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施計,得以短暫脫身 文 / 豬寶寶萌萌噠
「太醫,不管用什麼法子,你必須要保住貴妃腹中這一胎。倘若這一胎保不住了,朕要你為太子陪葬!」龍非然道。
程悠若聽得清楚,龍非然說的是「太子」,而且是幾乎沒有過大腦思量地說出的。太子,龍非然哪,倘若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你立這孩子為太子,可知道他的外祖父是誰麼?
「陛下」,程悠若道,「陛下又不是昏君,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張太醫的醫術斷然不會有差的,或許真的是臣妾命勢不好。陛下放心,臣妾一定日日乞求菩薩庇佑,想來也會感動上蒼的。」
「陛下,微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張太醫道。
自然都是程悠若事先就交代好的,只是要藉著他之口說出來而已。
「但說無妨。」龍非然道。
「有些時候,人的命數的確極其重要。微臣想著,或許……或許真的與貴妃娘娘的命數有關。不若請法華殿的法師來看看吧?」張太醫道。
自從上次華曦月買通法華殿的法師造謠一事,龍非然已經將法華殿的法師大換血,將先前那些都逐出去了。
這剛入宮的法師,程悠若想要利用起來,自是更加容易。誰不是但求保命呢?之前那些法師的下場,他們也不是沒看到?程悠若如今正當寵,他們如何敢違背了程悠若的意思?事情敗露是死,不順從程悠若的吩咐也是死,左右都是死的話,自然是晚死一些為妙。
「也好」,龍非然道,「這樣吧,先讓太醫署的太醫盡數過來給貴妃把脈,若是都看不出名堂來,便讓法華殿的人過來看看。那些個擺設,朕就不覺得他們能有什麼用處。」
「陛下」,程悠若卻是道,「臣妾也不知是怎麼了,近日來見到人多就覺得頭暈。若是讓昂太醫們盡數過來,只怕臣妾是受不住的。不若先請了法師過來吧,看看法師怎麼說,也不遲。」
龍非然此時自然全然順著程悠若的意思,程悠若說頭暈,他哪還敢再讓那些太醫過來?因而只好道:「忠全,去請法華殿的兩位上師。其他的便不必請了,貴妃見不得人多。」
這兩個上師是程悠若早就買通了的,想來應該不會有錯。但是對這兩人到底瞭解的也不多,因而也是不能確保萬全。只能等著到他們來了,再看情況。若是這兩人按照秀清交代的說了,便說明這一計已經成了。若是,若是他們不說,這事情可就麻煩了。
不多時,這兩個法華殿的法師便在李忠全的引領下入了榮苑。在程悠若面前好一番折騰,到真像是能掐會算、請神邀仙一般。
程悠若是來自現代的唯物主義,對這種鬼神之事向來是不相信的。即便自己已經經歷了這靈魂穿越的靈異事件,卻也還是覺得,這只是天地間的極少數而已。而這些只會收人錢財的法師,充其量不過就和現代那些裝神弄鬼的神棍是一樣的。
天一國之所以設這個法華殿,供奉著這些個法師,也不過是因為這是一直以來這片大陸上流傳下來的傳統罷了。
「上師,珍貴妃可有大礙?」龍非然見這兩個法師一臉凝重,也不禁有些緊張。
「倒不是什麼大礙」,那年長的白鬍子法師道,「貴妃娘娘這一胎,命格較為奇特,乃是三災三劫之命。不過陛下放心,這三災三劫,都是指在為胎兒之時。也就是說,在貴妃娘娘這一胎若是能夠順利誕下,這位皇子,便是大貴之命,可有扭轉乾坤之力,能大旺我天一國勢。但是,若是未能歷劫而生,也是與陛下和貴妃無緣,還請陛下和貴妃切莫太過哀傷。」
程悠若倒不想這法師煞有介事的說了這麼多。果然這些人都是能胡謅的,若不是她事先有所交代,她還真要以為這法師說的是真的了。
「上師此言怎講?既已投生在貴妃腹中,便是與陛下和貴妃有親緣在,如何能不哀傷?」龍非然道。
忽而想到法師的話,道:「上師是說,貴妃這一胎,是個男孩兒?」
「如果老朽沒看錯的話,的確是為皇子。」白鬍子法師道。
程悠若見這法師說得如此玄乎,未免擔心龍非然會不相信。畢竟張太醫報上去的孕期不過兩個月,這即便是在現代,以先進的醫療設備,也看不出是男是女吧,這法師卻是說得如此言之鑿鑿。牛皮吹得太大,反而會適得其反。
不想龍非然竟是全然相信了,面露喜色,道:「好!好!無論如何,朕都要讓太子平安出世,上師,可有什麼破解的法子沒有?」
