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文 / 金玉石榴
第二章
楚霸天的話讓一大一小兩個人都愣住了，相互看著對方。魏明仁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孩子，還別說和自己還真有點像，小臉眉清目秀，根本就沒有北方人那種粗狂，氣氣的倒像南方人多一點。
少年也上下打量著魏明仁，心中暗道：「難道我父親就長這個樣子，可是這個人為什這麼可惡，一點也不像義父，如果父親也是這個樣子，那他情願不要回到他們身邊」。
兩人相互打量了一下對方，又把目光投向楚霸天，希望他能給個答案。楚霸天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清楚的，咱們還是先進到帳篷中，我再把這其中的來龍去脈給你們說清楚」。
三個人來到帳篷中，楚霸天把酒肉都擺上，喝了一口酒才說道：「這件事情還要從十多年前說起」。
十多年前江湖中烽煙四起，楚霸天在失去這條左臂之時，被魏明道所救，後來魏明道急於上南嶽劍派救兄弟魏明仁，所以心灰意冷的楚霸天就不辭而別了，沒想到竟然成了永別。魏明道走後，林依然和紅蓮隨後而行，只是半路上被人劫持了。
一晃就是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林依然和紅蓮分別為魏家添了一男一女，這時候恰巧，那些人的老巢被人攻破，而林依然和紅蓮就趁機逃跑了，被人發現後就遭到了追殺，後來她們兩人就失散了。當楚霸天碰到紅蓮的時候，她已經身受重傷，把孩子托付給我以後就去世了。見蟒影魔蹤
楚霸天把她埋葬之後，本想把孩子送回你們魏家，但沒想到那些人很快就找到了楚霸天，為了擺脫那些人的追殺，楚霸天整整逃了一年，最後終於擺脫他們來到了塞外。
為了好好養活這個孩子，於是就在這裡安下了家，這些天楚霸天還在琢磨，什麼時候把孩子送回魏家，讓他認祖歸宗，沒想到魏明仁竟然找上門來了。
「這真是我大哥的孩子」。魏明仁有些動容了，在那瞬間殺手冷靜的本質被他拋到了九霄之外。
「是的，是你嫂子紅蓮在最後時刻托付給我的，我想把他養大好給你大哥大嫂報仇，也算是我這個朋友為他們做點事情」。楚霸天說道。「那楚大哥已經教他武功了」。魏明仁問道。
魏明仁對這個孩子剛才能無聲無息的接近自己很是詫異，原來是楚霸天已經把自己的武功傳授給這孩子，那就沒有什麼奇怪了，已楚霸天在江湖中的聲名和武功，肯定會有很多人想要拜他為師，雖然他現在身有殘疾，但他的武功可是絲毫沒有落下，比之以前有過這兒無不及。
「沒有」。楚霸天搖搖頭回答道。「沒有」。魏明仁疑惑了。
「沒有，確切的說，我沒有教他任何內功，只教了些他輕功和拳腳上的功夫。不過這孩子真的是練武的好苗子，但他是你們魏家的人，魏家的天蠶神功乃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神功，為了孩子以後的前途著想，我只教了他一些拳腳上的功夫，這也是我想把他送回罡宮的原因。
他前年都已經到了練功的年紀了，但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還在找我，所以不敢冒然回去，他也越來越大了，再拖下去我怕耽誤他所以我正在想辦法把他送回你們家去，碰巧你來了，我也省了許多事」。
「多謝楚大哥的大恩，我代表我大哥大嫂，代表我魏家，謝謝楚大哥，以後若有需要，我魏家上刀山，下火海決不推辭，不知道這孩子就什麼」。魏明仁對著楚霸天深深一禮說道。
「哎，明仁兄弟你這是做什麼，你我兄弟一見如故，何況你大哥還救過我的命，我為他做這點事都是應該的，你這樣做楚某覺得有愧，你要在這樣楚某就翻臉了，不過我也沒有給他取名，他畢竟不是孤兒楚某總不能私自做主吧，至於叫什麼名字，你們隨便」。楚霸天慌忙而又堅決的說道。
「楚大哥見諒，是小弟見外了，客氣話小弟就不說了，從今一後我們就是親兄弟了，我大哥走得早，這個孩子是你把他養大的，他也就是你的兒子，為了我們魏家後繼有人，也為了楚大哥有了兒子我們乾杯」。魏明仁說道。
