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偷龍轉鳳(上) 文 / 子曰不同
剛一走出大門,就看見歡兒的叔叔和她的准阿姨站在書院門口,在他們的身後還站立著那個花家三少,還有其他四名家丁打扮的七重高手。
花三少一看見金海下意識地往往那四個家丁身後躲去。
看到這些人,金海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迅速把歡兒拉到他的身後。對著歡兒的叔叔說道。
「陳叔叔,你離開碣石村時,歡兒還是一個整天纏住你的五歲的小女孩。她是那麼信任你。愛你。你忍心親手把她推進火坑嗎?」
「什麼火坑,火坑的。我們只是讓她到花三少那裡去做工,磨練磨練她。」歡兒的准阿姨說道。
「這樣,我這裡找別人借了一百金幣,全部給你們,這些錢超過歡兒在別的地方做工二十年的全部收入。」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她已經被賣給我了。」花三少插嘴道。
「親愛的花三少,我怎麼看你也不像一個真正的有錢人。你只是一個裹著絲綢被面的裸男吧了。」
「什麼?在你的眼中我就這個形象,我可是你的債主,你還欠我一萬金幣呢。」
「你有沒有搞錯?看你這樣說話就知道你是一個不爭氣的孩子,連誰是真正的債主都分不清。我真同情你這個沒有一點智力的孩子。」
「金海,你可不要太過分。雖然我罵不過你,打不過你。但我還是有尊嚴的。」
「尊嚴,你會有尊嚴?拿幾個臭金幣就想佔人家良家女孩的便宜。你這還叫有尊嚴?以前我只認為你是一個裸奔的憤青,現在看來我高估你了。你就是糞坑裡的一坨屎。」
「你,你。」花三少指著金海說不出話來。
「陳家叔叔,你真的為了幾個金幣把你的親侄女賣到妓院裡去?」金海憤怒地瞪視著歡兒的叔叔。「你為了你的那一點點可憐的*如此喪心病狂。真的令人不恥。如果歡兒的父母知道你這樣做,會不會想吃你的肉寢你的皮?」
「管你什麼事情?」那個歡兒的准阿姨尖聲地說道。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只是一個從金滿堂出來的低級妓女,像你這種女人的陰暗心理就是希望天底下的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這世界是有報應的。你的下一世可能會更慘,也許會變成一隻母豬,一條公羊。」金海直戳其心。
「你,你。」歡兒的准阿姨氣得臉色發紫。
「不要廢話,把人交出來。」說著一個僕人模樣的七重高手走向金海,其他七重高手也跟著圍了上來。
金海死死地護住身後的陳歡兒,向那幾人怒斥道。
「光天白日,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良為娼,你們心裡還有一點羞恥之心。」
「酸秀才,滾開。」一個僕人揮拳重重地擊向金海的胸口,金海悶哼一聲,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但他仍然沒有移動半步身體,還是緊緊地護住他身後的陳歡兒。
又一個僕人從金海的側面揮拳擊向他的頭顱,金海略一低頭。堪堪躲過這一擊。但第三個僕人重重地一腳踢在金海的胸口上。
金海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重重地摔落五米外的地上,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金海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
「不會把他打死了吧?」一個僕人向其他幾個同伴詢問。
「不管他,我們走。」
「金海哥,」陳歡兒撕心裂肺的哭喊響起。
「你們這些混蛋。」急急從書院門口跑出來的程美美一邊高聲罵著一邊去扶人事不省的金海。
這時,瞇縫著眼睛的金海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遠遠離開的一行人。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輕聲地對程美美道。
「拜託,我的阿姨呀,你演戲也要專業一點啊。你要哭啊,雖然你哭得很難看,但為了劇情,就犧牲一下你的矜持吧。」
程美美瞪了金海一眼,誇張地大嚎道。「金海侄兒呀。你怎麼就這樣格屁了呢?你這個短命鬼呀。」軟後抱起金海走進書院。
「我說胖阿姨呀,你不用這麼誇張吧?」金海悄聲嘀咕道。
在書院內,有稀稀落落的人群聚集過來看熱鬧。交頭接耳的聲音嘈雜難聽。程美美黑著臉對著人群說道。
「沒事的,你們不要在這裡,都回去吧。」
「教習,受傷的是金海嗎?」
「他能好起來嗎?」
「這些人也太囂張了,居然敢在書院門口傷害我們的學生。」
