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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覓得機緣(下) 文 / 一川葦草

    「他就是一瘋子,誰能弄清他的想法!」蔚山仙君道:「碣兒,聽老祖的話,以後別讓那老鬼糊弄,被他支使著滿上界跑。你就踏踏實實待在族裡,好好學學如何管理俗務。」

    「我們寒原白家這一脈,產業眾多,以後我化仙了,你父母又俱是不懂世情的,白家還不得交到你手上。你可不能什麼都不懂,毀了老祖我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

    石碣仙人一聽俗務就頭疼,他趕緊轉移話題,「老祖,你讓我見見下界扶川仙君選中的那只螻蟻唄,我想親眼看看,究竟是誰能博得仙君的親睞?」

    「好。看來你不見見她,你是不會死心的。」蔚山仙君拿出追影鏡,施展仙法調出言清在下界的影像,當他見到言清在海心巖洞的萬影洞內時,難得驚詫地道:「她怎麼會在那兒?!」

    「哪兒?」石碣仙人徹底起了好奇心,探頭過去,「就一個普通山洞,有何驚奇的?那個戴面具的築基女修,就是扶川仙君選中的徒兒嗎?也不怎樣嘛,仙君他老人家到底在想什麼,為了這麼一個螻蟻,居然放棄我!」

    蔚山仙君沒接話,他死死地盯著言清,以及她手上的禹天劍,等石碣仙人不耐煩了,半天後才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扶川那個奸詐的老鬼!」

    「他定是看出她的命途,才迫不及待地去下界,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的仙元烙印。她那樣不凡的身世,卻背上這樣坎坷的命運,這天道究竟是什麼意思?老夫我看不清,看不清了!」

    「老祖,您說什麼,怎麼我聽不懂?莫非那螻蟻還有什麼了不得的來頭不成?」

    「她來歷確實不凡。你日後切莫與她為敵,只能與她交好。否則吃虧的定是你。」蔚山仙君肅聲道:「她的事,你就不要多問了,也不要將她被扶川收為徒弟的消息洩露出去!要是讓扶川的那群老對手知曉她的存在,定會鬧得上下界不得安寧。石碣,你聽明白了嗎?」

    「是,老祖。」石碣仙人按下滿腹心思,聽了蔚山仙君的話,發心魔誓保證日、後絕不與言清為敵。

    蔚山仙君這才放下心,心情頗好地與石碣仙人道:「碣兒,你可知她在哪兒?」

    「孩兒不知,還請老祖為我解惑。」

    「這是我白家在下界的一個傳承洞府,我許久沒有過問下界的事,都不知那洞府何時沉到了海底?這言清倒是個氣運好的,居然進了萬影洞的海心小界。這個小空間裡,可是有我昔年留下的一方海乳石,如今大概都生出了不少海心液。倒是便宜那丫頭和那小子了。」

    「海心液?」石碣仙君問道:「那是何物?它有何用處?」

    「呃,忘了跟你解釋了。」蔚山仙君揉揉額頭,道:「這海心液在上界又被稱為仙乳液。下界只有靈氣,海乳石孕育出的靈液比不上上界的純粹,有些許雜液影響了它的效用。不過,對下界修士來說,海心液可是難求的至寶!」

    「居然是仙乳液!」石碣仙人道:「果真是便宜了那丫頭和那小子!老祖,要不您也用仙元化個分、身下界,將那海心液搶回來提純,供我們白家弟子服用,也改善改善他們的仙根。」

    「你以為躲避法則去下界是那麼容易的事嗎?!」蔚山仙君敲了石碣仙人一個爆栗:「蠢蛋!老祖我可不是扶川那個瘋老頭,也沒那個實力躲避法則去下界。我都跟你說那是我白家留給下界後人的傳承,你可別給我起歪心思。」

    「可那丫頭和那小子又不是我白家人!幹嘛好事他們?!」

    「那丫頭雖不是我白家人,可那小子身上流有我白家的血!」蔚山仙君白了石碣仙人一眼:「你連這個都看不出,怪不得扶川那老鬼不願收你為徒。蠢小子,你還是給我乖乖留在族裡,先學著管理俗務。等老祖我療好傷出關,再親自調、教你!別浪費了你的資質!」

    石碣仙人一聽,就要跪下求老祖放過。蔚山仙君根本不給他機會,一腳將他踢出了自己洞府,給白家大管事下了教石碣管理俗務的命令後,也學扶川仙君閉關養傷去了。

    留下可憐的石碣仙人,被大管事抓著培訓了。

    自由就這麼離他而去,且一去不復返。石碣仙人抬頭成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悲傷逆流成河。他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呀。他為何要聽老祖的話,犯*賤地跑回寒原界,自己將自己賣了!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這句凡語,簡直是太正確了!可惜他領悟得有些晚了。唉……

