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文 / 金玉石榴
慕容莫言一擊擊飛五位長老，等他追出去的時候，那五個人已經趁著夜色逃之夭夭了。
慕容莫言回到院落中仔細尋找之後，沒有發現仇靈兒的任何蹤跡，冷哼一聲道：「別以為這件事就算了，本公子就算是上天碧落下黃泉，也要讓你們五毒教付出代價」。接著向鳳小小消失的方向追去。
慕容莫言走了之後，城中之人趕到之後紛紛露出駭然之色，只見地上還有薄薄的一層冰霜鋪在地上，走進院落中人不禁打了個寒戰，大廳中更是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如同大戰過後的戰場一般。
經人確定過後，這些人都是本城有頭有臉的角色，竟然一夜之間死於非命。無數人暗中拍手稱快，這些人在城中欺男霸女，無惡不做，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現在他們卻不死於非命，城中之人豈能不歡慶。
只因地上留有冰霜，好事之人就給慕容莫言起了一個雪神的稱號，這實非慕容莫言只所料。
五毒教的一個據點被人拔出，在江南武林引起軒然大波，五毒教近十年來實力大增，隱隱有領袖江南武林之勢，誰知道竟然有人敢虎口拔牙，剷除他們的據點，這讓不少武林人士露出好奇的神情。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更加震撼的消息再次傳來，一連三天五毒教的三個據點統統被人滅掉，這個消息真的不少人頭暈眼花，不知道是哪位殺神竟然有如此氣魄，做出這種驚天動地之事。
這時也不知道是從哪傳來的消息，說打殺五毒教弟子的人用的是慕容世家的寒冰掌，傳言慕容世家將再次重出江湖，有人還把慕容莫言的圖像給描繪出來，散落於江湖之上，雪神的名號也不脛而走。慕容世家重出江湖，讓不少想要稱霸江湖的門派如臨大敵，派出不少探子時刻監視慕容世家的一舉一動。
而此時，剛踏出家門的慕容莫問對此毫不知情。慕容莫言的突然離家，打亂了慕容莫問闖蕩江湖的計劃，為此在家多逗留了幾天，直到今日他才處理好家中是以跨出了家門。
剛一踏進明通城，慕容莫問就感覺到是幾道目光盯住了自己，慕容莫問心中奇怪，自己十八年來第一次踏出家門，為何會引起這麼多人的興趣，更奇怪的是這些人是怎樣認出自己的。
慕容莫問心中只是疑惑，而監視他的人就是驚駭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張慕容莫言的圖像，對他的行蹤更是瞭若指掌，沒想到慕容莫言竟然會在此地現身，他們感覺自己像見鬼了一般，但他們可沒那膽量出來一解疑惑，慕容莫言的心狠手辣他們可是有所耳聞，如果惹他不高興，殺了自己可沒地方說理去。
慕容莫問第一次行走江湖，不知道自己該向何處，慕容莫問牽著坐騎在大街上走著。
這時一位老乞丐走了過來說道：「公子行行好，給點吃的吧」。慕容莫問看看老乞丐，忽然想到了仇靈兒，她曾說過他的父親也是一位乞丐，心中升起一種親切敢。
慕容莫問笑著說道：「老人家你跟我來吧」。「小二，來一桌上好的酒席」。慕容莫問把韁繩遞給酒店中的夥計。
「好勒，客官您裡面請」。小二道，見到老乞丐跟進來之後說道：「哎哎，這裡哪是你進的地方」。
「沒關係，是我請這位老人家進來的，就在這裡給我們擺一桌就行了，老人家請坐」。慕容莫問對小二說道。小二看看慕容莫問，又看看老乞丐，他們開門做生意的，管對方是什麼人，只要有人掏錢就行，最後只能說道：「那好吧，客官您稍等」。
「老人家，您慢點吃，這一桌子都是您的，別噎著」。酒菜上來之後，慕容莫問又是夾菜，又是倒酒，此後的周到無比，這讓一旁的小二看的滿腦袋迷惑，不過對方已經付過帳了，至於別的就不是他所能管的，可看著兩位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湊到一起，真的很驚奇，搖頭說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老人家，您怎麼落到這種地步了，家中還有什麼人，他們怎麼不把你接回家呢？」慕容莫問問道。
「好吃，好吃」。老乞丐點點頭說道。對於慕容莫問的問話完全置之不理。
慕容莫問再次問道：「老人家，聽您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那您的家在哪兒啊？」
「好吃，好吃」。老乞丐還是那句話。慕容莫問又問了幾個問題，老乞丐還是那句話。
慕容莫問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就掏出一點碎銀子說道：「老人家，我還有事要辦，你自己在這慢慢吃，錢我已經付過了，這點錢留給你以後用，您保重」。慕容莫問說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月霜劍起身離去，只是他沒有看到的是，老乞丐渾濁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
