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他,自殺了 文 / 蕭又又
次日凌晨。
當邵綰兮等人從a16鎮區再次回到古籐的時候,早已經是睜不開眼,每個人都是一臉困意的樣子,拖著疲憊的身軀,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入眠。
昨晚。
邵綰兮、裴雨澈、邵思思和貝安四人,感到a16鎮區警署的時候,尚珉夕正以「偷竊」的罪名,暫且逮捕了陳貿。
好在有他們的出現,最終將陳貿以殺人的名義定罪。
這下,三年前的案件,以及昨天慕菲菲之死都得到了解決。
而他們,也從那家便利商店內找到了陳貿不顧危險也要去尋找的東西。
才知道,原來曾經有人刻意打掃了那家便利商店,就是因為在那家商店的貨架上,其中有幾個食品袋中裝著的是三年前,慕菲菲的父親,藏在裡頭的「藥品」。
此次。在於警方的合作下,邵綰兮等人的特工任務,也是順利地完成,並沒有因為先前的失誤,而畫上了一筆失敗。
但。
邵綰兮還從中推敲出了另一件事。
雖然陳貿始終沒有說出幕後指使他的人是否是席勇,不過按照他當時的態度,多半也便是席勇了。而席勇這麼迫切地想要對慕菲菲下手,極有可能,是因為那時候她與席勇正面交鋒,讓席勇有了殺人滅口的念頭。
同時,迫切地想要找出慕菲菲父親所藏匿的那些「藥品」。
邵綰兮歎了口氣。
最終總算是將一切都完美地解決,不過,這也是她有史以來做得最勞神的任務。很快,當排除了一切緊張感的邵綰兮,便進入了夢鄉。
即便是清晨。
古籐堡也是一片寧靜。
只因為,整個古堡內,正有著四名孩子,雖然一臉疲憊,但嘴角都掛著微笑,沉睡著。
當億千刀、方建西和沈仙三位前輩,看到孩子們這樣的睡顏,都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卻唯獨……
「啊!完了完了,要遲到了!」殷暗穿著外套的同時,急急忙忙地從樓上跑了下來,從餐桌上拿了一塊土司後,便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也不忘對著身後的前輩們說到:「前輩們早!我出去了!」
「……」前輩們看著殷暗的身影漸行漸遠,又一併抬起頭看著樓上那些孩子,最終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八個小時後。
此時艷陽高照,已經到了正中午。
沈仙正在廚房為孩子們準備著午餐,方建西剛從外頭回到了古籐,億千刀還在大廳的跑步機上跑步。
而古堡四樓,孩子們的房間所在的樓層內,又發出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兮子兮子!不好了!」此時,邵思思身穿睡衣,手中正拿著電話,不斷敲打著邵綰兮的房門。
雖然此時的她臉色泛黃,臉上一圈黑眼圈,一頭亂髮,與平日的形象完全不搭。但能夠讓她這麼不顧形象地出現在這裡。
想必……也正如她此時焦急的樣子所展現的,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只不過。
邵綰兮在房間內,聽到了邵思思的聲音後,使她從美夢中被驚醒。更是讓邵綰兮覺得不滿。本就已經是勞累了一天,二十四小時沒合眼的她,難得能夠躺在柔軟的床上睡上一覺。
偏偏!還是被這個邵思思給吵醒!
邵綰兮自然是不願意搭理邵思思,翻了個身,將頭埋進了枕頭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睡了過去。
門外的邵思思,見邵綰兮久久沒有回應她,更是焦急。
但,她呼叫邵綰兮的聲音,也已經把隔壁的裴雨澈和貝安吵醒。兩人同時打開了房門,揉著眼睛,一臉茫然地看向了站在邵綰兮門外的邵思思。
「怎麼了?」裴雨澈率先走到了邵思思的面前,對邵思思問到。
同時,也因為睡眠不足,裴雨澈的頭髮也是亂成一團,伸手扒弄了幾下,才顯得沒有那麼誇張。
而另一邊,貝安也沒來得及帶上眼睛,半瞇著眼,幾乎是摸著牆走到了邵思思的身邊,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歪著頭,茫然地看著邵思思。
邵思思伸手將礙事的頭髮,理到了耳後,接著是將手機示意給他們看的同時,一臉不安地對他們說到:「剛尚珉夕又打電話來了,說陳貿自殺了!」
「什麼?」
邵思思的話說完,裴雨澈和貝安紛紛驚呼到。方纔的睏意,也正因為邵思思這個勁爆的消息,而一掃全無。
同時,也明白邵思思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這麼著急地敲打著邵綰兮的房門,要將邵綰兮吵醒。
「叩叩——」
「兮子!快開門!」這個時候,貝安也加入了邵思思,用力地敲打著邵綰兮的房門,試圖將邵綰兮喚醒。
但,依然是沒有回應。
很快,裴雨澈便制止了貝安的行為,很是頭疼地扶了扶額頭,接著是開口對他們說到:「沒有的,我來吧。」
和邵綰兮生活了這麼多年,裴雨澈自然是最瞭解邵綰兮的性情。
就算她現在早因
