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總裁前夫,婚葷欲醉

正文 118謀殺我妻子,恐嚇我女兒 文 / 南君兒

    「寧靜,你不得好死,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這幾日的忍氣吞聲,寧馨著實到了邊緣,此刻撕破臉皮,她也口不擇言起來。

    寧靜睜大眼睛看著寧馨,她們雖然從小在一個屋簷下長大,即便知道繼母和寧馨不喜歡自己,但從寧馨嘴裡聽見這麼狠毒的話,還是很吃驚。

    「寧靜你不要忘記,是我推開你的,如果沒有我,你很有可能死在那車谷子底下了。」寧馨臉上的淚已擦乾,憤恨的看著寧靜。

    呵,如果沒有她,她那個傻女人肯定會被撞死的,她救了她一命,她不但不感激,現在還聯合別人對付她。

    寧靜沉下臉,不願意看她,在她的心目中,這段姐妹情雖然名存實亡,但是看在父親的面上她還不想撕破臉。

    依依在葉致遠的懷裡,看著寧馨那醜惡的嘴臉,捏著小拳頭。

    「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裡說阿姨,你又不是我們家的人。」依依看著寧靜不說話,氣死了,小臉都漲紅了。

    「我不是你們家的人,你又是嗎,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

    「寧馨。」寧靜冷呵著她,她怎麼可以這麼惡毒的說依依。

    在他們的心中,依依是天使。

    「怎麼,我說錯了,還是說對了,你那麼惱怒。」寧馨不怒反笑,看著寧靜。

    「寧馨,你是救了我一命,這是事實,即便我不想承認也不行,但是你不要忘記,我是怎麼被車撞的」寧靜看著她,故意停頓了下。

    然後接著道,「是你,是你推開我的,是你心懷不軌想要至我於死地,我不知道最後你為什麼會救我,但我知道你的目的絕對不單純,答應照顧你,並讓你住進葉公館,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嗎,但我告訴自己,你或許沒有我想的那麼壞,最起碼,我們還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

    「可是,寧馨我真的很失望,你可以對付我,可以欺負我,但是你絕對不可以欺負依依,她還是個孩子,這杯水如果是熱水的話,依依的腳都已經被燙傷了」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做。」在寧靜的控訴下,寧馨竟然無法反駁,這一切確實是事實。

    她推開的寧靜,她差點被車撞,在最後的關頭,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個計劃,如果她因為寧靜有什麼三長兩短,正好可以逼迫寧靜將葉致遠讓給她。

    所以,她拉開了她,自己迎向了那輛車。

    只是,她的生命沒有危險,而且身體只是皮外傷。

    在醒來的時候,他問過醫生她怎麼了,她當時以為腿斷了,她確實沒有了知覺。

    可醫生說只是扭傷的錯位,所以她給了醫生錢,將她的腿說成斷了。

    然後,便是包著厚厚的繃帶出現在他們面前。

    後來,她利用寧靜的自責,住進了葉公館,她想,憑借她寧馨的美貌,一定可以在腿好之前將葉致遠搶到手的。

    只是,似乎她忽略了些什麼。

    「做不做不是你說的算,用事實說話吧。」葉致遠本想給她一條活路,可是她偏偏不走。

    「陳管家,將監控調出來。」葉致遠對著剛進門的陳管家命令著,陳管家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她剛才只是去前面的超市買些東西,結果回來就出了這事情。

    看著依依趴在葉致遠懷裡,委屈的紅了眼睛,陳管家從小照顧她,也心疼的很。

    很快,客廳的電視上,出現了今早的一幕。

    太陽剛剛升起來,微黃的日光透過玻璃窗戶照進偌大的客廳,暖暖的。

    陳管家拿著包,推門出去。

    不一會兒,穿著粉色睡衣的小女孩,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出現在鏡頭裡。

    踮起腳尖,拿著桌子上的喝水杯,然後朝著飲水機奔去。

    這時,二樓的樓梯處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那是寧馨。

    她從北面的斜坡下來,正好看見了依依踮著腳尖在接水。

    嘴角勾起,眼睛看著依依。

    她想起了昨晚上依依當著寧靜的面侮辱她的事情,她不讓她給葉致遠按摩,卻拉著寧靜做。

    所以,她要報仇。

    那一瞬,大家看見了寧馨眼角的光。

    陰險,狠厲。

    寧靜捏住自己的手,秉著呼吸,不敢置信,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屏幕。

    依依個子有些矮,她似乎很渴,連小凳子都沒有墊在腳下,直接就接水了。

    一會後,依依感覺水夠喝了,於是將水杯拿下來,對著嘴巴,轉身。

    準備喝水,忽然發現身後有黑色的影子,頭上還長著腳,臉上更是歪七扭八的表情。

    一個踉蹌,水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緊接著,依依大聲的叫起來。

    寧馨卻是在她的身邊,放下頭上的手,對著她笑。

    後面,就是葉致遠和寧靜出現。

    葉致遠將遙控器對準電視,按了暫停鍵。

    目光冷冷的看著寧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

    的?」

    寧馨自看到監控拿出來時,本以為葉致遠只是嚇唬她的,可當看見她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渾身都癱了。

