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二十七章 :接莫君揚回家 文 / 顧槿
冷若涵將信收了收,之前的焦躁也瞬即消逝了,這讓熬天不解。
「怎麼樣?」熬天問著。
「我們上北冥之都,接莫君揚回家」冷若涵說著,聽到冷若涵的話白蝶和紫鳶一陣驚愕。
北冥之都在大澤國,現在大澤國一片混亂,貿然進去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莫君揚會出現在那種地方嗎?
看到冷若涵嘴角牽扯出一抹笑,大家也不在追問下去。
馬車內,顧天崎將被子給楊塵拉了拉。一臉不解的看著一直都在笑著的楊塵。
「就這樣將莫君揚丟在北冥之都真的沒問題嗎?之前我們和冷若涵鬥得那麼厲害,冷若涵會去北冥之都找你留下來的東西嗎?如果我是冷若涵一定會懷疑這其中有詐」顧天崎嘀咕著,楊塵看著顧天崎的臉,笑了起來,果然是個孩子,對這種事情總是那麼認真。
「只可惜你不是冷若涵,我所瞭解的冷若涵,表面看上去很好騙,很傻,脾氣也差,沒頭腦,但實際上,卻睿智到了一種逆天的程度了,那張紙是我從莫君揚那裡拿到的,如果冷若涵記憶恢復,我想她一定會知道,這就擺明了莫君揚在我手上,光憑這一點,冷若涵就一定會上北冥之都。其二,女人的直覺」楊塵說著,顧天崎只覺得直覺不可信。
不管是信不信,反正冷若涵是信了。急匆匆的帶著熬天和紫鳶白蝶前往北冥之都,殺進了北冥之都,只看到了一些殘餘兵力,甚至連異域修行者都不見了蹤跡,這倒是讓紫鳶和白蝶費解了。
鳳族那邊的動靜也沒有在大澤國內氾濫。
看著如此安靜的大澤國,紫鳶和白蝶驚愕了。
突如其來的而變化讓他們有些驚愕。到了大澤國,更是驚奇,根本就不像是出現過大動亂的模樣。
重建的工作也已經緊張有序的展開了,冷若涵等人踏進了北冥之都。
北冥之都是大澤國的都城區域,紫鳶和白蝶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當初逃出來,北冥之都被摧毀的嚴重,所有人都逃難去了,現在隱隱約約的看到有些居民返回了北冥之都。
紫鳶驚恐的攔住了一名進城的族人。
「大叔大娘,這裡不是在大戰嗎?為什麼你們都回來了?」紫鳶不解的問著。
「戰爭已經結束啦,不會再打戰了,君王也已經回來了,他號召著我們開始重建,所以,能回來的全都回來了,大家又能過上安寧的生活了。」大叔的話讓白蝶和紫鳶的心底敞亮了,父親回來了,這個消息無疑是讓著兩丫頭興奮不已,急匆匆的想要回去親眼見證一下。
果不其然,都城外也開始修復了,見到紫鳶和白蝶回來,守城的趕緊讓他們進去,剛進宮門,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那裡指手畫腳,裡面很是忙碌的樣子,白衣安男子像是領頭人一樣指點著手下的人對周圍進行重新的佈置和規劃。
冷若涵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活生生站在那裡的男人。
莫君揚也感覺到背後炙熱的眼神,身體一陣抽搐,轉身,和冷若涵四目相對,見到了眼前的冷若涵,莫君揚扯出一個笑臉。熬天盯著莫君揚。
「小子,真有你的」熬天喊著,冷若涵不說話,突然朝著莫君揚跑去,一把抱住了莫君揚,莫君揚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
「瘋女人」
「臭小子」
「瘋女人,帶我回家吧」
「嗯,臭小子,我帶你回家」冷若涵在莫君揚的耳邊低喃著。
聽到外面的聲音,裡面忙碌的紫沐言和白琦跑了出來,紫沐言見到了回來的紫鳶和白蝶,眼裡閃著淚光。本以為這兩孩子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測了,現在看到他們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怎能不感動呢。
「父親」紫鳶和白蝶衝上前將紫沐言緊緊的抱住,輕輕的拍打著他們兩個的背。
「父親,我知道白蝶是我的妹妹了,無論之前有過什麼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就是一家人」紫鳶看著紫沐言說著,雖然紫沐言愣了一下,隨即欣慰的點點頭,白蝶盯著紫沐言,小的很開心,白琦站在身後,看著他們兩個。
良久,紫鳶站在白琦的面前,低著頭。
「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兩人異口同聲,白琦停頓了下來。紫鳶抬起頭看著白琦的臉。點點頭。「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那個……」
「嗯?」白琦搖搖頭,不知說什麼好,似乎說什麼都無法挽回了,轉身準備離開,熟料,紫鳶一把抓住了白琦的衣角。
「你要走了嗎?不會再回來了?」紫鳶低聲問著,白琦愣了一下,轉身看著紫鳶。
「嗯,抱歉,我……」
「沒關係」紫鳶打斷了白琦的話,讓白起不知說什麼好。突然紫鳶笑了起來。看著白琦的臉,眼睛瞇成一條縫,很是好看。「謝謝你能將銀簪送回來,真的很感謝」紫鳶知道自己的心裡正在如撕裂一般的讓疼痛,但終究強忍著,這樣就足夠了,有些東西真的沒必要去強留了。白琦沒有說話,點點頭。
白琦之所以沒有離開,是因為不放心紫鳶,現在見到了紫鳶一切安好,也變放心了,大澤國與他之間的牽繫也算是徹底的了斷了,像紫沐言告別,白琦開始返程,沒有人出面送他,紫鳶不敢,白蝶不肯,白琦也拒絕了大家的送別。
這是一段本不該留下記憶的感
情,或許就這樣斷了對誰都好,互不影響的生活著,才能走到最後。
紫鳶將自己關在了房間內,終究是走到最後了,說到心痛,卻還是會痛的,只是,不會痛太久。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紫鳶懶得搭理,很快門便被推開了,白蝶走了進來,坐在了紫鳶的對面,緊盯著紫鳶的臉。
「不可以想那個男人了」
「我沒想」紫鳶勉強的笑了笑。
「鬼信。」
「……」
「聖女大人答應了父親要幫我們去和鳳族的談判了」白蝶說著,紫鳶看了一眼.
