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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乞顏家族(中) 文 / 子曰不同

    熊王的大掌與金海又一次擊出的十三道紫色的拳光碰撞在一起。強烈的氣爆聲轟然砸響。熊王被震退了三步。驚訝地看著仍然巋然不動的金海。接著它的眼睛睜的更大。

    因為它看到一個比它身體還更為龐大的手掌朝它抓了過來,本能地。它往後急退。

    但,它的速度太慢,僅僅退出了兩步,就被一股大力拽起,高高地拋上天空。

    十四道紫色的拳光再次撲向在空中直墜而下的熊王身體。

    「砰,嗷。」隨著十三道紫色光焰全數落在熊王的身體上。熊王被擊飛。摔落在二十米遠的地方,嗷叫著從新站了起來。鮮血浸紅了它滿身的白毛。它驚恐地瞪大眼睛。轉身向後逃去。

    金海踏出凌天絕塵步,瞬間便擋在了熊王的面前。

    紅光一閃,熊王的脖子上霎時多出了一個血洞。

    「嗷嗷嗷,」隨著雪熊王脖子上的鮮血大股大股地流出,它不甘的嗷叫著。痛苦,恐懼,怨恨。

    又是十三道紫色的拳光呼嘯著砸在傷痕纍纍的熊王身體上。

    「轟」,熊王被徹底砸成了一個大肉餅。

    站在後面的乞顏壽言和乞顏雪都僵在那裡,怔怔地看著金海,像看著一個怪物。滿眼的不可置信。

    金海頭也不回地走到那三株雪夕草的旁邊,側過身望向後面的乞顏壽言。對他說道。

    「摘這種血夕草有什麼講究嗎?」

    「沒有,直接摘下就是。」

    金海點頭,一把摘下那三株雪夕草,遞給了走上來的乞顏壽言。

    「小兄弟,大恩不言謝。如果你以後有什麼用得上我們乞顏家族的地方。儘管來找我們。我們家族一定會竭盡全力。」

    「老伯,不用。」

    「大哥哥,你為什麼不願意留下你的姓名,是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乞顏雪問道。

    她實在想不通,當別人知道他們是乞顏家族的人時,那種諂媚的表情實在讓人厭惡,想到他們乞顏家族坐鎮大夏帝國的北方,手握六十萬帝國最精銳的北冥鐵騎抗拒著對面魔族強悍的百萬大軍。她不能告訴別人她的爺爺和爹爹在一個月前突然身中劇毒,為了不動搖軍心,她和她的曾爺爺只有秘密地離開北冥大營,悄悄地來到這裡摘取雪夕草以配置一種解毒靈藥。不知道她的爺爺和爹爹如今怎樣了,他們離開了將近一個月了,但願還來得及。

    想到他們乞顏家族是整個大夏帝國最為強悍而神秘的家族。在八大家族中是唯一一個在皇位繼承中保持中立的家族。

    雖然他們的家族總是保持低調,但他們的凶悍之名卻傳遍了整個東荒大陸。不是由於他們曾經殘酷地坑殺了三十萬魔族的士兵,不是由於他們曾經攻入魔族的大荒城,屠盡全城七十萬老幼婦孺,雞犬不留。不是由於他們曾經把三萬名魔族孕婦生生投入到大火之中,讓火焰無情地吞噬掉那些無辜的生命。不是由於他們曾經把攻下的一個城市中所有的三歲以下的嬰兒全部丟在鬥獸場裡,讓那些野獸肆意地撕咬吞食了這些幼小的生命。不是由於他們曾經用河水灌城,讓百萬魔族民眾慘死在滔滔的洪水之中。而是乞顏家族那種冷酷的血性,那種對大夏王朝的無限忠誠,那種瘋狂的報復欲,那種手握利劍誰與爭鋒氣勢。都讓敵人聞風喪膽,無論是大夏還是魔族的民眾聽到這些血淋淋的故事無不心驚膽戰。但為什麼這位大哥哥對他們卻不屑一顧,想到這些,乞顏雪疑惑的看著金海。等待久久不語的金海的回答。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失去了自信。她知道自己很美,艷光四射,美得讓人刺眼。但在這個大哥哥的面前,她就像是一個透明的人似的。被人視而不見。

    久久的。金海終於回答道。

    「小丫頭,我只是一個路人,是從地獄走向天堂的路人。我沒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我只是在路上,我在為沿途的風景而感歎,所以顯得有些憂鬱。」金海似是而非地回答道。

    「大哥哥,我聽不懂。」小丫頭如實地說道。

    金海聽到小丫頭如此說。心裡想這就對了。我不想暴露我的真實身份。不回答又不禮貌。只有和她胡扯了。

    「小兄弟,看你的修為只是煉體第九重,卻有如此戰力。一般的雪熊王的戰力可以媲美我們人族煉體地十一重的修士。而你能跨兩個整級輕鬆地戰勝這只雪熊王。實在讓驚駭。」乞顏壽言說道。

    「老伯過獎了。請告訴你們的具體位置。我送你們回去。」金海道。

    「嗯。」老人遞過一張羊皮地圖。上面標注了他們的具體位置。

    一聲呼哨,沒有出現金海預料的身影。金海疑惑地望向天空。除了漫天的飛雪。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哥哥,你的大鳥鳥去哪裡了。」小丫頭狡黠地問道。臉上帶著一種看好戲的期待。

