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總裁前夫,婚葷欲醉

正文 122她的告白,刺的眼睛生疼 文 / 南君兒

    葉致遠洗好澡,換好衣服,下樓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依依也剛醒,正好跟葉致遠在樓梯間相遇,葉致遠牽著她一起下來。

    視線在看到依依那雙眼睛的時候便想到了昨天突然出現的沈小愛。

    他要怎麼跟依依說沈小愛的事情呢,畢竟她在依依的世界裡缺失了五年。

    大手*溺的揉著依依的頭髮,眼神裡有說不出的情愫。

    「吃飯了。」寧靜將飯菜擺好,陳管家端著八寶粥走出來,盛了三碗。

    寧靜一直低著頭吃著碗裡的粥,而葉致遠不時的給依依夾菜,然後餘光掃過寧靜。

    她這是預備將碗裡的粥吃到底嗎,頭都要低到碗裡去了。

    夾了個煎雞蛋,放進寧靜的盤子裡,看著她的發頂,「怎麼只吃粥?」

    寧靜抬頭正好看見他正在看著頭,笑了笑,「不怎麼餓?」

    其實是沒有胃口,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後,她著實還是在意的。

    只是,說著不餓,拿起筷子卻夾住了葉致遠給她的雞蛋,吃的也津津有味起來。

    葉致遠看著她將雞蛋吃下,便沒有在多說。

    吃過早餐,葉致遠讓司機和陳管家送依依去上學。

    寧靜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看到葉致遠坐在沙發上,她愣了下,平時都是他親自送依依的,只是今天,莫非

    寧靜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葉致遠是不是要說昨天的事情了。

    她借口說樓上的衣服好了,要去晾衣服。

    葉致遠並未阻止她,任憑著她慌亂的身子從他面前消失。

    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手指揉著眉間,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來。

    寧靜站在四樓的盥洗室,大口大口的呼氣,不要怪她這種烏龜的性格,她真的好珍惜現在的時光,她只希望這樣的日子不要被打破。

    剛才看見他張口,她本能的以為葉致遠要跟她離婚,要將她趕走,所以她嚇得躲了起來。

    洗衣機早已停下,她一動不動。

    玻璃門被打開,葉致遠從外面進來,暖暖的陽光照在寧靜的身上,她背對著門,自然沒有看到葉致遠進來。

    「還沒有洗好?」他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跳著轉身。

    「抱歉,嚇到你了。」他再次開口,聲音依然溫潤如初。

    寧靜知道自己躲不過,知道無論自己藏在哪裡,他都會找到她的,所以她現在也敞開了心,如果他們之間的緣分真的如此淺薄的話,她便也無話可說。

    「昨天怎麼沒有坐霆的車回來?」他以為會很好開口,卻沒想到竟也如此的為難。

    「不順路,正好有出租車。」寧靜扯著謊,沒有說是走了一個半小時回來的,因為她不想用博可憐來留下一個男人。

    「還不去上班?」寧靜看著他,緊接著問道。

    葉致遠沒有走,依然站在門邊的位置,盯著寧靜略帶嬌嗔的表情。

    沒有說話,沒有開口,只是直直的盯著她出神。

    寧靜心裡其實是有點介意的,畢竟他昨晚那樣的離開,而且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她很想問昨晚的那個女人是誰,很想問你的選擇是什麼?

    她從未看見他那麼欣喜的表情,他低著頭吻她的樣子還在腦海,那是她從未享受過的柔情。

    這個念頭一閃,她還真的感覺不舒服極了。

    「我昨天有事情先離開。」這似乎在說著昨天的事情。

    「什麼事讓你丟下我?」寧靜雖然心裡有著不快,但面上還算平靜。

    葉致遠卻沉默了,什麼事,什麼事將她丟下。

    他忽然說不出來,本來想好的話一句也沒有說。

    他本來想說,小愛回來了,她是我一直愛的人。

    他本來想說,寧靜,或許我們不合適。

    他本來想說,我們好聚好散。

    可是,為什麼看著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煩躁,這樣的情緒對於葉致遠來說是從未有過的,對於女人,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沈小愛不在的五年,他並未守身如玉,只是卻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攀得上他。

