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五】 文 / 憶Dia
正
手鞠一直跟著風彥,看著他被帶進一個空房內,看著那些人甩門而去,看著他那蒼白的臉以及越來越沉重的呼吸,終於,問了一句:「風彥,從昨天,不,應該是更早,到底發生什麼了,告訴我,好麼?」
少年沉默不語,呼吸卻更加急促。
「我不是風彥君的守護甜心麼,節奏也是啊,幹嘛非要一個人承擔呢?大家都在為你擔心啊,說出來好麼?」手鞠見他這樣,有些急了,但還是沒有喪失淑女氣質,只是拽拽他的衣角。
靛發少年許久才有了反應,那也只不過是反覆喚著:「母親大人」,數聲之後心只覺得一痛,竟跪倒在地,發出沉重的呻吟,昨天晚上剛剛處理好的左手又開始流血,手帕上也竟有點紅色。一旁的手鞠到嚇壞了,正想著如何讓他緩解難受,卻聽到有人在外面說話。
「喂,一會兒下手輕點,這回那孩子咱哥倆惹不起。」
「放心,我有分寸,用不著你擔心。」
接著便是很大的一聲踹門聲,門開了。
門外站著的男人手中還拿著什麼東西,他緩緩走進去,發現這樣的風彥倒是吃了一驚,「怎麼?手上還有傷?」
不過,沒一會兒,便恢復了猥瑣。他將跪倒在地的少年扶到床上,自己也將房間裡僅有的一把椅子搬到床前坐下。
沉默片刻後,終於開了口:「籐笑少爺,剛才的面孔,很吃驚吧?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啊?」
風彥聽了這話,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心中的憤怒感湧起,原本蒼白的臉變了臉色。他清楚的感覺到血液彷彿慢慢被禁錮,從心中冒出的怒的熱氣向全身蔓延,好像就只等那男人說出下一句話後,他就要一拳揍上去似的。
男人手裡的東西漸漸清晰起來,那是一把挺重的橡膠棒,照這麼個情形看來,這是要取風彥君性命的節奏啊。手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也漸漸明白,或許,風彥也不明白這背後發生的事。在確定那男人看不到守護甜心後,大膽的偷聽起來。男人的笑容越來越扭曲,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表情的變化,彷彿樂在其中。
「關於你們籐笑家的歷史哦,可不是什麼日舞世家。」此句一出,他臉色就變了一下,緊接著,男人又說道,「而且,剛才你看到的臉也不是什麼長得像的人,她的確是籐笑夫人,至於你……」男人故意頓了頓,「這個籐笑家的風彥少爺,也只是一個即將為我們工作的工具罷了。真是抱歉呢,作為前輩,這只是哥們的一個見面禮,受住了!」
說著抄起傢伙打向了少年。
原本已經夠虛弱的少年,在聽了「籐笑夫人」四個字後,火氣瞬間消失,還沒反應過來左臂便挨了一棒。一陣劇烈疼痛後,他終於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處境多麼危險,終於著手準備反抗了。
那男人似乎並不過yin,繼續說道:「據我所知,少爺從沒見過你父親吧?籐笑家世世代代犯下的錯,在你父親籐笑先生一逃,責任就得你來擔了。聽說過父債子還麼?!」又是一棒打下。
「手鞠!」少年喘著粗氣喚著自己守護甜心的名字,「形象改造!」手鞠會意,下一刻,風彥手裡就多了把大刀,眼睛通紅的朝男人打去卻因為盛怒刀刀落空。他怒氣不減,瘋了一般地吼道:「你給我——閉嘴!」
男人的橡膠棒也似乎在蓄力,想完成圓滿的最後一擊,風彥的手也緊握刀柄,想襠下這一棒。
「砰!」棒打在了刀柄上,少年的手只覺得一麻,刀落了地。
「就這樣的身體狀況和心理狀態,還想與我抗衡麼?」說完將橡膠棒一丟,離開了。
手鞠解除了形象改造,發現風彥的手臂被敲傷了,剛才的盛怒彷彿吞噬了他所有的力量。此刻,他倒在床上,血順著手臂流在床板上。
「風彥君,風彥……君」她輕聲喚著主人的名字。他想要伸出手摸摸她,卻發現力氣已經用盡,傷口處的疼痛感漸漸消失,大腦像被火燒一樣,意識也逐漸的在流逝著。
在這時候,發燒了麼?
手鞠她徹底的呆了一下,隨即拚命的拽他的衣服,原先的淑女形象毫不顧忌。
「節奏!」她猛地想起這個人。對!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雖然只是一點,她必須要把真相帶出去。她要救風彥,並且她不是一個人,節奏就是她的幫手,應該說,還有守護者,他們也是。
想到這裡,她急忙從窗口飛出。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再讓守護者們懷疑他了。
他失去了太多,甚至連母親的信任也從不曾有過,他已經深受打擊。主人大腦中多年來形成的觀念:什麼日舞世家,什麼傳承使命已經完全被打破了,真相正在摧殘他的身心。事實也經證明,很明顯,風彥一個人根本承受不住這麼多。
正想著,皇室花園映入眼簾。大家貌似再開一個重要的會,手鞠的心暖暖的,叫了一聲:「米娜桑(大家)……」
所有人的眼光都朝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