    她從未想過,在這客廳裡,居然會有監控。

    「現在,我要控告你,第一,對我妻子進行謀殺,第二,對我女兒進行恐嚇。」葉致遠冷冷的聲音響在客廳,不容任何人說情。

    寧靜很失望,她沒想到寧馨真是這樣的人,剛才,她只是直覺孩子時不會撒謊的。

    再次看下葉致遠懷中的依依,寧靜心疼極了,她從小就是被保護的小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在葉致遠說完,寧馨渾身的力氣放佛被抽乾了。

    不甘,可是又能怎樣。

    「你不能控告我,我會坐牢的。」她喃喃自語,心裡害怕極了。

    「我就是要你坐牢,你就等著在裡面坐到老吧。」葉致遠知道,謀殺可輕可重,可是謀殺他葉致遠的妻子,那絕對是重的。

    寧馨害怕極了,看著寧靜,希望她為她說句話。

    寧靜卻只是偏過了頭,不看她一眼。

    「我不要,我不要坐牢,寧靜,你求求姐夫,不要送我去坐牢,好不好,求求你」寧馨所有的驕傲此時被葉致遠全部擊敗,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這次很明顯是害怕的。

    「求求你,求求你,寧靜」她哽咽著聲音,卑微到塵埃裡。

    「寧馨,事到如今,是你咎由自取,我也幫不了你。」寧靜終是看著她,眼裡全是責備。

    「不,不是的,寧靜,我救了你,我在最後的關頭救了你,我還沒有那麼壞,是不是」

    「寧靜,我真的不是有意推你的,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若是撒謊,不得好死」

    「寧靜,求求你,我不要去坐牢」

    她一個人,低著頭,眼淚簌簌的流,聲音更是惶恐不安。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陳管家看著她,明明長得那麼漂亮,可為什麼心腸這麼壞。

    「對不起,寧靜對不起,依依對不起」她手摀住臉,終是沒有面子。

    從小在寧靜的面前,她一直是驕傲的公主,這一次,寧靜完勝了,她從灰姑娘變成了公主。

    那麼多次的侮辱打罵,這一刻像是時間的輪迴般,始點轉到了終點。

    她哭的傷心,卻沒有願意在理她,寧靜可以原諒她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卻不能原諒她用那樣的心卻傷害依依。

    「寧靜,我求你好不好我求你。」寧馨已經撐不住,所有的偽裝在這時候都不重要了滿臉的淚,花了濃妝,看起來狼狽不堪。

    說完,撐著自己的手,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她的腿雖然還在康復中,但站立還是可以的。

    下一秒,她就這樣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雖然這幾日腿好了些,但這樣猛的一壓,還是疼到鑽心。

    但是,她已經顧不上,還有什麼痛比坐牢更難熬的嗎?

    寧靜傻了眼,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寧馨,從小她就是驕傲的,何時有過這個樣子。

    「求你了,不要讓我去坐牢」寧馨泣不成聲,她真的後悔了,她不應該算計寧靜,不應該算計依依。

    她有錯,她真的有錯。

    更是不應該去勾.引自己的姐夫。

    葉致遠並未有絲毫的動情,在他的世界裡,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負責,何況這個錯是關乎於依依的,如果那杯水真的是熱水怎麼辦。

