落。
她一絲不掛嬌羞的站在司徒正南面前。
司徒正南一驚,想拿起身邊的毯子遮住她的身體,哪知身體如此燥熱,彷彿身上有火一般,恨不得撕掉自己的衣服。
他是如此聰明,只看了一眼便已經明白了一切。
「你給我下了藥?」他呼吸已經開始不均勻,但仍保持著冷靜。
「夫君,從我們成親以來,你從未碰過我,妾身是不得已的。」納蘭雪鳶的眼淚噗噗往下掉,然後抱住了司徒正南的身體。
司徒正南稜角分明的臉上,已經有些紅潤,清涼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呼吸,越來越急促。
儘管他強制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和身體,可這藥勁實在太厲害,讓他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
沁人心脾的體香傳來,雖知這種誘惑摻雜著心計,可他畢竟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大手一覽,美人入懷。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一低頭,含住她嬌艷的嘴唇,納蘭雪鳶顫抖著迎合他,這是成親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碰她,還是她用了手段才促成這次的床笫之歡。
納蘭雪鳶仔細的看眼前的男人,他的眉頭仍舊緊緊的蹙著,嘴唇粗重的落在她凝白的肌膚上,手沿著她美好的身體遊走。
納蘭雪鳶抬起眸子,媚眼如絲,雙頰霞紅,輕輕喚他,「南兒~南兒~」
司徒正南微微一怔,這個名字只有紅花叫過,有一瞬間,他看著身下的人覺得彷彿便是紅花,她白玉凝脂的皮膚,如玉般的素手,纖細的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脖頸,笑臉如花,輕輕喊,「南兒~」
眼光迷離,他只覺自己身上的熱從四面八方湧來,大手一伸,一把攬住她盈盈而握的腰肢,他的吻也忍不住變得溫柔起來,「紅花……」他忍不住低喃。
納蘭雪鳶聽到這兩個字,渾身一涼,她的指甲狠狠的掐在司徒正南後背的肌膚上,她的心中,對紅花和司徒正南的恨意更深了。
司徒正南沉溺在這柔情中,呼吸越來越緊促,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身下的納蘭雪鳶突然感到無盡的空虛,雙目空洞,看著眼前的人沉沉睡去。
丁府也是相似的情景,如水的月光傾瀉而下,透過朦朧的窗戶照入蘭苑的臥室內。
床榻上,兩條人影不停的糾纏著。丁子喬額頭上的汗珠閃爍著,嘴唇上翹成一個迷人的弧度,夏秋也是一身薄汗,緊緊環住丁子喬的腰。
自從滑胎之後,丁子喬再也沒去過梅苑,幾乎夜夜陪著夏秋,他聽信夏秋的話是紅花害了她滑胎,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也害了夏秋的孩子,可憐丁老夫人也因為此事病倒,心裡暗暗想著,他絕對不會原諒那個狠毒的女人。
「夫君,紅花那麼擅用藥,她肯定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的膳食或者臥室內放了藥,所以我才會滑胎,只可憐了我那八個月大的孩子。」夏秋每次提及,都要把紅花罵一遍,再可憐的哭上一場。
「這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丁子喬輕拍眼前人兒的後背。
「你要答應我,萬萬不可與她同房,不能讓她比我先懷上孩子。」夏秋撒嬌的說道。
「好,好,我答應你。」丁子喬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此時的夏秋和丁子喬應該是幸福的吧,男情女意,兩個人對彼此都有濃厚的愛戀,喃喃細語,語笑嫣然,兩個人低聲笑著,在這美妙的夜裡,彷彿更添了一抹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