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金海 文 / 子曰不同

    大夏帝國位於東荒大陸的東部，東臨大海，北接魔域大草原，西面與魔族邊防重鎮——石頭城交界。南部是一望無際，沼澤叢生，瘴疫瀰漫的妖族蠻荒之地。

    在這個南北延伸10000公里，東西連綿8000公里的廣袤的國土上。生活著近30億人族民眾，以及散落各處的十幾個魔族和妖族部落。

    上京城，大夏帝國首都，人口三千萬，市井繁華，商舖林立。長久的和平歲月讓這座古老的城市沐浴在祥和安寧的淡淡光陰裡。

    東華書院，位於首都的東面，是整個帝國最頂尖的理學院，和位於首都東部的西華修真大學堂，並稱為帝國皇冠上最耀眼的兩顆明珠。

    九月一日，是新生入學的日子。在書院大門前擠滿了前來報到的學生和陪同的家長。

    在書院大門二十多米處，站立著一男一女兩個身影。都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女孩清秀娟麗，娉娉婷婷。男孩眉清目秀，長身玉立。站在一起，恰如一對少年璧人，天造地設。

    他們身著洗的發白的衣衫，乾淨整潔。證明他們是來自勤勞的貧窮人家的孩子。

    「金海哥，這麼多人呀？我們現在過去嗎？」女孩拉著男孩的手，說道。

    「歡兒，不用急，」金海安慰著歡兒。

    「嗯，金海哥，你是我們東山郡唯一一個考入東華書院的大天才。聽說每年只招收100名學生。全國一百二十八個郡，加上首都和兩個特別行政區。一個郡還沒有一個名額呢。」歡兒揚著小臉驕傲地說道。

    「歡兒，你先回去，要不然你的叔叔等急了。」

    「不，金海哥，我們再說說話吧。這次你送我從東山郡來到京城，跋涉兩萬公里，剛剛找到我的叔叔，我們就要分開了，這次叔叔替我在繡工枋找到一個工作，一天只做十二個小時。晚上我可以來看你嗎？」

    「不，晚上不安全。，還是星期天我來看你。」

    「太好了，但是我要晚上八點才能下工。你呆不了一會兒又要走了。」

    「不用擔心，你叔叔的房子大，人又好說話。我可以星期六晚上下了課就到你那裡去。星期天再回來」

    「真的？一言為定。」歡兒伸出她那秀氣的小手指與幾乎同時伸出手指的金海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匡當，匡當。」沉重的大鐵門霍然開啟，四個膀闊腰圓的校工吃力地向裡面拉開兩扇大門。這時人們蜂擁而進。只聽見裡面有聲音在喊。

    「貴族班的同學請這邊走。平民班的同學在*場上等待，不得喧嘩。」

    「這位太太。這是你的兒子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那位平民班的同學，不要四處走動，驚擾了貴族班的同學。」

    金海看到來報到的人和家長都陸續走進校門，不一會兒，書院大門口已是空空如也……

    「歡兒，你回去吧，我這個星期天來看你。」說著向小姑娘揮揮手，大踏步地走向校園。

    「金海哥，星期天見。」

    「星期天見，」金海沒有回頭，只是把手高高地舉向天空，揮了揮。

    「喲，這裡怎麼有一個這麼俊俏的小丫頭，是不是從我們花滿堂逃走的那個呀？」一個尖細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是呀，是像從我們那裡跑出來的。」一個粗豪地聲音應和著。

    「三少，就是她，昨天才從我們那裡逃出來的。我敢肯定。」一個破鑼般的聲音也在附和。

    「走開，你們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們。」歡兒驚慌地叫了起來。

    金海猛地停住腳，轉身正看到三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把歡兒圍在中間，三雙*邪的眼睛不停的歡兒的身上亂掃。

    這時看熱鬧的人群圍了上來，有議論聲傳出。

    「又是花滿堂的花三少出來，調戲民家婦女了，」

    「只是調戲一下還好了，就是怕他把小姑娘拉到他們的堂子去接客呀。」

    「這還有天理嗎？」

    金海聽到眾人的議論，心裡大急。趕快扒開人群跑了進去。看到其中一個身穿綠色絲綢長衫，頭戴描金牡丹花帽的男人伸手準備去捏歡兒嬌嫩的臉蛋。

    「住手，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皇城腳下。膽敢胡作非為，就不怕國法律條嗎？」金海憤怒地斥責道。說著衝向前去，把歡兒護在身後。

    「喲，哪來的一個酸秀才。膽敢如此對我們家少爺說話，是不是嫌命長噢。」一個穿細布短衣的奴僕模樣的人說道。

    「我看他是皮子發癢，要我們給他撓撓。」說著一個身穿短衣，尖嘴猴腮的男子揮拳打向金海。

    金海一驚，一股剛猛的拳風撲面而來。對於從未踏入修煉之途的他來說。什麼是煉體一重，他根本沒有任何概念，只是本嫩地用他的雙手護住自己的頭。

    「砰，」金海連同他身後的歡兒被重重地擊飛到五六米外。

    金海感覺到他的手幾乎被折斷，整個身體似乎被打散架了，疼痛難忍。

    這時聽到被壓在他身下的歡兒的哭聲，金海趕忙忍痛爬起身來，扶起歡兒。

    「歡兒不要哭，我們碣石村沒有一個孬種。」說著，用手為歡兒拍去身上的塵土。怒視著剛才出手的那個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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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喲，還不服氣，你敢拐帶我們堂子裡的姑娘，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如果你現在滾開，讓我們帶走這個婊子，我們可以不追究你的過錯。」另一個奴僕惡狠狠地說道。