「說得好，為了楚某有了兒子，也為了我們兄弟的重逢，干」。楚霸天豪氣沖天道。
看著兩個豪飲的男人，未名幼小的心靈中也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清澈的眼睛中泛起了一陣紅光，不知是被兩個男人真摯的友誼所感染，還是因為父母的深仇大恨而產生的刺激。
楚霸天放下酒碗，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向魏明仁問道：「兄弟你怎麼跑到塞外來了，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你是怎麼找到哥哥的，還有你怎麼幹起殺手的買賣了」。
「我的情況和楚大哥差不了多少，那時候我的武功剛好有所突破，卻聽到我大哥被暗害的消息，而後就是江湖大亂，等江湖上平靜下來的時候，七大勢力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只剩不問世事的南陀寺，和南嶽劍派，其他門派都是元氣大傷，我等了兩年時間，幕後黑手一直沒有現身。
但這時候我也發現有人在追殺我大嫂林依然，我把那些人屠戮一空，殺出一條血路。在罡宮救援人員的幫助下，把依然大嫂和孩子帶回了罡宮，然後再次漂泊江湖，要找到幕後黑手，為我大哥報仇。
這時候，南嶽劍派的大太上長老陳道玄病逝，南嶽劍派禍起蕭牆，南嶽劍派前掌門常河趁機回到南嶽劍派，在其餘五位太上長老的幫助下重掌南嶽劍派，後來對正道武林人士進行壓迫屠殺，強行讓他們歸順意圖稱霸武林。我不能讓我大哥的心血付之東流，於是我單槍匹馬再上南嶽劍派。
誰知被人提前發現然後對我展開追殺，南嶽劍派此時的實力亦今非昔比，但我不想濫殺無辜，於是我就做起了殺手，短短幾個月，我就把南嶽劍派的太上長老殺了三個，重傷殘廢兩個，
常河父子被我斬殺在南嶽劍派的大殿之上，然後飄然而去。
南嶽劍派也產生內亂，很多武林人人趁機脫離南嶽劍派，南嶽劍派實力急劇縮小，不少武林人士趁機討伐南嶽劍派，南嶽劍派為此差點覆滅。
南嶽劍派僅剩的那位太上長老宣佈南嶽劍派封山，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之事，我也在江湖上漂泊到現在，這些年我殺過江湖大盜，屠戮過野心勃勃的黑道人士，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
「唉，你的生活還真是精彩，你和你大哥的性格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你大哥太善良，他仁慈太沒有心機，雖然他的武功天下少有，最後還是落到一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而你呢，你的武功也不差，只是你會殺人，殺的他們威風喪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聲明，只憑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你才活得這樣瀟灑。
如果你大哥有你一半的心腸，他現在恐怕活得逍遙逍遙快活，還是老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壽，禍害一千年吧」。楚霸天說道。「那不知又是誰雇你來殺我的？」
「漠北三鷹」。魏明仁說道。楚霸天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是他們，也難怪」。
「難道楚大哥和他們有過節，要不兄弟這就去滅了他們」。魏明仁說道。
「不用了，你是做殺手生意的，這樣做會壞了你的規矩和名聲，還是我自己做吧」。楚霸天說道。
「不算什麼，我在江湖中的名聲本來你就不好，有人稱我為殺神，也有人叫我殺魔，反正都一樣」。
