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總裁前夫,婚葷欲醉

正文 171、竟然被他追來了 文 / 南君兒

    「安子皓,我要帶著辰辰離開這裡」

    呵呵,安子皓笑了,笑的明媚。

    定定的看著寧靜,收起那抹笑,低聲問道,「只有你們?」

    「是,只有我們。」寧靜不敢看他的眼睛,知道這樣對他很殘忍,可是安母說的對,她不可以耽誤安子皓的一生,他還有那麼明媚的未來,她不可以那麼自私。

    疲憊從腳尖襲來,安子皓倏地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如果這是你要的,那麼我給你。」

    低下的頭,眼淚抑制不住的溢滿眼眶,心跟著顫抖。

    對不起,安子皓。

    對不起。

    對不起。

    她唯一能說的便只有這三個字。

    安子皓望著那黑色的發頂,眼眸猩紅,卻沒有再說一個字

    時間仿若靜止了一般,直到一陣風吹來,安子皓才從思緒裡回過神來。

    偌大的廣場已經只剩下他一人,那抹纖細的身影早已消失。

    耳畔迴盪起方纔的那句話。

    她哽咽道,「安子皓,為什麼我先遇見的那個人不是你。」

    他輸了。

    時隔五年,他終於承認輸了——

    「砰——!!」得一聲巨響,穿透在城市的上空。

    那聲音太過巨大,震懾在耳膜邊,周圍的行人生生的停下腳步,看著路邊那輛正在冒煙的黑色卡宴。

    醫院裡,陳慶從電梯裡出來,奮力撥開所有擋路的人,朝著手術室奔跑。

    想起方才接到的電話,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喂,先生。請問你認識這個電話的主人嗎?」傳來的是陌生人的聲音。

    「你是誰?」陳慶冷聲問著。

    「我是第一醫院的醫生,電話的主人出了車禍,很嚴重,我們要做手術,但是沒有聯繫到他的親人,還麻煩你」

    話未說完,他便掛了電話,瘋了一般的朝醫院奔來。

    「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他嘶喊著,聲音有些嚇人,他不知道葉致遠傷的如何,有時候不知道情況往往更嚇人。

    手術室外,從拐角的走廊開始就是一灘血一灘血,他嚇得臉色慘白,推開了人幾乎要推開手術室的門闖進去,結果被人狠狠拉住。

    「先生,請問你跟病人是什麼關係?」*拉住他,拿著手中的手術同意書看著他。

    「我是他的朋友。」想了想,陳慶開口。

    「哦,那就好,你幫他簽字吧。」*將手中的同意書遞給他。

    「他要做什麼手術?」陳慶拿著手中的筆,凝眉問著*。

    「具體的還不知道,他滿身都是血,所有進入手術室的病人都必須有家屬簽署的手術同意書才可以,不然醫生出現任何結果都沒法說清楚,所以先生,麻煩你快一點,醫生還等著開始手術呢。」*說的清楚,陳慶也不願耽誤葉致遠的醫治時間,大手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長長的走廊上,只有他一個人,空氣裡還瀰漫著鮮血的腥味,那是他送進手術室時前留下的。

    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疲憊的抬頭看過去,是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

    「您好,請問您跟出事的司機是什麼關係?」警察站定在他面前,禮貌的詢問。

    「確切的說我是他助手。」

    警察拿出記錄本,開始詢問陳慶一些問題,「他當時有喝酒嗎?」

    「沒有。」陳慶篤定的回答,即便他們不再一起,他也堅信葉致遠沒有喝酒。

    「沒有喝酒,為何會逆道行駛,這種低智商的行為不是駕校老師教的吧?」警察眸色清冷,有些嘲笑的說道。

    「你說什麼,逆道行駛?」陳慶不可置信,葉致遠開車的技術很好,他曾經還當過賽車手,怎麼會無知到這種地步呢。

    他心裡猜測著,難道是因為寧靜,從早上離開教堂後,他們應該都是在一起的,可這會手術室裡只有他一個人。

    「我想請問下,當時車上只有他一個人嗎?」陳慶斂下心中的疑問,看著警察,眸色冷厲。

    「是的,只有他一個人,幸好副駕駛上沒有人,不然肯定會當場喪命的。」警察也毫不留情,對於這種觸犯法律,不守法的公民,他們有責任提醒和警示他們,這樣他們在通過之後才會吸取教訓。