    寧靜用手扶著洗衣機,將背挺得筆直,既然到了這一步,她就等著他來跟自己攤牌吧。

    心口微微泛起了幾分苦澀,原來繼母說的是對的,她這樣的人只能是豪門棄婦。

    他們,原來就不是因為相愛才結婚的,這個才維持了三個月的婚姻是她偷來的。

    只是,短短的三月便離婚,是不是太快了些?

    她呼氣,然後吸氣,告訴自己不要緊張,抬起頭,迎著日光看向他。

    四目相對,彼此眼中的情緒在此時毫不掩飾的就落入了對方的眼中,寧靜清楚的看到了葉致遠那想說卻沒有說的表情。

    「說吧,什麼事都可以說。」寧靜深呼吸,將自己的心情調整好……

    葉致遠的眼裡,有糾結,有苦惱,寧靜的眼裡,卻是一片清淨,剛才短暫的平復後,她便沒有在起波瀾。

    葉致遠想告訴她,他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想將五年前的那些糾纏全部說清楚,只是,這個當下,沈小愛自己在酒店裡,他要盡快趕過去,所以只能長話短說。

    「昨天那個女人是——」終於,葉致遠開了口。

    只是,話未說完,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了瘋狂的響聲。

    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而且是座機。

    難道是

    接起。

    「喂,你好,請問是葉總嗎?」電話裡傳來恭敬的聲音。

    「我是。」

    「是這樣的,我們是皇家酒店的,昨天你在我們這裡開了個房間,而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女士現在坐在我們門前的台階上哭個不停,還希望您」

    服務員的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葉致遠就拿下手機,飛奔出去。

    再也顧不上身後的寧靜,腳步踉蹌卻飛快。

    他的擔心表現那麼淋漓盡致,寧靜不用問就知道,他為何而去。

    因為今日的他像極了昨日的他,一模一樣的擔心。

    葉致遠,這是不是你的選擇。

    寧靜終於承受不住,身體軟了下來,倒在了洗衣機旁邊。

    葉致遠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往酒店,一路上闖了數不清的紅燈。

    將車停下,遠遠的就看見那個坐在台階上的女人。

    她還穿著昨天的禮服,雙手抱肩,頭埋在膝蓋裡。

    葉致遠的一顆心都擰在了一起,他早知道她會這麼快醒來,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回來。

    一步比兩步還要大,葉致遠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小愛」他叫著,伸出雙手將她整個提起來,抱個滿懷。