    他不會姑息任何對依依不利的人,不然他不會不給吳伯面子,硬生生的敲斷了吳龍雲的腿。

    他要給依依築造一個城堡,那裡只有善良,沒有邪惡。

    他要依依像沈小愛那樣,笑容是純真無邪的。

    「致遠」寧靜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

    連她自己都覺得寧馨應該受到教訓,可是如果真的看寧馨去坐牢,她還真的有點於心不忍,雖然她們之間毫無血緣關係,雖然寧馨沒有當她是姐姐。

    葉致遠沒有說話,回看了她一眼,緊抿著唇瓣,眉頭皺在一起。

    「記住,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留下一句話,葉致遠抱著依依離開。

    寧馨感激的對著大理石地面,直叩首,嘴裡一聲接著一聲的謝謝。

    寧靜將她扶起,讓她坐在輪椅上。

    「寧馨,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應該覬覦別人的。」

    「我知道,對不起寧靜。」

    寧馨此時是真的知道錯了,頭低著,不敢看寧靜。

    「我送你出去吧。」寧靜不在說什麼,推著她的輪椅向別墅外走去。

    「再見,寧靜。」寧馨並未讓寧靜送她,只是在門口就做了分別。

    剛才跪下的那一刻,她才發現,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沒有贏過寧靜。

    她搶她的玩具,搶她的衣服,甚至搶她的爸爸。

    可是

    是,寧靜並不是不去爭,也不是爭不過,那些本就是屬於她的東西,她又何必去爭。

    那次,她紮著漂亮的羊角辮,在爸爸面前,轉著公主裙,看到爸爸卻將慈祥的目光看向了身後的寧靜。

    那次,她手捧著獎狀回來,興高采烈的想要得到爸爸的讚賞,爸爸給了她一顆很漂亮的棒棒糖,卻將沒有考好的寧靜抱在懷裡,親了臉頰。

    那次,她穿著寧靜的新衣服去玩,玩到身上髒的不成樣子,回家,想要跟爸爸撒嬌,卻看見爸爸和寧靜在一起畫畫。

    那次,她搶過了寧靜的玩具,向小朋友炫耀爸爸的疼愛,卻看見爸爸將剝了糖紙的硬糖放進寧靜的嘴巴裡,寧靜笑的一臉歡樂。

    多少次了,究竟有多少次了。

    她為了爭得爸爸的*愛,傷害了寧靜多少次了。

    可是,她錯了,錯的離譜。

    有些感情,不是可以爭來的。

    即便視若無睹,誰說那又不是一種關心呢。

    寧馨迎著太陽,哭的撕心裂肺,她真的知道錯了。

    寧靜站在門外,看著這樣的寧馨,眼角紅了又紅。

    那些年少,寧馨對她不好,非常不好,她曾經也恨極了她,可是此刻看著她哭成這樣,終究還是不忍。

    只是,她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必須要對自己曾經犯過的錯付出代價。

    所以,寧靜沒有伸手給她叫出租車,那未來的路必須她自己去走。

    陳管家看見她進來,將熱好的早餐全數端在桌上。

    寧靜看了眼時間,都九點了。

    「少夫人,您去叫少爺和小小姐下來吃飯吧?」

    寧靜看著陳管家,她像媽媽一樣慈祥,講話永遠是細聲細語的。

    她知道陳管家的用意,剛才的一鬧,葉致遠肯定脾氣不好,她適時的低頭,對於二人都有好處。

    「扣扣」——

    她知道葉致遠肯定沒有帶依依去書房,所以直接來到依依的房間。

    「進來哦。」依依甜甜軟軟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葉致遠蹙眉,什麼時候她說的話算數了。

    「我沒有答應她可以進來。」葉致遠看著依依,假裝生氣道。

    依依並不怕他,虎著臉就以為自己是小老虎了啊。

    「這是我的房間啊。」依依下巴一揚,高傲的說著

    葉致遠無語,揉著她的頭髮笑。

    這個小丫頭,現在知道怎麼將他這個爹地給堵死了。

    寧靜進門,看見他們在一起玩鬧,依依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情緒不好,她很欣慰。

    依依並不像其他的孩子,一根筋,又鑽牛角尖,她雖然在陌生人面前斯斯的,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就是一個公主。