    「只有他一個人,那麼寧靜呢?」陳慶喃喃自語。

    警察拿出事故認定書,公式化的開口,「你在這裡簽個字,對於這種因為駕駛錯誤影響的車禍,保險公司是不會賠償一分錢的。」

    陳慶接過筆,在他指的地方簽字,對於他說的話嗤之以鼻,保險公司?葉致遠何嘗會在乎那點賠償,可笑。

    「好了,三天後到事故所拿事故認定書。」警察收起本子,和他告辭。

    陳慶點了下頭,目送著他們離開。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葉致遠被推了出來。

    陳慶望著病*上被紗布纏滿身的男人,蹙眉,那個女人真的又那般

    般神奇的魔力嗎,五年前她的離開,他親眼見到葉致遠過著怎樣的生活,行屍走肉,無慾無望,五年後她出現,葉致遠為了阻止她結婚,將暗夜總部的精英全部調過來,直覺這次車禍也與那個女人有關。

    即便五年前對寧靜的印象還不錯,此時陳慶也是恨起了她來。

    他剛才有問過醫生,他身上多處骨折,腹部縫了十幾針,之所以會發生車禍,不是因為逆道而行,直接的原因是因為右腳腳裸崴傷,無法用力的踩住剎車,才會導致車子直接撞了過去。

    他怎麼會崴傷腳裸?

    「幾點了?」葉致遠已經醒過來,嘴唇蒼白得毫無血色,整張俊臉宛若從瓢潑大雨之中淋濕後撈出來一般,除了眼眸還是宛若黑曜石般晶亮耀眼,整個臉都白得嚇人。

    「六點。」陳慶看了眼腕上的手錶,開口。

    「天快黑了。」他支撐著坐起來,腹部的上因為他的動作疼了起來,他卻連眉毛都沒有皺,靠在*頭。

    「是天快亮了。」陳慶冷聲開口。

    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的他,猛然震住,抿著唇瓣,望著陳慶。

    「手術後,你睡了*,這會剛剛天亮。」陳慶望著他,遞了杯溫水向前,溫聲的解釋著。

    聞言,葉致遠蹙眉,也就是說,加上他做手術的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天*了。

    「她呢?」他開口道。

    「誰?」陳慶似乎是故意為之,心裡還在氣那個女人怎麼就把他給傷成這樣了。

    靜謐的空氣裡,葉致遠並不作聲,眸色深邃淡漠,不發一言。

    「她訂了早上八點的飛機離開這裡。」陳慶無奈,搖了下頭,還是將得到的消息告訴他。

    蒼白的臉愈發緊繃,他掀開了被子,撐著剛剛做完手術的身體下*,只是還沒有走下地就已經痛得渾身冒汗,大手抓緊了*頭的欄杆,五個指骨攥得發白,劇烈顫抖著,看得人心悸。

    他捂著腹部,調整呼吸,魅惑的薄唇沒有一絲血色,閉眸,連濃密的睫毛上都是因為劇痛而滲出的汗——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香城機場。