「那真是太好了」很顯然紫鳶並沒有表現的多麼興奮。白蝶皺皺眉頭,起身,準備離開,卻被紫鳶一把拉住,白蝶看了他一眼。「留一下」紫鳶低喃著,連頭都不敢抬。
「哎,你哭吧,我不會說你的」見不得紫鳶這個樣子,白蝶最終還是妥協了,真的不明白,分明感情就是那麼的傷人,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偏偏要去嘗試,分明就心痛的要死,卻還要強忍著不哭。聽到白蝶的話,紫鳶一下子崩潰了,一把抱住了白蝶痛苦了起來,講這麼多年來的所有委屈全都哭出來。或許哭完了,就真的解脫了。
冷若涵坐在院子裡聽著房間裡傳來紫鳶的哭聲。
莫君揚捂著胸口走到了冷若涵的身邊。
「瘋女人,你又在偷聽了」莫君揚皺了皺眉頭。看了莫君揚一眼。
「我是在正大光明的聽,有時候真的覺得,女人就是傻,紫鳶如此,楊塵也如此」
「那你呢?」
「呵……」莫君揚很是愛憐的看著坐在眼前的冷若涵,能夠看到冷若涵如此的坐在眼前,讓莫君揚的心裡無比的欣慰,似乎身上所有的傷痛全都消失了一般。
莫君揚輕輕的牽起了冷若涵的手。冷若涵盯著他的臉。
「真慶幸,我還能找到你」莫君揚呢喃著,冷若涵不說話,對啊,現在只能慶幸了,慶幸楊塵將莫君揚送到了她的身邊,那麼一瞬間,冷若涵在心底暗暗的發誓,一輩子,也不會和莫君揚分離了。熬天站在一邊,看著這二人,不知道他們能夠如此的幸福下去還能夠持續多久,畢竟擺在眼前的總會有將其阻隔的理由。
有時候就發現,生命總是會捉弄人,不過哪有如何呢,倘若真的一帆風順,似乎生活也少了些許色彩了。
冷若涵摟住了莫君揚的脖子,親親的吻上了莫君揚的唇,如此長情的吻,讓莫君揚有些受寵若驚。熬天轉過背,步子啊繼續看下去。
「瘋女人,我想要你」莫君揚呢喃著,冷若涵這一次沒有將其衣角踢開,而是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莫君揚俯下身給他一個吻,隨即將其抱起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一根草雙手抱胸,一臉不爽快的盯著關上的房門。
「蛐蛐」熬天對著一根草吹了吹口哨,一根草轉頭不爽快的盯著熬天,熬天勾了勾手指頭,一根草一躍到了熬天的面前,熬天一下子扣上了瓶子,一根草被關在了裡面,熬天滿臉笑意的看著在瓶子裡掙扎的一根草,轉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露出了一抹笑。轉身離開。
房間內,瀰漫著淡淡的香味,莫君揚嗅了嗅冷若涵那散發著清香的秀髮,將其摟入了懷裡,冷若涵將頭埋了下來,手放在了莫君揚的胸口,在他的胸口上,有一道難看的疤痕,冷若涵輕輕的撫摸著。似乎希望能夠將這道疤抹平。
莫君揚轉過身,將冷若涵壓在了身下。
「瘋女人,這一次,讓我帶你回家」莫君揚露出一抹邪笑,冷若涵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扭過頭,看到她的表情,莫君揚笑的更歡了。
遠觀城外祥和一片,院子裡地面上的落葉在那一陣陣風中翻飛著。
「喂,到底行不行啊」
「等一下,腰痛」
「痛你妹啊,不行讓我來……」
「啊……」
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