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9章 詭異的酒瓶聲 文 / 金絲柚
肖承哲冷笑著看著將肖璦護在身後的嚴謹辰,「嚴總裁,我和自己的妹妹說兩句話也不可以了嗎?」
「你要是真的把她當做妹妹看待,我會不讓你們說話嗎?」嚴謹辰巧妙的回問。
肖璦覺得嚴謹辰有些小題大做。雖然大哥確實對她有些錯誤的想法,但是他們畢竟還是兄妹,很稀鬆平常的說說話這也沒有什麼。「大哥,你這次特意來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吧?」
「小璦,在嚴氏呆久了你都忘記我們的家了嗎?」肖承哲歎了口氣,「下周是媽的忌日,你不會連這個也忘記了吧?」雖然肖承哲從來沒有見過肖璦的母親,但因為那是肖璦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他便也跟著肖璦一樣稱呼。
肖璦呼吸一滯,「這個我怎麼會忘……」
注意到身後人的變化,嚴謹辰有些不客氣地下逐客令:「肖總監,哦、真抱歉我忘了現在應該稱呼你為肖先生了。」他指向不遠處的電梯,「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現在可以離開了。」
肖承哲始終和和氣氣地笑著,並沒有一絲不悅的樣子。
「小璦,記得與嚴總裁保持一定的距離,他現在也算是眾所周知的有婦之夫。若是再傳出什麼緋聞來,嚴氏與梁氏的合作會就此告吹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你的名聲。」
「大哥,你不用說了,這些我都知道。」肖璦垂著頭低聲說。
肖承哲臨走前看了一眼肖璦,只覺得她最近更加光彩照人。看著面前的大門被無情的關上,他收起了臉上的微笑。
肖璦看著監視器裡面無表情的大哥,知道他一定是在氣嚴總裁剛剛的挖苦。她早就聽大姐說過,大哥現在被爸爸免去了職位現在在家反省,現在嚴總裁又這麼故意地稱呼他為「肖先生」,他怕是更加怨恨嚴總裁這個始作俑者了……
「嚴總裁,我們不出去吃飯了嗎?」
「我改變主意不出去了,在家吃也挺好。」嚴謹辰脫下一絲不苟的外套,捲起袖子走向廚房。
嚴總裁就這點好,居家做飯從不推諉。
肖璦又看了一眼監視器裡的大哥,歎了口氣這才又回到屋內重新換回舒適的居家服。衣櫃裡的深處掛著一套黑色的禮服,那是她為了媽媽忌日那天準備的。
九年了,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懵懂不知事的十五歲少女。不知道媽媽墳前是不是又長滿了雜草,不知道那朵每年都開放的白色野花今年還會不會如期盛放……
遲疑了一下,她將那套黑色肅穆禮服拿了出來,掛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肖承哲不耐地按了好多下電梯按鈕,電梯在他面前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的人與他打了一個照面。那人雖然帶著鴨舌帽幾乎看不見長相,但他還是覺得有些熟悉。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匆匆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是……」肖承哲確定自己一定在哪裡見過他。
林越沒想到一上來就遇見肖璦的大哥,他只是驚訝了一下隨即很好的掩飾了過去。「沒錯,我是大明星林越。」他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簽字筆,友善地說:「需要我為你簽名嗎?」
「哦,不了。我還有事,下次吧。」肖承哲壓下了心中的那股怪異感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冰冷的倒映出林越有些沉重的臉。
他木木的站了一會兒,接到了經紀人王姐的電話。
「林越,明天去影視古城取景,後天就要拍攝那幅畫的外景了!你真的想好了嗎?你的手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遮蓋好的,當初我早就讓你去把手整一整了,你偏不聽!要是……」
「王姐。」林越打斷喋喋不休的王姐,「我承認我的確長得比許多女人都要好看,可我畢竟是一個大男人。手上有些疤也沒有什麼,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不假,但那又不是我的第二張臉。」
他越是這麼沒正行的調侃王姐就越是擔心,「別跟我瞎貧!你的手要是被那個該死卻沒死的混賬東西看見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提起那個人,林越收起了輕鬆的心情。他沉默了良久,王姐便在那頭靜靜的等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到時候,能戴手套拍攝嗎……」
「你以為我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嗎?金導演與那個方梁方負責人商量了半天,不允許戴手套拍攝。」王姐嗓子有些乾啞,看來與他們沒少爭辯。但是結果依然是無法改變,只是為了畫面的美觀。
王姐爭辯不過,只得說出林越手上有一些傷疤。可是金導演卻讓用遮瑕膏擦一擦,一定要讓林越的手入境。
要是能遮她還會與他們磨破嘴皮子這麼爭取嗎?!
