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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產,帝宮詭異寂靜 文 / 豬寶寶萌萌噠

    「秀清姐姐,外面又是好大的動靜呢,奴婢在門口兒聽著,哭喊得可嚇人了呢……」果兒道。

    她的話音剛落,程悠若便也聽到了一陣吵嚷哀哭之聲聲,自然,還夾雜著不甘的憤罵。

    「是曹貴人吧?」程悠若問道。

    「奴婢不知,反正挺嚇人的。」果兒隔著門道。

    「近日多春雨,小主更是不要出門了。好生將養,待到榮苑解封之時,必是不盡的榮寵。」張明軒道。

    程悠若笑得舒心,道:「借大人吉言了,若真如此,倒是我的福氣了。」

    榮苑被封宮,門外站了兩個守衛把守,只有張太醫來瞧病的時候,他們才能給打開鎖頭。但是即便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也是嚇得大氣兒不敢出,生怕吸入了這宮內的晦氣似的。而且,站在這門外把守,也是頗有怨言。

    因而聽到果兒在院內喊,竟是不耐煩道:「別喊了,都封在裡面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嘿……我說你們這些人也太……」

    「果兒」,程悠若隔著窗子叫住了她,道,「不許胡鬧。」

    「小主,他們實在太過分了,昨晚也是冷嘲熱諷,今天還是這樣!」果兒氣道。

    「聽話」,程悠若道,「也別害怕,不過是哭幾聲就完了,乖乖回房間去。你不是在和竹青學刺繡嗎?快些繡個帕子給我。」

    果兒聽著這些守衛對榮苑的冷嘲熱諷,雖是心裡氣不過去,而起外面的哭聲這麼瘆人,也是聽得心內發慌。但是聽到自家小主這一番安慰,就莫名的覺得心安。福了福身,道:「奴婢這就回去繡花兒。」

    「小主對底下的人這樣好。」張明軒道。雖是仍舊垂著頭,但是話語裡,已經有些閒談的語氣。

    「她們為奴為婢,終身侍奉人,此生本就淒苦。我又如何忍心再惡待她們呢?況且人人生而平等,效忠是情分,而不是義務,我豈有不領情的道理?」程悠若笑道。

    張明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和詫異。不免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女人,的確與眾不同,竟是讓人又驚又怕,甚至,還有些控制不住的喜歡……

    「我和秀清是出不去這榮苑的,外面的事情,近來還要讓大人格外上心一些」,程悠若道,「另外,我這疫症的治療,也到了緊要階段,看來大人少不得一日跑兩趟來請脈了。有勞大人。」

    「微臣明白。」張明軒道。

    這人極其聰明,一點就透。和這樣聰明的人說話,自是省去了好多麻煩。

    李良人腹中的胎兒,乃是龍非然的第一個孩子,別管是龍子還是公主,失了這孩子,必定讓龍非然惱怒至極。想來曹嬌娥,這一次是必死無疑。

    而若是日後,他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由華曦月操控的呢?那時候對她惡行的憎惡,再加上被欺騙的憤怒,只怕華貴妃的下場,也比曹嬌娥好不到哪裡去吧?

    就看張明軒能不能搜集到足夠多的證據了。

    華貴妃說是下毒,這李良人腹中的胎兒,便是的確因為中毒而死。而這件事情,只要是華貴妃操控的,就一定與秦太醫脫不了關係。從上次那「鬧鬼」之事中就可看出,秦太醫的醫術相當高明,只怕張明軒都不及他,因而想要制一個滑胎的毒,並不是難事。

    翌日上午,張明軒又來請脈,邊給程悠若把著脈,邊道:「小主昨晚可聽到慎刑司裡的慘叫了?」

    「自是聽到了」,程悠若醫一聲苦笑,道,「這帝宮看似繁華,實際上,卻是與修羅地獄無異了。曹嬌娥雖說囂張得有些討人厭,但是也罪不至此。她不過是蠢笨一些,便被人害到如此境地。」

    「人可死了吧?我昨晚聽著,到了後半夜,便沒聲音了。」想起昨晚那聲聲叫喊,程悠若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寒而慄。

    榮苑所在的位置,因為偏僻,所以距離慎刑司也近,這慎刑司裡的聲音,她是聽得再真切不過的。

    入夜之時,本已經睡得深沉,卻是忽聽一聲淒厲慘叫劃破夜空。還夾雜著潑罵之聲,不外乎是一些掙扎著說「沒害人」之語。可是一旦落入了慎刑司,誰能在乎真相是什麼呢?