    趾高氣昂的公主。

    「那個,早飯好了,依依餓了吧。」寧靜後半句本想說可以開飯了,可在看到依依的目光時,愣生生的改了。

    果然,說完,依依笑了,手捂著肚子。

    「爹地,依依還真的餓了。」那聲音甭提有多委屈了,活像他這個爹地虐待她一樣。

    「那好,我們去吃飯。」葉致遠大手一撈,就將依依穩穩的抱在懷裡。

    「爹地,你先去啦,我還沒有換衣服,阿姨,你來,來給我換衣服。」依依的兩隻手,分別做著來和去的姿勢。

    來是叫寧靜。

    去是叫葉致遠。

    葉致遠看了眼依依,她的那點小心思他能不知道嗎,不知道就不是她爹地。

    「好,你們要快些。」說完也沒有看寧靜,繞過她朝樓下走去。

    他並不是生氣寧靜為寧馨求情,他只是氣寧靜居然隱瞞寧馨想要將她傷害的事實。

    「媽咪,過來啊」依依一臉甜笑,嬌俏的叫著她。

    寧靜從腳底就開始冒冷汗,依依突然的出聲不知道葉致遠有沒有聽見。

    猛地轉頭,看見門是關上的才放心。

    依依壞壞的笑著,在寧靜的角度是完全看不見門,只是真的好想叫她媽咪,自從兩人達成共識後,依依還是第一次這樣叫寧靜。

    寧靜驚慌之餘,還有感動。

    為依依的信任,也為依依的勇敢。

    畢竟在面對寧馨,依依能堅持說實話,據理力爭,並沒有被嚇到。

    「嗯。」寧靜輕輕的應著,抬腳走到*邊。

    「依依想穿什麼衣服?」寧靜打開依依的衣櫃,她的衣服很多,眼花繚亂,寧靜根本選不過來。

    「那一件好了。」依依手著那套粉色的套裝。

    「好。」寧靜拿下衣服,小心的褪去依依身上的睡衣,將套裝給她穿好,然後又給她紮了兩個小辮子,垂在耳側,看起來更俏皮幾分。

    早餐吃的很

    愉快,依依左一句右一句,葉致遠附和著,寧靜淡笑著。

    在晨光的照射下,真的是和諧的一家三口。

    葉致遠本來想今天放假帶依依出去玩,依依卻說去郊遊累了,不願意出去,就在家裡玩好了。

    於是,三個人在後院的大花園裡做起了遊戲。

    依依說先來個蘿蔔蹲熱身,葉致遠沒有玩過這種遊戲,但顯然已經沒有辦法拒絕。

    依依大叫,「我是粉蘿蔔,我一身的粉色。」

    「我是藍蘿蔔。」寧靜跟著說道。

    葉致遠本來想說他是藍蘿蔔的,卻被寧靜先說了。

    「我是什麼蘿蔔呢?」葉致遠苦惱。

    「你是黑蘿蔔。」依依大叫著,興高采烈的樣子像是得到了至高無上的獎勵般。

    其實,對於依依來說,能夠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樣,和爸爸媽媽一起做遊戲,就是最大的獎勵了。

    「好吧,我是黑蘿蔔。」葉致遠點頭,黑色,他確實也蠻喜歡的。

    第一輪開始。

    「粉蘿蔔蹲,粉蘿蔔蹲,粉蘿蔔蹲完藍蘿蔔蹲」

    「藍蘿蔔蹲,藍蘿蔔蹲,藍蘿蔔蹲完粉蘿蔔蹲」

    依依看了眼寧靜,蹲下身子接著說。

    「粉蘿蔔蹲,粉蘿蔔蹲,粉蘿蔔蹲完藍蘿蔔蹲」

    「藍蘿蔔蹲,藍蘿蔔蹲,藍蘿蔔蹲完粉蘿蔔蹲」

    然後,便是。

    「粉蘿蔔蹲,粉蘿蔔蹲,粉蘿蔔蹲完黑蘿蔔蹲」

    時間貌似靜止了,葉致遠頎長的身子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視線看著前方。

    「爹地,你輸了啦。」依依拍手,大叫著。

    「啊。」葉致遠完全不敢相信,他那可是精英的頭腦啊,居然會輸給這兩個腦不全的人。

    兩個腦不全,葉總是這樣解釋的。

    依依,沒有長大,所以腦袋也沒有長全。

    寧靜,雖然長大,但是卻長了半個腦袋。

    寧靜看著葉致遠被女兒陰的樣子,也笑了起來。

    葉致遠看他們兩個一起笑,剛才的怒氣也消了。

    「不行,再來一次。」

    於是,第二輪換鮮花。

    依依是粉玫瑰。

    寧靜是黃玫瑰。

    葉致遠是藍玫瑰。

    結果,輸的依然是葉致遠。

    葉致遠不服氣,接二連三的要來,最後寧靜和依依直接甩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牽著手離開。

    偌大的後花園,只有葉致遠一個人在樹蔭下,一遍遍的練習。

    兩個女人在太陽傘下,喝著果汁,笑的春風蕩漾。

    下午,葉致遠在書房處理暗夜的事情,他平時很少去,所以很多東西都帶回來看。

    而寧靜和依依在客廳裡打遊戲《爸爸去哪兒二》,兩個腦袋擠在一起,玩的不亦說乎。

    玩著玩著,兩個人眼皮開始打架,也懶得動,直接就著沙發就睡了起來。

    寧靜將依依摟在懷裡,頭靠在她軟軟的頭髮上。

    等葉致遠處理完,下樓來就看見了相擁的兩個人。

    女人的側臉溫柔如水,女孩的側臉天真活潑。

    他忽然覺得很滿足,日子如果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有女兒,有女人。

    只是,念頭一閃而過,卻又出現了一張另外女人的臉。

    清秀,明媚。

    那雙眼睛裡像是有自動蓄水的功能,清澈見底。

    女人對著他柔柔的笑,「阿遠,你忘記我了嗎?」

    「沒,沒有。」葉致遠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無數次夢見她,卻沒有一次能夠抓住的。

    只是,這一次,依然沒有抓住。

    女人笑著轉身,跑了。

    「小愛」

    那麼多年,埋在心底的名字,就這樣被叫了出來。

    原來不是忘記了,只是愛的太深,不願在想。

    只要想上一分,就想要擁有一分。

    那種不能擁抱的痛苦,像是毒針,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心臟處,刺的鮮血淋漓。

    感覺有道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身上,那視線太過於強烈。

    葉致遠低頭尋覓著,卻看見原本睡著的寧靜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心下忽然一緊,他剛才情不自禁的出口,她有沒有聽到什麼。

