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可是個有職業操守的小偷 文 / 弗貝貝 非包月作品
綠翠疊浪,古樹參天,陰暗潮濕的密林深處,冷不丁一聲鳥鳴也足以嚇得人心跳加速。
阿丑亦步亦趨地跟著包裹嚴嚴實實的君清夜,不時的用匕首往醒目的樹幹上刻個記號,她很明白在這樣的密林裡一旦迷了路恐怕一輩子都別想走出去,所以最明智的辦法就是千萬別迷路。
走了一會兒,阿丑斜倚著樹幹上下打量一翻走在前面的那個包成白粽子的所謂神醫,真是夠神秘的角色,不但來時獨自乘坐一輛馬車,而且鮮少看見他下車活動,就連吃飯都是太子親自送過去,一張白色棉布蒙了個從頭到腳,就留出兩個眼睛,間或的眨動一下,還能讓人看出是個活物,得虧這是大白天,這要是大半夜的……遠處飄來一團白……阿丑不禁哆嗦了一下,白無常呀!
「喂……」阿丑喊了一聲,立刻驚起一群休憩的鳥雀。
君清夜卻根本沒搭理她,自顧自的低頭扒拉著野草,找尋著可用的藥草。
「喂……」阿丑用了十足十的氣力又喊了一聲,見對方根本沒有一絲的反應,心裡瞭然,自顧自的咕噥道,「原來是個聾子。真是太慘了,穿衣服的品味這麼差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聾子,唉,都說十聾九啞,八成也不會說話,人吶,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可是奇了怪了,他怎麼成的神醫?」
「我倒真希望我是聾子。」君清夜終於聽不下去了,他無奈的轉頭,隔著厚厚白棉布,聲音悶悶的傳來,「我說……姑娘,你能讓我的耳朵歇會嗎?」
「可以!當然可以了!」阿醜的笑容無比燦爛,「只要你先回答一下下我的問題,我保證不再煩你了!」
君清夜的白眼球一晃直接被阿丑理解成了默許,於是……
「你是怎麼成為神醫的?你真的能治好瘟疫嗎?你怎麼偏要用白布把自己裹成這樣?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很醜,所以沒臉見人呀?你多大了?你和太子什麼關係?你對這片林子熟悉嗎?我們不會迷路吧?你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嗎?我保證不笑話你,我還可以讓你看看我的臉怎麼樣?」
阿醜的問題就像盛夏夾雜著冰雹的大雨點,嘩嘩的砸向君清夜的耳膜,當場砸的他腦袋裡嗡嗡的,那句他奉行了三十多年的話現在想來真是至理名言呀!看來碰到女人果然還是要遠遠的躲開才行!
「你這樣不悶嗎?你不怕憋壞嗎?你能喘得了氣嗎?就讓我看你一眼好嗎?就一眼,求你了。要不我讓你先看看我的臉?我的臉絕對比你的好玩,我保證。」阿丑撲閃著長長的睫毛,「我不會笑話你的,我們是同一類人吶。」
君清夜狠狠的瞪一眼阿丑,「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毒啞!」
「你威脅我?你居然威脅我?」阿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可是為什麼呀?我們倆可是一起來的,我們可是一個陣營的。」
君清夜翻翻眼皮,一揚手,準備灑出毒粉還這個世界以清靜,可是他著實低估了眼前這個看似無害天真幼稚的小丫頭,扮豬吃老虎可是這些年阿丑學的最好,用得最活的手段之一。
電光火石之間,阿丑就讓君清夜揚起的手無法活動分毫,然後她大大方方的扒拉開君清夜的面罩,「嘖嘖……」阿丑失望極了,「長得也沒什麼特別嘛,故弄玄虛!」
沒什麼特別?君清夜真的要氣瘋了,一直引以為豪的長相居然讓醜陋如她的女人這樣評價,真是火大,這絕對是侮辱,赤**的侮辱。
「咦,這塊玉珮。」阿丑隨手拽下君清夜脖子上掛著的那枚小巧的玉珮,分明和自己那枚一樣,一翻,只是上面刻的字不同,便問道,「你從哪裡偷來的?」
「偷?」君清夜從來沒有被這樣侮辱過,還接連兩次,他氣的要吐血了,卻動彈不得,一時間,形象全無的吼叫道,「你才是小偷,無恥的小偷!」
「我是小偷,怎樣?我專門偷不義之財,怎樣?我可是個有職業操守的小偷,好不好?話說,原來我們是同行呀!真是失敬失敬。」阿丑嬉皮笑臉的朝君清夜抱拳。
「誰和你是同行?那塊玉是太子送給我的,不信,你可以問太子。臭丫頭,你快解開我的穴道。」
阿丑也不惱,拽出自己的玉珮送到君清夜眼前:「我也有一塊,你看,就是咱倆的字不一樣,我的上面刻了一個『麟』字,怎樣?做工比你的複雜吧?」
「太子的玉珮怎麼在你這裡?」君清夜說完後,給阿丑一個鄙視的表情,「你還真是賊不走空呀!連自己主子的東西都敢偷,還真是對得起你的職業操守。」
「太子?」阿丑無比震驚。
君清夜還給她一個別想裝蒜的表情:「你不會不知道太子叫司馬天麟吧?還說自己是職業小偷,拿刻著別人名字的東西炫耀,你還真是專業呀!」
阿醜的拇指抵住了嘴唇,怎麼會?這不可能!怎麼會是他的?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