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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鑽研陣法 文 / 一川葦草

    果然!言清柳眉緊鎖,咬著下嘴皮,面色緊繃地望著吸收了青鳥獸後,愈發瑩瑩發光的護寶大陣,整個人瞬間不好了。為今之計,只能找師父幫忙破解此陣。

    言清找出傳訊符,向師父求救。結果悲催地發現,她的傳訊符不能用!不止傳訊符,傳音符、定位符、各類術法攻擊符,皆失去效用。孤身在外五年的言清早已養成自言自語的習慣,此刻她更是將這習慣發揮到極致。

    「要不要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老娘拼掉半條命殺進來,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寶物流口水捶胸郁卒嗎?扶川仙人真是坑爹!只是臨時棲身的一個簡易洞府而已,搞什麼七殺護寶大陣,現在還養出了陣靈,這不是要老娘的命嗎!混蛋啊,你怎麼不弄個九九誅殺大陣!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寶物,要這樣護命似的護著。捨不得,你就帶它飛昇上界呀!留在這裡吊人胃口,讓人眼紅,看得見摸不著。你這是什麼惡趣味!」

    「等等,了不得的寶物?!」言清被怒氣染紅的雙眼,瞬間清明發亮,但思及這護寶大陣的可怕之處,加上如今自己的演陣盤已碎,破陣盤半癱瘓,破陣是不可能了,剛亮起來的雙眼又暗淡下來,「還是出去給師父發個傳訊符,請他老人家出手吧。哎!白費了幾年的功夫。」

    言清鬱鬱不樂地轉身,打算離開此處空間,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用法術和本命法寶攻擊此地的保護罩,根本毫無作用。她不死心地嘗試了兩天,終於認命,「出不去了!難道要被困死在這裡?不!怎麼也得想辦法離開,真困死在這裡,我會死不瞑目的。」

    言清整理好心情,打算先去外圍黃藍色的石屋逛逛,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能助她離開。如今她已放棄探索這裡的寶物了,只求能尋條活路離開就行。

    她挑了間名為陣法屋的房間進去,打算好好研究研究陣法,看有沒有破解此處空間陣法的線索。她算是栽在陣法上了,被這裡兩層防護陣法夾在中間,進不能進,出不能出,真是要命。

    言清往身上施了雙層靈氣防禦罩,這才推門進去。房間不大,只有她在仙羽門洞府的十分之一大小,約能容納四五十人。屋裡沒有其他禁制,四面都是那種黃藍色岩石做的書架,上面整齊地放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玉簡,和嶺黃牛皮製成的手札。

    「扶川仙人的收藏頗豐呀。」言清讚歎不已地環視了一圈,「這裡的玉簡怕有上萬個,連嶺黃牛皮手札都有一百多個。看來扶川仙人八成是個陣法大癡皆大師,也是,七殺護寶大陣都被他用來看家了。可外面為何沒有關於他擅長陣法的隻言片語?藏得真深!」

    她謹慎地用斬靈刀的刀尖,挑起一個離她最近的嶺黃牛皮手札,並沒有觸動誅殺禁制,這才微微鬆一口氣,將手札隔了段距離擱在地上,並將斬靈刀豎在面前,然後才用靈力化作一隻手,慢慢翻開。

    奇怪,並沒有想像中的陣法禁制什麼的。再試試其他玉簡和手札,依舊暢通無阻。

    「扶川仙人行事真是不可捉摸,這樣珍貴的陣法知識,他居然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擺在屋裡,任人翻閱!」言清完全搞不懂扶川真人的腦回路,寶器、靈器什麼的,不過是死物,他看得居然比陣法知識還重,特地建了座藏寶塔,用七殺護寶大陣將它們保護得密不露縫。「哎,高人真是難懂。」

    言清放鬆地蹲坐在地,開始依次瀏覽陣法屋內的玉簡和手札,幾十萬年前的上古陣法與如今修真界的陣法不太一樣,這間陣法屋裡的玉簡和手札記載的陣法知識,與言清從仙羽門內看到的有些差別。

    就拿一些基本的解陣、佈陣手法來說吧,上古時講究的是刪繁就簡,注重簡潔,不需要過多地倚仗演陣盤、佈陣旗、定位符等外物,提倡「依勢而行,因地制宜」,主要是利用天然有利的地理位置或地勢等自然條件佈陣,破解陣法時也需要利用有利的自然條件。

    簡而言之,上古的陣法更注重「順天而行,順勢而為,簡單有效」,而如今修士佈陣和破陣多仰仗外物,手法繁複精細,步驟繁多。比如,破解一個簡單的迷陣,如今需要三十多種不同的演陣手法,近百個破陣步驟,耗時巨多;佈置一個迷陣的複雜程度與破解它類似。但在上古,只需要記住三個演陣手訣,簡單的幾個步驟而已。

    言清如癡如醉地研究了十幾日陣法屋內的玉簡和嶺黃牛皮手札,頗為沉迷於上古陣法這個新天地。連續專研了十多天的上古陣法,言清收穫頗豐。

    就陣法而言,以往修士是把複雜問題簡單化,如今修士是把簡單問題複雜化。言清覺著就她這樣憊懶少思的性子,更適合學習上古陣法。如今許多陣法,用上古的方式佈置和破解,能大大節約時間和增加成功幾率。

    言清初次覺得體悟到陣法奇妙可愛之處,她不吃不睡地呆在陣法屋裡,學習了三個月的上古陣法,並將其與如今的陣法相比照,結果發現師父給她的玉簡裡的陣法知識,很像古今陣法的綜合產物。這再次加深了言清對自家師父的崇拜和景仰,師父說他對陣法略知皮毛簡直是太謙虛了,他完全就是陣法天才啊!

