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特別獎賞 文 / 綿羊雅
夜色深重。不知不覺中。黑色將一切都覆蓋。
這裡是最繁華的都市。萬籟俱寂。也不能夠免俗。原本車水馬龍的路。在這一刻。也是沒有什麼人到來的。
凌鳶不知道這是夢境還是現實。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馬路中央。
看起來。這裡就是自己的樓下。不過仔細一看。卻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只能夠看見。似乎可以無限拉伸的斑馬線。四周的建築物裡面。沒有一點光。甚至連酒吧街的招牌都是晦暗的。
四處什麼都沒有。前後的兩條路。更是像沒有盡頭一般的無限延伸。
這是哪裡。第一時間更新凌鳶很快的反應過來。這裡看起來讓人十分熟悉。實際上。自己就是身在一個各分陌生的地方。
還沒有等到凌鳶反應。她的腳十分的沉重。邁不動一步。墨色的夜空。就像是舞台的布幕一般。緩緩的降了下來。不經意間。已經把自己視野範圍之中的一切景物。都覆蓋了。
現在凌鳶的腳下。只剩下那無限延伸的斑馬線。就像是海底世界的自動扶梯。有了生命。緩緩的移動。
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當凌鳶在低頭仔仔細細的看著腳下的斑馬線的時候。發現那恐怕只是一種視覺的錯覺。斑馬線。並沒有移動過。
也許周圍都陷入了黑暗。凌鳶的目光。便被哲唯一的顏色所吸引。
白色的斑馬線。就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在凌鳶的注視之下。緩緩的跳動了起來。一個個血紅色的泡泡。就像是煮沸了得開水。或者說熱帶夏天被煮沸了得瀝青。冒著泡泡。然後在最大的時候破裂。
只是那種恐怖的紅色。還有漸漸瀰漫起來的那種怪異的味道。讓凌鳶根本沒有辦法正視這種感覺。
她恐懼血的顏色。一直都是。以至於。連微微今天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凌鳶會感覺。她是一個十足的瘋子。說道自己痛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害怕了。就算是傻子也懂得自我保護。不去聽什麼。
但是現在。凌鳶似乎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夠面對。面對彼時那個陰暗的小箱子裡面。那一灘早已變成深色的血。還有一具冰冷的屍體。任由悲傷蔓延。
這似乎是在特意的說明。凌楚楚現在還不是自己的。
「是你吧。我知道是你。出來。快點出來。你不是叫自己惡魔嗎。那麼畏首畏尾。難道就這麼不想要我見到你的真面目。」
凌鳶咬著下唇。緊緊地握拳。就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有些話。原本凌鳶是不敢說的。但是在這一刻。自己還是忍不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去說些什麼。
「是我。是我。」
「啊」
大地開始顫動。接著是急切的聲音。加上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刺痛了凌鳶的耳膜。凌鳶捂著自己的耳朵。有些無助。卻又要被迫接受這種感覺。
恐怖無孔不入的侵蝕著凌鳶。她唯一還活著的神經。似乎是在提醒凌鳶。現在永遠的。短暫的溫暖。都抵不過這種歇斯底里的恐懼來的徹底。
凌鳶承認。從一開始。她就懼怕。這個遊戲給她帶來的獨特的恐懼。
偏偏。凌鳶就像是沒有辦法拒絕一樣。心中雖然是七上八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還是不願意放棄一絲的希望。
「你怕了嗎。」
金屬一般沒有靈魂的聲音。就在凌鳶耳畔響起。那種滋滋作響的感覺。聒噪無比。
「你以為我會害怕嗎。我只知道。你只是個遊戲而已。我要害怕什麼。還是說你能夠製造什麼。我不相信。我走不出你。我不相信。我帶不出凌楚楚。」
凌鳶很是痛苦的抬起頭。似乎在做最後的抗衡。
就在這一瞬間。場景再次切換到那個熟悉的廢棄工廠。至少。凌鳶是一直這樣形容這個地方的。
雖然沒有任何被遺棄的味道。凌鳶一直都認為。這裡不是人類應該涉足的地方。
「恭喜你來到死亡遊戲。」
那聲音機械的重複。凌鳶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但是凌鳶的週遭。沒有任何的同伴。她這是第二次一個人來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儘管她按照遊戲的規則。回到現實之中。這段日子。他們約定好的。跟遊戲沒有一點關係。
自己怎麼還會來到這裡。
哦。凌鳶忘記了。這所謂的惡魔。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而他們這些玩家。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走出這個地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凌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在自己心中。悄悄的蔓延開來。那種苦澀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