    這是他愛的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她已經受了五年的罪,他怎麼還這樣對她。

    他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扇醒自己。

    沈小愛很顯然還在悲傷中,手下意識的推著身邊的人。

    「走開,不要碰我,走開」

    「阿遠,阿遠,你在哪」

    「阿遠,你不要小愛了嗎?」

    她的聲音哽咽,一句句的控訴像鞭子抽在葉致遠的心上般。

    薄唇愛憐的親吻著她的額頭,「是我,寶貝,是我」

    「阿遠」沈小愛感覺到那熟悉的味道,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真的是他。

    「阿遠。」沈小愛伸開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裡,哭的撕心裂肺。

    「我醒來看不見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嗚嗚嗚」

    她像個委屈的孩子,在他的懷裡哭個夠。

    她的哭聲,更讓葉致遠自責,他發誓,從此以後都不會要沈小愛掉下一滴眼淚。

    他抬起沈小愛的臉,大手憐惜的撫著她,薄唇吻著她的眼淚。

    很鹹,很澀。

    他的吻顫抖著從她的眼角一直親到臉頰,係數將她的淚全部吸入肺中。

    他要給她幸福的生活,所有的苦難都過去了。

    寧靜坐在地上,直到腿發麻才回過神來,葉致遠一陣風離去的樣子在腦海裡揮散不去。

    她忽然有些感歎自己的命運,原來的男朋友,她那麼真心的相待,還是背叛了她,而葉致遠,她連愛都沒有說出來,又要失去。

    愛。

    對,她愛葉致遠。

    她還沒有跟他說過,她愛上了他。

    即便要離婚,即便從此各執天涯,她覺得還是要告訴他。

    從地上爬起,雙腿發麻,她早已顧不上,直接朝門外跑去。

    這裡是別墅去,大家都有私家車,一般只有出租車進來,在這一帶很難打到車。

    她在路上奔跑著,紮起的頭髮被風吹起。

    她跑的飛快,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他。

    只是,這樣向前跑著,似乎代表我離你就越來越近了。

    一輛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從她的身邊開過,戴著墨鏡的男人手持著方向盤開的飛快。

    寧靜根本看不到其他,現在只想要快些找到葉致遠。

    那蘭博基尼卻是停了下來,然後掛上了倒檔,車子便倒了回來。

    在她的位置停下,叫她。

    「要搭車嗎?」

    寧靜不理她,她雖然對車瞭解的不多,但是一看就知道這是個豪車。

    「我不是騙子,我可以載你一程的,你這樣要跑到什麼時候。」男人隔著車窗戶對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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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或許是那句「你要跑到什麼時候」觸動了寧靜,是啊,她這樣跑根本就找不到葉致遠。

    m市那麼大,她的兩條腿跑斷掉,也不跑不過汽車。

    寧靜停了下來,看了眼車主,他長得不像個壞人。

    「我可以付你車錢。」她站定,因為跑得時間長,大口的喘著氣。

    「上來吧,至於車錢算了。」男人一笑,笑她的天真,這車錢,貌似她也給不起吧——

    好吧,我承認,男小三和女小三,同時華麗麗的出現了,求訂閱啊,求訂閱,真的求訂閱——

    車門打開,寧靜坐上了副駕駛位。

    「要去哪裡?」男人修長的手指轉動著方向盤,一臉平靜的看著她。

    「去去」寧靜卻不知道去哪裡能夠找到葉致遠,甚至於他昨天沒有回來去了哪裡也不知道。

    但是,她想有個人肯定是知道的。

    「你手機可以借我用下嗎?」急於出門,她沒有帶一件東西。

    男人將車速慢了下來,轉過頭來看著她,笑著,「你不會是藉著這個機會問我要電話號碼吧?」

    「啊」寧靜尷尬死了,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

    「那你放我下車吧。」寧靜知道自己是有點突兀,所以還是不再麻煩他了。

    「呵呵。」男人卻忽然大笑起來,看著她紅的跟蘋果似的臉蛋,心情大好。

    寧靜不敢抬頭,也不敢問他笑什麼,總覺得上一個陌生男人的車很危險,剛才自己真是大腦短路了。

    「給。」男人笑完之後,便將手機遞給她。

    寧靜不接,剛才他的話還在耳邊。

    「跟你開玩笑的。」男人難得解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在路邊看見她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就停下了車。

    寧靜也不好在拒絕,拿起手機,她不能直接問葉致遠在哪裡,那麼只能問陳慶。

    只有他知道葉致遠會在哪裡,所以電話撥了過去。

    「喂,是陳慶嗎?」寧靜只是憑著記憶輸的號碼。

    「嗯,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寧靜,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幫忙?」寧靜握著話筒,聲音很小。

    「出什麼事了,少夫人,你在哪裡?」陳慶看著這個陌生的號碼,有點不明白,少夫人是有手機的啊。

    「沒事,我出來的急,手機沒有帶,我只是想問下葉致遠現在在哪裡,我找他有急事。」

    「少爺,他」陳慶猶豫了,因為昨天他也是親眼看見葉致遠扔下寧靜帶著沈小愛離開的。

    「求求你了」寧靜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葉致遠最討厭就是別人查他的行蹤。

    可是,她現在必須要過去,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她害怕,再過一會兒自己就會沒有勇氣了。

