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9章 嗜血 文 / 倦鳥
「小丫頭,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花阡陌看著鳳傾顏道。
鳳傾顏點了點頭,「還不錯!」
紫元君坐在一邊,看著鳳傾顏,「我說小丫頭,你也很普通嘛,我真是搞不懂為什麼肖玄衣會喜歡你這麼普通的。」
鳳傾顏嘴角抽了抽,「你是誰?」
花阡陌看著紫元君,然後再看了看鳳傾顏,「他阿……就是一個斷袖,一直覬覦著肖玄衣,你可千萬要看住了,別被某些人趁虛而入了。」
鳳傾顏趕腳腦門上似乎有著黑線滑過……
斷袖……還覬覦著肖玄衣……
尼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啊啊啊啊啊……
「花阡陌,你再說一句斷袖試試?」
紫元君一臉挖了他祖墳一樣的表情瞪著花阡陌,花阡陌毫不在意的回望著紫元君,「怎麼?你想打架不成?莫不成我說錯了什麼?你不是斷袖?」
「我這是就事論事,你本來就是斷袖啊……就算是我什麼都不說,不揭你老底,你也還是斷袖不是。」
「……」
「花阡陌,有種跟勞資出去單挑,敢不敢?」
花阡陌好看的眉頭微微的挑了一挑,然後看著紫元君,一臉的不在乎的樣子,看得人很想要揍他有木有,「單挑啊?很可惜,我可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不跟斷袖動手。」
這廝是故意的,他絕壁是故意的有木有,這個逗比。
紫元君只感覺跟花阡陌完全就不是一個地球上面的人好嗎,大有一種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的氣勢。
「話說……你們能否出去再吵?」窩在床上的鳳傾顏皺了皺眉,淡淡的開口。
這二人前世是冤家麼?
為毛她一醒來就要被這人所荼毒?
好不容易才從魔神冷狂的那個變態的手中逃出來,哪兒知道安閒的日子還沒有過夠呢,就被這二人給吵得頭暈目眩的。
算了算,她應該有好幾天沒有喝到冷狂的魔血的了吧?若是照這樣下去的話,肖玄衣確定自己不會被餓死?
「小丫頭,咱們關係這麼好,應該出去的人是這個死斷袖才對,是不是啊?」花阡陌搬了一隻小凳子,緩緩的移到了鳳傾顏的床邊,巴巴的望著她。
鳳傾顏抬手揉了揉額角,然後垂眸看著花阡陌這廝。
「那就不要吵。」
「好,我保證不吵,你快讓這個斷袖滾出去!」花阡陌隨手朝著紫元君一指。
紫元君差點沒有跳起來直接將這個騷包一巴掌拍死,「你是不是想死!」他咬牙切齒的道。
只聞空氣之中的火藥味兒辟里啪啦的碰撞著。
鳳傾顏揉了揉額頭,然後破位的傷神。
這時候,肖玄衣手中端著藥碗,然後緩緩的走了進來,衣袍飄飄的,看上去分外的迷人,有種超出天外的神仙氣質。
他現在身穿一件月牙白的錦袍,一顰一動之間,都充滿了高貴的氣質。
鳳傾顏抬眼看去,只見他踏光而來,身後的景物都好似做了他的陪襯一般的。
她瞇了瞇眼睛,然後看著肖玄衣,笑道,「你來了。」
肖玄衣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走近床邊,花阡陌見此,也便自動的讓出了道來。
紫元君兀自的在一邊生著悶氣,雙手環胸,冷目的看著鳳傾顏,眸光之中浮蕩著莫名的光來,這種目光令鳳傾顏有些不太舒服。
「怎麼樣了?」
肖玄衣的聲音如同倫音一般的傳來,鳳傾顏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已經好多了。」只是喝不到魔血,總感覺很餓。
「來,把這碗藥先喝了。」
鳳傾顏看著那碧色的藥汁,明明看上去很是好喝的樣子,貌似這冰蓮花的汁液,自己之前很是喜歡呢,味道十分的爽口,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上去很不錯,但是只要一入口,就不太好了,簡直難喝的難以下嚥。
她遲疑著接過藥碗,「我……可不可以不喝這個?」
「為什麼不喝?這個對你的恢復很有幫助。」肖玄衣淡淡的道。
鳳傾顏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可是……感覺比****還難吃好嗎?當然,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告訴肖玄衣他們。
看見鳳傾顏遲疑,肖玄衣挑了挑眉,「不是要做宮主夫人麼?怎麼連喝藥都不肯了?莫不是後悔了?」
鳳傾顏在心中悲催的默默流淚,這哪兒是後悔啊,這分明就是喝不下去好嗎?