    這時的歡兒已經停住哭泣，但身子還是在禁不住地簌簌發抖。她緊緊地拽住金海的手。小臉蒼白。金海看到這個情景，心思電轉。思索著當前的狀況。

    「怎麼樣？」那個三少開口了。

    「這位公子，剛才本人言語多有冒犯，望公子海涵。本人是對面東華書院的新生，昨天才和我的妹妹來到這裡。剛才正要進去報到的。看到我的妹妹衝撞您，這是我的路引，戶引還有還有東華書院的招錄書。」金海忍氣吞聲地說道。然後把拿出來給眾人看過的證明件小心翼翼地重新放進兜裡。再拿出一塊金幣遞給走上來的一個奴僕。繼續說道。「這個給公子們壓壓驚的，請公子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就這些，還想讓我們三少放過你們，你這是打發要飯的？」那個奴僕接過金幣放進兜裡，繼續不依不饒地說道。

    金海這時捏捏歡兒的小手，安撫著又要哭出來的歡兒。

    在歡兒的記憶中她從來沒有看到她的金海哥這樣低聲下氣的和人說過話，他是他們碣石村乃至整個青山鎮盡人皆知的天才。沒有人敢非難他，對他不敬。他不但熟讀諸子百家，通曉歷朝歷代的典章制度，熟悉整個大陸各個種族的歷史淵源。而且還精通魔族和妖族的語言，甚至連妖族都已經失傳的海妖古語，他也有所掌握，並能以此語吟詩作。

    「歡兒，你站在一邊去。」說著金海放開歡兒的手，把她推到一邊去。

    突然的變動把歡兒從她的沉思中驚醒。她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的金海哥一把抓住他面前的那個尖嘴猴腮的奴僕，正把那人往街中間拉著。嘴裡大叫道。

    「各位父老鄉親，你們看到了，根據大夏帝國律法，沒有朝廷赦令，敢毆打太學生者，鞭笞三百，罰沒財產。敢於訛詐，欺辱太學生者，鞭笞五百，充軍三千里，對於情節惡劣，金額超過被訛詐者所有資產一半以上者，直接處死，家屬籍為官奴。大家都看到了，剛才我也在他們面漆證明了我的身份，我的一被金幣也被他揣在兜裡了。那可是我的全部身家。大家幫我喊喊，巡城司的隊伍就在附近，不要放過他們。」

    眾人一聽金海這麼說，人群後面的人開始高聲大叫。

    「有人毆打太學生了，」

    「有人在訛詐太學生了。」

    「有地痞流氓在調戲民女了。」

    隨著眾人的呼喊聲響起，三個平時不學無術的慫貨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汗流涔涔。拔腿就跑，卻被眾人堵在街口。

    這時的花三少和他的兩個奴僕幾乎就要跪下來向眾人求饒了。他們知道，一旦進入東華書院的學生，幾乎最後全部都會被封爵成為貴族，像他們這樣地家族雖然有錢，地位卻是非常的低下，在大夏帝國，士，農，兵，工，商。五業之中，他們居於最後，所以在心中他們沒有任何底氣。

    還有即使上了公堂，他可以使錢，但此事一旦滿城風雨，輿論之下，主事按律判罰，那對他和他的家族來說，就是不能承受之重。

    想到這裡，花三少面白如紙，體若篩糠。

    兩個奴僕直接開始抽起自己的耳光。看著金海走過來，噗通一聲，齊齊跪下向金海不住地磕著響頭。嘴裡念道。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太學生大人。請大人放過小的。」

    「不是不能放過你們，根據大夏帝國的律法。如果私下調節得好，只要沒有傷及人命，官府可以不告不理。如果現在我們報了官，那就只要以律法來辦了。」金海慢條斯理地說道。

    「那……那我們怎麼調節？」這時的花三少苦著臉，看看跪在地下的兩個跟班。又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金海。

    「你們家的身家不下百萬金幣吧，如果被官府罰沒了，我可以得到你們家的身家的十分之一，就是十萬金幣。你說我報官還是不報官呢？」金海說完，斜睨著花三少。

    這時的花三少真的感到害怕了，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

    「大人呀，如果家裡知道我撞了這麼大的禍，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請大人放過我，我一定對您感恩戴德，永世不忘您的恩情。」

    「好吧，看到你們態度還不錯，就收你一萬金幣，我就不報官了。」

    「我的大人。我哪有那麼多金幣呀？通融下，少一點吧。」

    「那你的身上有多少？如果差得太多，那就只有報官了，我穩穩地拿一萬金幣多好，不過你們家的人該充軍的就充軍，該籍為官奴的籍為官奴，這就與我無關了。要不你直接告訴你們家裡吧，讓他們出吧，要不然他們也會倒霉的。」

    「大人呀，我哪裡敢告訴我父親呀，我本身是小妾所生，不受寵的，他們知道了，真的可以打死我的。」

    「那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金幣？」

    「今天剛收了幾家店舖的租金，全部加起來有七千五百六十二個金幣，二十三個銀幣，八十四個銅幣。」

    「差那麼多？」

    「真的沒有了。」三少說到這裡，立即站起身來，脫下所有的衣服，只餘下一條妖異的小褲衩，然後狠狠地瞪著他的兩個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