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玄龜的話 文 / 千年樂
「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爺很不入你法眼是不?」
這只龜只有一米大小,通體如碧玉,剔透晶瑩。並且週身有著一股祥和神聖的流光繚繞著,光憑視覺上和感覺上,對方這副賣相堪稱一位絕世高人,有著一種仙道氣韻。後者斜睨陳落,龍眼的大小的眼珠子瞪著陳落,有一些不懷好意。覺得陳落沒大沒小,竟然敢稱他為『烏龜』,即便他的的確確是一隻烏龜,那也應該稱呼英明神武的龜大人才是。
「前輩!」
陳落知道自己失禮了,憑著氣息判斷,這只剔透碧綠的神龜修為絕對在他之上,而且異常恐怖。後者苦笑,這老烏龜說話太不地道了,完全破壞了其本身原本那種神聖的氣息。陳落鄙夷,僅對方一開口,那形象就是在他心裡被降低到零!
「孺子可教,比那蠢木頭強多了,整天沒大沒小的!」
實際上應該稱呼對方為玄龜,顯然活了不少歲月。對方看似神聖莊嚴,但卻極為不相符,那嘴上不留德,說話間就是引來了血袍的憤怒。後者裝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想在陳落面前顯擺一下自己,結果連血袍也是被帶了進去。
「很強!」
陳落搖搖頭,對此無奈,對這眼前晶瑩神聖的玄龜評價一再降低,而後感覺到了對方身上若隱若無傳來的威壓,有些震驚。這玄龜絕對的修為深不可測,看其模樣並且聽聞其話語,似乎和那煉血妖樹一族還有著更深一層的關係。
後者看了一眼血袍,此事對方倒是未對他提起過,不過陳落也並未過多的計較,知道這修為恐怖的玄龜能讓血袍帶他來這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怕就是因為和煉血妖樹一族關係匪淺。
「這便是我提起的那位朋友!」
血袍這樣說道,對於玄龜沒有絲毫敬意,不過陳落卻是可以看出兩人那種惺惺相惜的情感有著多麼濃厚。自從血袍來到此地之後,陳落便是發現後者少了些許沉悶,多了一種欣喜。看來這玄龜和後者的確不簡單,可能就是對方口中的『師兄弟』關係。
「小子,叫師兄,師傅他老人家走的早,可是我看著你長大的!」
玄龜說道,陳落恍然,對方真的與血袍有著另一層關係,竟然真的是師兄弟,不過瞧著這副模樣,當對方的師弟,也不算一件讓人舒服的事情。因為這玄龜看上去可不怎麼地道。
「師兄還在壯年,不是那種老怪物!」
血袍這樣說道,玄龜名叫玄辰。若是按世俗凡人的眼光來看待,後者絕對的老怪物無疑,已經在這個世間存在了七百多年。可若是按照妖獸的成長來看,對方真的不算年老,是真正的壯年時期。
其修為血袍也說不清楚,但後者告訴陳落,曾經見過自己這位師兄一巴掌將一隻修為在域主境界初階的積年老妖給拍死了。那般修為的確強的可怕,聽這麼一說,陳落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對方雖然說話很另類,不招人喜歡。但卻真真正正是一名強者。
這種強者一般來說很恐怖,獨有場域一出,凡事域主境界之下的修士很難掙脫,只有被鎮殺的份。按照血袍的話語,陳落推測域主初階的強者都是能被對方一巴掌拍死,那麼對方修為絕對域主境界或是之上無疑,很可能處在高階,甚至矗立在大圓滿。
「前輩可知那片山林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這裡沒有受到影響?」
沒過多久,陳落等人坐在一座白玉樓閣之中,自然是那玄辰所為,此刻後者化作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坐在上首位置端著一杯香茗有模有樣的喝著,努力的裝作一名得道高人。只是那副濃眉大鬍子的模樣,越是那樣陳落越覺得想笑,一直忍著,就連對面的血袍也是忍著一股強烈笑意。而後喝完一杯香茗之後,陳落開口,直接說明來意!
「那裡出了問題,不要去,不然只有隕落!」
玄辰知曉的事情很多,多年前曾被血袍的父親收做門徒,與血袍關係匪淺。而這一切陳落已經知曉,並且那玄辰也是早已知道了那片山林的詭異狀況,故而當陳落問起時,對方沒有絲毫意外。似乎早便是知道陳落要問什麼,所以也是沒囉嗦,而後輕飄飄的話語便是響起。
話語雖輕飄飄,但是陳落卻是心中一凝,那片山林肯定出了大問題。而且源頭還未知,陳落想搞清楚,不然那些暗中針對自己的人馬將令他很被動。同時他也是聽出來了,那玄辰話語中的一絲凝重,對方肯定知道原因,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
「前輩知道原因,亦或者根源?」
陳落試探問道,儘管已經猜到對方可能知曉原因,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得到對方的肯定答覆。
「原因太過可怕,道出會引來可怕後果!」
玄辰知曉的事情很多,畢竟是一隻活了近七百年多年的老妖,關於大荒古山脈的一些隱秘沒那個不瞭解一些,他翹著二郎腿化作一副大漢模樣這樣說道,碧綠的黃豆眼中有著一絲神光乍現,很是驚人。不願多透露其他,否則怕引來一些可怕事情降臨己身之上。
「與這裡的仙人隕落傳說有關?」
陳落不死心,再度問道。之前那片山脈給他的感覺相當不好,加上方才血袍所說的一些傳聞,陳落將一切串聯在一起,隱約知道了些什麼,但是仍然很模糊。猶如前方隔著一層迷霧,根本無法洞悉真相。
「有關亦無關,看來我那蠢木頭師弟告訴你了不少事情!」
轟隆隆一股可怕的威壓席捲開來,整座樓閣都是在瞬間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便是崩塌開來。玄辰修為果然恐怖,在陳落話語落地的瞬間,其眼神之中便是精芒四射,可怕的氣
息自其身上陡然瀰漫而出,然後目光灼灼的盯著陳落看,後者感到有若一座大岳自四周擠壓而來,連呼吸都是有些困難。不過陳落沒驚慌,反而異常平靜,也是目光直直的盯著此刻氣息大變的玄辰。直到久久之後,那玄辰週身恐怖氣息才是一斂,恢復了懶洋洋的模樣,而後輕輕的歎息便是響徹開來。
「果然!」
陳落暗道一聲果然如此,不過並未顯得高興,反而心中頓時一沉,顯得有些心事重重開來。這一幕令得那血袍和玄辰反倒是意外了不少,很詫異。
「那片事出突然,不要輕易涉足,否則會引來殺身大禍,那日子不遠了,就在最近!」
玄辰說道,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