    「哦,他在皇廷酒店。」這些日子的相處,陳慶對寧靜很喜歡,當然不是那種喜歡,他知道寧靜是一心喜歡少爺的,他自私的希望寧靜可以超越沈小愛在葉致遠心中的位置。

    「好,謝謝你,陳慶。」寧靜將電弧掛斷,深深的吐了口氣。

    然後,拿起手機遞給正在開車的男人,「謝謝你的手機,還要我可以去皇廷酒店嗎?」

    男人覺得好笑,這個女人未免太小心翼翼了吧。

    只是,他剛剛有仔細的看她,雖然長得不醜,但是要是傾國傾城還差了那麼點,她認識葉致遠,他們之間似乎還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是的。

    她剛才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壓抑,好像怕別人聽見般。

    葉致遠?

    男人笑了笑,打了轉向燈。

    「好,我送你過去。」男人將油門踩大,知道這個女人額、肯定會很心急。

    皇廷酒店。

    葉致遠抱著沈小愛,她還是不停的顫抖,他心疼極了,懷裡的人兒眼淚像是斷了線般,止也止不住。

    他的吻吻過她的眼睛,她的鼻翼,她的臉頰。

    她的唇因為哭泣而微微的發紅,氣息也比平時呼吸的大,嘴巴張著。

    不管他如何安慰,她都緊緊的抱著他,一直哭。

    葉致遠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來安慰她,薄唇壓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的唇還像四年前那樣,軟軟的,酥酥的,只要吻上便離不開。

    還是記憶裡的味道,又好像比記憶裡的味道舔了些。

    「謝謝你了。」寧靜已經到了酒店的門前,將車門關上,對著男人道謝。

    「快去吧。」男人微笑著回答,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有急事的。

    男人開車離開,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皇廷酒店門前的台階很多,寧靜一路小跑,一步都能走幾個台階,陽光照著頭頂,她抬起手擦了臉頰上的汗。

    視線倪過,看到了那個高大男人的背影。

    是他,她不會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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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葉致遠。

    葉致遠背對著外面站著,他身材過於高大,而沈小愛又是屬於標準小巧玲瓏型的,所以從寧靜的角度來看,根本看不到他懷裡的沈小愛。

    終於,她終於找到了他。

    寧靜的眼眶突然就紅了起來,她真的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感謝上天,讓她還來得及將未說的話說出來。

    「葉致遠」寧靜已經跑不動了,今天跑了太多的路。

    葉致遠在吻著沈小愛,舌頭舔著她的唇瓣,她也終於不再哭泣。

    感覺有人在叫他,那聲音好像還很耳熟。

    側著身子,唇並未離開沈小愛的唇,只是想看看周圍有沒有人。

    寧靜將雙手交叉成喇叭的樣子放在嘴前,對著葉致遠的背影大叫起來,「葉致遠,我愛你!」

    葉致遠,我愛你。

    葉致遠,我愛你。

    這句話像是千年回音般在酒店的門前一遍又一遍的播著。

    此時的他已經是側著身子,所以寧靜很清楚的看見他和懷裡的人兒。

    他們

    他們在接吻

    腦海裡閃過在車裡,葉致遠那麼溫柔的吻著她的胸。

    他一向是不浪漫的人,所以從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牽手,擁抱,接吻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抱著一個女人在五星級酒店門前接吻。

    這比他攜女模上報紙雜誌更來得有衝擊力。

    寧靜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再也沒有力氣挪動半分。

    而方才明明已經離開的蘭博基尼,此時卻優的停於酒店的門前,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女人和葉致遠表白,可葉致遠懷裡抱著一個女人。

    葉致遠鬆開了沈小愛的唇,雙手還是把她圈在懷裡。

    目光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人,寧靜直直的站在下面的台階上。

    這不是夢,真的不是夢。

    他聽見寧靜說我愛你,他以為是做夢,只是現在看著不遠處眼眶含淚的女人,他知道剛才聽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四目相對,他們就這樣隔著千山萬水看著彼此,葉致遠聽見了自己左心房心跳加快的聲音。

