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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侍女的工作 文 / 一川葦草

    在成為侍女以前,言清從來不知道作為一個侍女,工作量竟如此之大!

    她每日卯時必須起床,開始清掃疏影院。疏影院由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四合院構成,城主夫人的暗香居在院子正中央,光是暗香居就有七八畝那麼大。

    五日下來,言清粗略估計,整個疏影院至少近百畝那麼大。她每日光是清掃,就要清掃近一百畝地!哪怕是她使用風聚術,單單將院子裡的落葉、凋花、塵土聚在一處捲走,就要花去整整一上午。

    下午,她要去雜事院領差,在疏影院的各個小院子之間來回奔走。比如:將織物居的衣衫送到各個院子,把賬務居的賬本送到總管府,再從總管府將各個院子負責的具體事務,分配到當值的小管事手上等。

    忙完傳話遞物的雜役後,一下午就沒了。這還是在她使用輕身術的前提下。

    到了晚上,酉時,她就要去暗香居服侍城主夫人用餐;戌時,是城主夫人沐浴的時間。一直到亥時,城主夫人沐浴完畢,她才能自由行動。

    言清對城主夫人每晚至少花一個時辰沐浴,很是不解,她堂堂一個結丹修士,為何要像個凡人那般耗去許多功夫吃喝沐浴?有那等時間,不如多修煉。

    忙碌了一天後,便是言清自己是修士,也難逃疲憊。這種疲憊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靈上的。作為築基修士,她根本沒時間修煉不說,還要處處給人賠笑臉,伏小作低。

    遇上一些不懂事的、向她發火的小管事,當他們責罵她時,她還要笑著受著,不能冷臉,更不能反駁。否則,等待她的將會是被送到戒懲處受罰,或被趕出城主府。

    為了進城主府,近水樓台好得月,她不惜屈身變成一個小侍女,怎麼能剛進府就被人趕出去。為了成功摸進城主府的寶庫,取得幾塊上品靈礦石,她算是豁出去了,累便累吧。

    一成不變的忙碌的侍女工作,一直進行了十日,言清才將疏影院摸了個遍,連哪個院子有幾扇暗門、幾個狗洞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還是沒有發現藏寶室。

    言清開始懷疑,城主的私人藏寶室,不在城主夫人所在的疏影院。或許,在柳和風所在的琅月軒也說不定,她猜想應該不可能在城主的梧桐院。因為,柳城主是出了名的疼妻愛子,他的私人藏寶,應就藏在城主夫人的院子和柳和風的院子之中。等她探完琅月軒,看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去探戒備森嚴的梧桐院。

    第十日晚,子時,言清再次往身上拍了張隱身符,她打算去琅月軒探探虛實。前日,她已從管事處偷拿了一張琅月軒的院景圖,將上面可能設有藏寶室的地方都標畫出來了。

    今晚,她打算先從她標記了的地方找起。

    因為有千顏面具,言清收斂起全身的氣息,化作一陣空氣,飄走在高低錯落的亭台樓閣間。她經過守著院門的護衛時,他們還以為是吹過了一陣夜風,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言清先去了琅月軒北院,那裡設有柳和風的起居室和修煉室,平常,他待在北院的時間最多。

    今晚,北院燈火通明,柳和風在院子裡同雲大海把酒對月暢談。院子中間設有結界,隔絕了修士的神識,言清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但她遠遠地見那兩人時而鐵青著臉,時而咬牙,就知道他們大約是在談論她。

    兩個心眼比針孔還小,報復心比山還重的男人,言清不屑地癟癟嘴,離了他們,逕直往柳和風的起居室飛去。

    幾個眨眼間,她停在了起居室的門口。

    這起居室門外,沒有任何禁制和結界,言清望了下四周,沒有看到人,偷偷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剛進屋把門掩上,迎面破空而來一把寒光湛湛的紫劍。這紫劍是初階寶器,看不出材質,撲面襲來的濃郁殺氣,令言清悚然一驚,屋裡有人!且這人的修為明顯高於她,能駕馭初階寶器的,至少是結丹修士。

    那紫劍上紫紅的殺氣,至少是犧牲數十條性命才浸染出來的,是劍本身所帶的殺氣,並不是針對她本人。先潛伏進這屋裡的人,明顯不想殺她,只想將她嚇走。

    想通此處,言清大膽地放開神識,搜尋了整個起居室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小房間,絲毫沒有發現有人存在的痕跡。她神色微暗,這人若不是有上好的掩息寶器,就是習得了高品掩息術,才能氣息掩藏得這樣完美。

    一道結丹後期的威壓,襲向站在門前的言清。那化成針的數千道層層疊疊的威壓,從四面八方攻向言清的神魂,那人顯然不想讓言清察覺到他或她所在的位置。言清靈活地閃身避開了威壓氣針的攻擊,從門斜前方的窗口跳了出去。

    她跳出窗口後,屋裡隱身的那人驚訝地挑了挑眉。他吃驚的是那小賊倒是逃得很快,身手頗為敏捷。他或她半夜偷偷來此屋,所圖為何?難道還有其他人知道玄霖鏡分為陰陽兩面?其中一面,就藏在這城主府內?

    那人快速搜查了一遍起居室和修煉室,沒有發現他要找的玄霖鏡後,立即撤退,瞬移回了城主所在的梧桐院西角的一間侍衛間。他進屋後,偷偷發了一道高階加密傳訊符回中央大陸,將玄霖鏡分為陰陽兩面,其中一面在城主府,他正在尋找中,且疑似有人也在找玄霖鏡的消息告知了對方。請對方派可靠的人來千嶼島助他行事。

    接下來,他撤去隱身符,變成了一名巡邏的築基後期小護衛,倒在床上,思忖著方才碰上的那人究竟是誰?對方是否知曉玄霖鏡的存在?那人的修為明顯比他低,在他面前卻能完全掩蓋自身的氣息,難道是中央大陸某個宗門或大家族的後輩?

    他越想越不安,玄霖鏡乃機密,它的消息不能外洩。明日他再去琅月軒和其他幾個院子

    轉轉,一定要先將那人揪出來滅口。否則,即便找到了玄霖鏡,他也無法安心。傳訊符已發出,希望那邊能派幾個得力的助手過來,助他及早找到玄霖鏡。

    另一邊,言清出來起居室後,一路飛回疏影院自己的房間,撤下隱身符,坐在床上沉思:適才在琅月軒遇見的那人究竟是誰?以他的身份,埋伏在城主府,半夜鬼鬼祟祟地出門暗訪,絕不會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就是了。

    他在找什麼?難道目的與她一致?還是,有別的計劃?無論他在找何物,她撞破了對方的計劃,會不會被滅口?

    言清思及此處,一身冷汗。剛剛在琅月軒,因為雲大海和柳和風在外面,那人不敢殺她,怕血腥氣引起雲大海和柳和風的注意,使得城主府戒嚴,這樣,更不利於他的行動。

    好險!

    接下來,她必須得安靜一段時間了。言清給自己倒了杯靈茶壓驚,同時決定短期內不再出門夜探,免得被人抓住丟了性命。

    以後晚上,她就在房間內安安靜靜地打坐修煉好了,順便琢磨琢磨禹天劍訣如何煉。等月末放月假時,她再出城,尋個僻靜的地方練劍。眼下,當務之急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ps:抱歉,今天碰上論開題答辯何導師開會,耽誤了一下時間,更得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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