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果然,最毒婦人心 文 / 豬寶寶萌萌噠
龍陵玉風流瀟灑的走在阿魯身後,沿途留意著陸府的佈局。看來,這幾年,陸元夕過得挺滋潤,這庭院都快趕上他的王府了。
「夫人,饒命,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的求饒聲。
龍陵玉一行人頓時停住了腳步,循聲望去。只見二夫人正拿著馬鞭抽打著地上早已縮成一團的婢女。
阿魯一見是二夫人,立刻低下頭,擠出一臉笑容轉頭恭敬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八王爺,這邊請。老爺正在大廳候著你呢!」
龍陵夜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低著頭笑得一臉尷尬的阿魯,微微額首,爽朗一笑,「哈哈,本王可不能讓陸大人久等。」說罷,率先邁開步子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眼見八王爺走到了前面,阿魯回過頭看著正一臉扭曲抽打著婢女的二夫人,心虛的摸了摸額頭的汗,急忙跟了上去。
「八王爺光臨舍下,微臣有失遠迎,快請進。」陸元夕眼見八王爺一行走了過來,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廳前象徵性的俯身做了一輯。
「哪裡哪裡,是本王打擾了陸大人。」八王爺自顧自的邁進大廳,打開折扇搖了搖。嘴上說的客氣,卻一副清高自大的樣子。
陸元夕面上也不介意,客氣一番,便請八王爺坐了下來。
之後,阿魯吩咐婢女上完茶之後,便都退了出去,只留八王爺和自家老爺獨處。
折回花園,只見夫人已經坐在一旁的石凳之上,悠閒地喝著茶。而地上渾身血跡的婢女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沒了聲響。
「夫人!」阿魯快速的走到石凳旁邊,輕聲的喚了一聲。
二夫人輕抬眼皮,瞧見是阿魯,變白了阿魯一眼,「大白天的,慌慌張張做什麼?」
「這……」阿魯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欲言又止。
二夫人一見阿魯有話說,立刻抬起下巴,輕蔑的說道,「去,把這個賤人拉下去。」
「是,夫人。」身後的三名婢女低著頭,低聲下氣的福了福身子,從地上拉起已經昏迷過去的婢女退了下去。
眼見只剩下自己和夫人,阿魯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伸手抓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我說妹妹,今天差點嚇死我了。」
「就你沒出息,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二夫人婉柔白了阿魯一眼,沒好氣的說。她真是倒霉,攤上這麼一個哥哥。幫不上自己任何忙,還反倒給自己添麻煩。
阿魯粗魯的抓過一隻水杯,「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用袖子一抹嘴,皺著眉頭,小心的說道,「八王爺今天來府上了。」
「八王爺?他來找老爺?」婉柔挑起一眉,腦海裡快速的算計著。
「不來找老爺,難不成來找你?」阿魯抓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猶如地痞一樣。
婉柔優的喝了一口茶,勾起嘴角,「我倒希望如此。」尚書夫人算什麼,王妃那是多麼尊貴的地位。想想自己這般人才,卻要屈居當個二夫人。雖然那個賤人被休,可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得了吧,就你?人家王爺今天還看到你鞭打是女,嘖嘖,你可知你當時的樣子是多麼可怕?」阿魯瞥了自家妹妹一眼,最毒婦人心,不過如此。那麼一張嬌容月貌,卻藏著一顆狠毒的心。
為了趕走大夫人當上尚書正牌夫人程悠若,她連自己肚子的孩子都能犧牲。
想到大夫人,阿魯不由的咂咂嘴。妹妹雖然生的美,卻還是不如大夫人,那女人若是死了可就真可惜了。
「啪啦!」婉柔使勁將茶杯砸到地上,而後優的用手帕擦了擦手,眼裡閃爍著狠毒的光,幽幽的說道,「是嗎?在你眼裡,你妹妹我就比那個賤人差?」
阿魯一愣,立刻站起身來,擺了擺手,恭敬的說道,「妹妹怎麼可能比那個賤人差?妹妹可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說完,小心的打量著婉柔的神態。
這個妹妹表面看起來就如同名字一般婉柔,可是做起事來卻陰狠毒辣。她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犧牲,他這個當哥哥的更是入不了她的眼。
「我說阿魯,八王爺跟咱們老爺比,哪個優秀?」婉柔撫了撫指甲上的蔻丹,一臉算計的看著阿魯。
阿魯不由得抖了一下,心虛的眨了眨眼睛,低下頭去,「自然是八王爺更勝一籌。」
「哈哈,八王爺是要做大事的人,他的身邊自然缺不了像我這種女人,你說是嗎?」婉柔放聲大笑起來,本來嬌弱的五官頓時扭曲在一起,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是,自然需要妹妹這種女人。」阿魯後怕的不敢去看婉柔,只是低著頭跟著奉承著。
婉柔停止大笑,嫌棄的看了阿魯一眼,起身朝大廳走去。
阿魯自然知道自家妹妹想要做什麼,眼裡閃過一絲擔憂。卻又稍縱即逝,妹妹那麼有心機的女人自然會為自己準備後來,她坐的越高,自己地位也就越高,有何不可?
望著妹妹遠去的背影,阿魯嘲諷一笑,轉身出了陸府。喝花酒去,人生最快,不過如此。
天絕山行宮。
鏡子屋裡,程悠若緊閉著眼睛,粉嫩的臉頰透著一抹嫣紅。
「爸爸媽媽!」程悠若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眼睛也睜開了,那句呼喊似乎還迴盪在耳邊。
夢裡,她拿著九龍玉璽成功的
穿越了回去。見到了路對面的爸爸媽媽,思戀如潮水般湧了過來,她再也忍不住不顧來往的車輛,衝了過去。可是,就當她快要抓住爸爸媽媽的手時,他們突然不見了。
而自己掉進了黑洞,不斷的下沉。彷彿一股無形的力量吸著自己,將自己拽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程悠若望著滿屋的鏡子,咬了咬唇,今天是第九天。
這幾天,龍陵夜沒有再做出出格的舉動,反而認真的聽自己講故事,甚至溫柔的為自己披上屬於他的外袍,叫來爽口的夜宵讓自己吃,也不再讓自己喋喋不休的講一整晚。
只要撐過了今晚,是不是代表自己就能死裡逃生了?
好像還沒有聽說過,有女奴能在這裡撐過九天的呢,自己會是一個例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