    看著那站在風中,單薄的身影,他忽然想要將她緊緊擁抱在懷裡。

    寧靜一步一個台階,慢慢的上去。

    只是,每走一個台階,心就會痛一分。

    沈小愛清醒了過來,看著正向著他們走來的女人。

    她不知道這女人和葉致遠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跑到這裡來向葉致遠告白。

    葉致遠盯著寧靜,看著她越來越近。

    終於,寧靜停下,他們之間只隔著一個台階。

    「你來幹什麼?」葉致遠不知道為什麼就說出了這句話。

    果然,寧靜紅著的眼眶又紅了幾分,滿眼的委屈。

    「阿遠,頭好痛。」懷裡的沈小愛出聲,纖細的手指揉著太陽穴。

    「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哭的時間長了。」葉致遠將視線從寧靜的身上離開,滿臉擔心的看著沈小愛。

    「不知道,就好痛。」沈小愛身子又開始發抖起來。

    葉致遠心疼極了,要知道沈小愛所有的噩夢來源,都是因為他。

    如果沒有他,沈小愛或許永遠是那個小鎮上笑的最開心的姑娘。

    如果沒有他,沈小愛將會嫁給普通男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嗚嗚阿遠阿遠,你不要離開我。」沈小愛抱著葉致傷心的哭了起來。

    「阿遠,沒有你,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嗚嗚嗚,阿遠」

    葉致遠不知道沈小愛怎麼變成了這樣子,大手心疼的拍著她的背,想讓她冷靜下。

    可是,她越哭越厲害,而且開始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小愛,我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離開你。」葉致遠最見不得沈小愛的眼淚,何況此時的她像個破碎娃娃般。

    「阿遠,不要走阿遠,好多的血阿遠」

    她每說一句,葉致遠的心就痛上一分。

    他知道,她想必又記起了那些事情。

    寧靜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本以為不會掉下來的眼淚,最終流了滿臉。

    心臟處像是被人用刀生生的掀開,然後狂妄的又灑了一把鹽。

    痛,除了痛,還是痛。

    葉致遠緊緊的摟著沈小愛,高大的身子將她護在懷裡。

    忽然,懷裡的人兒沒有了聲音,也不再哭泣。

    「小愛,小愛」葉致遠試探的叫著,可是卻得不到回應。

    拉開些距離,只見沈小愛臉色蒼白,頭耷拉著,雙手無力的垂在身

    側。

    葉致遠以為她睡著了,搖了下,還是沒有感覺。

    葉致遠感覺心臟都停止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他不允許她再也任何的意外。

    「小愛」他對著空曠的天空,慘叫一聲,全然不顧此時路上太多的行人。

    在他的世界裡,如果沒有了她,那些驕傲自尊又算的了什麼。

    打橫抱起她,愛憐的看著她。

    腳步飛快,朝著停車的地方去。

    路過寧靜的身邊,餘光瞥見她滿臉的淚痕,只是腳步未停,此時的沈小愛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呼吸開始變弱,她的臉色沒有一點血絲。

    寧靜轉過身,看著那麼高的台階,葉致遠三兩步便走完。

    終於抬手,擦乾臉頰上的淚。

    原來愛情,不是我愛你,你就會愛我。

    原來愛你,從來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很快,葉致遠開著車帶著沈小愛朝著最近的醫院狂奔而去。

    看著趴在那裡,一直沒有醒過來的沈小愛,他心疼的想把自己千刀萬剮。

    寧靜沿著台階向下走,這裡是哪裡,她不知道,怎麼回家,也不知道。

    身無分無,再加上沒有通訊設施,她只能沿著街邊的人行道漫步。

    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很想要做個驕傲的寧靜。

    可是,心好痛。

    抬起頭,望著天,眼淚便不會流下來。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或許就這樣走下去也是件好事,起碼不會看到令自己心痛的畫面。

