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鳳九 文 / 慕青青

    啊————

    淒厲的尖叫劃破長空，晦暗破敗的房間內，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倒在地上，裙子下擺血止不住的流，她痛楚的弓起身子，眼神祈求，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哈哈哈哈——」身邊圍繞的三個宮人，居高臨下睨著她，目光鄙夷。

    「一個啞巴而已，還想和皇后娘娘爭寵真不自量力。」

    「就是，看看你現在哭哭啼啼的樣子，醜的要死你知道嗎？」

    「哼，賤婢就是賤婢，做了皇后也變不成鳳凰。」其中的一個太監嫌惡的用袖子擋住口鼻：「好啦好啦，咱們還是快走吧，免得沾一身晦氣。」

    那兩個宮女最後惡狠狠啐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口，剛要和太監一同離開，裙角卻被地上的女人抓住了。

    不要走，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求你們！

    她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渴望說話，可聲音到了嘴邊，全變成了咿咿呀呀的嗚咽。

    「滾開！」被抓住裙子的宮女，見了上面骯髒的手印，怒火一下子衝上頭頂，一腳把女人踹開，還不解氣，對著她的肚子就踢了下去。

    「該死的賤人，去死吧！」

    這一次女人連最後一聲呼叫都沒有發出來，眼神空洞沒了反應，下身流出的已不再是血，而是塊狀的物體。

    「她不會死了吧。」

    「死了更好，走！咱們去向皇后娘娘覆命。」

    可沒等三人踏出屋子，身後驟然響起一道冷硬的聲音，語氣夾雜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命令。

    「站住！」

    三人身體同時一怔，各自看了一眼，最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轉過身去。

    「剛、剛才…是她在說話……」

    「怎麼可能，她可是個啞巴呀！」

    啞巴？鳳九聽了心中冷笑，雖然她還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處於何地，腦子裡也亂糟糟的，但是就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來看，她也可以推斷出一二。

    她掃視了一眼血流不止的自己，眉頭緊跟著皺起，她自認自己向來心黑手狠，但與眼前的三人比起來，她覺得自己還是太過仁慈了。

    他們，連畜生都不如！

    鳳九站起身，目光如刀射向不遠處的三人，一步一步向他們走去。

    那三人對上她的視線，身體像冰凍了一般，隨著她的腳步，心逐漸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要做什麼……」雖然是質問，但說出口卻沒有了底氣。

    「殺人償命，難道你們沒聽說過？」鳳九說道這裡，眼睛瞬間瞇成一條線。

    一個穿著頗為體面的宮女先回過神，心道：他們三人有必要怕她一個廢後嗎？先不說她是怎麼會說話的，就憑她也想殺他們？簡直是笑話，她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

    「該死的賤人，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和我們說話！我看你是找打。」說著抬起手就要扇向鳳九臉頰。

    愚蠢！鳳九一動未動，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逝，下一秒那個宮女的手便被她抓住。

    宮女沒想到她伸手如此敏捷，手腕的痛楚強迫著她弓起身子，可是一貫的傲慢並未讓她低頭，反而變本加厲。

    「賤人，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好看，皇后娘娘不會饒了你的。」

    鳳九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只聽「卡嚓」一聲，對方手臂被她硬生生折斷。

    「啊——」宮女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另外兩個人大吃一驚，沒想到眼前軟弱無能的廢後，今日突然發起狂來。

    「你…你……大膽……」

    鳳九勾唇，沒等那兩人反應過來，一個飛踢，把他們踹倒，正好摔倒地上還未成型的嬰兒身旁。

    「啊——」

    當臉頰貼到腥紅的鮮血，他們尖叫著打算逃離，可鳳九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將手裡的宮女順勢扔到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