    寧靜並未帶很多的東西,只是拿了一個隨身的小包,手牽著辰辰,朝裡面走去。

    「媽咪,我們是要去度假嗎?」辰辰仰著小臉,看著她。

    「嗯。」寧靜輕點下頭,伸手將辰辰的衣領整理好。

    「可是,去度假為什麼不帶上爹地和悠悠呢,我答應過悠悠不會丟下她的。」辰辰撅著小嘴,一臉的不開心。

    「辰辰,在爹地,悠悠和媽咪之間,如果只可以選擇一個人,你會選誰?」寧靜蹲下身子,雙手捧起辰辰的臉。

    辰辰貌似掙扎了兩秒鐘,然後慢悠悠的開口,「我選媽咪,我只要媽咪。」

    「嗯,乖。」寧靜雙眼升起水霧,知道這樣對辰辰來說很殘忍,可是沒有辦法,她必須離開這裡。

    「媽咪,辰辰會在你身邊保護你,不准壞人欺負你。」辰辰伸出手,摟住她的脖子,軟膩膩的說著。

    寧靜的心瞬間被鋪滿了柔情,抱著兒子肉呼呼的身體,輕拍著他的後背。

    辰辰,只要有你,媽咪什麼都可以堅持。

    醫院,病房內。

    葉致遠俊臉蒼白如紙,挺拔健碩的身體靠在靠枕上,神情有一絲恍惚,可是深邃眸子裡那一絲血紅的固執,卻深深遮掩著。

    「備車。」他冷聲命令著。

    「你說什麼,你不知道你傷的多重嗎?」陳慶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將話重複。」

    「你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你要是倒下了,讓致遠傳媒和暗夜該怎麼辦啊……」陳慶忽略掉他語氣中的涔薄,大著膽子回道。

    葉致遠蒼白的指骨攥地很緊,心裡有一把漫天大火在安靜地焚燒,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的理智和神智都快要被徹底焚燒乾淨。

    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浮起一層淡淡的水汽,他抬眸,蒼白的臉上依舊透出成熟與睿智。

    「她要去哪裡?」蒼白的指骨緩緩攥緊,他啞聲問道。

    「普羅旺斯。」陳慶答道。

    然後,眼睜睜看著他走下*,扯過旁邊已經準備好的西裝外套,他有些忍不住,蹙眉說道:「為了她,你連命也準備不要了。」

    葉致遠的身體也頓了頓,手攥緊欄杆,因為用力而泛白的指骨隱隱發顫。

    「放心,我死不了。」

    他暗啞的嗓音緩緩說著,像是對他又像是對自己承諾。

    無奈,陳慶上前,扶住他的身體,跟著他一起下樓。

    颯颯的冷風,在飛快的車速中吹得呼嘯起來。

    黑色車子閃爍著光芒,像是帶著追風般的速度,帶著不要命的膽量往前衝著,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哪裡,只知道他很趕,他只希望快一點,再快一點。

    腦海裡閃過寧靜的臉,他就要抓不住了

    醫院到機場,明明是那麼近的路……

    可為什麼還不到

    ——

    會追上嗎?還是會追上呢?好吧,我也不知道——

    候機大廳裡——

    已經響起了提示聲,寧靜知道她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但她已沒有回頭路可走,安子皓,她定是不會再耽誤他,而葉致遠,五年的糾纏,她已累了,此時離開是最好的決定。

    年少時我們總是會說,我們永遠在一起,我永遠愛你,我永遠不要原諒你,只可惜並不是所有都能到達那個叫永遠的地方。

    寧靜拉著辰辰過去安檢,身後是香城金燦燦的陽光,陽光下那對母子的身影被拉長。

    飛機起飛的轟鳴聲在耳邊響起。

    寧靜靜靜地靠在位置上,凝視著窗外那大片大片荒涼的景色,兜兜轉轉五年的時間,她身邊依然一個庇佑的人都沒有,面對未知的明天,長長的睫毛倏然顫抖了一下,她側過臉,下意識地握住了旁邊辰辰的手。

    辰辰嚇得不輕,紛嫩的小臉泛著蒼白,感覺到媽咪掌心的溫度,小心翼翼地抬頭問道:「媽咪,剛才那個人真的是爹地嗎?」

    寧靜心臟猛然一顫,平靜了許久的痛意還是蔓延開來,握緊身側的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辰辰。

    「他給我看了一個東西,他說叫結婚證,那上面有媽咪和他的照片。」辰辰低下頭嘀咕著,雖然對那個結婚證還不是很明白。

    「不是。」寧靜狠下心,既然決定斷絕,那就讓一切都結束吧,知道和不知道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媽咪,叔叔剛才流了好多的血,我看他眉頭都皺在一起,是不是很痛,還是快要死了呢?」

    將他腰間的安全帶繫好,從他身後伸手,將他上半身抱在懷裡,近距離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不會的,叔叔只是受了傷,不會死的。」