雖然早在之前在九玄宮中的時候,墨蝶就已經告訴了自己這個冰蓮花是多麼多麼的珍貴,但是現在對於自己來說,好像自從喝了冷狂的魔血,然後她便對任何的食物,都沒有絲毫的興趣了……
「我……先放在這裡吧,我一會兒再喝。」她目光有些憂鬱。
肖玄衣墨黑的眼眸微微的一凝,「乖,聽話,把這冰蓮喝下去,病就會好了。」跟哄小孩子一樣的。
若是以前的話,就算是苦哈哈的藥汁,鳳傾顏恐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就一口悶了,但是現在,真的吃別的東西,就像是
要她的命一樣。
她不想浪費這冰蓮,因為喝了之後,一會兒她就會立馬吐出來。
而且吃其他的東西,吃在口中,就像是在嚼著腐肉一般,那種感覺,你們可以想像一下,腐肉……
「最近你都沒怎麼吃東西,你看你,都瘦了這麼多了。」
言罷還隨手將鳳傾顏耳際的髮絲輕輕的挽到了耳後,一套動作做得是相當的行雲流水的,就好似之前他就經常的幹這種事一樣,一點都不覺得突兀和不習慣。
鳳傾顏更加的憂鬱和惆悵了,如此……是不是自己就要變成怪胎了呢?
若是自己變成了怪胎的話,肖玄衣還會不會喜歡自己?
她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憂鬱一把。
「我……」她很想開口跟肖玄衣說,但是奈何紫元君和花阡陌二人賴在這裡總是不走,花阡陌也就罷了,但是紫元君……她跟他不熟的說,所以對於這件事上面,貌似之前就跟花阡陌說過了,所以還沒什麼。
紫元君目光沉靜的在肖玄衣和鳳傾顏二人的身上,來回掃視了好幾個來回。
「小丫頭,你看玄衣對你多好,跟他認識這麼久了,還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子這麼好過呢。」花阡陌忍不住笑著打趣。
「我……我想要聽你彈琴。」
她將那欲衝出口的話,又給拐了個彎兒,然後說道。
肖玄衣顯然也沒有料到鳳傾顏竟然在喝藥的時候,想要聽自己彈琴給她聽,雖然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好在也沒有多問什麼,起身,摸索出了一把古琴,放在桌子上,然後左右開弓,彈了起來。
鳳傾顏現在只感覺胃裡空蕩得厲害,對這些正常得食物,那是一點想要吃得**都沒有的。
琴聲淙淙,如同高山流水,他的琴音總有一股令人飛出九霄之外的錯覺,令人很容易的便沉浸在那空靈美妙的聲音之中,忘卻自我。
鳳傾顏只感覺自己很想要睡覺一般的,昏昏沉沉的。
她斜倚在床頭邊,一邊看著肖玄衣彈著古箏,一邊聽著動人的樂曲。
「錚!」
一聲突兀的聲音在寢殿之中響起,鳳傾顏心中一顫,花阡陌扶著桌子,紫元君轉從凳子上站起了身。
「玄衣,你沒事吧?」紫元君言罷就要上前將肖玄衣的手拉過來看看。
鳳傾顏聞言,從床上爬了起來。
肖玄衣的指尖處,正在汨汨的往外冒著血珠,血珠灑落在琴身之上,看上去顯得異常的刺眼。
她來到了肖玄衣的身旁,看著他,只覺得那殷紅的血色,異常的誘人,上面的那紅血液的腥甜味兒,灌滿了她的嗅覺。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對肖玄衣的血有種十分強烈的**,所以當看見肖玄衣的指尖還在往外冒著血的時候,她便毫不猶豫的將肖玄衣的手,一把抓起,含在了口中,輕輕的吮吸著。
肖玄衣眸光深了深,只覺心中有一方天地,在寸寸的融化冰雪,那種感覺,很是奇妙。
那溫軟的唇,緊貼著他的指尖,讓他悸動。
那雙溫潤的眸子中,似含著一抹淺笑,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她。
鳳傾顏看著肖玄衣,戀戀不捨的將他的手拿了出來,「你……沒事吧?」
肖玄衣看著指尖,微微搖了搖頭,「沒事。」指尖止住了血,他將手藏在袖中。
花阡陌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這邊的二人,而紫元君則一臉青黑的看著鳳傾顏,那模樣很是憤懣。
這一點血,怎麼夠?
就剛才的那一點點血,勾起了鳳傾顏體內的饞蟲,腹中空蕩蕩的飢餓感,更加的強烈起來。
以至於她的肚子很不爭氣的開始很大聲的唱著空城計。
她微微有些尷尬的哂笑兩。
肖玄衣眸光微微的閃了閃,然後看著鳳傾顏,「餓了吧?」
鳳傾顏眸光黯然了下去,難道要告訴他麼?告訴他自己其實喜歡喝血?
剛才看見肖玄衣的血,就很想喝,但是又不敢說,怕被當成怪物。
可是……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真的好餓。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