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替罪羊,棋子的悲哀(一) 文 / 豬寶寶萌萌噠
「陛下。臣妾可以起身嗎。」華貴妃決定試探一下龍非然的反應。
「起來幹嘛。還是要跪下的。愛妃何必如此麻煩。」龍非然冷冷道。
華貴妃心內一沉。暗道。「看來今天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陳大人、齊大人請看。這可是秦大人的筆跡。」張明軒將從秦太醫那裡拿來的卷軸和太醫署的卷宗放在一起。擺在二人面前。
「這……」這兩人相視一眼。又看了看華貴妃。再看了看龍非然。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兩位愛卿何故支支吾吾的不明說。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只要說的是真話。朕都不會怪罪。」
這兩人聽龍非然如此說。再看看地上跪著的華貴妃。也知道了個大概。既然如此。如何還敢再暴斃華貴妃。反正這事情也波及不到他們的身上。最不濟。也就是待到華貴妃重新得寵之後。遭受一通報復罷了。不過。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如果他們不說的話。可是現在就會死的。
「回陛下的話。這。的確是秦太醫的筆記。」太醫令丞陳朔道。
龍非然只是面色平靜地點點頭。吩咐張明軒道:「收起來吧。」
「秦太醫可在太醫署。」龍非然明知故問。
「回陛下。秦大人家裡有事。忽然告了假。」陳朔道。
龍非然冷笑一聲。第一時間更新道:「的確是家裡有事。」
「忠全。你去派人將秦宇帶回來。要活的。」龍非然吩咐一聲。
華貴妃聽了這句「要活的」。心可是更沉了。因為這就說明。皇上這一次是明擺著要讓秦太醫和他當面對質。
不過。不到最後一刻。她是絕對不會認罪的。絕對不會。王紫嫣。你想要扳倒本宮。沒那麼容易。
「張大人。一向在珍貴人身側侍奉得可好。」華貴妃忽而一聲冷笑。挑釁著看向張明軒。
「這……」張明軒故作惶恐的看向龍非然。好像華貴妃是在恐嚇他一般。
「貴妃問你話。好便是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好便是不好。你看著朕做什麼。」龍非然雖是和張明軒說話。但是嘴角卻是喊著一縷莫名的笑意。在看著華曦月。
華曦月看著他這樣疏離的神情。心內已經知道。大勢已去。可是。她仍舊忍不住的有些心疼。他的眼中。全然是冷漠。沒有一點兒餘情在裡面。甚至。連恨都沒有。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可是最終卻也不願意承認下來。或許。這只是一場徐靜。到最後她還是會化險為夷的。
「珍貴人這邊總是有些需要診治的地方。不是燒傷了手臂。就是摔斷了腿。說實話。微臣侍奉得的確有些不順心。娘娘也知道。我們做太醫的。雖然人人都說著為陛下分憂。但是一到了診治的時候。誰希望遇見重病症呢。要是珍小主無病無災的。只需要微臣來調理身體的話。珍小主這邊的侍奉。倒是個不錯的差事。」張明軒道。
聽得華貴妃已是胸氣鬱結。恨不得衝上前去直接給他兩個耳光。這張明軒竟然如此伶牙俐齒。從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人這麼厲害。先前不聲不語的。在太醫署中完全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怎麼被王紫嫣看中之後。整個人性情都變了。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華貴妃還想要再和龍非然說些什麼。卻見龍非然已經雙目緊閉。閉目養神。完全沒有給她任何交流的機會。
沉默了半晌。卻還是決定冒險再試一次。不顧龍非然正在閉目養神。便道:「臣妾斗膽。敢問陛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秦太醫有什麼失職的地方。讓陛下以為。是臣妾教導不利。」
「秦太醫雖然一向負責為愛妃你調理身體。但是畢竟還是太醫署的人。若說是教導不利。也應該是陳愛卿之責任。又與愛妃你何干。難道愛妃平時。也時常教導秦太醫如何做事不成。」龍非然並未睜開眼睛。然而話語卻是擲地有聲。
「臣惶恐……」陳朔慌忙跪在地上。
「愛卿平身」。龍非然一抬手。道。「這不關你的事情。朕不是那等不分青紅皂白的昏君。你管得了他們的日常侍奉。卻也管不了他們為非作歹之心。」
此時秦太醫正在家中等著宮裡傳出來的消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以為這一次華貴妃一定能夠成功周旋。心裡還想著。貴妃娘娘可千萬別因我私自記載了這些事情而真的動怒。想要殺了我啊……
正如此想著。便聽到院門被人一腳踢開。十幾個皇上身邊的侍衛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的拉著他便走。
「哎哎。你們要幹什麼。這可是我秦家府宅……」秦太醫連連喊道。