「是呀,書院也不管一管,還縱容那些流氓在這裡放肆。」
「好了,沒事,大家回去吧。」程美美說著把金海抱進了他的柴房。關上門。
「金海,金海。」程美美剛一關上門。就有人在猛烈地敲打大門。
程美美打開門,見是古麗,正一臉焦急地等在門口。
「程教習,金海怎麼樣了?」古麗問道。
「沒事,我正在為他療傷。你站在門口,不要人進來打擾,過兩三個時辰應該就沒事了。」
「嗯,我在這裡等著。」
這時又有兩個身影跑了過來,正是古席和金三胖。
「你們兩個也守在這裡,不准人進來。療傷過程不能被打斷。」程美美說著砰一下關上了門。
屋裡,金海從嘴裡吐出一個紅色的薄紙袋。滿臉不高興地說道。
「胖阿姨,你這個胭脂怎麼味不對呀,你給我在紙袋裡裝點雞血也好呀。用不著這個胭脂吧。」
「雞血很腥的,所以我改成了這種胭脂。像血。」程美美一臉壞笑。
「好了,我走了,記住等我回來才能開門。」
「行,知道了。」
金海笑笑,帶上他的銀面具,如鬼魅般從柴房的暗門走出,立即消失在後勤住宿區。
來到後山,金海一聲呼哨,一個黑影從天空驟然俯衝而下。金海踏地飛掠,坐上阿飛的背上。掏出歡兒的一張手絹放在阿飛的鼻前晃了晃。說道。
「阿飛走,」金海的話音剛落。大鳥如狂風般刺向藍天。
坐在鷹上的金海說道。
「阿飛呀,好像那些丹藥沒有給你白吃,現在你的速度和靈敏度都有所提高。書上說你們凶獸都有初級靈識可以自己修煉。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了。我猜想你們可以本能地感悟天地萬物,以悟得提升境界。如果是這樣。阿飛你好好修煉。以後我機會帶你到妖族的流水宗去。聽說那裡有一副壁畫。叫《妖族感生圖》是一位妖族大能所刻。具有交感天地,感悟蒼生的妙用。對提升獸類的修煉品級大有裨益。」
阿飛聽到金海這麼說。高興地吱吱地鳴叫著。金海拍著它的頭,它像是無限享受著這種愛撫。長鳴一聲,猛地加快了速度,如箭一般直衝雲霄。
坐在阿飛的身上,金海看著天空下如螞蟻般的人群來來往往,木樓華紡鱗次梯比,心中頗為感概。前世的經歷和這世的感受雖然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但恩怨分明,快意人生是他為此世定下的誓言。
一刻鐘後,阿飛停在空中,金海打開他的傳聲器。裡面迅速傳來了歡兒的聲音。
「這裡是什麼地方?」
「住嘴,不是給你說過了很多次了嗎?。不准多問。」一個男人的聲音粗暴地說道。
「這不是一條船嗎?你們要把我們送到什麼地方去?」又是陳歡兒的聲音響起。
「啪,」一個耳光的聲音從傳聲器中傳出,猶如扇在金海自己的臉上。接著傳來了許多女孩子的哭聲,男人呵斥聲,鞭子抽打在衣服上的聲音。
金海再也忍不住,命令阿飛道。
「阿飛下去。」
如閃電一般,大鳥直衝而下。來到一艘大船的上空。
阿飛盤旋兩周,再向上爬高的瞬間,金海縱身躍上船頭。
如一片落葉般金海站在船舷之上,面對著迅速衝出的八個家丁模樣的人,緩緩抽出天魔戰刀。
還不等八人有所反應,一道巨大的紫光瞬時劈向了他們。
無聲無息,如刀穿豆腐一般,十六半七重高手的身體倒在了船舷之上。他們手中的兵器不再具有金屬的質地和鋒銳,彷彿被一股巨大的能量不聲不響地震為粉末,走進船艙,金海看到整整一百多位被捆綁成粽子的年輕女孩橫七豎八躺在船艙裡。
這時,那餘下的拿著兵器的七位家丁打扮的人又凶狠地衝向金海。
紅光一閃,八個頭顱彭彭地掉在船板上。驚起女孩子們更大的呼叫聲。
金海不管不顧,直接走到陳歡兒的身邊,解開了捆綁著歡兒的繩子,輕聲說道。
「歡兒真勇敢,我記你大功一件。你去解開其他姑娘的繩子。你們合力把船划到岸邊,叫他們各自逃生吧。還有你到岸後,去到我們剛到京城時的第一個驛站。記住要躲在暗處,要等我來了才能現身。」說著從他的囊中抓出一把金幣遞給歡兒。
呼哨一聲,阿飛應聲而到,金海縱身躍上鷹背。座鷹迅疾高飛而去。
這次金海運用他的意念似圖與阿飛溝通,果不其然如臂使指,如同聲音命令一樣讓阿飛立即明白,吱吱兩聲迅速飛向歡兒叔叔的院落。
輕輕地降落在院中,凝神細聽,房中隱隱傳出說話聲。
「我說親啊,不要那麼總是繃著臉嘛,有我在還不如你那個侄女嗎?」
「翠翠呀,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
「會有什麼事情?不到一個月那個丫頭就會在魔族的妓院中了。那是人不知鬼不覺的。」
「是嗎?」一個戴著銀面具的男子出現在那一對男女的面前。
「你,你是誰?」女人尖叫著。
「閻王。」
金海出手了,一種漫天的殺氣直接讓兩人口吐鮮血暈了過去。金海用被單裹住翠翠和歡兒的叔叔扛在肩上。一把大火點燃了這間院落。
一聲呼哨,金海坐到了阿飛的背上。在空中扔下了那個裝著李忠「玉印」的錦盒。
然後大鳥振翅衝入雲霄。向著南方直飛而去。
三刻鐘之後。阿飛來到一家大型地下奴隸交易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