    三個月後,自覺學有所成的言清,滿懷自信地出門,打算拿七殺護寶大陣試試手。

    這次,言清沒了演陣盤,只能靠自己記陣位,找主陣眼,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她憑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破釜沉舟般的意志,在七殺護寶大陣內堅持了十日,最終只找到兩處明顯的主陣眼,一處隱藏的主陣眼,怎麼也找不著,言清怕在大陣內呆久了,被困住裡面不得而出,只得含恨鎩羽而歸。

    她在陣法屋內學習到的七殺護寶大陣的破解方法,還是很有效的,起碼幫助她找到了兩處明顯的主陣眼。只是陣法屋內的玉簡和手札,並沒有說明有了陣靈的七殺護寶大陣該如何破解。靠言清自身並不算完善豐富的陣法知識,和拙劣的破陣手法,這輩子是別想解開

    那護寶大陣了。

    不甘歸不甘,言清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次再度發揮極限地嘗試破陣失敗後,她便完全放棄了得寶的心思,還是琢磨著怎麼出去更實在。

    但這處空間的保護禁制,極其特殊,用的不是一般的上古佈陣手段,威力極大。一般的保護禁制需要濃郁的靈氣來維持運轉,這處禁制歷經幾十萬年而不衰,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禁制本身反而變得愈發精妙,除了此處空間靈氣充沛,還有布下禁制之人手段分外高明之故。

    言清在七殺護寶大陣呆了十天出來,先在陣法屋打坐休息了一月左右,養足精力,出來飛到空中,祭出斬靈刀,開始試探性地攻擊她心算出來的五個保護禁制的破點。第一處和第二處,沒反應,第三處卻是禁制的攻位,言清被那禁制發出的強大力量反傷,丹田和識海都受創,當場吐出一口精血。

    被困在扶川仙人的洞府數月,重傷兩三次,言清身上的療傷丹藥所剩無幾,還好此處空間不缺靈氣,言清只好悶悶地在陣法屋內打坐養氣療傷,順便研習陣法和禁制。

    扶川仙人的洞府裡,對言清有吸引力的地方只有兩處——藏寶塔和陣法屋,其他房間分別是打坐修煉的靜室、煉丹房、靈獸屋、築器堂。靜室和靈獸屋空空如也,靈獸大概都跟著扶川仙人飛昇了,靜室只有一個石座,上面鋪著一個葦草墊,供修煉使用。煉丹房和築器屋早被人收刮一空,連丹藥和器件的渣滓都沒給言清留一點。

    言清不知道藏寶塔內是什麼情況,因為她壓根兒進不去。但陣法屋內的玉簡和手札還在的原因她倒是清楚。在陣法屋養傷的某一天,她出門遛彎時不留神把一份嶺黃牛皮手札帶出了門,結果在那平淡無奇的門口,被一道拇指粗的青色天雷直擊元神。

    幸好她的元神經過此處保護大陣和禁制的雙重錘煉,堪比元嬰初期修士,再加上師父贈她的由元後修士製作保命符菉,替她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才讓她撿回一條小命。言清驚惶且心痛地看著那張寶貴的符菉被雷擊成碎渣,自己手上的手札自動飛回石架上的原位躺好,當場大罵扶川仙人奸詐陰險。

    她就說怎麼陣法屋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沒什麼保護手段,那廝就是坑爹的祖師!讓人平安無事地進入陣法屋,被滿屋隨手可翻的玉簡手札迷惑,喪失警戒心,貪心而又毫無防備的修士,若是想帶出屋內的東西,被天雷猝不及防直擊元神,不死也要脫層皮。元神重傷,起碼得溫養幾十年。

    真真是陰險奸詐、無恥下作無下限!言清幾乎咬碎了銀牙,還好她有個無所不能、將她保護的無微不至的師父,感謝師父!撿回了一條命的言清,開始規規矩矩地呆在陣法室內,每天上午打坐療傷,下午學習陣法知識,晚上就睡覺。

    作為結丹圓滿的修士,她本不需要睡覺,可一人被困在這次淒冷寂靜杳無人煙的地方,每天除了養傷、學陣法便無所事事,只有睡覺了。她學陣法是為有朝一日能破除禁制離開這個鬼地方,打坐療傷也是為了恢復和積蓄力量,好使自己早日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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