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柔情假意 文 / 陸小陸
「當然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了。」丁子喬深邃的眼睛滿含笑意的望著她。
「放我下來!」
「不要喊喲,一會把母親大人喊醒了看你如何收場。」丁子喬威脅道。
他抱著她回到紅花的房間。房內有一絲若無若有的清香。
紅花還在掙扎:「放開我。」
丁子喬的手環住紅花的胳膊,吻毫不留情,霸道的掠奪她口齒間的清香。呼吸也緊跟著急促起來,曖昧的氣息瞬間流淌在整個房間。
「放開我……」紅花只覺渾身毫無力氣,戰慄急速的竄向脊背。
他在她脖頸間輕輕地吻著,熾熱的氣息,紅了她潔白的皮膚。
紅花臉上的紅暈,讓她更增添了幾分嫵媚。丁子喬再也不想控制自己,手一把扯開她腰間的絲帶,素白的脖頸,優美精緻的鎖骨,細膩如溫玉般的肌膚……她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你這個流氓……放開我……」紅花咬牙切齒的罵道。此時,她根本沒有機會觸摸到枕邊的安神散,否則絕對讓他半刻內睡著。
手下的肌膚柔軟細膩,凝脂白玉般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紅。他的吻一寸寸的侵略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紅花拳頭微握,淚光閃爍。
果然,丁子喬有所動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望著身下的女人,眉頭緊皺,淚眼朦朧,隱忍著痛苦。
「請你放了我。」紅花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丁子喬的臉冷若冰霜:「你已經是我的人,我為何要放你?」
「因為你並不愛我。」紅花別過頭,試圖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丁子喬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紅花趁其不備重重的咬在他的胳膊上,然後迅速把整個身體裹在被子裡,在這個空檔,她迅速抓起枕頭底下的安神散,塗在嘴唇上。
丁子喬吃痛,用力把被子扯下來,「呵……你還學會偷襲了。」
他近乎野蠻的吻向她,昏睡前的最後一刻,他彷彿看到她臉上不易覺察的一絲冷笑,這笑魅惑人心卻又意味深長。
夜裡下了一場雪,清晨的丁府一片沉寂。紅花怕丁子喬醒來又會惹上麻煩,趁他還在熟睡便喊了如雪一起去沈家藥鋪。
丁子喬醒來,看到身邊已經空了的位置,對昨晚上的事隱隱約約有些印象。他只記得他最後昏昏沉沉的睡在她身上。
丁子喬拍了拍腦袋,心想著,最近身體莫非出了問題,得找個大夫好好瞧瞧了。
紅花在藥鋪裡專心的配置藥材,齊大夫坐在桌邊安靜的給病人診脈,如雪與幾個小廝一起稱重、包藥……整個藥鋪忙的不亦樂乎。
「紅花……」渾厚的男聲從門外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紅花一聽便知是司徒正南來了。
他看她身體已經痊癒,高興的說:「真好。」
忽地想起那天的事,又一臉擔憂的說:「丁子喬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紅花苦澀的搖搖頭。
「我要跟我爹去一趟樓蘭,路途比較遙遠,約莫著一兩個月才能回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有事去府上找管家,我已經交代過了,他一定會全力幫你,也可以找沈青石,即使我不說,他也一定會保護你。」司徒正南像是有十萬個不放心一樣千交代萬囑咐。
紅花看著他自顧自說的說了一氣,忍不住「噗嗤」笑了。
「何時鼎鼎大名的司徒公子也開始如此嘮叨了。」紅花打趣道。
「總之,照顧好自己。」司徒正南語氣緩和堅定,不容拒絕。
「你看你搞得像生離死別。」紅花匆匆的別過臉,不敢看他的眼睛。
司徒正南一動不動的站在紅花面前:「我多想自己有很多機會照顧你,分擔你的憂愁。」他的聲音放的更低,紅花還是聽見了。
她從櫃子的最底層抽出幾個瓶瓶罐罐,「此次去樓蘭路途遙遠,我給你準備一些藥帶著。」
「我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去做客,用不著帶藥,何況我們的車隊帶的有大夫。」司徒正南說。
「隨你便!」紅花說著便把瓶瓶罐罐塞回櫃子裡。
「別,別別……」司徒正南趕緊制止。
「這都是你的心意,我哪有不收的道理。」司徒正南趕緊換上一副死皮賴臉的德行。
「這個是癢粉,遇見壞人的時候撒他身上,定會降低威脅。」
