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文 / 天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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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年前……

    紅鬍子在貼身衛隊的護駕下，倉皇地登上了救生艇，就在旗艦被帝**艦的兩束能量光束擊沉的前一刻，飛離了旗艦。

    看著身後逐漸**的旗艦，紅鬍子終於長長地吁出一口氣。貼身衛隊駕駛著救生艇朝著隕石帶飛去，一眨眼消失在了混亂的現場。

    紅鬍子的救生艇在隕石帶中像一條靈巧的魚，只見它東遊西蕩，不停地在一顆顆大小形狀各異的隕石中穿行。有時候，眼看著它就要撞上迎面突然出現的隕石了，可是下一刻，救生艇已經在前方出現。

    「我們回基地去！」紅鬍子對著衛隊長說。心情從剛才的混亂中平靜下來，紅鬍子又恢復了往日的趾高氣揚。

    「對不起，老闆，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帶您去見他。」衛隊長沒有理睬紅鬍子，他冷冷地回答。

    原本打算發作的紅鬍子，突然聽到「他」，馬上又變成了一個乖孩子。「你已經把剛才的事情匯報給他了？」

    「他無所不知。我得到的命令就是帶你去見他。」衛隊長依舊冷冷地說話。

    紅鬍子知道，自己再怎麼問也無法從衛隊長口中得到什麼信息了。在海盜中曾經謠傳，紅鬍子之所以會突然壯大，是因為他的背後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在支持他。而紅鬍子的那支強大的貼身衛隊就是那個神秘組織派來保護他的。這個謠言是正確的，紅鬍子的背後的確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存在，而現在，被戈爾?卑斯曼打得像喪家犬似的紅鬍子，正被自己的衛隊強行帶去見那個幕後的主子——「他」。

    救生艇在隕石帶中越來越深入，忽然，它的兩旁沒有了密密的隕石。紅鬍子無聊地透過舷窗看著艇外的大石頭，可一眨眼，這些大石頭都跑到身後去了。「我們出隕石帶了？」這是他的第一反應。以前進入隕石帶只是從它的邊緣繞行以此擺脫追趕者，但從未深入過隕石帶。據說，這個隕石帶很大，可沒有人說的清楚它究竟有多大，因為真正深入過這個隕石帶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猜測這個隕石帶就是銀河的一個邊界，出了這個邊界就是另一個星河。現在，紅鬍子發現自己竟然穿越了隕石帶：「難道我們已經來到了銀河之外？」

    「我們還在隕石帶中，確切地說，我們實在隕石帶的中央。」衛隊長冷冷的聲音傳到紅鬍子的耳中。

    「什麼！這裡是隕石帶的中央？」紅鬍子詫異了，隕石帶的中央竟然沒有一顆隕石。這裡只有無盡的虛空。忽然，紅鬍子聽到了和他一起登船的副官的喊叫，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老大，快看前面，黑洞！我們都要完了！」

    循著副官說的方向望去，只見在正前方，隕石帶真正的核心位置，赫然是一個小型黑洞，而他們的救生艇正朝著黑洞前進！

    「不！快改變航向！快！不然我們都要玩完！」紅鬍子歇斯底里地大叫，此時，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沒有飛船能從隕石帶的深處返回，因為所有進入這裡的飛船一定都被這個黑洞給吞噬了。

    「噗！」回答他的是衛隊長打在他後頸部的手刃，同一時間，紅鬍子的副官也被打暈。「把這兩個礙事的傢伙鎖定在他們的座椅上。」衛隊長下令。

    救生艇已經進入了黑洞的引力範圍，它已經不需要使用自己的動力了，強大的黑洞引力拉扯著它快速掉入那黑黑的深淵。救生艇開始劇烈顫抖，似乎隨時就會散架。救生艇終於進入了黑洞之中，就在它要變成碎片的時候，黑洞中突然射出一道蔚藍色的光芒罩住了救生艇，救生艇停止了顫抖，它被藍光牽引著，緩緩地消失在黑洞之中。

    ******

    紅鬍子睜開眼睛，他看見強烈的光亮：「我是到了地獄嗎？」

    「你現在正在你的救生艇上，而救生艇正停在黑洞裡面。」他耳邊又傳來衛隊長的聲音。

    「啊！聽到你的聲音真好！」紅鬍子第一次覺得衛隊長的聲音聽著是如此的可愛。「不對！你剛才說什麼？我們在黑洞裡面。」已經適應了光亮的紅鬍子突然回過神。之前他看到的光其實就是救生艇內的燈光。