不過哪裡掙脫得過這十幾個侍衛的力氣。
一家老小衝出來跪在地上哭。還有的直接上前來攔住這些侍衛。但是毫無例外的。都被這些侍衛一腳踢開。甚至被踢得吐血。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光天化日就敢入府劫人。這天底下還有王法嗎。」秦太醫邊走邊掙扎著。心裡卻也隱約料到了什麼。或許。這一次。正是王法要治他的罪。如果是華貴妃派來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這些侍衛。這些侍衛。只聽皇上的。也就是說。這一次。是皇上派人來抓他。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忽然意識到。其實張明軒是在誑他。說是讓他在這裡等著華貴妃的命令。實際上。是讓他乖乖待在家中。等著皇上的人過來抓他。
該死。他怎麼就真的相信了張明
軒的話。看來這張明軒。根本就不是跟華貴妃一夥兒的。而是跟王紫嫣一夥兒的。中計了。知道自己這一去。一定是有去無回。不免連連回身看自家的宅院。知道這是最後一瞥了。他的妻兒老小。都在其中。可是。他卻再也見不到了。
聽著妻兒老小一家上下的哭聲。秦宇心中暗暗下了決心。只要能夠不株連九族。能夠保證他一家老小的平安。讓他說什麼都可以。別說是做過的。就是沒做過的。哪怕是說他篡位。他都一口應下來。絕對不會猶豫。他一定要讓一家老小平安的活著。
「秦太醫。家中的事情可處理好了。」龍非然見了秦宇。便是一臉的怒意。
「陛下。微臣有罪。」秦宇慌忙跪下。重重叩頭。
華貴妃心內一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張臉也如同死灰一般。想不到到底還是這秦宇壞了事。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愛卿何罪之有。」龍非然的臉上露出一抹瞭然的笑意。眼中是十足的諷刺。
「這……微臣不該在當值的時候擅離職守。縱然家中又再緊急的事情。也應以宮中事務為重。」秦太醫道。
龍非然盯著秦太醫半晌。臉上一沉。道:「秦太醫。朕剛剛可是給了你機會。既然你不知道珍惜。可就不要怪朕不念君臣情誼了。」
「張愛卿。開始吧。」龍非然示意張明軒拿帕子對照。
張明軒點點頭。拿著帕子。招呼上陳朔和齊大冶兩位太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拿著帕子到秦於面前。道:「秦大人。對不住了。請把雙手伸出來吧。」
「張大人。你這是何意。」秦宇已經知道自己被張明軒給擺了一道。著呢是恨不得衝上前去將他掐死了事。可是無奈皇上在場。看樣子。現在皇上明顯信任他。
「秦大人。是黑是白。一驗便知。難不成秦大人是不想驗了。打算直接認罪。」張明軒不緊不慢的問道。
秦宇已是咬牙切齒。卻還是哆哆嗦嗦的伸出手來。
在張明軒附身對照十指紋路的時候。秦宇狠狠地小聲說著:「張明軒。你這腌臢小人。本官就是死了。也要拖著你當墊背的。」張明軒忽然慌慌張張地轉身衝著龍非然跪下。道:「陛下恕罪。此事臣不敢在做了。」
「什麼。」龍非然不解何意。
「微臣是說。這對照手指紋路的事情。微臣不敢再做下去了。還是交給陳大人和齊大人吧。剛剛秦大人威脅微臣說。即便死了。也要拖著微臣做墊背的呢。微臣可不想死啊……」張明軒已是嚇得連連叩頭。
這一番膽小怕事之相。自是讓龍非然毫無懷疑。道:「你不要怕。他還真敢御前殺人不成。」
「不過。秦大人。你為何如此說啊。」龍非然看向秦宇。眼中滿是殺機。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秦宇可是再也撐不住。還驗什麼啊。張明軒手中的帕子。一看就是他的。而且看皇上的意思。已經認定了就是他所為了。皇上手中拿著的那卷宗。豈不就是張明軒從他那裡拿去的嗎。
事已定局。他還能怎樣。
「陛下。此事都是臣一人所為。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懇請陛下將臣凌遲處死。但是看在臣的一家老小並無任何惡行的份兒上。饒恕他們吧。」
秦宇連連叩頭。把自己的頭都要磕破了。
「你自己一人所為。秦大人。你和李良人有何怨仇。為何非要置她於死地。你和朕又有何怨仇。為何寧願冒死也要害死朕的子嗣。」
龍非然的接連逼問。更是使得秦宇慌張不已。有何怨仇。他那裡和李良人有什麼怨仇啊。更別提和皇上的怨仇了。
「陛下息怒。臣自知罪無可赦。但這件事情。的確只是臣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此時。秦太醫也只能反覆的重複這句話了。
他絕對不能把華貴妃給抖出來。華貴妃這女人手段極多。況且又是華安豐的女兒。皇上正值用人之際。是絕對不會殺她的。而只要她活著。就總有轉圜的那一天。萬一到時候她遷怒到自己的女兒怎麼辦。
也只有咬牙認下所有的罪。任由華貴妃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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