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二靈智過高的小狐狸 文 / 易五
劍仙！
小靈狐雪華仰頭望著徒弟清兒飛走的背影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下。
「你看呆了？這是御劍飛行術，人類修士的法術之一，可以像飛鳥一樣飛在空中。」師父很和悅地說道，「我是夏凌雲，修士，天靈山長老。」這是小靈狐靈智特別高，也許能聽明白他說的每一句話。
已經是長老了呀，自己抱到粗大腿了！
雪華頓時高興地搖動尾巴。
夏凌雲知道它是高興，便抱著它逕自騰空飛起，朝他說的南邊小溪飛去。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雪華很是緊張，四隻爪子緊緊扣住他的衣服。」別害怕，我不會把你掉下去的。」察覺它渾身僵硬，他便出聲安慰它。
夏凌雲是仙人，他怎麼弄可能讓她掉下去？
想到這裡雪華放心了不少，大膽地從他臂彎中探出頭看下面。
哇，好高！
她發現下面是望不到天際的森林和山脈。她穿越過來之後一直生活在山林中。如果不是夏凌雲抱著她飛起來，她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比起整個森林山脈來說只是彈丸之地，她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去，不知道外面是什麼世界。
夏凌雲降落在一條小溪邊，把雪華放到水邊道：「去洗一下，你很髒很臭。」說著，他斯從容地脫去自己身上已經沾到一些氣味的淡藍色長衫。
雪華這幾個月已經非常熟悉自己的身體了，知道狐狸受驚或者戰鬥時□□兩側的腺囊會分泌臭氣，進行臭氣攻擊。
她根才和大黑狼戰鬥，逃跑時又專門找貼著地面的樹根樹籐裡鑽，希望藉著樹根的腐爛氣味和密密麻麻的樹籐隱藏自己的氣味和嬌小的身形，身上氣味絕對不好聞！
被當面指出又髒又臭的雪華立刻尷尬地快步衝到淺水中，用嘴、爪子，還有尾巴洗自己身上的皮毛，然後順便朝著下遊方向方便了一下，再利用水流洗屁屁。
蹲在她上游溪邊洗手換衣服的夏凌雲觀察著小靈狐，發現它很會清潔自己，便滿意起來。他多年清淨慣了，心血來潮想收靈寵，也是因為靈寵能和自己心靈相通，飼養起來不費事。這隻小靈狐和他簽約失敗，但看在它也愛乾淨的份上，他繼續養它好了。
清理完自己，雪華在水中慢慢走動，然後面前水浪激盪，一條七八寸大的飛魚被水浪托著水面。
她猛地從水中跳出，準確地張嘴咬住那條魚然後降落在水中。
咬住魚後，她興沖沖地上岸跑到夏凌雲面前，將魚放下，然後退後幾步，奮力搖頭抖身體，將皮毛上的水抖掉。
「你這是在討好我嗎？」已經換了一件淡藍色長衫的夏凌雲好笑地問道。這隻小靈狐也太會討好人了。
「哇嗚，哇嗚。」雪華輕快地叫道，嘴角微微勾起小弧度，眼睛瞇成了兩道彎月。
這小小的狐狸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夏凌雲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她*的小腦袋。
雪華感覺到身邊揚起一陣微風。清風吹過，身上那沾了水中便捲成一坨坨的雪白皮毛居然變得乾爽蓬鬆起來。
好厲害的法術，我想學！
她高興努力蹭他的手掌，發出舒服的呼嚕呼嚕聲。
這麼個小東西，如果是碰到喜愛漂亮小動物的女修士，一定會被當作寶貝伺候。
夏凌雲微笑著，指指那條還拚命翻身跳躍的肥魚試探道：「我不吃生肉，你如果能把這條魚弄熟了，我給你一顆靈獸專用的高級洗髓丹。」
洗髓丹，高級的？
雪華頓時眼睛亮得宛如黑夜中的兩顆電燈泡。看到跳著的魚剛剛降落到地面馬上又要彈跳起來，她眼疾手快地狠狠一巴掌，拍在那魚的腦袋上。
那魚立刻被她拍暈過去，躺在地上不動了。
夏凌雲微微驚愕了，這只靈狐的靈智非常高，還知道要先將魚拍得不能動彈才施展火法術。
更讓他動容的一幕出現了。
身體還不到一尺長的小靈狐伸出爪子將魚的肚子破開，然後左前爪和右前爪相互配合著將魚的肚子掏空，再用嘴叼著那魚讓溪水沖洗了一會兒才會轉過來，將魚放下開始凝視運行火靈力。
看著一團小火籠罩著魚慢慢地燒烤，夏凌雲陷於苦思冥想中。
獸類天生畏火，修仙界豢養的靈狐都是吃生魚，它為什麼懂得用火將魚烤熟？它為什麼要剖魚腹，掏空魚肚子，還用清水清洗血跡？只有人類才會這樣清理魚的。
狐狸的爪子當然不可能如人類的手那樣靈活了，但看它兩隻前肢的配合程度，它貌似一直都是這樣吃魚的。