    可是,連老天爺都不待見她,她剛被男人拋棄啊,是不是還嫌不太可悲,這會居然下起了雨來。

    剛開始還只是細雨,後來漸漸的,成了瓢潑大雨。

    雨濕了滿臉,正好可以遮住眼淚。

    周圍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一聲接著一聲。

    她沒有理會,在這樣的時刻,她自問是沒有人認識她的。

    只是,面前停下了一輛汽車。

    她沒有看,反正不是他的。

    車窗搖下,透過雨簾,她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

    成熟優,不似他,他是冰冷傲慢。

    男人看著她,濕了的頭髮狼狽的貼在面頰,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濕透,將她迷人的曲線展露出來。

    抬腿,離開。

    男人似乎不死心,駕著車跟在他的身後。

    終於,她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發洩出來。

    她站定,看著車內優成熟的男人,大叫,「為什麼要跟著我?」

    明明是句很正常的話,她卻流了滿臉的淚。

    為什麼該跟著的人不來,不該跟著的卻要來。

    她的委屈,她的心痛,在漫天的雨裡說出來。

    「上車。」薄唇吐出兩個字,看著這樣的她,忽然覺得很面熟。

    「不上,你以為你是誰啊?」寧靜第一次對著一個陌生人發著這樣的情緒。

    而男人始終都沒有下車,優的坐在駕駛位,敞開的車窗,零星的雨滴滴入車內,那麼好的車,他竟一點也不嫌棄。

    「不要忘了你還欠我的車錢?」男人看著他,薄唇再次勾起。

    寧靜有些想笑,你誰啊,神經病。

    只是,卻在下一瞬,認出了他。

    寧靜著實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她以為早上兩人的相遇只是普通的陌生人釋出的友善,沒想到世界那麼小,卻居然又遇見。

    他一如早上那般,而她則狼狽的像落湯雞。

    開著這麼好的車,居然還在意那麼點車錢,寧靜笑他的小氣。

    他似乎看懂了她的神情,開口,「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從來不會要。」

    相對無語,他說的很有道理,是她欠的,而且當時信誓旦旦的說要還。

    就這樣吧,在這樣的雨天,她不想一個人,有個人陪著也不錯。

    於是,寧靜再次坐進了蘭博基尼的副駕駛位置。

    渾身濕透,雨滴順著褲腳滴落在他豪華的車廂內,寧靜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挪著腳,只是,越挪越多,便不再動,免得濕了更多的地方。

    剛才淋了雨,這會有點冷,寧靜打了個噴嚏,男人體貼的將空調調高。

    男人駕著車,像來時一樣,專注的盯著前方。

    「這次要去哪裡?」他問。

    「隨便。」她答。

    他俊逸的眉峰擰在一起,隨便,那是什麼地方。

    「其實,幸福應該要靠自己爭取。」好久好,男人忽然開口,他已做過簡單的調查,知道她是葉致遠的妻子,而那個女人不知道是誰。所以自覺以為是小.三。

    外面的雨還在下,而且很大,

    ,寧靜望著散落在車窗戶上的雨滴,輕歎著,「那要是不愛呢?」

    「不愛,那就離開吧。」男人優的開口,修長的雙手攥著方向盤,漂亮的拐著彎。

    不愛,那就離開吧。

    寧靜在心裡念了這一句話,早上她來的時候,是抱著多大的勇氣來挽回的,這會只覺得自己像個笑話般。

    她的愛,在他的眼裡,分不值。

    他吻著那個女人,卻連一個目光都未曾給她。

    何其可悲!

