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暴怒,修羅王的失控 文 / 豬寶寶萌萌噠
陸元夕雙拳緊握,卻是不敢駁斥任何。先前那趾高氣昂的氣度全然不見了。沒想到,最後能牽制住他的,竟然是這個他一直認為的草包。看來龍陵玉這個人,和龍陵夜一樣,也隱藏得很深。
「很簡單,今晚龍陵夜死後……本王做任何事情,陸大人都不要插手,更不能暗中有任何舉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聾子、瞎子,明白麼?」龍陵玉道。
陸元夕深吸一口氣,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應了聲:「是。」
龍陵玉大笑著揚長而去。只剩下陸元夕一個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聽著大笑,眼中的不甘和狠厲越發的濃重。
靜夜無風,末夏的空氣沉悶得令人透不過氣。
陸元夕一聲仰天悶喊,重重地跪在地上。
程悠若聽到他的嘴裡呢喃的竟然是:「悠若,我的悠若,是你在懲罰我嗎……」
聽罷,程悠若心下一緊,在沙丘之後看著他的背影,發現他竟是在抽泣。
「悠若,你若在天有靈,千萬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陸元夕自言自語著,「悠若,你是最懂我的,你知道我滿腔抱負,你也知道我為人正直,你知道的……可是,可是這官場,又豈能是我能改變的啊?悠若……我很可笑,你在天上,一定在笑我吧,悠若,我很想你,悠若,對不起……」
陸元夕自顧自的呢喃著,失魂落魄的漸漸消失在林中。
程悠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卻只有恨。
陸元夕,你現在知道想程悠若了,你現在知道後悔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她早就不是那個原來的程悠若了。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所犯的錯付出代價,無論他有什麼苦衷。因為這世界殘酷得很,向來只認「後果」二字,過程,對任何有理智的人來說,都是不重要的。
陸元夕,你必須死。還有,龍、非、然。
程悠若匆匆跑回營帳之中,心中的恨意卻是無法平息。即便心中擔憂著龍陵夜的平息,但是殺了真正的幕後真兇龍非然,卻還是不斷的在她腦海之中盤旋!
今晚聽了他們兩個的對話,這一下心中的猜測完全可以肯定了!那個操縱陸元夕殺害程家的幕後黑手,就是龍非然!
即便這個幕後黑手是當朝皇帝,又能如何?
她李盈想要做的事情,就從來沒有因為任何原因而畏懼過!我管你是當朝皇帝還是玉皇大帝!本姑娘發誓,一定會讓你為程家七十二口人償命!
「這麼晚,你去哪兒了?」
剛跑到帳子外,就見龍陵夜怒氣沖沖的向她迎來。
隨即便是不由分說的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拎到了帳子裡,將她重重地摔在床上!
龍陵夜的大手覆蓋上她的脖頸,盯著她的眼睛,手漸漸緊收,掐得她透不過起來。
「說,去哪兒了?」龍陵夜的眼神很可怕,她從未見龍陵夜如此惱怒過。
「我……我去……方便去了。」程悠若吃力的說出這幾個字,臉已經被他掐的紫紅。
「你在騙本王」,龍陵夜的眼中似乎還有些沉痛,道,「方便去了?這麼長時間?說!你是不是去見陸元夕?看來,你對他很上心啊。」
陸元夕?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去見陸元夕?真是太可笑了。
不對,龍陵夜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怎麼會突然將她和陸元夕聯繫在一起?作為莫憐心的她,哪裡能認識陸元夕呢?難道……
「龍陵夜,你想說什麼……」程悠若看著龍陵夜,反而是反過來探尋他,想要得到他的答案一般。
「本王親眼看到陸元夕從營帳後面的樹林中回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而且走路都無力,怎麼,你們兩個在樹林中很瘋狂麼?」龍陵夜的眼中怒火更勝,手上的力道更緊了幾分。
程悠若啞口無言,她不是不知道該怎樣去分辨,而是忽然不想分辨了,真的好累。
因為她發現這一刻,龍陵夜竟然是失控的。而且龍陵夜此時,竟然還穿著中衣,甚至連衣袋都沒來得及繫上。露出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憤怒,失控的憤怒。
「說……說,告訴本王!」龍陵夜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似乎要把她的脖子就此掐斷。
但是即便接連加重力道,她也能感覺得到,龍陵夜緊緊掐住她脖子的手,還是極力控制著的。
程悠若忽然眼中現出一抹挑釁來,斷斷續續的說著:「你是……醒來之後,發現……我不在,連……衣服、都忘了穿,就出去……」
「是!」未及她說完,龍陵夜就打斷了她的話,而且,竟然是毫不掩飾的就應了下來!
「我就是發現你不在了,連衣服都忘了穿就去找你!你知道本王最怕什麼……本王最怕在睡著的時候出事……而你、你明知道如此,為何不告訴本王一聲就跑出去?你不是心裡有鬼還能是什麼?去找陸元夕了?你中意他英俊瀟灑,是吧?」
龍陵夜的情緒真的失控了,掐著她脖頸的手都有些顫抖,咬牙切齒的,像是要吃掉她一般狠狠地說著:「本王告訴你,心兒,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你要是膽敢和本王耍花招,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龍陵夜!你就那麼不相信我?」程悠若用盡全力,沙啞著聲音奮力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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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我不是誰的人……我不是一個貨物,可以讓你隨便標榜佔有權!我只忠於我自己……」程悠若被他掐住了脖頸,說話極其困難,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必須要在此刻對他說清楚。
「忠於你自己?」龍陵夜笑得有些可怕,「忠於你自己,所以你就去找陸元夕了,去找他舊情復燃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還是忘不了他,對不對?」
「難怪……難怪你今天竟然在本王的面前屢屢失神……」
龍陵夜的聲音低了下來,竟是放開了緊緊掐住她脖頸的手,後退了幾步,只是盯著她看。
憐心掙扎著坐起來,揉了揉脖子,還是覺得火燒一樣的疼。
她從未看過龍陵夜這副失控的模樣,更何況很明顯,他此刻的失控,全然是因為她。
忽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這一刻他對她的緊張,是真的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看著龍陵夜,淒楚一笑,道:「龍陵夜,你早就知道我是程悠若,對吧?」
如若不然,他怎麼可能說什麼舊情復燃?怎麼會說一日夫妻百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