慕容莫問出了明通城，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看看天色尚早，只好讓坐騎跑一程，至於會到什麼地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慕容莫問剛一出城，十幾隻信鴿沖天而起，消失在遠方天際。
「嗚嗚，不孝的女兒呀，你怎麼就狠心拋下，你年邁的爹爹不管一個人去逍遙，你真是沒良心啊，你從小就沒了娘親，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這麼大，你竟然拋下爹爹不管，你真是不孝啊」。
一陣哭聲把睡夢中的慕容莫問驚醒，慕容莫問看看空曠的四野，荒蕪一人，嗚嗚的哭聲如同鬼嚎般飄忽不定，讓人不知聲在何方。
慕容莫問第一次出門放馬過了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休息的地方，竟然被人打擾，慕容莫問知道這是一種簡單的障眼法，於是朗聲說道：「不知哪位前輩深夜至此，為何不現身一見」。
「呼」。一道影跡在慕容莫問面前閃過，一條手臂伸向慕容莫問的肩頭，慕容莫問肩頭向後一縮，抬手反抓對手的手臂，
迅疾無比。那人「咦」的一聲，手臂在空中揮出一道道影跡，讓人分不出真假。
慕容莫問右腳在地上一跺，身體向後飛去瞬間就脫離了那人手臂籠罩的範圍。只是慕容莫問還沒有站定身形，對方的身影如影隨形般的貼了上來，這一切發生在呼吸之間。
慕容莫問神情就變得有些濃重，雖然她是第一次闖蕩江湖，但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誰知道自己第一次就碰到這樣一個高手，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幾次轉換身形，見擺脫不了多方的糾纏，慕容莫問只好拿出真正的實力，和對方來個硬碰硬。慕容莫問的手掌帶著火熱的氣息朝對方打去。
「蓬」。那人身形向後一飄說道：「南宮世家的烈陽掌，小子你到底是誰？」
「蓬」。雙方手掌在此碰到一次，那人身形就是一震，說道：「好小子你不說話，那我就打到你說話」|。
誰知道對方竟然不再和慕容莫問的正面接觸，以奇異的輕功圍繞著慕容莫問打轉，尋找空虛趁機進攻。好幾次都差點被人得逞之後，慕容莫問手掌揮舞的越發急了，把自己的週身牢牢護定，不給對方意思可乘之機，夜間清涼的空氣也漸漸炙熱起來，讓人感覺像是到了夏天。
數十回合過去之後，雙方依然是平手的結局，誰也佔不到絲毫便以。這時，那道人影突然跳開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打來打去佔不到你小子絲毫便宜，真沒意思，不過你小子到底是誰？」
「晚輩慕容莫問見過仇前輩」。慕容莫問上前說道。「哦，你小子知道我是誰？」仇中天有些詫異。
「開始晚輩是不知道，晚輩是從前輩的輕功之中看出來的」。慕容莫問說道。慕容莫問也沒想到自己白天碰到的這個乞丐竟然是仇靈兒的父親仇中天，還好仇中天碰到的是自己，若是他在慕容莫言面前裝聾作啞，說不定真的會被慕容莫言教訓一頓，那樣的話可就好看了。
不過正好，既然在這裡碰到了仇中天，那正好把母親的囑托說給仇中天聽，讓他也知道慕容世家的心意，免得日後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嗯，你不知道我是誰，那你怎麼會認識我的輕功」。仇中天說道。「晚輩是從靈兒妹妹哪裡知道的，另外張三爺爺和李四爺爺也從提起過，所以晚輩經過一番試探就知道了」。慕容莫問說道。
「什麼？你見過張三李四前輩，那他們現在在哪裡？」仇中天眼睛頓時一亮欣喜的問道。
「張三爺爺和李四爺爺，還有梅爺爺，他們都已經去世十多年了，現在就葬在我慕容山莊」。
「什麼？他們已經去世了唉，想想也是，連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何況是三位前輩，只可惜沒能再見到他們一面」。仇中天明亮的眼神再次黯淡下來了。
「仇前輩，請節哀，三位爺爺還在天上看著我們呢，只要我們好好活著，他們就會很開心的」。慕容莫問自我解懷道。
「小子說的對，哎，對了你說我家丫頭跑到你慕容山莊去了，她沒闖出什麼禍吧？」仇中天問道。
「沒有，我母親很喜歡他，想讓她做我慕容世家的兒媳婦，另外讓晚輩以慕容世家家主的身份請前輩到山莊上一聚，我母親要親自和您面談這件事情」。慕容莫問說道。
「這件事我沒意見，慕容世家我也不去了，慕容前輩能看上我仇中天的女兒那是她的福分，不過這個丫頭從小被我慣壞了，有沒有學過什麼東西，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們多多擔待」。仇中天道。
「仇前輩放心，靈兒妹妹很單純，沒有什麼心機，家母和弟弟都很喜歡她，只是他們現在還小，等過兩年，慕容世家肯定會光明正大的迎娶靈兒妹妹的，不會讓她受到絲毫委屈的」。慕容莫問說道。
「你還有個弟弟？」仇中天疑惑道。「是的，和晚輩是雙胞胎，叫慕容莫言。家母看他們兩人性格相近就把他們的事情定下來了，他們已經出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慕容莫問說道。