    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來的,也不知道醒來多長時間了。

    寧靜眨巴著眼睛,一副剛醒來的樣子,「我怎

    麼就睡著了。」

    她剛睡醒,頭髮微微的凌亂,臉頰粉粉的,眼角惺忪的,只是那雙眼睛卻依然晶亮透明。

    葉致遠呼下一口氣,連心情都放鬆起來,看來她是剛剛醒。

    「都快五點了,真是個懶豬。」葉致遠難得會開玩笑,在面對她的時候,他無數次都是脫口而出。

    「啊,這麼快。」寧靜很是驚訝,卻忘記了還在自己身邊睡著的依依。

    「媽——阿姨?」依依被她這一叫也跟著醒了過來,剛準備開口叫媽咪的時候,卻瞥見了自己爹地那高大的身影。

    寧靜離得近,自是聽到了,嚇得連呼吸都忘記了,幸好依依是聰明的。

    「醒啦?」寧靜滿眼溫柔的看著依依,將她睡亂的頭髮整理好,依依軟軟的小手摟住她的脖子,整個掛在上面,一臉的撒嬌。

    「嗯,阿姨,我要去廁所。」依依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跑了。

    寧靜笑著站起來,將沙發上的毯子收拾好,睡了幾個小時,精神恢復的不錯。

    依依提議到外面轉一圈,寧靜答應。

    兩個人手拉著手朝門外走,站在她們身邊一直被忽視的葉致遠一臉的幽怨,這是什麼意思,她們兩個人是打算拋棄他的節奏嗎。

    沒辦法,男人的步子本就大,幾步就追上了。

    走在她們的身側,葉致遠有種滿足感。

    別墅區很安靜,環境也很優美。

    寧靜和依依拉著手,葉致遠走在寧靜的邊上。

    吸引了一群人的目光,葉致遠走在人群中都是焦點,即便此刻的他只是簡單的一身灰色休閒裝,卻同樣魅力不凡。

    這時候陽光不像中午那麼強烈,有淡淡的風吹來,寧靜的髮梢被吹起,葉致遠輕揚著唇角,溫柔的看著她。

    前方有對情侶走過來,男人將摟住女人的腰,女人一臉嬌俏的依偎在男人的胸膛。

    寧靜看了一眼,看見男人低頭喝女人說話,那眉眼,那語氣,溫柔的似水。

    心被觸動,以前覺得在外人面前拉手,擁抱甚至是親吻是多麼難為情的事情,現在卻覺得,幸福是由心而發的,不管時間、地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不經意才是幸福。

    腦子裡還在想著那些天馬行空,另一側的手卻被牽了起來。

    他的手微涼,不是那麼暖,她的手也不暖,而此時握在一起卻有種說不出的溫暖來。

    他的手很大,彎著的弧度,正好牢牢的包裹住她的手。

    寧靜臉紅紅的,指尖都在輕顫。

    葉致遠卻揚起頭,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呵護。

    這一刻,寧靜覺得,在葉致遠的心裡,她是不是有點位置了。

    依依嘴角笑開了花,看著木木的爹地和紅著臉頰的爹地。

    有時候,動作做著做著就習慣了,就比如做.愛,葉致遠吃了她一次,便上了癮,像沾上了罌粟。

    葉致遠剛剛只是本能的動作,看見那對情侶走過,他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寧靜,看見她一臉羨慕,所以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拉起她的手。

    怎想,在拉起的那刻,他竟也如情竇初開的小伙般,想笑又不敢笑。

    並沒有走很遠,只是在別墅區外面逛了一圈就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陳管家正好做好了飯。

    三人洗手坐在餐桌前吃飯,有異樣的情愫開始湧動。

    寧靜很珍惜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光,畢竟原來在寧家在飯桌上都是繼母和寧馨滔滔不絕的講,她似個外人般,吃了兩口就離開。

    而葉致遠以前很少在家裡吃飯,除非依依回來,但是冰冷的餐桌,偌大的客廳永遠只有他們兩個用餐。

    葉致遠並未發現自從寧靜到來,他回來吃飯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吃完飯,陳管家收拾餐桌,寧靜也幫不上忙,只好帶依依去洗澡。

    將依依弄好才八點,寧靜無聊,拿著ipad回房間,慵懶而舒適的躺在陽台的搖籃上,正玩得起勁,身邊的位置突然下陷,葉致遠湊過來,「多大了,還玩得這麼起勁?」

    她明明都成年了,卻一直熱衷於這種網絡遊戲。

    「時間還早,反正也沒事做。」寧靜說道,雙眼緊盯著屏幕,手指輕輕的滑動,壓根就沒看葉致遠。

    正跳的起勁,森碟馬上就可以收穫最後一批玉米了,這關眼看著就要過了。

    ipad被一隻大手拿開,丟到了一邊,發出咚咚的聲響,可憐極了。

    「你——」寧靜吃驚的磚頭,這男人又發什麼瘋,她正看得好好的,他幹嘛把ipad摔了啊。

    他的手伸出,繞到她的後頸,將她拉近,嗓音低啞危險,「誰說沒事做的,現在來找點事情做。」

    在寧靜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唇突然被堵上,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寧靜還沒有習慣,畢竟兩人一般都是洗完澡躺在*上才不開始的。

