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勿忘我 文 / 顧槿
見墨雪嬌不說話,莫君揚以為他身體很難受趕緊的加快了腳步,總算感到了醫師的護心閣,見到莫君揚等人大半夜闖進來,醫師們也很是詫異,看到莫君揚懷裡的墨雪嬌,醫師也明白了來意,趕緊的讓她將墨雪嬌送到床上進行診療,莫君揚和任清初等在了房間外。
任清初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她雖然性子急但也不是個壞人,也不會拿著別人的性命開玩笑,不多久,小丫頭和影七也感到了護心閣,小丫頭看到了任清初趕緊上前,將披風披在了任清初的肩上,莫君揚狠狠的看了任清初一眼。
任清初總感覺莫君揚的那眼神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君楊哥哥……」任清初喊著,莫君揚並未搭理她,「君楊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任清初的聲音很低,滿是愧疚,聽蛋糕任清初的話,莫君揚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任清初的衣領,任清初有些驚恐,以前無論他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如此的對她的,更不會抽上傷她。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沒問題了嗎?你知不知道,你上海的不知雪嬌一個,還有那個孩子,他還沒出生,你為什麼要逼著雪嬌喝打胎藥?孩子哪裡得罪你了,任清初,你真的已經無可救藥了」莫君揚這話深深的刺進了任清初的心臟,為什麼莫君揚不願意聽他的解釋,為什麼就憑片面的一切就認定了她就是那種惡毒心腸的壞人。
心底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著,她愛他那麼深切,愛的那麼執著,為了她可以傾盡所有,為何得到的永遠都是誤解,雖然總是做一些錯事,但是她從未想過咬人性命啊。
小丫頭見到自己的主子被這般誤解,頓時有些火大了,當子啊了任清初的面前狠狠的盯著莫君揚。
「你以為你是少殿主了不起啊,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胡亂的去定奪一個人,我們主子才不是你口裡所說的那種壞人,她不曾想要害死任何人」小丫頭的反駁讓莫君揚愣了一下,聽到小丫頭的話,任清初一把將她拉帶了一邊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小丫頭吃驚的盯著任清初。
「誰讓你多嘴的」小丫頭捂著被打的臉,眼淚直打轉,沒有想到任清初會這樣,莫君揚無奈。
「你已經無可救藥了」莫君揚說著轉身離開,小丫頭盯著任清初,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到底想要高傲到什麼地步,見到莫君揚離開,任清初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小丫頭見狀趕緊上前去扶她,將她送到院子裡的石椅上坐著。沒有想要離棄她的意思,任清初趴在了桌子上大哭了起來,小丫頭站在一邊低著頭。
良久,任清初抬起頭看了身邊的丫頭一眼,站起身摸著她的臉。
「傻瓜,為什麼你不離開我?」任清初問著。
「我答應了阿媽,替她守護大小姐,阿媽和青兒說過,大小姐是個好人,只是有時候會做錯一些事情罷了,但是大小姐心地是善良的,經過這件事,我也堅定了阿媽的說法」小丫頭說著,任清初冷靜了下來,手也垂落了下來。
「青兒,阿媽和你都看錯我了,也許我就像君楊哥哥說的那般,就是個壞女人吧,阿媽死了,把你留在了我身邊,你也是我唯一能說話的人了」任清初低下了頭,青兒不說話。
正當他們沉默的時候,門打開了,醫師從裡面走了出來,任清初趕緊的朝著裡面跑去,那邊也派人去通知莫君揚了,醫師跟著任清初到了墨雪嬌的面前。此時墨雪嬌還有著呼吸,只是呼吸異常的微弱。
等到莫君揚到了這裡,看了任清初一眼。
「醫師,她沒事吧?」莫君揚問著,醫師歎了口氣。
「你們就和他好好說說話吧,她活不過天亮的,吃了斷腸散那裡還能救活呢」醫師歎了口氣。任清初一驚,哪裡來的斷腸散呢,分明給她的只有打胎藥。莫君揚也是一愣,狠狠的盯著任清初。
醫師轉身拿了一塊手帕送到了莫君揚的面前,這手帕正是之前任清初給墨雪嬌的。莫君揚接過,上面是一封血書,看著墨雪嬌留下的話,莫君揚的身體顫抖著。
「不會的,為什麼你要選擇死?為什麼啊?」莫君揚喊著,手帕掉落在了地上任清初撿了起來,上面什麼都寫清楚了也算還了任清初一個清白,任清初並沒有多麼高興,只是替這個女人不值得,墨雪嬌似乎比他還要愚蠢,為什麼為了莫君揚可以連命都不要了呢?
