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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回 真的是狐狸! 文 / 荼蘼亦葳蕤

    她想,如果只是這麼說,木風哥哥一定會以為是她故意詆毀傾顏,可是如果她找到了證據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就算木風哥哥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面對事實。

    雖然這麼做一個不小心行跡敗露,可能會被木風哥哥怨恨,可讓她就這麼什麼也不做,南宮燕兒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所以這次就算會被討厭到底,她也絕對不會退縮的。

    至於其他人怎麼想,她也沒有那個功夫去管,更沒有時間去解釋了。

    一般而言,妖魔什麼的裝作無害的樣子接近人類,那都是懷著目的的。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可她已經開始把小言當成了敵人。

    總歸是生在世家的女子,即便平時再怎麼無害可欺,可當她下定決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那堅決的態度還是不容置疑的。

    雖然南宮燕兒至始至終都沒有說出她的打算,白俊彥卻不難猜出她的計劃。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因為他現在的想法和南宮燕兒是完全一樣的。

    白俊彥也知道如果那個真的不是人的話,證據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找到,可若是不試一試。萬一以後木風真的出了什麼事,他這個做朋友的定會難以安心。

    這大概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衝動之下決定做的事。

    傾顏倒是沒想到南宮燕兒那麼沉得住氣,這和平時看到的她可是大不相同。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她自己的想法,還是聽取了什麼人的意見。

    和木風一起進去的時候,白俊彥那糾結的目光,她可是看的很清楚的。

    她就知道那個單純的很的丫頭藏不住秘密,既然她沒有告訴木風,那麼一定是和別人說了。在這裡能讓她信任的別人,當然除了白俊彥以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會幫她的人了。

    之後的事,傾顏開始存著期待了。

    因為南宮燕兒難得沒有對傾顏惡語相向,還表現的異常乖巧,木風下午便破天荒的陪了她一下午。而其他人,回去之後該幹嘛就幹嘛,至於那幾個被白俊彥留下來的人,自從回到飛廉山莊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歡喜慘淡參半,最後被留下來的人自然是春風得意,那至始至終都不明白這出麻煩事到底為什麼的,自然也不存在懊悔一說。這可苦了那些最後才知道這飛廉少主目的的,一時也不知道該氣什麼才好。

    那個擅長用毒的藍兒,就是在狩獵中第一個出局的人。而她也是在最後才明白過來那個木風的身份,心中悔恨萬分,可那已經為時已晚,在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既然是木風親自過來篩選的人,那自然是容不得有一點兒失誤的。在這點上,那個破例留下來的第四名,滿腹書卷氣的東言倒是做的最好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他本來就是衝著木風而來,自然準備充分,又不是那些一味知道爭鬥的,自然應對自如。不過唯一超出他意料之中的,還是他在武林大會上只得了第四名。

    本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要與他失之交臂,沒想到最後了他竟然是破例被留下了。

    除卻才華的確出眾之外,還因為一些特別原因。他本來還詫異為何有這樣的安排,不過在看到那個名喚小言的姑娘之後就明白了。

    對於這個原因,東言倒沒有不接受,只是有些哭笑不得。感情是他父母有先見之明,取了一個好名字。

    這讓他想到那在路上攔住他看命的江湖術士,雖然其他的他都是胡說八道,不過那句,「公子此名甚好」倒是歪打正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個小言姑娘才是木風心尖上的人,至於那個南宮燕兒,怕是一廂情願的多。可笑那個藍兒,竟然跑去討好南宮燕兒,還當面詆毀小言,當真是什麼都不明白。

    東言雖無那般討好的心思,不過也不會這麼不知所謂的大放厥詞就是了。

    有時候,謹言慎行可比識時務要重要的多。

    這不,說曹操曹操到。他才剛想到小言,這會兒人就迎面走了過來。

    「小言姑娘。」

    「嗯。」本就沒在意,等走了兩步才回過頭來問:「你是誰?我好像沒見過你。」

    「在下東言,是……」

    「我知道你。」真沒想到小言會知道他,東言還真有些受寵若驚,「你是木風留下來的。」

    「是。」

    「你很聰明。」

    「姑娘何出此言。」

    「不能問的即便好奇也不會問,這還不聰明嗎?」

    東言抬頭看了看傾顏,頓時覺得這個小言姑娘可是不簡單。她可是連多一眼都沒有瞧過來,就已經知道他的想法。

    如此敏銳,當真是可怕。

    「姑娘謬讚,在下不過守本分而已。」

    「能守本分已是難得,何況公子還是個聰明人,自是更加難得。」

    「姑娘這麼說,在下想不承認都不行了吧。」

    東言看著她,竟是笑了起來。

    雖說木風對他的才華頗為中意,可卻差了一點兒,而眼前這個小女子,可說是他的伯樂,他的子期。

    僅憑隻言片語便能心意相同的人,這一輩子也許都遇不到一個。而他何其有幸,竟是遇到了,而且還相談甚歡,可不是幸運得很?