「義父，叔叔，等名兒長大了要親手殺了他」。未名站起來一臉堅決的神情說道。
魏明仁和楚霸天都疑惑的看著他，楚霸天心想，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本性畢露，以前自己怎麼從來沒有發現他還有這樣一面，難道自己被著小子的外表迷惑了。
魏明仁心中點點頭，這小子很有自己小時候的風範，他們魏家從來就不是任人欺負的，這樣的子孫才是他們魏家的最好守護人。
於是開口說道：「好，漠北三鷹的命就有你親自去取，我相信你不會讓你義父失望，明天起就有我親自教你武功，讓江湖中人看看我魏家男兒的風采」。
五年後，魏明仁從帳篷了出來，對正在外面練功的未名喊道：「名兒，進來一下」。
未名站在魏明仁的面前，魏明仁看著他說道：「這你幾年，你進步還算可以，該教你的我已經全部教你了，剩下的路就看你怎麼走了，從明天起，我會交給你一些任務，畢竟閉門造車，是不會有長遠的進步，只有實踐，才能找到自己的不足之處。
當然這些任務都是一些二流人物，都在你的能力之內，怎麼完成任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在這些人手中死掉，我也不會為你報仇，我們魏家不要廢物，我不希望你心慈手軟，更不希望你走你父親的老路，雖然他的武功天下少有，但就是因為他的心慈手軟，才導致他最後落個那樣的下場。
我敬重他，是因為他是我哥，我為他報仇，是因為他是我半個師傅，但不代表我認同他為人處事的態度，人要想活的逍遙自在，就得知道審時度勢，該出手時就出手，永遠不要給自己留下禍患，知道嗎？」
「知道了」。未名說道。「好，我不希望，你是一個只會說不會做的人，現在就和你義父告別去，等你什麼時候有了和漠北三鷹抗衡的實力，我再帶你回來」。魏明仁說道。
看著走出去的未名，魏明仁心中暗暗歎口氣，這個孩子是他魏家唯一的獨苗，他寧願把他熏成一個讓人談之色變的魔頭，也不想讓他成為人人敬仰的懦夫，魏家還需要他來守護，為了魏家和他自己的生命著想，魏明仁也只好硬起心腸，這個江湖就是人吃人的江湖，如果不能適應，那就盡早不讓他踏入江湖。
魏明仁漂泊江湖半生，更本就沒有時間關注兒女情長，自從謝子涵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排斥男女的情感之事，他怕自己再次受到那種痛徹心扉的傷害，所以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這些年來漂泊江湖就是希望能夠找回，魏家流落在外面的子孫，好替他繼承，並守護家業。
兩年時間轉瞬即過，未名在兩年的時間裡執行任務幾十次，除了一些驚心，卻沒事什麼大的危險。未名第一次殺人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不適，從一個陽光活潑的孩子，轉變成一個職業殺手沒有任何過度，好像他天生就是做這個，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冷酷的孩子，魏明仁不止一次地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煙雨江南，但見山巒起伏，輕紗迷濛，湖水瀲灩，湖濱柳樹成行，秀草沒腔，說不盡的風景，道不盡的春色，讓無數人駐足流望。
「爹爹，你再這樣下去，別怪女兒不認你了」。一個二八芳華的少女，身穿一身湖綠色的衫裙，柳眉秀目，一點紅唇，嘟著忿囔囔的小嘴對面前的一個老乞丐嗔道。
讓旁邊路過的身眼鏡掉了一地，這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竟然叫一個老乞丐爹爹，眾人都把目光投向老乞丐，只見他蓬頭跣足，衣不蔽體，腳上踢踏著一雙破鞋，躺在湖邊的一塊大石上，眾人根本就看不清的面貌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過臉了，身上的酸臭之氣，讓人皺眉。