    「是的。他正在這裡等你。我們快準備下船吧！否則時間長了，他會生氣的！」衛隊長回答。

    紅鬍子幾乎是被衛隊長拖下了救生艇。離開救生艇的紅鬍子看到自己的腳踏在了金屬上面。他抬頭看，頭頂是黑暗；他環顧四周，也是黑暗。除了救生艇本身發出的照明將自己周圍差不多10米的範圍照亮外，他們完全就是陷入一片黑暗的包圍之中。「我真的在黑洞中？我怎麼有種怪怪地感覺，似乎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生物存在，他們就在我們周圍的黑暗中註釋著我們！」紅鬍子緊緊抓了衛隊長的手臂，衛隊長將他的手甩開了。「安靜！他來了。」衛隊長低聲喝道！只有他們兩個人下了救生艇。

    突然，救生艇的照明消失了。黑暗完全籠罩了紅鬍子和衛隊長。忽然，紅鬍子感覺自己的右邊有東西碰觸自己，他急忙往左邊靠，同時伸手想抓住在自己左邊的衛隊長。可是他抓了一個空。「啊！」紅鬍子一聲驚叫。然後右邊觸碰自己的東西不見了。「安靜！」前方穿了衛隊長的聲音，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到前面去的。正當紅鬍子想摸黑靠近衛隊長，一束幽蘭的光柱照在了他的周圍，他看見了衛隊長正單腿跪在自己前方不遠處，衛隊長的幾乎靠在了膝蓋上。「我們又見面了，紅鬍子！」一個似乎從遙遠的地方飄來的聲音傳到了有些慌張的紅鬍子耳中。紅鬍子突然雙膝下地跪了下來，他的頭抬著，睜大了眼睛，愣愣地注視著衛隊長前面，聲音發出的地方：「是……是的……尊敬的主人，您卑微的僕人，紅鬍子，來了。」

    「紅鬍子，自從上次

    我們找到你，給了你力量，你做的很好！」那個飄渺的聲音又說。

    「都是借了主人的光。」紅鬍子謙恭地回答。

    「我們對你做的很滿意。我們也知道你這次的遭遇，你知道自己這一次為什麼會如此失敗嗎？」

    「是……是帝國的武力比我的猛！而且他們是三打一。如果我把我的人都帶著，哼！」紅鬍子越說越氣，他突然放大了聲音。

    「你錯了！」忽然，飄渺的聲音便成了冬天的大風，它刮疼了紅鬍子的耳膜。紅鬍子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低下頭，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後背。「是……是的，主人，是我錯了。」他連忙卑微地回答。

    「你之所以敗，不是你說的任何原因。」那個聲音又恢復成了飄渺。

    「不是這些原因？」紅鬍子真的迷惑。

    「是你的人，他們不和你一條心，在遇到危機的時候，他們害怕了。哪怕你有再多的人，如果他們面對敵人的時候害怕了，你永遠不可能無敵！」那個聲音引導著紅鬍子的思路。

    「是啊！」紅鬍子想起了棄船時看到的場景，海盜們都爭先恐後地搶奪救生艇，彼此大打出手。「是的，主人，您說的對，我需要勇敢的士兵！」他忽然領悟了。

    「很好，紅鬍子，我們沒有看錯你！我們會給你想要的！」那個聲音很滿意。

    「謝謝！主人，您真是慷慨！」紅鬍子連忙表示感謝。

    「紅鬍子，往後看，你的士兵來了。」

    紅鬍子疑惑地將頭扭到了後面，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個人影，這是他的副官。「他不是我的副官嗎？」紅鬍子疑惑。

    「你再仔細地看看他。」那個聲音說。

    副官站在了紅鬍子的身旁。紅鬍子仔細打量著副官。忽然，他發現了不同。副官雖然外形不變，但是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神采，就像是死人！「他死了？」紅鬍子突然驚呼。

    「不！他沒有死，他還在呼吸。但是，他的靈魂已經消失，所以，他只聽從他的主人的命令，他沒有了任何知覺，只知道完成主人的命令，直到他成為碎片或者他的大腦被摧毀。」那個聲音耐心地為紅鬍子解釋。「你就是他的主人，命令他，命令他做你想讓他做的任何事情！」

    紅鬍子下意識地發出了命令：「殺了自己！」

    副官突然拔出了鐳射強，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砰！」副官倒下了。

    紅鬍子驚訝地看著這一切。副官的屍體就躺在自己的身旁，他的血順著傷口流到了地上。

    「這樣的士兵你想要嗎？」那個聲音充滿了誘惑。

    「是的！主人！我想要這樣的士兵！」紅鬍子大聲回答。

    「好的，我會為你打開直接通往你的世界的大門，去！回去那裡，把你的人都帶來，讓他們接受我們的改造！你要成為我們在那個世界的一個代理，你要為我們打開那個通往那個世界的道路。」飄渺的聲音變得高亢。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拱門，拱門中看似充滿了流動的能量。

    「去吧！按照主人說的，從這個門走出去，門的另一面就是你的基地。去把你的人帶進來，我會和你一起完成這個任務。」衛隊長不知何時又站到了紅鬍子的身邊。紅鬍子站了起來，雙腿因為跪著的原因而微微發麻。他低頭看了一眼副官的屍體，然後義無反顧地走進了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