那個可惡的金導演,她遲早有一天會給他的藝術家帽子裡塗上膠水!讓他無可奈何地將那些寶貝頭髮全剃了!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這麼拍了。反正這也是我金盆洗手前最後的工作了,就算被找到也無所謂了。」林越反過來勸慰著王姐。
王姐莫可奈何地說:「你要是真的想好了,那我也只能尊重你的決定。你的皮膚也受不住片場的那些強光燈,賺夠了錢早早隱退也是好事。這次嚴氏給的代言費足夠你奢侈的過完這一生了,名噪一時的當紅明星急流勇退也真是一段佳話……」
林越扯開一絲笑容,掛斷了電話。
回到家中,脫下鞋子赤腳走在柔軟的地攤上他找了一個角落抱著膝蓋蹲坐下。就算是離開了可怕的地獄,他也注定到不了充滿溫暖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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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肖璦走出自己的房間後,便聞到了好聞的飯菜香味。
她忽然很感謝嚴謹辰,能在她心情最低落的時候為她做一頓香噴噴的飯菜。縱使他只將她當做一個消遣的娃娃,她也覺得滿足了。
走到嚴謹辰的身後,她環上了他的腰。「嚴謹辰,謝謝你給我做飯。」
「怎麼了?」
「就是覺得你像我媽媽一樣特別的照顧我,很感激你。」
裝完最後一道菜,嚴謹辰鬆開了她環在腰間的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感激人是說感激對像像媽媽。」捏了捏她最近有些圓潤的小臉,他說:「記得先去洗洗手再來吃飯。」
肖璦聽話的去洗了手,回想與嚴謹辰相處的點滴,她越發覺得他就像媽媽一樣在照顧自己……
除了某些時候。
「你母親的忌日是哪天。」嚴謹辰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肖璦遲疑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在七天後。那時候廣告應該已經拍完了,所以不會影響到任何進程的。」她怕嚴謹辰擔心廣告的拍攝進展,於是特意解釋了一下。
「那天我剛好沒什麼事,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嚴謹辰的一切行程都是由方棟管理安排的,他自己其實根本不知道那天有什麼行程。不過最近最棘手的梁氏合作已經敲定,應該沒有什麼大事,所以他果斷的敲定七天後與肖璦一同去。
「叮咚——」
肖璦吃下一口飯有些含糊不清地說:「我去看看是誰。」
啪嗒啪嗒地小跑到門邊,看向監視器不由得蹙起秀眉。「林大明星,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林越靠近攝像頭,可憐兮兮地說:「我一個人在那麼大的房間裡害怕……」
「……」肖璦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大白天的時候拉上厚厚的窗簾阻隔光線,到了晚上總該隨了他的心願舒坦了吧,結果他說他一個人害怕?!
「林先生,如果你住這麼大的房子害怕完全可以換一個小一點的居家經濟房。幹嘛閒著沒事花錢買罪受?」肖璦好心地建議。
林越看著大門反光著自己的倒影,瞬間有些驚恐的拍打大門。「快讓我進去,他要找來了!求求你,快讓我進去!」
肖璦看著有些魔障的林越,登時覺得情況不對立刻打開了門。林越衝了進來,煞白了一張臉關上了大門,緊張地看著門旁的監視器。
「你怎麼這麼害怕?到底是誰來了?」肖璦也看向監視器,卻一個人也沒有。
嚴謹辰聽到門口不尋常的動靜站起身走到了肖璦身邊,看著不對勁的林越他看向肖璦。「他怎麼了?」
肖璦也是一頭霧水,可覺得林越的樣子不像是裝或者演出來的。他此刻的臉上全是大顆大顆的冷汗,這做不得假。
林越死死地盯著監視器,畫面裡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傳來了輕微聲音。肖璦和嚴謹辰相視一望,顯然他們也聽到了這個有些刺耳的聲音。
那是酒瓶滾在地上的聲音。
頂樓只有兩個住戶,一個是右側的嚴謹辰,一個就是左側新搬來的林越。可這時候外邊竟然傳來了詭異的酒瓶聲,這證明外邊一定是有其他人……
林越捏緊了門把手才撐住了自己已經軟掉的身體,他聽到那人開始敲自己家的門,綿長又有節奏,一如當初他每次回家時敲門的習慣一點也沒有改變。是他……他找來了……
肖璦聽到了隔壁傳來的敲門聲,有些疑惑地拍了拍林越。「你怎麼了?」
渾身止不住發抖的林越回過頭看見肖璦臉上露出非常擔憂的表情,他像是得到了救贖一般突然抱住了她。「救救我!快救救我!肖璦,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救我……就像當初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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