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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與師父同行(一) 文 / 一川葦草

    接下來,言清在黑刑殿的日子無非就是:到處亂轉,遇上妖獸群,打妖獸,打不過跑路,再亂轉……

    真是又單調又驚險的循環啊。

    幸好有言陣在,她每次在被吸血黑鴉獸發現前,就遠遠地逃開了。沒有惹上那群祖宗,言清的日子,還是有驚無險的。

    在黑森林裡殺的妖獸多了,言清的眼界隨之拔高。現今,三四階的妖獸,她根本看不上,殺死它們後,連妖丹都不屑取了。

    二十幾天,如流水一般過去。一月之期已至,言清眼巴巴地蹲守在出口處,等著被善法真君提走。

    善法真君沒有讓言清久等,他很快打開出口處的界門,帶著言清離開了黑刑殿。

    出來後,善法真君帶著言清直奔清靈峰,「你庭笙師兄已在山門處等我們。你回洞府收拾收拾,一會兒我們一道出去。這次,我們將外出歷練十年,你好生準備準備。去吧。」

    言清想:她的洞府內也沒什麼東西,因為她習慣把東西裝在乾坤袋裡,隨身攜帶。「師父,我沒什麼要準備的,咱們走吧。」

    善法真君這便帶著言清,去往巍峨高大的山門處,與庭笙會合。到達山門處時,不止庭笙在,明瑞和火離也來替善法真君送行。

    「師父,就留大師兄在仙羽門內,我隨你們一起外出歷練不好嗎?要不,把三師兄留下,換我去也行。」火離對於善法真君帶走庭笙而不帶他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縱然他已經向善法真君爭取了幾十次,次次被回絕,仍不死心。

    「若是還要說這個。你可以回去了。」善法真君連看都不想再看火離一眼。這一月內,善靜真君沒有來找他麻煩,反而是火離這個傢伙,日日來騷、擾他

    同一句話說了幾十遍,他沒說夠,他都聽厭了。善法真君惱怒地對火離道:「滾回去。你二師伯那兒需要你,老、子不耐煩看見你。滾吧。」

    火離當然不會滾。他站到言清面前,囑咐她:「出去外面要注意安全。好歹控制一下你的脾氣,別到處惹禍。每到一個地方就給我發傳訊符。讓我知道你在哪兒,過得好不好……」

    「唧唧歪歪什麼,小阿清又不是三歲孩童,第一次出去歷練。再說。有我和庭笙在。還護不住她?白譚界隨便她惹上誰,我都能擺平。用得著你費心?」

    善法真君眉間的令紋都出來了,他說完,也不給火離說話的機會,一個袖風將他吹出百里外,眼不見為淨。

    解決火離後,他轉而對明瑞道:「竹璃他正在閉關,準備結嬰。你多多關照他。火離那兒,別讓他閒著。有什麼事交給他做就是。畢竟劍英閣以後要交到他手裡,那小子欠磨練。」

    「俗務雖繁瑣,但必須要讓他學會打理,特別是我們劍英閣勢力和地盤龐大。還有那些駐外的弟子,你安排他們通過傳影陣與火離見上一面,交代一下自己手中的任務,讓火離心裡也有個數。」

    「除了俗務,人情往來這方面,你比火離擅長,好生教教他,多帶他出去結交一些出色的結丹弟子。火離長年在外歷練,浩渺宗、馭獸宗、丹集宗、七劍門內一些值得結交的精英弟子,他都不甚熟悉,你替他引見引見。」

    「還有,你心態放穩點,你才進入元初兩百年,沒有感到進階的兆感也正常。你壽元還長,不必著急。」善法真君拍拍明瑞的肩膀:「咱們劍修進階一向困難,尤其是到了元嬰期。不要執迷於進階,產生心魔就不好了。」