他沒有靈寵，它表現得非常喜歡他，要跟著他走，符合修士簽靈寵的兩個條件，可他卻簽靈寵失敗
這個靈狐有很多謎，他可以慢慢去尋找答案。
雪華凝視著魚很努力地操縱著火焰，不敢有一絲放鬆。火焰中不久就傳出了魚肉的香氣。
魚熟了！
她立刻停止輸送火靈力。憑空燃燒的火焰失去靈力的持續輸入，迅速消失了。
魚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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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轉頭朝著他邀功，卻看見他深邃的黑眸。
這雙黑眸如兩個黑洞，彷彿還朝著順時針旋轉。
腦子裡彷彿鑽入了什麼似的，她感覺頭很暈。
你是誰？
好暈……
你是誰？
好暈啊……
你是誰？
雪華……
你本來的名字？
雪華……
你從哪兒來？
好難過……頭好疼……救命……
腦中不僅暈，而且越來越痛，彷彿有一股力量在攪拌自己的腦漿，目光呆滯的雪狐陡然四肢一軟癱倒在地。
目光很詭異的夏凌雲立刻伸手摸摸它的頸部，思索了一下後憑空取出一個長頸白瓷瓶，然後讓它仰面著，扒開它的嘴巴往裡面灌藥水。
雪華，這個小靈狐對這個名字非常認可。
夏凌雲撫摸它身上蓬鬆順滑的皮毛，嘴角露出淡淡的一笑。
○○○
太陽墜入森林的西邊，森林變得無比陰暗。還有一點餘光的溪水邊，雪白的小狐狸慢慢睜開了眼睛，然後便想驚醒了一樣一咕嚕爬起來做出警戒姿態。森林裡隱藏著無限危機，她睡著了都會豎著一隻耳朵，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死？
「雪華，睡醒了？」耳邊聽到清冷中帶有一點點溫和的低醇男聲，察覺自己正站在他那疊起來的髒衣服上，她這才放下警戒。
迷惑地四周看看，她朝著身邊的夏凌雲走去。
「雪華，你雖然擁有了人族修士二品的靈力但還不是很擅長火靈術，烤一條魚都消耗了很多精神力，暈倒了。」
夏凌雲摸著小靈狐毛茸茸的腦袋道。其實，它是承受不住他的搜魂術，暈倒了！
自己以往這樣烤魚就沒有暈倒呀？
雪華想了想，歸為今天下午遇上大黑狼，消耗了大量靈力、體力精神力，所以連烤魚都烤得精神力受不了昏倒了。
她很快找到了解釋，便不再想了，跑到已經冷掉的烤魚邊，朝夏凌雲哇嗚哇嗚的輕聲叫著。
「我知道了，你在表功是不是？」夏凌雲輕笑道，「靈獸用的高級洗髓丹我會給你的，但是我從來沒有養過靈獸，身上沒有，等我徒弟來了，他那邊有，我給你要一顆來。」
這條魚你吃不吃？我估計你不會吃，我現在可以吃嗎？
雪華有口難言，只好朝著夏凌雲不斷嗷嗚叫。
夏凌雲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在問我吃不吃？我不吃。你想吃就吃吧。」沒有去腥的作料，魚肉腥膻味很重，尤其是魚冷了之後。
他不吃就算了，不能浪費糧食，她吃了。
雪華低頭開始吃魚。她現在嗅覺比做人是靈敏了很多，聞得到濃郁的腥膻氣，但由於身體的動物本能，她並不覺得冷掉的、沒有作料的魚有多難吃。
將魚吃得只剩下魚頭和魚骨魚尾，雪華意猶未盡，很想再去捕一條大魚。
萬一她去捕魚時他飛掉怎麼辦？她現在只是一隻小小的狐狸，他要飛掉了她根本無法找到她？外面的人類世界一定有很多厲害的法師，沒有他的保護她會變成狐狸圍脖或者手套。
反正已經吃得半飽了，她要黏好他，不讓他跑掉。
打定主意，身為小狐狸的她便慢慢爬到衣物上，趴下，眼睛凝望著她。
「你吃飽了？」夏凌雲看到她吃掉一條魚便回到它剛才躺著的衣服上，便詢問道。
「嗷嗚~~」沒有……
她無奈地叫道。
盤坐在一個草蒲團上的夏凌雲手中立刻憑空出現兩顆蘋果。
憑空出現？空間法術，儲物袋？
雪華驚奇得站起來，瞪大眼睛看著蘋果。
「吃吧，這是蘋果。我認為狐狸會喜歡吃。」夏凌雲微微笑笑，白皙如玉般溫潤的臉龐上流露一絲溺愛。不管這隻狐狸是什麼來歷，他都決定好好養它了，讓聰明的它活很久很久。
我不知道狐狸愛不愛吃蘋果，我現在最想吃這個！
只吃過幾種不知名野果的雪華立刻朝著他歡快地搖動尾巴，走到他面前用嘴叼了一個蘋果。
卡擦卡擦。
聽到嘴裡傳來的清脆響聲，雪華激動得幾乎要熱淚盈眶。
好脆好甜的蘋果呀！經常有一箱蘋果放在我面前，我都懶得吃，非要別人削皮切塊才肯用牙籤戳著吃，現在我才知道我以前的日子過得有多麼奢侈。
這個夏凌雲不錯，她要好好抱他的大腿，跟著他吃香喝辣，說不定還能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