    輕輕的聲音,似是對著辰辰說,又似是對著自己說。

    「可是,媽咪叔叔真的流了好多的血,他身後都是血。」辰辰不死心,依然撅著小嘴將自己看到的跟寧靜匯報。

    「好了,辰辰,他身邊有叔叔,一定會很快送他去醫院的,不要擔心了,趕緊睡一覺,我們要做很長時間的飛機。」秦沐語清透的小臉依舊有些蒼白,卻沒有太大的情緒,她垂下睫毛輕輕撫慰著身邊的辰辰。

    辰辰靠在她的肩膀上,小手摟著她的腰,撅著比油壺還要高的小嘴嘟囔著,「好想悠悠哦。」

    寧靜無言,只是將兒子摟的更緊,她必須這樣做,香城,已容不下她們母子了。

    辰辰,對不起,雖然沒有爹地,沒有悠悠,但是媽咪一定會給你一個溫暖歡樂的童年。

    腦海裡忽然又閃現剛才在機場出現的那一幕,他滿身是血,著實也將她嚇壞了,他拉著她的手,近乎於哀求她「不要走」,可她還是甩開了他的手,坐上了飛機。

    她輕輕垂眸,看不到她眼裡到底閃爍著怎樣的光彩,只是唇邊那一抹淺淡的笑容漸漸散去,再也無法笑起來。

    嫣紅的唇輕輕抿著,靠著椅子,閉上眼睛——

    一個月後。

    普羅旺斯是法國東南部的一個地區,也是世界聞名的薰衣草故鄉。

    寧靜抱著兒子,往家的方向走,每天下午這個時間點,她都要去接兒子放學,然後帶兒子回家。

    她住在郊外的公路邊的小房子裡,一幢灰牆紅瓦的房子,門前有一個大大的園子,裡面長滿了薰衣草,房子雖然不大,但房主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平時她上班,房主都好心的幫她看著孩子。

    轉眼間,來這裡一個月了,她很喜歡這裡,這裡安寧不喧嘩,平淡卻不乏味。

    到了門口,將辰辰放下來,房主去城裡探親了,今天只有她和辰辰兩人在家,從包包裡拿出鑰匙開門。

    「啪嗒」一下,雕花大門被打開。

    清脆的高跟鞋聲響在光潔的大理石上,只是卻沒有聽到身後孩子的聲音,寧靜轉過身來,叫住調皮玩耍的兒子。

    「辰辰,回家了,要先把作業寫完才可以」

    後面那個字沒有說出來,呆呆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葉致遠,他怎麼會在這裡?

    「叔叔」辰辰小聲的叫了聲,身子害怕的向後退著。

    「辰辰。」寧靜一個慌神,將辰辰給抱在懷裡。

    「媽咪,怕怕,叔叔流了好多的血」辰辰將小腦袋靠在寧靜的肩膀上,瑟瑟發抖的小手摟著寧靜的脖子,整個身子偎進她的懷裡。

    葉致遠站在他們的身後,腳邊是一個行李箱,身上穿著一件煙灰色的風衣,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染上一層金色,再加上他突然的出現,她沒有反應過來的眩暈,一時間他像是從遙遠的國度穿越而來。

    「辰辰。」葉致遠看著她懷裡的小人兒,愛憐的叫著,他剛才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兒子似乎是瘦了那麼一點,臉上嬰兒肥的樣子被換上了一層精肉,皮膚也黑了些,不過更顯帥氣和精神。

    此時寧靜抱著辰辰站在門邊,手臂輕拍著辰辰的後背,哄著他。

    「辰辰,叔叔那天只是手破了,所以才會流了血,現在已經好了,辰辰不要害怕。」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寧靜的手裡將辰辰抱了過去。