    「可懂醫術?」

    「略懂。」

    「這倒不急。」

    「姑娘說什麼?」

    「若我離開,你可願隨行?」

    不解她為何有此一問,東言還是決定任性一次。即便這句話,可能會讓他失了那大顯身手的機會。

    「姑娘若是不棄,東言自願相隨。」

    「好,就這麼說定了。」

    「就這麼說定了。」

    本是意氣相投的約定,不解之人聽起來倒是多了些許曖昧。特別是一直都在懷疑她的那幾個人,可不得好好胡思亂想一陣子?

    不過也不僅只有他們幾個,在他們看不到,傾顏無法察覺的地方,另一個人也臉色鐵青的看著東言。雖然他並不是不理解傾顏為何那麼做,不過心裡總是對東言懷恨在心的。

    還沒見過面就被人給怨恨上了,也難怪東言回去的時候一路上都覺得寒氣逼人。若非這天上艷陽高照的,他都要懷疑今年的冬天是不是提早來了。

    也就是那怨恨,稍稍暴露了他的蹤跡。

    以至於傾顏一直到晚上都在花園裡四處尋找那個人的蹤跡,最後遍尋不得,她才肯相信那只是她的錯覺。

    想想也是,那個人怎麼可能拋下他在魔都的事務,跑來這兒和她玩兒捉迷藏?

    如果是他,一找到自己還不怒火沖天的把她給擰過去,就算不那麼極端,也會用另一種方法噁心她。這麼安安靜靜耐得住性子,什麼也不做的光明正大的偷窺,怎麼會是那個人呢?

    確定之後,傾顏覺得有些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夜裡都睡得很安穩的緣故,傾顏動不動就想回去休息了。大概是開始眷念睡著之後的安心,只是喜歡那種感覺,她倒也沒多想。

    如果傾顏沒有封印自己大部分法力的話,就能夠感應到那早就在某處看著她的某某人了。

    也是因為知道傾顏現在的程度還不足以發現他,那個人才如此的明目張膽。

    南宮燕兒再一次避開守衛,偷偷摸摸的來到傾顏的房間,她還有些奇怪為什麼今天的守衛看起來特別的笨。沒想到就在院子外面看到了早就已經等在哪兒的白俊彥。

    「俊彥哥哥?你怎麼……」

    「噓。」白俊彥豎起手指放在南宮燕兒唇上,「看來我是和燕兒想到一塊兒了。」

    「那俊彥哥哥,我們現在過去嗎?」

    「嗯,我已經把楓派來的人打發走了。現在進去,說不定在他們回來之前,我們還能找到些什麼。」

    「嗯嗯,那我們快走吧。」

    「好。」

    南宮燕兒似乎明白為什麼她那麼容易就溜出來了。看來她說的事雖然不可思議,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不會相信的嘛,至少俊彥哥哥相信了。

    而白俊彥,過來一探虛實是其一,其二還是因為不放心南宮燕兒。

    雖說她那時表現的很是冷靜,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在這兒惹出什麼亂子。要是能夠證實一切倒也罷了,他就怕萬一找不到什麼,南宮燕兒又鬧起來,那木風一定會殺了他的。

    就算木風看在他們多年的友情上不痛下殺手,可如果在來那麼一出,他一定半身不遂。就算就這一口氣,也不過苟延殘喘,好不到哪兒。

    事先調開守衛,他們輕易的進了傾顏的屋子。今夜月色正好,屋裡就算沒有點燈,也還是看的頗為清楚。

    傾顏基本上沒什麼行李,這屋子裡的擺設和之前一樣,他一看就知道了。不過床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當南宮燕兒掀開被子之後,繞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白俊彥也嚇了一跳。因為那被子裡,赫然躺著一隻小狐狸,或許是因為被子被掀開覺得有些冷了,小狐狸動了動耳朵,卻沒有醒過來。

    白俊彥顯然鎮定多了,若不是它及時摀住了南宮燕兒的嘴,她這一嗓子叫出來,把小狐狸驚醒倒是其次。若是還因此引來了其他人,到時候小狐狸又搖身一變成了小言,他們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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