    「是,弟子明白。」明瑞對善法真君道:「師父您放心,我心裡有數。倒是您和三師弟、小師妹出去後,不要玩得樂不思蜀。二師伯近來脾氣越發不可捉摸,我都有些怵他。」

    「您可不要忘了十年之期,十年後,要是您還不回來,二師伯找不到您出氣,弟子可就難過了。」明瑞揪著善法真君的衣袖,哀求道:「求您一定要準時回來啊!」

    「咳咳,你放手,成何體統!」善法真君被大弟子當著兩個小徒弟的面,揭露真面目,有些尷尬:「嗯哼!我會看著辦的,你回去吧。我們走了。」

    「等等!三師弟,小師妹,你們一定要看好師父,若是十年後師父沒有準時歸來,我就把賬算你們頭上。枯木崖和黑刑殿,屆時你們選一個進去。」

    明瑞完全不敢相信他這個不靠譜的老小孩師父,他只能寄希望於言清和庭笙。

    言清和庭笙連連向大師兄保證,哪怕是拚命,也一定會將師父帶回來。明瑞這才放心送他們離去。

    善法真君帶著庭笙和言清,坐在他的飛行器——穿雲船上,一路朝著彭城飛去。

    言清不解地問:「師父,咱們為何去彭城?」

    「彭城雲家少主雲大海,前不久成功踏入了元嬰修士的行列。下月十五,就是雲家為他舉辦結嬰大典的日子。彭城最近熱鬧得很,各方修士齊聚。我們也去湊個趣,沾沾喜氣。」

    善法真君拿了瓶靈酒,喝到微醺,面色泛紅。他背靠躺椅,翹著腿半瞇著眼,似睡非睡。

    庭笙拿過善法真君手上的酒瓶,「師父,這是什麼靈酒,這麼香醇,徒兒我也嘗一口。」

    語罷,他迫不及待地仰首倒了口酒入喉。那靈酒極烈極純,一口酒下腹,庭笙瞬間紅透了臉,他醉醺醺地晃了晃,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

    言清和善法真君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一人扶住他身子,一人接住從他手上往下掉的酒瓶。

    善法真君像抱極品靈石一般,寶貝地抱

    著他的酒瓶,心有餘悸道:「幸好沒摔在地上,否則豈不是可惜了我的好酒。」

    言清扶著醉倒過去的庭笙,無奈道:「師父,三師兄酒量怎麼這麼差,一口倒啊。現在怎麼辦?」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這穿雲船不大,除了這間客室,後面就只有一間小臥室了。」善法陣抱著酒瓶,往後面小臥室走去,他背對言清道:「師父我要睡臥室,你和庭笙就在客室裡,隨便找個角落窩著吧。」

    「嗝~~」善法真君推開臥室的小門,打了個酒嗝,「我們要飛三天,才能到彭城。這期間,小阿清你好生照顧庭笙啊。他喝了一口我的醉生釀,起碼要睡三天。」

    「這三天內,他體內的靈氣可能不穩,若發現他靈氣倒流,或是靈氣暴虐了,你替他疏通疏通。好了,我要睡了。」

    言清無語地看著善法真君關上門呼呼大睡,把庭笙這個醉鬼交給她看守。

    那醉生釀果真霸道,庭笙只不過喝了一口,就醉了整整三日。期間,他體內靈氣亂躥,有幾次,他的靈脈受不住狂暴的靈氣,差點自爆了,都靠言清替他一一理順疏通。

    三日後,穿雲船停在了彭城入城口外。

    庭笙和善法真君精神奕奕地醒來,兩人皆紅光滿面地跳下穿雲船。言清則盯著兩個黑眼圈,疲乏無力地下船,站在他們後面。

    善法真君施訣將穿雲船縮小,變成一個拇指長短的小墜子,掛在他腰間。

    庭笙睡了一覺醒來,體內靈力似乎增加了一些。他喜氣洋洋地對言清道:「小師妹,我睡著睡著,靈力居然增加了!好神奇!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言清咬牙:「拜師兄所賜。過去三日內,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照看著你。生怕一不留神,你就玩自爆靈脈了。你體內增加的靈力,不一小半都是我輸給你的,其餘一大半,則是師父那靈酒的功勞。」

    「三師兄,說吧,你準備怎麼補償我?」言清可不是施恩莫望報的人,他三師兄貪杯,險些釀成大禍卻讓她買單,自己得了好處。哪有這麼好的事?

    「這……」庭笙有些迷茫,他還搞不清狀況。

    「你小子!多虧了小阿清,才免去一難。」善法真君隨手敲了下庭笙的額頭:「我那醉生釀,豈是你能隨便喝的!那是我花了大力氣,專門釀給自己喝的。」

    「元嬰以下的修士,喝了我的醉生釀,會由於受不住酒裡濃縮的靈力,而自爆靈脈,有損修為。幸好你只喝了一口,否則……這幾日,小阿清勤勤勉勉地為你梳理靈脈,安撫躁、動的靈氣,累得不輕,你要好好報答她。」

    「原來如此!」庭笙趕緊上前攙著言清的一隻胳膊,慇勤道:「多謝師妹相助。等入城住下後,我翻翻乾坤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送給師妹玩玩。」

    「不用了,師兄你多給我些高階符菉就行。」言清拂開庭笙的手,笑道:「我又不是病秧子,哪裡用得著扶!多謝你的好意。」

    善法真君走在最前面,他站在守城門前收取靈石的收費處,朝身後的庭笙招手:「庭笙,快過來付賬。我們三人,一共一百五十塊下品靈石。」

    「好的,這就來。」庭笙從乾坤袋裡取出一百五十塊下品靈石,遞給收費的修士。

    那修士恭敬地接過靈石,給了庭笙三張用來打開入城口護城大陣的符牌。

    善法真君、言清和庭笙一人拿了塊符牌,打開陣法進城。(未完待續……)

    ps:呃……這更稍微晚了點,明天只有一更了,大約晚上七點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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