    慎刑司裡的嬤嬤太監,全都聽從華貴妃的指示。只要華貴妃說人是曹嬌娥殺的,那麼她們總有辦法,讓曹嬌娥認罪。

    「華曦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早晚有一天,你會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這曹嬌娥拼盡了全力,喊出的最後一句話。

    程悠若倒真希望她能夠一語成讖。

    「一早便被扔到亂葬崗去了。據說早朝之時,曹尚書已經被罷了官。陛下已經下旨,將曹家男丁流放西疆去戍邊了,女眷則全部收入京舞坊為妓」,張明軒道,「雖說害死皇子乃是重罪,但是這後宮之事,又如何能如此大肆在朝堂之上定論?陛下這麼做,實在是有些……」

    張明軒忽而意識到自己多言,便不敢在說下去。

    程悠若卻是道:「無妨,我心裡倒是與你想得相同。這樣做,未免有些太狠了。戍邊倒還好一些,雖說苦寒,倒也不至於失了尊嚴、也不至於會死;但是女子皆為娼妓,這要毀了多少女子的一生?」

    「況且,這事情原本也不可能是曹嬌娥為之」,程悠若倒是毫不避諱,直接道,「張大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用了你,自是信得過你。華貴妃那邊,可查出破綻了?」

    「自出事之後,微臣就

    一直暗中觀察著秦太醫,但是卻並未發現任何破綻。只是看了太醫署的記檔,知道他於事發前一日,去過秦貴人的宮裡請脈。」張明軒道。

    程悠若點點頭,心想張明軒的確很聰明。未及她點撥,便已經看出了秦太醫是華貴妃的眼耳。只是,秦太醫去秦芳菲的宮裡,卻是為何?再怎麼樣,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兒捲到這件事情之中吧?畢竟一旦事發,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而瀾嬪當日那一番話,顯然是對華貴妃的打算知道一二的。這件事情,華貴妃的幫兇,到底有幾個?是瀾嬪和秦芳菲之中的一個,還是這兩個人都是?

    想要藉著這件事情徹底推到華貴妃,這其中的細節,就不得不弄清楚。

    「但是微臣也想下,覺得秦太醫不太可能讓秦貴人直接幫著華貴妃出手。或許那一日真的只是去請脈而已吧。」張明軒道。

    「一直給瀾嬪醫治的御醫,又是哪一位?」程悠若忽然想道,「可也是秦太醫?」

    「並不是秦太醫」,張明軒道,「而是秦太醫的徒弟,孫太醫。畢竟瀾嬪在陛下初登大寶之時,得的只是長使小主的位分,那等位分,按制是不可以用一等太醫的。當時孫太醫是秦太醫舉薦進宮的學徒,便是一直由孫太醫為瀾嬪瞧病。」

    程悠若點點頭,心想這就瞭然了。

    這件事情,就是由瀾嬪和秦芳菲幫著華貴妃完成的。而秦芳菲只是負責在中間傳藥而已,傳給誰?自然是傳給瀾嬪。出手下毒害人,也是瀾嬪直接為之,華貴妃一定是將自給摘出去了,表面上看來,並未插手。

    果然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這樣一來,一旦東窗事發,也查不到她的頭上!到時候秦芳菲自然也不會承認,這藥是她給瀾嬪的,所以最後,死的只能是瀾嬪這個替罪羊。

    想通了這一點,程悠若心內,忽然覺得有些悲涼。並不是意識到不能夠通過這件事情而徹底搬到華貴妃,而是為瀾嬪感到可悲。不知道她自己是否知道,這一旦事發,就要成為棄卒的命運。

    「小主可是有了眉目?」張明軒試探著問道。

    「近日來還是要繼續留意秦太醫」,程悠若道,「盡量找到這滑胎藥從他手中出來的證據。當然,能找到是最好的,若是找不到,也切不可冒險行事。記著務必要小心。」

    「微臣明白。」

    還有十幾日,便是她對外宣稱的,可以脫離生命之危的日子。如果沒猜錯的話,在這之前,華貴妃一定有所行動。不然待到她真的「脫離了性命之憂」,再想要對付她,可是難上加難了。而且她一死,龍非然必定會先追究。

    「陛下這幾日可向你過問了我的病情?」想到龍非然,程悠若忽問道。

    「陛下每日都讓黃公公派了底下的小太監來問」,張明軒道,「倒是從不間斷。只是黃公公並未親自出現過,陛下也並未親自召見微臣。」

    程悠若的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冷笑,嘴上卻是平靜,道:「這是自然,陛下龍體為重。不召見你,才是規矩,若是親自召見了你,反而是害了你。」

    心裡卻已是對龍非然更鄙視了幾分。毫無疑問,他對王紫嫣的確很用心,但是這用心,也絕對不是「情」,只能說是一種對新鮮事物的熱度而已。什麼人什麼事,都比不上他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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