    不愛,那就離開吧。

    是吧,他不愛她,那麼她走,留給他們個清淨。

    有些累,因為淋雨,腦袋開始暈乎乎的,不一會兒,寧靜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男人一直在開車,他一向做事認真,一件事就是一件事,從來不用一個精力去做兩件事,那樣只怕兩件都做不好。

    等車子停下的時候,男人才發現,她已睡熟。

    這裡是碼頭,一望無際的大海,也許心情會變好。

    他本想帶她來散散心,哪知道她竟然睡著了。

    於是,車子再次啟動,他像市區開去。

    再次停下的時候,已然到了酒店的門前。

    這是他旗下的酒店,豪華,卻很溫馨。

    她睡得那麼熟,也不指望可以醒來自己走進去,他的長臂抱著她纖細的身子。

    走進大堂的時候,前台愣了好久,總裁怎麼會帶個女人來。

    而且,要開.房,也不會選擇在自家酒店開的,那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男人沒有看任何人,直接抱著女人向頂樓走去。

    總統套房內,男人將她放在沙發上,她身上的衣服濕的厲害,他僅是抱了她,就已然全濕,這樣睡覺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長指伸出,開始扯她的衣服。

    然後,將她抱起,放在*上,蓋上被子。

    他走到客廳開始辦公,他一向對於工作要求的嚴謹,卻不曾想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翹班。

    畢竟,他的事業才剛在m市起步,這會正是關鍵的時候。

    午飯後,他走到臥室,看著*上的女人,真的好有福氣啊,他不禁想,她不是被甩了嗎,怎麼可以睡得這麼熟,一般失戀的女人不是也會失眠嗎?

    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沒心沒肺,是他對她第一面的瞭解。

    時隔多年,當男人回憶起這相識的最初,才明白,沒心沒肺只是對於他——這是後話,請繼續關注。

    本想出去繼續辦公,只是腳步卻生生的停住了。

    女人的臉頰紅的不正常,而且呼吸又粗又大,好像鼻孔被堵住般。

    他大學時候修的是醫學,自然能夠看得懂她的反應。

    走進,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第一反應就是發燒了,手探出,果然是。

    拿出電話,吩咐秘書帶個醫生來總統套房。

    很快,秘書便帶著醫生前來,他在電話裡已經簡單描述了她的樣子,所以醫生拿來的藥正好用上。

    手臂被拿起,針眼穿過血管,點滴被掛上。

    「安先生,果然如你所說,是發燒,四十度。」醫生走出客廳,匯報著情況。

    「嗯,你可以離開。」男人坐在沙發上,雙腿交叉,優迷人。

    「那,起針」醫生有些為難的開口,畢竟點滴起碼要掛兩個小時。

    「我來。」

    醫生錯愕著,怪不得剛才他能準確的說出發燒剛用的藥。

    秘書和醫生離開,男人站在臥室,看著依然睡著的寧靜,搖頭。

    愛情,果然是傷人的,他寧願一輩子都不要愛情。

    將筆電拿到臥室,眼睛雖然在看電腦,心卻一直想著那點滴,實在沒轍,他只好放下工作,安心的看著她的點滴。

    一瓶結束,他又換了一瓶。

    她雖然沒有醒來,但是臉色已經不再那麼蒼白了,出現了些許的紅暈,像是刷著腮紅,看起來可愛極了。

    又是一瓶結束,他拿過她的手放在腿上,然後拿起棉簽,一隻手托著她的手心,一隻手快速的拔掉針頭,然後將棉簽按在上面。

    像個專業的醫生,握著她的手,毫無雜念。

    然後,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繼續辦公。

    又過了一個小時,寧靜醒來。

    入眼全是陌生的環境,仔細的又看了一眼,還是不知道是哪裡,大腦有些混沌,想要出聲,卻看見了窗前站著的男人。

    他背身而立,白色的襯衣紮在褲子裡,平整的沒有絲毫褶皺,筆直的西裝褲隱隱的泛著光澤,包裹著他修長結實的長腿,氣質渾然出眾。

    「這是哪裡?」嗓音乾澀沙啞,聲音更是難聽極了。

    男人轉身,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去了客廳,然後端著杯溫水走來。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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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酒店。」正在喝水的寧靜聽著這幾個字,很顯然嚇了一跳,差點將水杯扔在地上。

    快速的將水杯放在*頭,然後開始檢查自己。

    不是來時的衣服,不是她的衣服。

    「啊」寧靜大叫起來,他怎麼可以這樣,趁人之危。

    男人站在她面前,深邃的眼眸瞇起,睨著她。

    完全出乎意料的反應,通常女人要是被他帶來酒店,都得跪地感謝,可是她居然一副要死的樣子。

    挫敗,從未有過的挫敗。

    他是洪水猛獸嗎?