    「哦,它可能是泡妹紙去了。作為我的座騎當然英偉不凡了。」金海高傲地揚起頭。

    突然一陣嘶鳴傳入金海的耳際。

    這是阿飛。他能感覺到他的坐騎那撕心裂肺的疼。它一定受傷了。金海暗暗想道。

    縱目望去,只見渾身是傷的阿飛跌跌撞撞地飛了過來,栽倒在他的腳下。痛苦地掙扎著,然後暈了過去。它的爪上還緊緊地拽住一支斷手。

    金海從阿飛爪下拿出那只斷手,扔在一邊。細細地查看阿飛的傷勢。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金海拿出一粒丹藥餵入阿飛的嘴裡。想著阿飛從來都沒有

    打鬥的經驗,也沒有受過什麼傷。首次受傷當然讓它倍感痛苦了。

    「這是萬鬼門的人。乞顏壽言拿起那支斷手看了看,」開聲說道。

    「萬鬼門是你們北冥山脈最大的修真門派,為什麼會到這裡來?」金海問道。

    「這個門派亦正亦邪,在我們北冥干下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們北冥鐵騎曾經圍攻過他們兩次,讓他們損失慘重。從此我們結下了仇怨。可能這次是過來追殺我們的。」

    「你們在這裡,照顧好阿飛。我去把他們料理了。」金海說著踏步而去。

    現在金海的凌天絕塵步已經趨近小成境界。速度在東荒大陸恐怕很少有人能超過他。而他的妙手空空之「尋蹤覓跡」已經成了他的一種先天本能。

    一刻鐘後,他在一處山坡邊看到有七個身影正緩緩地向著金海來時的路走來。

    金海飄忽身形一下來到了她們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路。

    「你是誰?」一個虯髯大漢粗豪的聲音響起。

    金海沒有言語,只是看著一個斷手老者。目光凌厲。

    「你是誰,為什麼擋住我們的路?」斷手老者也開口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種狠戾。

    「是你們傷害了我的坐騎?」金海問道。

    「你就是那個畜生的主人,媽的,我們就想吃點鳥肉,還讓老子丟了一隻手。看來你是來賠償我的。我們的條件也不多,你留下你的雙手,留下你的納戒。你就可以走了。」那個老者說道。

    「呵呵,我見過二的,還沒有見過你們這麼二的。祝賀你們在黃泉路上相互作伴,你們不會孤單的。」

    「你這個小子還艇狂的。老子就是喜歡收拾你這樣任性的。」另一個大漢咆哮地說道。

    「你們上路吧。」金海說著,揮拳而出。

    十三道紫光噴湧而出,七個身體立即被乾淨利落的化為灰燼。四周除了漫天的飛雪,就是雪地上的幾個納戒。

    撿起納戒,金海用靈識探入。裡面除了一些金票,就是一般的普通物品雜貨。唯一讓金海敢興趣的是一個納戒裡的兩封信。第一封信是一張指令,叫他們這一組七人截殺任何走出北冥大營向西南而去的乞顏家族的人。第二封信還為啟封,是毒狼谷信使交給萬鬼門的一封信,是說已經成功對北冥王下了毒。只要能夠阻止他們配置解藥。那麼北冥王必死無疑。

    看了信,金海立即感覺到這件事情可能會產生非常嚴重後果,一旦處置不當,可能對大夏產生巨大的負面影響,甚至可能引起大夏帝國的混亂。看來只有與乞顏家族聯手處置這件事情。方能掌控住局勢。

    「可能這件事情與太子或者和六皇子有關。因為萬鬼門與六皇子關係密切。而毒狼谷則是太子的附庸。他們的主張就是要對魔族和妖族保持良好關係。太子主張保持現狀,維持每年對其他兩國的上貢數額,而六皇子則更為激進。要求懲辦國內的主戰派,割地納貢以換得長久的和平。」

    金海對這些迂腐見解嗤之以鼻。他認為愚蠢比自私更為可怕。對帝國帶來的災難將是無法估計的。為了人族,金海也不能逃避這種局面。

    當金海回到阿飛的身邊時,阿飛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看到金海回來,用他的頭親熱地蹭著他的手,像是在述說它的委屈。

    金海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阿飛的羽毛,對它說道。

    :阿飛,你以後要努力修煉啊,也要學習打架噢。等你成了六級凶獸就可以化為人形,還會說話了。那多好啊。「「大哥哥,你對你的大鳥鳥好好呀。「小丫頭在金海的背後開口說道。

    「阿飛是我的好朋友,我會和它一起成長的。」金海說道。

    「小友,那幾個人怎樣了?」

    「我送他們上路了,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出的兩封信。這可能對你們有所幫助。我也看過這兩封信,如果你們需要,我會給你們我應有的我力所能及的幫助的。」金海說道。然後把那兩封信交給了乞顏壽言。

    「果然是他們下的毒手。要不是小友你。我們可能已經遭了他們的算計。我需要你的幫助,但是我們可以相信你嗎?如果我的兒子死了。那我們的北部邊境將會遭到毀滅性的攻擊,可能還會淪陷,我們的北冥鐵騎也可能會分崩離析。」當乞顏壽言看完信後這樣說道。

    「我是四皇子的少師,因為你們沒有什麼傾向,我怕你們誤會我救你們是另有目的。所以我不願意暴露我的身份。」金海解釋道。

    「哦,,是這樣,小友我誤會你了。如果過去了這次危機,我們將會與你站在一起。其實我們更傾向八皇子的立場。如果主和派的人登上了皇位。我們乞顏家族的所有人將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們明白這個道理。但八皇子性涼薄,我們不敢把我們的身家賭給八皇子。四皇子態度比較模糊,這是我們至今舉棋不定的原因。」乞顏壽言說道。

    「那我們出發吧。」金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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