為邵思思和貝安的吵鬧聲,而醒了過來,但邵綰兮仍舊是不會開門,反而更加地想要賴在床上。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裴雨澈無奈地笑了笑。一想到昨天邵綰兮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花費腦力的同時又在a16鎮區和古籐之間來回跑。體力更是吃不消。
現在好不容易解決了,就算是再來個天塌下來的大事,她都不願意管。
以至於。
裴雨澈直接轉身回了他的房間,接著是走向了陽台。
好在他的房間就在邵綰兮房間的隔壁,兩個房間的陽台,相距不過半米,輕輕鬆鬆便跳了過去。
接著,裴雨澈打開了邵綰兮房間的落地窗門,明目張膽地走進了邵綰兮的房間。
眼前。
邵綰兮正躺在白色的床上,手中抱著一個枕頭,本就是白皙的肌膚,在那柔軟的黑色長髮,和黑色睡裙的襯托下,更勝如白雪。
她微微皺著眉頭,許是因為方才被邵思思和貝安吵醒,以至於睡得很不安穩。
裴雨澈長歎了口氣,上前走到了邵綰兮的床邊,幫她擋住了窗外灑進來的太陽。
而邵綰兮在感覺到眼前的陽光被遮擋住的時候,微微動了動眼皮,但仍舊是沒什麼反應。
「稚兒。」裴雨澈蹲下了身子,半跪在邵綰兮的床前,伸手理了理她臉上的髮絲,而後看著白色的被單,只遮住了邵綰兮半個身子,細肩帶從肩膀上滑落,隱約能夠看到的白兔和事業線。
反而是讓裴雨澈久久移不開視線,直到他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從致命的遐想中脫離了出來後,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對邵綰兮說到:「稚兒,你再不起來,我就掀你被子了。」
「……」
這個時候,邵綰兮早已經是無法入眠,但依然是依戀著她的大白床,以至於……當裴雨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邵綰兮只好乖乖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清澈的大眼眸不滿地看著裴雨澈,慵懶起身的動作,使她身上本就寬鬆的睡裙,更是掉了一般。
而還在困意中的邵綰兮,並沒有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有何不對,只是茫然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可卻正因為她這個動作,胸前的圓潤與隱約的激凸,讓裴雨澈更加無奈。
這個時候,他還真想一把將這個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裡。不,也許他現在就該將她撲到才是。
但裴雨澈還記得,他給過邵綰兮承諾。在她未成年之前,他定是不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裴雨澈頭疼地扶著額頭,有時候,他還真希望他不是個君子,可奈何,他強忍下心中的念頭,刻意將視線從邵綰兮的身上移開,身手幫她拉了拉衣服後,又將被子把邵綰兮緊緊地包裹住。
直到邵綰兮被裴雨澈包成一個糯米糰子後,裴雨澈才一臉正色地對邵綰兮說到:「陳貿自殺了。」
「……」邵綰兮沉默。
她的反應其實和裴雨澈、貝安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別無二致。一下子便全然清醒了過來,接著是微微皺著眉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她還真羨慕席勇有一個這麼忠心的手下。
也許陳貿他自己也清楚,雖然他沒有把席勇供出來,也有意為席勇扛下這個案子。但只要法律上成立了他的罪行,早晚也都會將席勇挖出來。
以至於,他乾脆自殺,讓警署那些人直接結案。
邵綰兮苦笑著,雖說這件案子對逮捕席勇,引出他們背後之人,毫無幫助,也可以說是白忙了一場。
但至少,她更清楚了,想要對付席勇,那一點都不簡單。這次也只是巧合,也許曾經他還幹過更喪心病狂的勾當。
只是……
邵綰兮轉過頭,看著坐在她床邊的裴雨澈,微微歪著腦袋,盯著他看。
五秒後,裴雨澈見邵綰兮久久沒有對他說話,不禁有些疑惑,先開口對邵綰兮問到:「你看著我幹嘛?」
邵綰兮眨巴著眼,頓了會兒後,看著裴雨澈問著:「你打算在這待多久?」
但邵綰兮的問題,顯然讓裴雨澈沒有反應過來,仍舊是一臉茫然弟看著邵綰兮。
以至於,邵綰兮很是無奈地開口說到:「我要換衣服。」
「那你換吧。」
裴雨澈說到,但卻仍舊是坐在邵綰兮的面前,一臉打算「看著邵綰兮換衣服」的樣子。
邵綰兮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拿起身邊的枕頭,毫不猶豫地砸向了裴雨澈,怒吼到:「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