    「唔」他的動作來的太突然,她經不住的開始低吟。

    葉致遠的吻像是帶著魔咒一般,將她的神智全

    部都捲走了。

    寧靜雙眼蒙上了一層迷濛的霧氣,胸口起起伏伏,他的大手開始在她的身上不規矩起來,所到之初,電力十足。

    「洗澡,還沒洗澡」最後一次理智提醒著寧靜,今天玩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她是個極愛乾淨的人,這樣渾身鹹鹹的他吃起來居然還能下的去口。

    「我幫你洗。」葉致遠大手一身,將她抱在懷裡,便朝浴室走去。

    寧靜後悔死了,她怎麼可以好他一起洗澡,他哪裡是洗澡,在浴室居然來了三次,一個澡洗的快要到十一點,等他們出來的時候,葉致遠抱著寧靜,寧靜意識全無,像只安睡的小貓。

    摟緊她,光溜溜的兩人鑽進被子裡,葉致遠滿足的在她本就紅腫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然後抱著她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晨,寧靜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她以為葉致遠去上班了,畢竟今天是週一。

    寧靜渾身酸痛的爬起身,身上的紅痕佈滿全身,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快速的將睡衣套在身上,就急匆匆的朝樓下去。

    倒了杯水,又急匆匆的上樓,打開*頭的抽屜,拿出裡面的避孕藥,喝著水服下。

    「你在吃什麼?」悄無聲息的,葉致遠不知道從哪裡出來,陰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寧靜一驚,嚇得手抖了抖,差點把手中的被子掉落到地上,吃驚的回頭,他不是去上班了嗎?

    葉致遠剛沐浴好,腰間圍著浴巾,黑髮還濕漉漉的滴答著水珠,落到胸膛慢慢的劃入浴巾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寧靜,活像她犯了多大的錯一般。

    寧靜起*的時候,只是擔心自己會忘記了,所以才趕快倒水來吃,她並沒有仔細看葉致遠在不在房間,畢竟之前她都是自己做著這些工作的,現在突然被質問,她知道自己沒有做錯,卻還是有些心虛。

    「就……就是避孕藥……」寧靜吞了口口水,還是很沒出息的將藥拿出。

    葉致遠冷眼看著那白色的藥片,她不是買了一板,而是買了一盒。

    他看著那只剩下半瓶的避孕藥泛起冷笑,他真該誇這女人識時務,不用他說就將後續工作收拾妥當。

    只是,心中卻有不悅。

    繃著臉,葉致遠咬牙切齒的沉聲質問:「誰讓你吃這個東西的!」

    寧靜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是說不會讓任何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嗎?

    「你不是不讓任何女人有機會懷你的孩子嗎?」寧靜安靜的聲音,沒有波瀾,像是此時的事情和她無關一般。

    葉致遠緊咬牙關,臉上的肌肉緊繃,深吸一口氣,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給我擦頭髮!」葉致遠將手中拿著的毛巾扔向她。

    寧靜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動怒,這本就是他希望的,不是嗎?

    不過,還是站起身,拿著毛巾走到他的身後,乖乖的給他擦頭髮。

    他們之間,他永遠是主導,她的思想,情緒,甚至是喜好都隨著他。

    她的手很軟,指甲並沒有留很長,所以插進他的頭髮裡很舒服。

    他臉上的怒氣少了很多,心口也開始恢復平靜,只是身側的手依然緊緊的握著那半瓶避孕藥。

    直到將他頭髮擦好,寧靜才去浴室洗漱好,葉致遠已經換好衣服,將避孕藥放在桌子上。

    「那個,要繼續吃嗎?」寧靜看著桌上的藥,抬頭看著他。

    「隨便你!」葉致遠說完,便朝著門外走去。

    寧靜心頭一跳,隨便你,這是什麼意思,吃還是不吃。

    她是女人,當然知道吃這個對身體有傷害,可是葉致遠說過的話還在耳畔縈繞,那麼殘忍,又狠毒。

    搖了搖頭,寧靜拿起藥瓶,擰開,倒出一粒,放進嘴裡。

    剛才倒的溫水有些涼,寧靜也不管,直接喝了一大口,藥順著喉嚨滑了下去。

    苦澀的味道從嗓子眼一直蔓延到心臟處,疼到窒息。

    葉致遠早飯都沒吃,就帶著依依出門。

    送完依依,回到辦公室。

    葉致遠滿臉的陰沉,拿著筆在件上簽字,似是要將件給戳破般。

    他也不知道他氣什麼,他不得不承認,她這樣做是對的,只是,為什麼看見那礙眼的藥,他就渾身不舒服呢。

    氣憤,前所未有的氣憤。

    晨會的時候,將公司大小的經理各罵一遍,宣子言坐在副總裁的位置上看著滿臉怒火的葉致遠,不語。

    「還有你宣子言,我讓你看的財務報表,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報上來?」宣子言突然被點名,還是在這樣的大會上被點名,皺眉。

