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長者憂 文 / 勿折柳
程咬金聞言嘿嘿一樂：「我倒是忘了，你和無疾還有忘年交這層關係，他又怎麼可能把你忘了呢！」
然後不解道：「不過你自己去就是了，幹嘛還把杜構杜荷帶進去？他們不是已經在國子監進學了嗎？再說，青陽小子的曙光書院可是給寒門學子開的！」
杜如晦望著杯中酒有些落寞的說道：「哎，構兒還算省心，但是太過愚鈍，資質有限。荷兒就是個紈褲子，在國子監是學不到什麼了，換個地方說不定能改變一下。」
「無疾不是說，曙光書院不以出身論英雄嗎？想必也不會因為他們兩個有什麼改變，說不定一對比，看見其他人的成就後，他們就知道上進了。我也不求能學的多好，只求能夠把他們交出個人樣來，尤其是荷兒，最近我就發現身子骨差得很了，想必是沒兩年的活頭了，他若是還這樣，叫我如何放心的下啊，哎！」
說罷，杜如晦苦澀的笑了笑，連飲三杯。
程咬金不曾想竟會勾起杜如晦的傷心事，只得安慰道：「克明兄不必難過，想必青陽會叫他們改過來的，你知道，這小子有的是歪門邪道的法子。再說，你也沒多大，虞世南那老東西都沒事，你擔心什麼，說什麼大限快至的，該罰，罰你喝酒！」
杜如晦搖頭，依言喝了一杯。
程咬金眼珠子一轉，玩味的說道：「對啊，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青陽這小子說曙光書院什麼都教，還教兵法策略和強身之法的是吧！」
杜如晦抬頭，想了想，說道：「沒錯！」
程咬金嘿嘿一笑，言道：「那就是了！」
杜如晦調笑道：「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程咬金道：「嗨，說什麼鬼主意，我有那麼不堪嗎！我是想起來，青陽小子戰鬥力可是相當的強啊！你沒見過，當初在玄武門的時候，簡直就是個活閻王，殺紅了眼，那是誰也不懼，整個人最後就像是從血水裡浸過的一樣。尤其是他那一把子力氣，就算是我老程也自愧不如。」
杜如晦笑道：「剛才那個鐵甲七不也是天生神力嘛！」
程咬金搖頭道：「這是兩碼事，他那是天生的，但是青陽是兩者加成起來的，他有不少強身之法，之前曾經教過處默一回，我看得出，那是相當不錯的法子，可惜我們家那小子不識貨，沒堅持下來。」
杜如晦驚異一聲：「哦，還有這麼回事？」程咬金點頭道：「不錯，嗯，你說得對，國子監實在不是個教人的好地方，這回啊，我把我們家那幾個小子也都一塊放進去練練，看看能不能在多點手段自保，現在這些小子，跟我比起來差遠了，這要是將來放到戰場上真打起來，還不點叫我擔心死！嗯，就這麼決定了！」
杜如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匹夫，光知道打有什麼用，要我說，你要是真的決定把他們放進書院裡，那就應該叫他們多多學習一下戰爭策略，兵法天時之術，漲漲腦子，別一股腦的就知道打殺，亂衝一氣，就知道仗著一股子猛勁。匹夫之勇在戰場上有什麼用，給人當活靶子嗎？運籌帷幄才是上策！」
程咬金擺擺手：「這你就不知道了，將領的強大是很有必要的，你看看我和秦二哥，那都是陣前挑將，以一當百的好手，說幹就幹，誰攔得住。」
想了想，又道：「不過這多學學總沒壞處，像李績那老小子，一肚子壞水，盡在後邊陰人，倒是也不錯，哈哈哈！」
杜如晦無語的搖搖頭，笑道：「你啊，叫我說什麼好，就你這張破嘴，誰也不放，人家李績招你惹你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我就是看他不爽，這個老牛鼻子！哎，說起來，青陽那小子也是個小牛鼻子啊，等哪天非叫他還俗不可，牛鼻子到哪都不招人喜歡！」
杜如晦看著他問道：「這話你敢在袁天罡袁道長面前說嗎？」
程咬金頓時打了個冷戰，忌諱道：「那老道太邪門，我自然不敢！不過不知道他和青陽誰的道法更高深呢？」
杜如晦思慮道：「應該是袁道長吧，無疾畢竟太年輕了些，再說他們擅長的也不一樣，袁道長擅長煉丹卜算，青陽擅長的似乎是那些法術。」
程咬金壞笑道：「改天我攛掇青陽去見見他，想必場面很精彩吧！」
杜如晦瞪了他一眼，言道：「少打鬼主意，再說了，人家袁道長現在還在益州呢，你叫無疾如何去？」
程咬金嘿嘿一笑，小聲道：「早晚都會見的，你不知道，我可是聽說過。」
杜如晦八卦道：「你聽過什麼？」
程咬金一臉奸笑：「又一次，我看見處默喝醉了，就去叫他，誰知道那傻小子竟然冒胡話，後來我聽了半天。你猜怎麼著？」
杜如晦問道：「怎麼著？」
程咬金笑道：「青陽那小子看上江南謝家的謝曉月了！」
杜如晦輕咦一聲，問道：「這怎麼可能，他們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見不到面吧！」
程咬金賤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裡面有故事的！」
杜如晦來了興致，笑道：「洗耳恭聽！」
程咬金訴說道：「說青陽有一天做出了幾把折扇，心血來潮，竟然揮毫在扇面上畫了兩個美女圖。結果當天處默找他喝酒，就送了處默一把，把處默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渾小子迷了個夠嗆。青陽調侃他，誰知後來竟然真的看見了街上有一個和他手裡的扇面上一模一樣的美人，他還來了出英雄救美，結果這小子就看上人家了，說
有時間要去江南找她再續良緣。」
杜如晦搓著手掌笑道：「哦~原來還有這麼回事，沒看出來無疾這小子還很有桃花運啊！」
程咬金歎氣道：「是啊，就是可惜了我們家處默了！」
杜如晦問道：「處默又怎麼了，難道，難道他也見到扇面上的姑娘了？」
程咬金搖頭道：「他要是真看到了倒是好說了，關鍵是沒看見。那小子迷了心竅，看見青陽找到正主了，他也打定主意非要找到畫上的人不可了！」
杜如晦嘿嘿一笑：「瞎操什麼心啊，現在這幫子長安子弟，有幾個定的下心性專心一人的，多半是太漂亮沒緩過神，過段時間就好了！」
程咬金搖頭苦惱道：「要真是如此就好了，可是我曾看過好幾次，那傻小子有空就拿著那扇子對上面的畫看個不停，這次多半是緩不過來了！」
杜如晦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安慰道：「放寬心，處默這孩子不錯，會處理好的，你別管得太緊就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程咬金無奈道：「誰知道要是真找著了，那姑娘什麼家室啊！」
杜如晦笑道：「還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看得上呢，就挑人家了！」
程咬金瞪眼道：「她敢，俺老程家看上的還敢說個不不成？」
杜如晦無語道：「你個老匹夫，真是強盜習性！」
程咬金哈哈大笑：「俺老程就這脾氣，就是吃不得虧，只能見好，哈哈！」
杜如晦無言，只好默默的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