就這樣一個老乞丐能生出這樣的美人胚子，打死眾人都不信，不過少女既然叫人家爹爹，那就錯不了，所以眾人也就沒人上去管那閒事，但引起了不少有人的駐足觀望。
「不認就不認，等找個時間，你爹我給你找個好人家嫁過去，到時候爹耳邊就徹底清淨了」。老乞丐無所謂的說道。『爹啊，難道女兒就這樣惹您討厭』。少女嗔道。
不少觀望的人都搖搖頭啼笑皆非，有人養兒女是為了防老
；有人養兒女是為了延續香火；有人養兒女是為了光耀門楣；有人養兒女是為了攀個好親家。這老乞丐倒好，急著把女兒嫁出去就是為了清淨，這世上還真是什麼事情都有。不過，有不少人的目光在少女的身上來回打量，頗有心動。
「不是爹討厭你，是你討厭爹，俗話說得好，女兒大了不能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老乞丐說道。
「人家哪是討厭爹爹，只是想讓爹爹穿得乾淨一點嗎，再說了咱們又不是沒有錢，您幹嗎非要當乞丐呢，難道你就不能為女兒想想，人家感到很丟人哎」。少女嗲說道。
「你知道什麼呀，乞丐當三年，給個皇帝都不幹，你爹現在是吃喝不愁，心中無憂，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要知道十幾年前，還有個大人物求著你爹帶他當乞丐的，你爹我於心不忍，就帶著他當了三個月的乞丐，可那個沒良心的等他發達了以後，就把老子忘得一乾二淨了」。老乞丐說道。
「啊，爹還有這樣的人呢，那您就沒想過去找他？」少女說道。
「找他幹嘛，難道要我去看他的臉色，你爹才不會去低三下四的去求人」。老乞丐憤憤道。
「爹，那他是什麼人？要不女兒去找他，為您來討回公道」。少女說道。
「找什麼找，都已經死了十來年了，骨頭都漚成土了，你上哪兒找去，閻王殿啊」。老乞丐感歎道。
「這樣忘恩負義的人就該死，活在世上也是一個禍害。爹，您不用再生氣了，跟女兒回家吧」。少女搖晃著老乞丐撒嬌道。
「好吧，爹，得回家收拾一下，看看這江南有什麼好人家，我的給我好女兒把把關，找個好人家，從此以後，老乞丐我就無憂無慮的去暢遊天下了」。老乞丐說道。
「討厭，爹，那個求著您帶他當乞丐的人到底是誰呀？」少女攙著老乞丐的手臂向遠方走去。
「那傢伙可是個大人物，可惜就是死的早了點，真是可惜呀」。老乞丐的聲音遠遠傳來。
「爹，那個人的身份有多高，難道他還是武林盟主不成」。少女好奇道。
「你還真猜對了，他就是武林盟主，不過當了一年就被人害死了，他倒是有個兒子活下來了，就是不知道在哪兒，要不老爹把這個人找來給你當女婿怎樣？」老乞丐突發奇想道。
「爹爹，你胡說什麼呢，照您這麼說他兒子已經二三十歲了，恐怕早就成親了，難道您想讓您女兒去給人家做小啊，女兒才不去呢，女兒寧願陪您一輩子」。少女說道。
「哪有你說打那麼老，那個孩子最多也就比你大一歲，你爹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老乞丐說道。
「怎麼可能，能當上武林盟主的人至少也得五十歲上下吧，這又十幾年過去了，就算他不死也得六七十歲了吧，難道他成親晚不成，或者他有好幾個夫人，所以才會有那麼小的兒子？」少女說道。
「想什麼呢？他是娶了兩位妻子，也只有一兒一女，因為他去世的時候才二十二歲，哪有你想得那麼老，當年他出道的時候就像一個傻子，但心裡頭賊壞，竟敢裝啞巴，把你爹騙的團團轉，誰知道出道每半年時間，就打遍天下無敵手，成了武林盟主」。老乞丐說道。
「啊，那麼厲害，那這中間發生了很多精彩的事情吧，爹，您就給女兒講講，也讓女兒長長見識」。
「不說了，這中間淨是些煩人的傷心事，不提也罷」。老乞丐雙目望天，滿是回憶的神色。
仇中天心中很是憤怒，這口氣他憋了十幾年了，他感覺自己的胸膛都快炸了，江湖，江湖徹底傷了他的心，這是一道很深的傷疤，他在逃避，這些年來他想起那些事，都有種仰天怒吼的衝動，想要叱問蒼天這是為什麼，蒼天無眼，蒼天不公。
十幾年前，仇中天也是叱吒一時的風雲人物，但後來的動亂中一直被人追殺，逃了兩年，九死一生，在重傷的時候，被一村姑相救，後來就這樣安下了家，沒想到內人福薄命淺，再生孩子的時候，死於非命。仇中天後來就浪跡天涯，爹媽一肩擔，辛苦的把女兒拉扯大。