    且不說上界的石碣仙人如何悔恨,言清和火離兩人好不容易破了萬影洞內的陣法,一路循著善法真君留下的印跡,找到了那塊海乳石。當然,還有海乳石上靈氣濃郁得成液體流淌的海心液。

    「我的天!」言清雙目癡迷地望著,那方約有五六十平米的純白的海乳石,「多美啊!火離,你瞧,這石質,澄明透澈,玉白生香,至少有十萬年的歷史啦。這下,咱們可賺大發了!」

    「不,應該不止十萬年。」火離指著海乳石的石紋給言清看,「你瞧那青白的石紋,我猜,這海乳石的歷史,應超過五十萬年了。」

    「對!你說得對!」言清咬破嘴唇,利用那疼痛竭力保持清醒地問火離:「三師叔有沒有說過,怎麼處理這海乳石?」

    「這倒沒有。怎麼,你想要?」

    「嗯,我想撬走一小塊,只要幾平米大小就行。」

    「一會兒我幫你撬。」火離眉目溫和地道:「師父說這存放海心液的小千界裡,有極其高明的陣法,一人可帶走的海心液有限,所以他當初才不得已將這些海心液留下。那海乳石更是被陣法保護,根本沒法動。為了避

    避免海心液被他人取走,師父借助此間陣法,布了個障眼法,將這海乳石和海心液藏了起來。我看這障眼法依舊完整,自師父離去後,應該無人進來此間。」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將海心液收起來。」言清催火離:「你收海心液,我撬海乳石。動作快點,這陣法我快控制不住了,我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火離拿出專盛海心液的瓶子,用靈力將那海心液收入瓶中。與此同時,言清也沒閒著,她將靈力注入禹天劍中,砍向海乳石。

    那海乳石看似溫潤質軟,實則剛硬得緊。

    言清用禹天劍都砍不動它,幾劍下去,只劃花了海乳石的表面,連一塊邊角都沒砍下。言清氣悶,抬腿用力踹了幾下海乳石,反而將自己的腿撞得生痛。

    「臭硬臭硬的海乳石!」言清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地上,疼得眼角冒出了淚花,這海乳石太硬,且似有了靈性,居然用她的靈力反攻她。她是築基修士,一般石頭是傷不了她,這海乳石卻能。它果真非凡。

    言陣在言清的識海內嘲笑她:「連一塊石頭都搞不定,言清,你可真是沒用!要不是我破開保護這石頭的陣法,你們連這海乳石的邊都夠不著,更別提取走海心液了。」

    「得了吧,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出來將那海乳石砍斷給我瞧瞧,也讓我長長見識。」

    「你……哼!你明知火離在,我不能現身,還這樣擠兌我。言清,你這個黑心腸的主人,只曉得壓搾欺負我們,下次你再找我幫忙,看我還理不理你!」

    「下次的事下次再說,你和叮咚,誰辦法助我切開這海乳石?我請它喝十滴海心液。」

    「十滴?」叮咚不等言陣回答,就尖叫著問:「主人你沒騙我們?真的有十滴?!」

    「嗯,你們有沒有辦法?」

    「這個,要是我們能出來的話,說不定能切開它。可我們待在主人你識海內,有招也沒處使呀。」叮咚想著那十滴海心液,心痛如絞,兩眼淚汪汪的。

    「算了,我還是找火離想辦法。」

    言清扶著火離的手,從地面站起,「我實在拿這塊臭石頭沒法,你幫我砍吧。」

    「行,那我試試。」火離運起靈氣,拔出他的殘劍,用力順著言清留下的劍痕,一劍下去,不費吹灰之力,就砍下了一塊海乳石。

    言清瞠目:「這……這怎麼可能?!」火離的劍法也不比她高明多少,怎麼他一劍下去,就將那海乳石砍斷了。難道是因為他的修為比她高,靈氣比她多?

    「這很好砍啊。哪裡有你說的那麼硬?」火離笑著將海乳石搬起,遞給言清:「快將它收入乾坤袋,我們這就離開。小喚說這洞內的陣法快要生變了。」

    「喔,好。」言清呆呆地將那海乳石收入乾坤袋,她邊跟著火離順著他們來時的路離開,邊在識海內問言陣:「怎麼火離砍那海乳石,就那麼輕鬆?」

    「不知道,火離砍那海乳石時,裡面的石靈沒有反抗,你砍的時候,它可是拚命反抗呢!」言陣對言清道:「方纔我進來,發現這裡的陣法很熟悉,像是我從前認識的某人的手筆。」

    「這個海心巖洞的主人,我肯定認識,只是我想不起對方是誰?火離興許是這洞府主人的後人,所以那海乳石才乖乖讓他割下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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