    「我沒對你怎麼樣?」男人實在不想讓她繼續發狂下去,吵死人了。

    「嗯?」寧靜睜大眼睛,臉頰因為發燒紅撲撲的,哭過的眼睛更像是溪水般清澈見底。

    「你這表情是想讓我對你怎麼樣?」男人勾起唇角,開著玩笑。

    「那,衣服?」寧靜指著自己的衣服,這不是她的衣服啊。

    「服務員換的。」他氣定神閒的說著,其實,他是解開了一粒紐扣,便覺得不妥,才叫了服務員來換。

    「我怎麼會在這裡?」寧靜這會腦袋被燒的暈乎乎的,自然想不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

    「是啊,你怎麼會在這裡?」男人扯動薄唇,嗓音依舊如往常,低低沉沉的,重複她的話。

    「是我問你的。」寧靜拽著身上的棉被,蓋著自己。

    「你在路上淋了雨,然後上了我的車,之後你發燒了,我便將你帶到這裡,不信,可以看看左手的手臂還有針眼。」他說的輕描淡寫,故意忽略了之前的片段。

    寧靜果然抬起左手看了看,真的有針眼,怪不得剛才那麼痛呢。

    「謝謝你。」她是真心說著感謝的,一天之內,這個男人幫了自己兩次。

    「只是口上說說?」男人睨著眼睛看她,眼角處有笑痕。

    「那我請你吃東西吧。」寧靜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畢竟在*國對於幫助過自己的人,一般大家會選擇用食物感謝。

    「真的想請我吃東西?」男人問。

    寧靜點頭,確實是真的,他救了她,請他吃東西,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不是現在,她沒有帶錢是一方面,她想先解決跟葉致遠之間的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剛才為了給你起針我還沒有吃飯,如何?」他淡淡揚眉,話語雖然是詢問,但那氣質卻讓人無法拒絕。

    可是,寧靜卻依然拒絕了。

    「今天不行,我沒有帶錢。」她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男人看著她的樣子,忽然笑出了聲,這女人最起碼有二十三了吧,怎麼做起事情來像十八呢。

    「好吧,等你帶了錢。」男人只好妥協,不然她會直接把頭低到地上的。

    「我想回去了。」寧靜掙扎著從*上起來,她是真的要回去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面對的,在想清楚之後,寧靜覺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還要等一下,你的衣服被送去乾洗了,最起碼要半小時才會送來。」男人站在那裡像是一道風景,寧靜從未看見過如此優的男人。

    不自禁的點頭,道:「好。」

    「那你在休息下。」男人說完,離開了臥室。

    拿起筆電,繼續工作,腦海裡卻總是出現寧靜的臉。

    呆呆的,愣愣的。

    這女人似乎很好玩。

    果然,三十分鐘後,寧靜的衣服送來了。

    這會已到了下午,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天黑。

    男人開著車,笑了起來。

    寧靜不明所以,看著他,問:「笑什麼?」

    這會雨已經停下,顧及她剛剛發燒過,男人卻只打開了少量的窗戶,有微微的風吹進來,很舒服。

    「人一天要吃幾頓飯?」毫無邊際的一句話,寧靜被問住。

    「三頓。」只要是個人都應該會回答這問題吧,寧靜有些鄙視他。

    「是哦,我今天載了你三次,依如三頓飯的時間,早上,中午,晚上,你說是不是緣分?」他停下車子,望著她,眼睛裡閃著光,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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