    抬頭,看見葉致遠正盯著他,那眼睛裡的猩紅像把火一樣,即將將他燒的屍骨無存。

    「我還在看,等整理好給你。」宣子言將手支在下巴上,凝眉看著他。

    「還在看,還在看,你是屬烏龜的嗎?」宣子言聽到這話非常的想笑,這不怪他吧,這麼多年葉致遠都沒有說過這樣卡哇伊的話來。

    乾咳了兩聲,這個會議沒有必要在繼續下去。

    「先散了吧,大家

    各自回去檢討。」宣子言站起身,紫紅的西裝在陽光下更加閃耀。

    眾人面面相覷,畢竟老總還是在生氣,這副總的話到底當不當用還是一回事,雖然他們很感謝宣總的仗義。

    葉致遠的存在感實在太過於強烈,再加上現在的他像頭暴怒的獅子。

    「是還準備留下來挨訓嗎?」對於大家不領情的態度,宣子言很是寒心,再說來的話也帶著威懾。

    眾人快速的收拾好手中的件,一溜煙的鑽出了會議室。

    雙開門關上後,會議室立刻安靜下來,宣子言看著葉致遠,在他的身旁坐下。

    「怎麼了?」

    他已經有五年沒有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了,最後的一次還是因為沈小愛,他私下裡決定放沈小愛走,他知道葉致遠知道後肯定不會放過他,可是他未曾想到,他動用了暗夜全部的力量找沈小愛,一天之內,沈小愛被找到,而且乖乖的被帶回來。

    那夜,他哪裡都沒有去,在房間裡等著葉致遠,他知道他會來找他算賬的,於是,他提了把槍來,一槍直接打進了他左肩,那是消音槍,他知道他怕沈小愛聽到槍聲。

    五年了,自從沈小愛離開,他便離開了這裡去了美國,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如果不是因為他大婚,他想一輩子都不會回來,在美國的期間,他們雖然很少聯繫,但每次聯繫都是視頻,視頻裡的他不喜不悲,只有講述著依依的事情才會有少許的笑臉。

    而今天他再次生氣,宣子言知道,絕對不是因為沈小愛。

    葉致遠深呼吸,並沒有理他,而是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宣子言無奈的搖頭,他似乎陷進去了。

    他的身邊只有寧靜一個女人,而上次在寧靜出事的時候,他只身前往綁架地點,就已經說明了他在改變。

    葉致遠回到辦公室,將件夾摔在桌上,一腳踢開大班椅。

    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進了總裁專屬電梯。

    車開的飛速,他用了比平時短一倍的時間到了別墅。

    打開門,陳管家和幾個傭人在打掃房間,視線看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寧靜。

    「她呢?」清冷的聲音響徹在客廳,陳管家拿著拖把的手顯然嚇了一跳。

    「少夫人在樓上。」

    吃過早餐,寧靜就上樓去了,直到現在都沒有下來。

    一步比兩步大,葉致遠邁著樓梯,向三樓的臥室走去。

    接著,臥室的門被擰動著,葉致遠站在門口處,擰著眉看著房間內。

    他看見那個女人現在居然還在*上睡著,他的怒火更是勝了幾分,將他氣的半死,她倒是有閒心在這裡睡得天昏地暗的。

    長腿一抬,走進。

    蜷縮成一團的身影,像是在尋求安全感一樣,臉貼在枕頭裡,巴掌大的小臉大半個深陷在軟軟的枕頭裡,而烏黑的長髮直披而下,幾縷遮在臉頰上,大部分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黑與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被子嚴實的裹著她嬌小纖細的身子

    剛才滿腔的憤怒在看到這一幕時,火氣不知覺減少了些,一手撐在*側一手撐在*側,一手挑開那遮住寧靜小臉的髮絲。

    當那幾縷調皮的頭髮被挑開,當那張小臉呈現在眼前的時候,葉致遠愣住了。

    他看到寧靜正蹙著眉頭,額頭更是有細密的汗滴密佈著,唇瓣正在緊抿著,嘴裡突然發出細碎的*。

    寧靜臉色無一絲血色,額頭上的碎發都被汗水濕透,小臉皺成了一團,整個人還在睡夢中。

    「寧靜」葉致遠以為她在做噩夢,所以想把她叫醒來。

    「痛」無意識間,寧靜身子又蜷縮的更緊,身體不住的發抖。

    葉致遠心中一驚,立刻伸手摸她的小臉,額頭,頭有點燙。

    難道是發燒了?