「哦，原來雪神就是你弟弟，一開始我還奇怪，慕容莫言明明向苗疆去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慕容世家的範圍之內，原來你們原本就是兩個人」。仇中天說道。
「雪神，苗疆，仇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弟弟不會闖什麼禍了吧？」慕容莫問急道。
「沒有，他很好，在江湖上哪能沒有打打殺殺，不過說起來你弟弟確實比你更適合混江湖，他下手狠辣，做事果斷，很有江湖人的風格，你應該多向他學學才是」。仇中天說道。
「前輩，您能不能把這些是從頭到尾的說一遍，出來之時我母親已經再三交代，讓我們千萬不要到苗疆去，他怎麼剛一出來就不聽話呢」。慕容莫問說道。
「難道你沒聽說過江湖中人身不由己嗎，這件事情是那些人做的不對，你弟弟沒有錯，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仇中天說道。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給你說說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仇中天就把這連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然後說道：「你都知道了吧，這件事情你弟弟處理的對，如果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那何談在江湖上立足吶，這一點你特別注意點，我可不想看到你赴別人的後塵」。
暈，沒想到慕容莫言剛剛出來幾天時間就在江湖上弄出這樣大的動靜，現在自己還的聽仇中天這樣一頓指教，不過還好對方是為自己著想，拿自己就好好聽著吧。
「晚輩謹記前輩的教誨，可是靈兒妹妹真的不會有事嗎？」慕容莫問擔心地問道。
「沒事只要你弟弟還活著，就憑他的武功和手段沒人敢動我女兒一下，何況這些天我也在暗查，看看
看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膽，敢動我仇中天的女兒，真當我老得不能動了嗎，可惜你修煉的是烈陽掌，如果你要是會寒冰掌，你們兩人相互配合，那些人就更加忌憚了」。仇中天說道。
「這個不是問題，晚輩也會寒冰掌只是沒有用而已，如果這樣能夠幫助靈兒妹妹的話，晚輩願意住他們一臂之力」。慕容莫問說道。
「哦？你也會寒冰掌，這寒冰掌和烈陽掌是相生相剋的，你怎麼同時護著兩種功法，難道就不怕走火入魔嗎？」仇中天看著慕容莫問道。
「不會，我們修煉的是張三爺爺他們傳授給我們的陰陽神功，功力已臻化境，天下武功我們都可以修煉，而且不會有任何影響」。慕容莫問說道。
「好，真是太好了。早就聽說張三李四兩位前輩修習的是天下第一的神功，只是無緣一見，沒想到竟然能讓你們兄弟練成，實在是天大的機緣吶」。仇中天說道。
「這一切都是張三李四兩位爺爺捨身成全，不然憑我們的年紀，怎麼可能修煉成這樣的神功」。慕容莫問真摯道。
「不用難過，張三李四兩位前輩肯定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怕這身修為帶到墓中有些可惜，就借你們兄弟的身體來繼續他們的願望，只要你們用這身修為為武林做一些事情，相信這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嗯，我一定不會辜負兩位爺爺的期望，為武林做出最大的貢獻」。慕容莫問說道。
「呃，那個」。仇中天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麼為難的事。「前輩有什麼話請儘管說，晚輩一定知無不言」。慕容莫問看仇中天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知道對方肯定有所要求，便道。
「這個，你別見怪，我就是想知道你們的父親是誰？」仇中天咬咬牙最終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晚輩也不知道，我也曾問過家母，家母也說不清楚，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慕容莫問也是無奈的說道，這種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小。不過他相信仇中天這種武林前輩心中自有分寸，不過在江湖上給慕容世家造謠。
「嗯，怎麼會有這種事情，以你母親的武功和容貌，不可能找一個不認識的人，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仇中天說道。
「前輩的意思晚輩明白，家母說這只是一個意外。她只是在一條山谷中被人救了一命，這一切就無意中發生了，連我們兄弟倆來到世上都是一場意外，只是母親在去找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難道真是他，不然這也太巧合了」。仇中天嘀咕道。