「打胎藥確實是我給大小姐的,這姑娘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活不過足月,留在腹中只會讓胎兒痛苦,到最後也會影響了自身的健康,所以我建議大小姐讓讓她喝打胎藥,沒有想到……哎,只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醫師歎了一口氣。「她體內的一切已經逐漸的被斷腸散侵蝕了,已經無法挽回了,你們和他做最後的道別吧,一揮藥效就過去了,他就會醒過來,醒過來也只會讓他痛苦,實在不忍心看著他痛苦,就讓他把這藥喝下去,好讓他舒服點離開人世」醫師將一瓶藥遞到了莫君揚的面前轉身出了房間,莫君揚愣神的握緊了藥。
「君楊哥哥」任清初低聲的呼喚著,莫君揚沒有反應。良久,莫君揚才算回過神來,看著墨雪嬌蠕動的眼皮。
「清初,能讓哥哥在最後單獨和她待一會嗎?」莫君揚問著,任清初點點頭轉身出去,關上了門,出去的任清初無力的靠在了門邊,青兒還守在那裡,見到任清初出來了,忙上前將披風遞給她。
「青兒,我們回去吧」
「嗯,大小姐」任清初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影七坐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切。命運還真是會玩弄人,不知道到底誰才是最悲情的那一個。
莫君揚坐在床邊靜靜地額等待著墨雪嬌清醒過來,有好多話想說,卻像是魚刺卡了嗓子一般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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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墨雪嬌微微的睜開眼睛,看到了床邊坐著的莫君揚淺淺的笑著,瞬即疼痛感開始蔓延,墨雪嬌皺著眉頭,忍受著這最後的痛苦。
「很痛嗎?哪裡不舒服?」莫君揚慌亂的問著,墨雪嬌搖搖頭強忍著,吃力的抬起手指著不遠的紙和筆,莫君揚見狀趕緊去拿。
墨雪嬌接過了筆顫抖的在紙上寫下了一段話。
「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以為這輩子也都見不到你了」墨雪嬌看了看莫君揚,。莫君揚摸了摸她的臉。
「你真是個傻瓜」
「我快要死了,對嗎?很抱歉,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孩子沒了,我也沒有資格再活下去了」一滴眼淚掉落在了紙上,莫君揚的心裡一陣顫抖,手中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墨雪嬌努力的忍住了淚水,「不要替我難過,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若涵也會等著你的,我們離開了墨家,就失去了聯絡,你一定要找到若涵,求你,那是我對她的虧欠」突然墨雪嬌劇烈的嗑了起來,一口鮮血噴在了床上,莫君揚趕緊去扶她,端來了水讓她喝。
「好了,休息一下,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莫君揚自己在自欺欺人,可是此時卻只能說這樣的話,心理的痛讓他喘不過氣來。
「求你,讓我舒服點死去吧,莫君揚,這輩子愛你我不後悔」莫君揚的身體在顫抖著,將藥放在了眼前,墨雪嬌結果,朝著莫君揚笑了笑,一口將其喝了下去,莫君揚撇過頭不敢去看。
喝過了要,很快,墨雪嬌的臉色暗淡了下來,瞳孔也不斷的收縮,墨雪嬌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筆,在最後的一刻,寫下了勿忘我這個三個字,看著紙張上歪歪扭扭的字體,莫君揚徹底的崩潰了,墨雪嬌躺在了床上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墨雪嬌就這去了,莫君揚大吼了起來,屋頂上的影七緊鎖著眉頭。
良久,莫君揚手裡拽著那張紙推開門走了出來坐在了院子裡,將紙張撕的粉碎拋向了空中,就如同漫天的雪花一般,紛紛揚揚的飄落。
山野林間,冷若涵靠在了一邊,等待著皮草商隊的馬車從這裡經過,看著綿延不斷下去的山路,冷若涵緊鎖著眉頭,遠遠的,陣陣的馬蹄聲不斷的近了,冷若涵摸了摸身邊的輕音劍。
「熬天,你什麼時候次啊能夠醒過來?」冷若涵呢喃著。輕音劍晃動了兩下,冷若涵歎了口氣,一時之間,身邊所有的人都是去了,隻身一人行走於江湖,感覺無限的悲涼。身體不斷的飄向了空中,一個旋轉,冷若涵邊到了地面上。
「吁……」車隊聽了下來,冷若涵看著最前頭的中年男子點點頭,男子趕緊下馬,突然停下了步伐,最後面的馬車裡的巧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起身跳了下來。
「若涵回來了,若涵回來了」巧妹看到最前頭冷若涵和門主站子啊一塊大叫了起來,聽到了巧妹的呼喊聲,睡在裡面的幾人趕緊的起身下來尋她。
無名看到了冷若涵,眼裡閃著一絲光,冷若涵朝著這邊走來,露出了一抹笑。
顧天崎低著頭一言不發。冷若涵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我回來了」所有人都詫異了,冷若涵居然開口說話了,都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從未聽冷若涵開口,巧妹驚恐的一把抓住了冷若涵。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好不好」顯然是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我回來了,巧妹,我回來了」冷若涵說著,巧妹猛是一愣。
「叫我名字了,太好了,若涵叫我名字了」巧妹就像是中了**彩一般的興奮,很顯然,浩源已經傻眼的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