    葉致遠拉開被子,一把摟住寧靜,這才發現寧靜的手一直捂在肚子上,身上更是出了些冷汗。

    寧靜也沒有睡著,畢竟肚子太痛,只是本能的不想睜開眼睛,不想一個人面對痛苦。

    迷糊間,感覺有人在喊自己,那人的手很溫暖,摸著她的臉頰,只是那一陣子的疼讓她看不清他的臉。

    一雙大手,摟住她的腰,輕巧的就將她打橫抱起來。

    陳管家在看到葉致遠將寧靜抱下來,一愣,早上的時候少夫人明明好好的啊。

    「少爺,少夫人怎麼了?」陳管家立刻放下手中的拖把,就跑了過來。

    「沒事,可能有點發燒,我帶她去醫院。」葉致遠邊走邊道。

    車子這次比剛才回來的時候還要快速,而且一路上的紅燈葉致遠都沒有看見。

    副駕駛座上的女人一直未清醒,渾身發抖,面無血絲,將他一顆心都凝在了一起,握住方向盤的大手更是爆出了青筋。

    一雙大手,摟住她的腰,把她再次帶進了他的懷裡。另一手便準備打橫抱起她,一邊動作一邊說道:「去醫院。」

    車子很快停在了醫院,葉致遠抱著寧靜就衝進了醫院裡。

    也不知道往哪裡送,直

    接就送進了手術室,之前有打過電話來,所以很快就有醫生過來接待。

    這是他和顧盛霆一起投資的醫院,他到這裡所有的醫生都點頭哈腰的。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只感覺她很痛,在手術室門外,來回的踱步,心煩的更是拿出煙來抽。

    一根結束,又來一根。

    在第三根的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摘下口罩,恭敬的說,「葉總,她沒事了。」

    「沒事了,怎麼可能,剛才疼的死去活來,現在只是進了個手術室就沒事了。」葉致遠不相信,剛才寧靜的反應絕對不是裝的。

    「她只是來例假了。」醫生很淡定的開口,不知道這個女人和總裁是什麼關係。

    「例假?什麼?」

    「就是女人每月都會來的月事,或者我應該說是大姨媽。」

    這下葉致遠一下明白過來,怪不得剛才掀開被子她就一直捂著肚子呢?

    「那為什麼會發燒?」葉致遠眉頭皺著,他剛才有測她的體溫,很燙。

    「總裁,她是因為吃藥引起的。」醫生站在他的身側,比他矮上幾分,略微要抬頭才能與他平視。

    「吃藥?」沒生病吃什麼藥。難道這世上有一種藥,吃了可以讓人生病的。

    「總裁,恕我直言,您要是不想要孩子,有很多的措施,沒必要這樣,她是因為吃了避孕藥引起的反應,本來避孕藥的反應只有噁心,嘔吐,和月經紊亂等現象,只是這位小姐因為吃了太多的避孕藥,導致身體週期錯亂的厲害,而且她早上又服用了一顆,她不知道的是她服用過後,例假就來了,所以例假的反應加上避孕藥的反應,就是這樣了。」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所以對於這些理解的很清楚,只是在說這些的時候,又有些怨言,即便是總裁,也是男人,男人永遠都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從來不過問女人。

    月經錯亂,噁心嘔吐?

    葉致遠只聽到了關鍵的字眼,其實他也生氣,這明明是她自找的,他又沒有要求她吃避孕藥。

    看吧,男人果然是不講理的。

    不要孩子的是他,不讓吃藥的也是他。

    「那該怎麼辦?」葉致遠將煙頭扔在地上,用鞋尖踩滅,然後看向醫生。

    「我會開些中藥給這位小姐調理調理,三個療程之後就會恢復正常。」

    醫生說完,葉致遠的心也平靜了,他真的還挺怕她好不了的。

    寧靜從手術室裡被推了出來,她沒事,就沒必要佔用著手術室,醫生給開了營養液,讓轉到普通病房,等輸完,就可以離開了。

    葉致遠並沒有離去,而是在病房裡等她醒來。

    看到她慘白的臉,他腦海裡閃過她拿起藥的樣子來。

    此時又想起醫生的話來,她是因為吃了太多的避孕藥才這樣的。

    是嗎?

    是吧!

    從她嫁給他應該有三個月了吧,他要她無數次,從來沒有做過措施,他喜歡和她親密無間,只是沒想到她因此受了這麼多的傷害。

    心裡憋悶,想抽煙,手摸到煙盒,卻想到了什麼,然後生生的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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