「這個是軟身粉,無色無味,喝下去渾身疲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藥效為三個時辰。」
「這個是雲南白藥,受傷的時候塞在傷口上,有消炎止痛的功效。」
「還有,還有,暈車藥也備一點,萬一你們暈車也用的著。」
紅花一瓶一瓶的交給司徒正南,每個藥瓶做上不同的記號。
正值中午,陽光從外面撒進來,襯得她的膚色潔白,彷彿站在一束金色的光裡。
這個景象,很多年之後司徒正南都無法忘懷。
「沒想到你有這麼多歪門邪道的藥。」司徒正南雖然感動但
還是不忘取笑紅花。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紅花絲毫不理會他的調侃,繼續把這些藥放進一個布包內,嚴肅的看著他。
「好!我們回見!」司徒正南看紅花神色嚴肅,也不敢繼續開玩笑了。
已經深秋了,日間還是一片暖洋洋,夜晚卻格外的涼。紅花趁著夜色,裹緊身上的披肩與如雪一同悄悄的回府。今兒藥鋪事太多了,不知不覺已是這個時辰了,連晚飯也沒有吃上一口。
「我給小姐準備些點心吧。」如雪小聲的問道。
「都這個時辰了,也不覺得餓了,你回房早點睡吧,不用伺候了。」
疲憊的推開門,一個黑影坐在床邊的軟榻上。看見紅花進來,冷哼了一聲:「還知道回來?」
房間內燭光搖曳,紅花隱隱約約覺得他是生氣了。
只得賠著笑說:「藥鋪今兒有事耽擱了。」
丁子喬揚唇一笑:「下次早點回。」
他的臉色變換的太快,讓紅花感覺非常疑惑。
「夫君該回去休息了?」
「回哪?這也是我的房間,為夫今兒住這裡。」
紅花眉毛緊蹙,心裡暗暗叫苦,「又來了。」
「今兒你陪為夫小酌幾杯,我們聊聊天可好?」
「妾身願意奉陪。」紅花只想看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趕緊答應了下來,最重要的是,這樣她就有機會讓他喝下安神散,不再動手動腳。
丁子喬斟上酒,倆人端著酒杯安靜的坐在軟榻上。
相繼無言,只得一杯接一杯的喝盡杯中的酒。
「若我說前世我就認得你,你可相信?」紅花只覺此時腦袋沉沉的,開始說胡話。
「相信,我曾在夢裡不止一次的夢見過你。」丁子喬說道。
「放屁,我恨你,我會殺了你。」紅花恨得牙癢癢,她雙眼透紅,嘴裡冒著酒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爬上床。
丁子喬想要扶她,卻被她推開了手。「別碰我!」
他不顧她的掙扎,強抱她送到床上。
閉上眼眸,似有千絲萬縷的悲愁在心尖圍繞下去,爹爹死前的情景在她腦中揮之不去,恍惚間想起自己如今承擔著報仇雪恨的大任。她的眼淚源源不斷的掉下來。
丁子喬安靜的看著她,拿袖口給她擦淚。
前幾次無緣無故在她房內昏睡,他便覺得不對勁,找了好幾個大夫仔細瞧過之後都無大礙,想著肯定是她動了手腳,丁子喬湊近紅花,小聲的說:「既然你可以給我下藥,那麼我也用點小手段,讓你懷上我的孩子,或許,懷上孩子,你就不會那麼恨我了,心中裝滿了太多恨,對你對我都不好,希望孩子能夠化解一切恩怨。」
紅花掙扎了幾下,腦袋卻更加沉重。
丁子喬的手指撫過她如嬰兒一般光滑的臉頰,她紅紅的唇上,手指頓時變得滾燙。他脫掉外衣,直接把她抱緊懷裡,結識的胸膛緊緊貼著她冰涼的後背,下巴抵在她的脖子上,溫熱的氣息遊走在她耳畔、脖頸。
紅花想破口大罵,只覺得渾身使不上一絲力氣,心裡暗想,「這次是情敵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製毒高手,奈何被人下了毒。」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感受到他唇上的火熱,只覺得自己口渴,想要迎上那股熱氣。
紅燭搖曳,滋滋作響。她只覺得頭很沉,身體又軟又輕,彷彿像羽毛一樣搖搖晃晃。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來,紅花覺得渾身酸疼,腦袋也嗡嗡作響,痛苦的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丁子喬,滿心震驚,昨夜的一幕幕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從腦海中劃過。她安靜的起身,背著身子快速穿好衣服。
丁子喬也醒來,睡眼惺忪的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一雙漆黑的眸子,在宛若無邊的晨曦,迷人的清亮。
紅花悄悄的把配好的藥放入如雪房間,「這幾包藥先放你房內備著,今天先給我熬上一包,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將軍。以後每天都熬上一包。」
「小姐你身體要緊嗎?這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