現在經女兒的提醒，自己好像還有些事情要辦，老朋友雖然死了，但他的孩子還在，作為朋友自己的進到自己的職責，的把那個孩子找回來。仇中天就這樣，把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少女聽的是心癡神醉，說到驚心動魄時，更是驚呼連連，引得無數路人旁觀，看著這個奇怪的組合，所有人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但兩人卻是視眾人遇不見，我行我素。
正在此時，前方一個油頭粉面的富家公子，帶著一群家丁走了過來，手中裝腔作勢的拿著一把折扇，來到仇中天面前，眼睛打量了一下仇中天，喊道；『哎，老頭，本公子聽說你要嫁女兒是嗎，你看本公子我怎麼樣，只要你將你女兒家嫁我，本公子保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滾開，本姑娘才不要嫁給你這種仗勢欺人的惡霸」。仇靈兒對那人罵道。
不少圍觀之人見到這樣的情形，似乎是見怪不怪，只不過有不少人在搖頭歎息。被這位富家公子看上，著乞丐父女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這個二世祖怎麼出來了，這個天打雷劈的貨，整天除了欺男霸女之外還會幹什麼」。
「就是不知道他又看上誰了，老天爺保佑，希望那人能逃過這一劫吧」。
「小妞兒長得還真不錯，不過你嫁不嫁給本公子，你說了不算。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我爹就是鼎鼎大名的張員外，號稱張半城，這半個城都是我們家的，就連知府大人見了我爹都要客客氣氣，只要你嫁給本公子，保準你這輩子吃香
的喝辣的，穿不完的綾羅綢緞，怎麼樣？」張公子洋洋自得的說道。
看著在一旁把自己說的口入白沫的張公子，仇靈兒感覺像是有一隻大號的蒼蠅在自己面前嗡嗡不停，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但仇中天卻絲毫沒有走的意思。仇靈兒只好把自己的耳朵捂起來，裝作聽不見。
「你說完了」。仇中天一雙渾濁的老眼，看著面前這位洋洋自得的張公子問道。
「說完了，岳父大人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小婿一定詳細告知」。張公子說道。
「張半城精明一世，怎麼會生出你這個不學無術，誇誇其談的草包。你除了會仗勢欺人，惹是生非，欺男霸女，恃強凌弱之外，你還會做些什麼，哦，對了還會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賭，鬥雞遛狗，除了這些你是一無是處，就你這樣的人，也想娶我老丐頭的女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像你這樣的人活著就是浪費糧食，死了更是浪費土地，還不如直接拉去餵狗」。仇中天把張公子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你個老傢伙，敢罵你家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給本公子打，本公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惹了本公子是什麼下場」。張公子聽了仇中天的話，臉上的笑臉漸漸消失，而後想開了顏料鋪一般，又白轉紅，有紅轉紫，有紫轉黑，最後終於暴跳如雷。
旁邊圍觀的人也哄然大笑，這個老乞丐嘴上還真是陰損，不過想想也是碰上這樣一個惡霸，憑他老乞丐的能力，恐怕很難逃脫這個二世祖的魔掌了，還不如趁現在罵個痛快就是死了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