「這……若說具體的破解法子,倒也不好說」,白鬍子法師道,「畢竟天機難測,即便是送子觀音本身,也未必能料得到這一胎接下來在塵世間發生的事情吧。老朽只有一法,或許能夠破解小皇子的三災三劫。」
「上師但說無妨。」龍非然道。
雖然因為華曦月之事,龍非然對法華殿的這些法師已經有了些許反感。但是畢竟在天一國和這片大陸上,信奉法師占卜推算的習俗由來已久,即便是皇家也不例外。所以龍非然到底還是對這白鬍子法師的說法深信不疑的。
「小皇子在前五個月內,命格最為薄弱,這三災三劫,或許都會在前五個月發生。而如此薄弱的命格,在前五個月之內,最好不要受到強大命格的衝撞。恕老朽直言,陛下乃是真龍天子,最是貴重之命,只怕,小皇子現在還受不住陛下的真龍之氣。」白鬍子法師完全是照著程悠若的意思來說的。
程悠若聽他如此說,也知道這一計已經成了九分。剩下的,也不過是龍非然下一道旨意而已。這法師既然已經言之鑿鑿的在這兒糊弄了弄非然,日後自然也不敢反咬她一口,畢竟他自己的腦袋
也是很貴重的。
「上師的意思是說,在前五個月,朕要迴避著貴妃?」龍非然道。
向來只聽說某個妃嬪衝撞了皇子迴避的,還沒聽說皇上衝撞了自己的兒子而要迴避的。
「陛下息怒」,白鬍子法師道,「的確如此。陛下真龍之氣,乃天地間最為強盛的命格,所以,的確是最能衝擊到小皇子的人。當然,除了陛下之外,貴妃娘娘最好不要見任何人。這五個月內,最好是閉門不出,不要與外界有任何程悠若得好。若是其他人來求見,也是閉門不見為妙。以免一些疏忽,衝擊了皇子。」
龍非然沉默半晌,顯然心內是在掙扎,程悠若看他在猶豫,也不言語,只等著他自己做決定。因為很顯然,他現在是相信了這一番言辭。
「紫嫣」,龍非然拉著程悠若的手,「靜念法師在天一國德高望重,他的占卜,想來不會有錯的。況且凡事還是穩妥微妙,畢竟,這可是朕與你的孩子,是咱們天一國未來的太子。如此,朕將榮苑封宮三個月,等過了這五個月的命格薄弱期,朕再來看你,可好?」
程悠若雖然心內已經暗暗得意這一計的成功,但是面上卻還是故作不捨道:「好吧,也只有這樣了。」
「你放心,朕會每日派李忠全過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或是有什麼不妥的,便讓秀琴告訴李忠全。朕是時刻關心著你的。還有,雖然這榮苑不利於外人走動,但是張太醫的每日請脈是必不可少的。」
「上師,勞煩你給張太醫看看,是否宜於在榮苑走動?」龍非然道。
靜念法師又弄煞有介事的觀了一番面相,摸骨測了一番命格,道:「陛下,張大人的命格是不打緊的。」
「好,如此,也不用再換太醫了。」龍非然道。
龍非然看來對靜念法師的話極其相信,因而也是不敢在此多留,好像生怕多留一刻,就要衝撞到他的寶貝兒子一般。又囑咐了程悠若幾句,便帶著張明軒和靜念法師離了榮苑。
榮苑又安靜下來,程悠若長舒一口氣。只希望天色能夠快一點兒暗下來,用過晚膳,張明軒以請脈之名,又來了一次榮苑。
「娘娘,驗過了」,張明軒道,「只是微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毒的解藥。不過這解藥的藥效是很小的,以娘娘所言,若是這毒是一人長期服用的話,不管是什麼毒,只怕這一粒解藥,都是不夠的。」
程悠若點點頭,接了這解藥,道:「本宮要離宮一段日子,這一段日子,還是要勞煩大人和秀清相互接應著一些,千萬不可讓陛下發現本宮不在宮中。」
「是,微臣知道。」張明軒痛快地應了下來。
他如此痛快而且毫不詫異的反應,倒是把程悠若弄得有些迷糊了。按理說,張明軒聽到她要離宮,豈不是要驚訝不已?可是他這反應,未免太淡定了些。
「大人就不好奇,本宮為何要離宮麼?畢竟身為天子宮嬪,擅自離宮,可非同小可。」程悠若笑道。
張明軒卻只是垂首道:「娘娘自有娘娘的道理。而且娘娘行事向來穩妥。微臣只需聽從娘娘的吩咐便可,何故要問那麼多?」
程悠若點點頭,道:「大人對本宮的確很忠心,大人的這一份忠心,本宮都記在心裡了。」
可是卻總覺得,張明軒今日如此鎮定,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為對她的忠心。而像是早就料到了她會有如此舉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