    辰辰忽然被他抱著,不舒服的扭動著身體,想要離開,可是他的手臂太有力氣,他根本掙不開,只得膽怯的問道

    ,「叔叔,你真的好了嗎?」

    「是真的,叔叔給你看。」說著,他伸出大手在辰辰面前晃了晃,五個手指頭靈活的打著圈。

    「呵呵,是真的,叔叔你真的好了。」辰辰在他的手上仔細的檢查後,然後興高采烈的大呼起來。

    不遠處站著的寧靜,像是被他們排除在外的陌生人般,不知所措。

    「你怎麼會在這裡?」寧靜看著他開口,語氣不溫不火。

    葉致遠看了她一眼,抱著辰辰,越過了她往房子裡走。

    「給我的行李箱拿進來。」他的聲音很淡,時隔一個月來第一次聽到,寧靜卻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小仙女一般,手不自禁的拉著他的行李箱。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甩開行李箱,毀屍滅跡,只可惜,在她即將鬆手的瞬間,心電感應到了落在頭頂的那兩道強烈的光,吞嚥口唾液,只得將箱子給拉進屋裡。

    葉致遠將辰辰放在沙發上,然後轉身從她手裡接過行李箱,拉著走到沙發邊,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大黃蜂,遞給辰辰。

    辰辰最喜歡的就是大黃蜂,此時看見那個心儀很久的玩具,注意力馬上被吸引。

    「辰辰,這裡是開關,你打開大黃蜂就會變身,他的周圍就會出現光。」葉致遠指了指大黃蜂背後的按鈕,溫柔的跟著辰辰說。

    全程,他都沒有看寧靜一眼,似乎與這個女人真的只是陌生人一般。

    寧靜咬牙,這裡的房租是她付的,他憑什麼在這裡拽的跟大爺似的。

    「葉致遠,誰請你來?」她睜大美眸,氣勢洶洶的望著他。

    葉致遠卻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說多冷淡有多冷淡,那意思分明清楚——「我認識你嗎?」

    寧靜氣的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這男人是有病吧,裝不熟很好玩?

    幼稚!!!寧靜在心裡無止境的罵著!

    「葉致遠,你什麼意思?」寧靜咬著牙質問他,憑什麼可以一次又一次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葉致遠依然不理她,認真的教辰辰怎麼玩變形金剛。

    「葉致遠。」寧靜的聲音比方才拔高了一倍,身子也站到了葉致遠的身邊,手抓住他的衣袖。

    「不是你說再見面我們只是陌生人嗎?」葉致遠毫不憐惜的拍掉她的手,頎長的身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什麼?那你為何還來?」寧靜嘴唇跟著一抖,看著他問道。

    「我來看我兒子啊,法律上不是說有探視權嗎?再說那場官司我還沒有輸。」葉致遠雙手悠閒的插在口袋裡,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他的目光很淡,他的舉止行動也很淡,沒有完全的越軌,保持著紳士的禮貌和疏遠。

    不對。

    哪裡不對。

    寧靜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從頭到腳將他打量著,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辰辰經過葉致遠的點撥,很快便將大黃蜂玩的透徹,看著大黃蜂收起手臂,他咯咯的笑了起來。

    聽到兒子的笑聲,葉致遠也跟著笑了,唇角上揚,卻還是不看寧靜一眼。

    錯了,有什麼地方錯了。

    「葉致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委屈,對於他一個月後猛然的出現,她竟是開始矯情起來。

    他們本就是沒有關係的兩人,此時見面保持最起碼的禮貌疏遠是應該的,可是為何心裡卻很難過。

    那抹笑意僵在唇邊,輕輕的再次起身,走到了寧靜的面前站定,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臉。

    寧靜心跳漏了半拍,不安地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他的氣場太強大,身子跟著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只可惜,他已經伸出手,牢牢的將她抱緊,困在自己的懷裡。

    她全部的動作停下,猛然竄入鼻腔的,全部是葉致遠的氣息,她的身體怔在那裡,半晌都不能動。

    這個懷抱,既陌生又熟悉,夢裡出現過無數次。此時卻說不出來心中的感覺,好像是暌違了百年,渴望而不可及。

    腦子裡閃過很多很多的念頭,那些念頭讓她鼻酸,在她的意識反應過來之前,手臂抬起,欲要狠狠的推開他。

    「這樣呢?這樣如何?」他暗啞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像是午夜的鐘聲般,敲的她心止不住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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