「前輩莫非你知道那個人是誰？」慕容莫問激動道。「那個，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不過你們兄弟和他長得太像了，而且和他生活的地方都一模一樣」。仇中天不確定道。
「那他叫什麼，現在在哪裡？請前輩帶晚輩去找他」。慕容莫問連忙打斷他的話懇求道。
「沒用的，你已經找不到他了」。仇中天說道。「怎麼，難道連前輩都不知道他在那裡？」慕容莫言有些失望道。
「不是，他已經死了，死了將近二十年了，所以誰也找不到他了」。仇中天滿是感傷地說道。
「死了，怎麼會這樣，那那前輩能不能帶晚輩去他的目前看看，就當我一個武林後輩，對前輩的一次拜祭吧」。慕容莫問強打精神懇求道。
「他沒有墓，他死後連屍骨都沒有保存下來，所以他沒有墓」。仇中天道。
「那前輩能不能帶晚輩去他離世的地方，哪怕是看一眼也好」。慕容莫問帶著最後一絲希望懇求道。
「不能去，他死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絕地，只要踏進那個地方就沒人能活著出來，這也是十七年來我沒有去拜祭他的原因」。仇中天聲音也黯淡了下去，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憤恨，無奈，痛惜，不甘。
慕容莫問仰望天空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此刻的心情很沉悶，很壓抑，好像有一塊大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不很害怕，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是怕那個人是他父親，是怕母親知道這個讓她愧疚了一輩子的男人已經死了，那樣對母親來說將是一輩子無法解開的心結；還是怕，慕容莫問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什麼。
「前輩，那您能不能給我講講他的往事」。慕容莫問過了好久才開口說道。『好吧』。仇中天歎口氣道。
夜空下，兩個第二次見面的男人，竟然在講述另外一個男人的過去，氣氛很壓抑，空氣顯得格外沉悶，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就這樣我的好兄弟死在了敵人的暗算下，連屍骨都沒有」。仇中天說道。
「難怪梅爺爺，張三爺爺和李四爺爺看到我們的時候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看來他們早就猜到我父親是誰了，只是礙於江湖上的規矩，他們才沒有像母親詢問」。慕容莫問說道。
「也許吧，梅前輩還曾經和他在一起生活過，這其中的事情他最瞭解，可惜他已經去世了，這些都已經無法求證了」。仇中天歎息道。
「那他的仇，是誰為他報的，當年的那些仇人都死了嗎？」慕容莫問說道。或許他心中還存有那麼一絲希冀，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父親，對於這樣一位俠骨丹心的武林前自己給他巴德身後之仇也是理所當然，希望他的那仇人都還好好的活著，等著自己有一天能夠親自手刃他們的首級。
「應該都死了吧，那些日子我也在被人追殺，後來我也就推出了江湖，所以對其中的事情根本不瞭解」。仇中天說道。
「他從出生就身中劇毒，九死一生的活了過來，美好
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沒想到最後還是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中，雖然他是英年早逝，但是很悲壯，不過他的這一生很精彩，沒有白來世上走一遭」。
「前輩的意思我明白，我相信我不會走他的老路，如果他真的是我父親，我一定要活的更加精彩，一定會讓他的夢想成真，不管有多困難我一定會走下去」。慕容莫問說道。「就是不知道，他流失在外面的那個兒子怎麼樣了，有機會我會找到他的，算是對前輩的一點心意」。
慕容莫問心中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只是他已經去世了，讓他永遠失去了認祖歸宗的機會，他是那個人遺留在世上的隱形繼承人，他將追隨那個人的腳步，重複他過往的輝煌。他無法描述心中的那份情感，或許他該給母親送去關於他的信息，只是不知道母親會有如何的感受。
「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消息，或許這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許就在某個角落中蟄伏，相信他會有出世的一天，休息吧，你不是想闖蕩江湖嗎，明天我就帶你去見識見識，真正的江湖生活，或許能再次帶出一個武林盟主也說不定，若是真能如此，我仇中天也算是江湖上最為傳奇的領路人了」。
曉月將沉，星寂寥廖，兩個男人躺在地上仰望夜空，靜思無語，不知道他們心中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