「你要做什麼。我們說好的。進入了現實。永不騷擾。」
凌鳶似乎有點惱怒。自己一切。都是這個遊戲給予的。或許在這些人之中。也只有凌鳶。站在這裡。跟這個所謂的死亡遊戲。公開叫板。
其實。凌鳶原本就不是害怕什麼。要是這個遊戲之中。真的是有點什麼貓膩的話。就算是自己想要躲開。有些事情還是接踵而至的。
「這是勝者的福利。」
這一聲。第一時間更新倒是低沉極了。凌鳶聽著。卻還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就是一個噩夢。凌鳶知道。一切都是幻覺。因為之前有了那麼多的經驗。現在凌鳶不會笨到。還以為。自己真的來到了
一個別的地方呢。
「福利。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難道你想要哄騙我不成。你所謂的福利。我一點都不稀罕。我只希望。自己可以離開這裡。僅此而已。」
凌鳶的語氣十分堅決。不想要留在這裡。也是她唯一的想法。她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感覺。總是要比。死亡還要難受。
凌鳶話音剛落。沒有任何回復。四周靜悄悄的。就像是暴風雨之前。最後的平靜。隨後興許是死亡降臨。但是這對凌鳶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了。
凌鳶無法形容現在這種感覺。一點聲音都沒有。是要把自己帶回到現實中去。還是說。要懲罰自己的反抗。讓一切。更加的變本加厲。
凌鳶始終都不懂。始終都不明白。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謎。迷霧一般的一切。讓凌鳶更是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了。
想到這裡。凌鳶的心中。不免有點膽戰心驚的感覺。
「你在那裡。為什麼我說了兩句。你就沒有聲音了。難道你你承認了。」
人在最最恐懼的時候。都有這樣的通病。就是會用言語。聲音。來抵消自己的恐懼。凌鳶顯然。就是這樣的典型。她是真的害怕。即將降臨的一切。都是卻沒有辦法。只能夠用自己的聲音。做一種最最無形的恐嚇了。
這看起來。不像是沒有一點道理可循的事情。
周圍的場景一點點清晰了起來。不像是剛才。除了依稀的景物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那種漫無邊際的黑暗。剛剛升起的感覺。卻讓這種恐懼的感覺。無限的加重。
血色的籐蔓再次爬上了慘白的牆壁。就像是無數的冤魂。爭搶著。從地獄而來的食物。那種如同蠱惑一般鮮活的血色籐蔓。慢慢升騰起來。瞬間。滿佈在整個空間之內。
那些籐蔓。無線的擴張。絲絲纏繞。就像是吸飽了血。馬上就要噴吐出來一般。
對於鮮活的血液。凌鳶總是有那麼一種難以言表的恐懼。徘徊在這恐懼之中。現在怕是真的應驗了連微微不久以前說的話了。連微微是不是真的知道什麼。凌鳶現在才開始有這樣的疑問。
興許。只是一種簡單地疑問而已。凌鳶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一直到。那種血色的籐蔓。爬到了天花板上。肆意的垂了下來。有些甚至能夠碰到凌鳶的肩膀。
凌鳶一步一步的後腿。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這種噩夢。也是所有的一切不結束。自己就不能夠離開這裡。
手上的那個戒指。發出了一種十分詭異的光。還帶著一種不正常的溫度。似乎要融入凌鳶的血骨之中。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是輸不起。」
凌鳶的話音剛落。唯一一盞搖搖晃晃的就吊燈。也沒有了光。四週一片寂靜。血腥味漸漸的蔓延開來。
不要。她不要。她不要被這種感覺所包圍。現在的凌鳶。是想要想那麼一種辦法。徹底擺脫這樣的恐懼。
「這就是遊戲的預告。屬於勝利者的預告。」
金屬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毫無感情毫無徵兆。徘徊在黑暗寂靜的空氣之中。就像是死神吹響了最後的號角。一切的反抗都無濟於事。
比死亡還要來的深刻的恐懼。一點點的降了下來。在這恐懼中得人。睜大了眼睛。而且大口大口的呼吸。抓不到任何的救命稻草。似乎馬上就要迎接。更加恐怖的東西。
凌鳶的心。簡直就要崩潰了。
那種愧疚。夾帶著歲月累計對於死亡的那種恐懼。慢慢地升級。一點一點的將一切都包圍。
這時候。凌鳶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皮。或許自己再用點力氣。就能連頭皮一起扯下來。試圖靠這種清晰的感覺。讓自己時時刻刻的保持著一種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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