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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 神經過敏【阮藝篇 】 文 / 陳清雅

    每個人都有過一種特別非凡的境地。

    一個曾經你暗戀的人參與你的婚禮預備?是不是說出來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可讓我更意外的是,喬池竟然認識蘇起漫,據說蘇起漫的一個同學是喬池的表姐,並且也在晉陽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便離開了,其中是何原因就不得而知。

    喬池與蘇起漫甚為熟稔,這多少也弱化了抑在席間的某些氣息。

    「其實——我今天在白色戀人碰到喬池和溫裴依了!」

    與我一同前後到衛生間的湯媛突然在我而耳邊低語了一句。

    我一愣,正洗的手停頓了一下,「他們?」

    「是啊!」洗手間的洗浴台就在如廁的正前方,洗手台的鏡子是分隔成不同弧度面的,微微側著,與身後暗色光亮的門板形成反襯,我看著湯媛的身影被放影成無數個,大大小小,遠遠近近。

    頹然她的話猛然在腦海裡形成線條,慢了半拍的思緒才跟上她所說的話,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句。

    「你是說他們也要結婚了嗎?」我低低的回問道。

    「是吧!」湯媛快我一步的洗完,在自動風乾機下吹得隆隆作響,皙白的十指像被翻烤的鯽魚,來來回回交叉,直到乾淨利落。

    而我的在回她那句「挺好」時被風乾機一同吹起,飄到連我都聽不見的地方,衛生間空蕩清亮,流水聲與機器的聲音銷聲匿跡時,高跟鞋在地面摩擦的聲音像玻璃被踩碎般的異常刺耳。

    在衛生間出口時,湯媛突然轉過頭,莫名說了一句,「也沒什麼不好!」

    想必,她是聽見了我的那句話。

    蘇起漫還沒就餐完畢,就被一個電話拉走了,走時她深感十足的歉意,臨了還灌了自己兩杯。

    「真是抱歉,下回有時間再聚,小池,代我和你姐問好!」語畢,拉著深紅色的拉肩包走得匆忙。

    「好!」喬池朝她點了下頭。

    「有時間電話聯繫吧!」我和湯媛出奇的保持一致的動作揮了揮手。

    結束了宴席,將媽媽和溫明一送回了家,喬池也住在溫家,所以在送他們回到溫家門口時我忍不住放下提了一晚上的氣,媽媽囑咐著湯媛開車要小心一些,我坐在副座,喬池毫無異樣的拉著有些微醺的溫裴依。

    溫裴依晚上與溫初夏都喝得有些多,此刻她整個人都依靠著喬池步履蹣跚,一晚上喬池並無特別的注意到湯媛,反倒是溫裴依一直緊盯著湯媛不放,言語之間更是透著些許別有意味。

    湯媛後來才和我袒露了在婚紗店時,喬池便已經將他們曾經曖昧不明的關係抖露得徹底,無怪乎溫裴依會有些莫名的舉動。

    眼見幾人進了溫家,二樓窗台的燈亮起,湯媛才重新發動起驅車離開,重新返回紅樓山莊時,已經有些醉的不省人事的溫初夏正讓溫裴生放倒在廳內長方形的椅凳上,正迷迷糊糊的呢喃。

    好不容易將溫初夏弄上了車,卻發現此刻他完全不能依靠安全帶來保證他正常的坐姿,溫裴生將他反覆調整了幾次,有些洩氣道。

    「看來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

    將溫初夏和湯媛送回了住所,我已經開始有些撐著眼,望了下手錶,已經臨近深夜的十二點,溫裴生和湯媛扶著歪歪斜斜的溫初夏上了樓,我等在車裡時渾然覺得十月的天已經有些微微的惡寒。

    將空調暖氣開啟,順手也開了音樂,

    裘海正略微低啞的聲線流瀉而出,伴著一首愛我的人與我愛的人的歌曲裡,我靠著細軟的背靠微微的瞇起了眼。

    未經多久,一聲輕輕的關門聲讓我警惕的忽然睜開眼睛。

    溫裴生動作細緻,正貓著身姿關小了音樂的音量。

    我一抽有些歪斜的身體,「回來了啊!」

    「嗯,很睏了?嗯?」車身在緩緩前移,我感覺自己的腦袋越加昏沉。

    「嗯——」我懶懶的出音,閉著眼。

    「湯媛和那個喬池以前——」溫裴生突然問了一句,我驚得一個鯉魚打挺的翻坐起來,「他們什麼都沒發生!」

    看到溫裴生低低的一笑才發現自己反應過於猛烈了,乾笑一聲,掩飾不由自主上浮的尷尬。

    「我是說,他們以前是高中同學,雖然湯媛暗戀過他,不過這都是過去式了!」

    警詢有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溫裴生的眼神讓我不由自主的先言明清楚,只是沒想到我快速激辯說明後只換來溫裴生很是冷淡的嗯了一句。

    「嗯?」我挑著眉看他,他專心的在暗夜裡遠近燈交替著開車。

    感覺出我沒放棄的專注眼神,他抽著間隙看了看,「怎麼了?」

    看到他詫異的眼神,我頓時像魚刺鯁在了喉嚨,上下都由不得自己掌控。

    乾咳半天,我暗悔的歎氣,原本沒什麼事,我這樣的舉動會不會更是多此一舉了?我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個白眼。

    「對了,過兩天我可能要去上海一趟!」半響,在一個大彎時,溫裴生冷不丁的說道。

    我原本有些輕側的身姿不由得跟著車身的動作晃了晃,往車窗的位置更加靠近,我甚至感覺出鋼化夾膠玻璃外凝結冰凍的氣溫。

    心底莫名其妙的跟著輕輕一動一顫,想到婚期將近,溫裴生卻忽然要出差,我的心情就變得沉抑。

    人說面由心生,是不是可以解釋為心底想了什麼臉上就會展露無疑?

    或者是注意到我突然沉下的臉,溫裴生笑著拍了拍我的手,「去辦點公事,你想什麼呢?」

    他說得一臉的懇切,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原來我還沒有的想法,我並沒有想到他去做的是什麼,為什麼他需要這樣的解釋?欲蓋彌彰?

    呵呵,轉念一想,又想到初夏曾說女人就是個無事生非的動物,沒有的事也能聯想出一些有關無關的東西。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

    人總是喜歡糾著一些東西去細細品對。

    選擇一件商品就如去愛一個人,哪怕是看了標籤,看了品名成份,再或者是它看起來並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你不知道的是,也許握在手裡的是被修改過日期的商品,早已經是過了時間,變了質。

    第二****在超市買回了一促銷裝的火腿時,日期的確是新鮮的,才前不過一個月時間的生產,買了回去卻多了一股濃重的味道,像是某種品牌的洗衣粉味道。

    才想來,商品要是出了問題,時間已經做不了憑證。

    它的最終歸屬,只能是標注著不可回收的垃圾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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