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愛你竟如此悲痛 文 / 顧槿
在雲天哲的照顧下,墨雪嬌逐漸的康復了起來,醒過來的墨雪嬌,得到的只是墨家要將他嫁給雲天哲的消息,這讓墨雪嬌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接受的,即便知道雲天哲對他是真心,但是自己再也沒有臉面去和雲天哲在一起,自己的心也根本裝不下雲天哲了。
這天,雲家敲鑼打鼓的上了墨家來迎親,墨雪嬌被送上了前往雲家的花轎,從墨雪嬌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騎著馬走在一邊的雲天哲也是一臉的嚴肅,本是喜慶的事情,也變得異常的沉悶。
墨雪嬌不會忘記在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雲天哲在他耳邊說下的那些話,享年二十六歲的雲天哲,並不是非娶墨雪嬌不可,即便忘不了當年的感情,也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磨練,雲天哲早該知道,墨雪嬌的這份愛是根本得不到手的,之所以還要堅持的去了墨雪嬌,只是為了兌現諾言,帶墨雪嬌離開墨家罷了。若不愛了,為何還要去娶她嗎,娶了也只是休了吧。男人是永遠都不懂女人的心思的。
坐在花轎上的墨雪嬌,呆呆的看著從花轎邊過去的一個二個身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裡面是莫君揚的孩子,多麼渴望能夠帶著這個孩子去見莫君揚,但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她永遠也是面對不了莫君揚的。
送入了洞房,墨雪嬌呆呆的坐著,看著閃爍著燈火。
雲天哲是不會來的吧,他注定是要獨守空房,墨雪嬌露出了一絲苦笑。
「孩子,是你的命不好,娘對不起你,如果我們還有下輩子,一定要投胎去一個平凡的人家,好好的生活。」墨雪嬌呢喃著,回到了床上,躺在了上面,拉上了帷帳。
已經是半夜了,雲天哲才喝著醉醺醺的回了房間,見到裡面燈火通明,卻並不打算靠近床邊。獨自坐在了一邊端起桌子上的酒壺繼續的喝了起來,良久也不見墨雪嬌有任何的反應,雲天哲起身,有些驚恐的衝上前,扯開了帷帳,只見墨雪嬌安靜的躺在了床上,嘴角溢出的血來。雲天哲一把抓起了墨雪嬌,墨雪嬌沒有任何的反應。
「雪嬌,雪嬌你怎麼了,你起來啊,起來啊」雲天哲沒有料到墨雪嬌居然會在新婚之夜咬舌自盡,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腕,還有著微弱的脈搏,雲天哲立馬點住了墨雪嬌的血脈,控制著墨雪嬌血液流速,慌亂的抱起了墨雪嬌衝出了雲家。
折騰了大半夜才將墨雪嬌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墨雪嬌還處在昏迷中,雲天哲呆坐在他的身邊,他不懂,為何墨雪嬌寧願選擇死也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雲天哲的身體在顫抖著,心裡不只是怒火還是其他,看著墨雪嬌的臉,只感覺心臟如同被刀切割一般的疼痛。
「為什麼,為什麼啊,就那麼想要逃嗎?和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一刻也都呆不住嗎?就算死了,也不想進我雲家的門嗎?墨雪嬌,我欠你什麼了,你要如此的對我」雲天哲喊著,趴在了床邊雲天哲的哭喊讓墨雪嬌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只感覺嘴裡傳來陣陣的痛感,墨雪嬌看著趴在身邊的雲天哲眼淚不斷的流淌著,抬起手,觸碰著雲天哲的頭髮,雲天哲猛地站起盯著墨雪嬌。
墨雪嬌向他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墨雪嬌有些驚恐的看著雲天哲,看著墨雪嬌那個樣子,雲天哲扭過了頭不敢看她。
「你傷到了舌頭,已經沒辦法說話了」雲天哲低著頭說著,聽到雲天哲的話,墨雪嬌整個人癱軟了下來,良久,墨雪嬌突然直起身子一把抓住了雲天哲跪在了床上用乞求的眼神看著雲天哲,不斷的叫喚著。
雲天哲的拳頭緊握著,心裡跟著墨雪嬌那重重的磕頭揪痛著。
「你還是想要離開這裡嗎?為什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找到了莫君揚他還會要你嗎?墨雪嬌,你現在已經是個啞巴了,你清醒一點好不好」突然雲天哲瘋狂了一般的抓住了墨雪嬌吼叫著,墨雪嬌已經手臂滿臉的淚水,緊緊的抓住雲天哲的手,那種期盼讓雲天哲徹底的死了心。
雲天哲鬆開了墨雪嬌無力的後退了幾步。
「如你願,我就如你所願」雲天哲跑出了房間,留下墨雪嬌趴在了床上痛哭了起來,不斷的喊叫著,卻不能喊出一個字,為什麼連死都那麼難,雲天哲要放他走,可是有真的能何去何從呢,去取武神殿尋找莫君揚嗎?即便找到了莫君揚,又能如何呢?
衝去的雲天哲將院子裡的植物全都看的七零八碎的,心底的憤怒和不甘怎麼都發洩不出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有錯嗎?一定要被傷的那麼深,長槍直直的插在了遠處的門上,雲天哲躺在了院子的地上。
漫天的星斗,似乎要一瞬間從空中墜落一般,雲天哲抬起手,試圖想要將其接住,猛然看到空中有著墨雪嬌的臉,雲天哲吼叫了起來。
聽著屋外雲天哲的陣陣吼叫,墨雪嬌蜷縮著身子。
不知過了多久,墨雪嬌起身換上了一聲衣物,坐在了桌子前提筆給雲天哲留下了一封信,放好了信起身出了房間,此時院子裡已經空無一人,只看到零落的散著的殘枝斷葉。
縱身一躍邊跳過了牆頭消失在了夜裡。
躲在牆角的雲天哲無力的靠在了牆邊。
「得不到的,永遠也得不到吧」雲天哲呢喃著轉身離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桌子上的信還留有墨雪嬌身上的香味,雲天哲緊緊的將信抓在了手上,抓起桌子上的未干的毛筆,在一張紙上寫上了休書二字。
離開了雲家的墨雪嬌,已經無處可去了,儼然已經身無分了,想要從禹都到武神殿也有著很遠的一段距離,現在的墨雪嬌想要過去談何容易呢。
早已經體力透支的倒在了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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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娘,娘,快來啊,這裡有一個姑娘」突然趕夜路路過的少年看到了路邊的墨雪嬌叫嚷著,這時從一輛馬車上一名夫人探出了頭來,看了一眼,慌忙的下車,走到了少年的面前,婦人上下的打量了墨雪嬌一番,看著墨雪嬌的打扮也不像是逃難的窮苦人家的姑娘。
「天崎,先將姑娘搬到車上去吧,我看他傷的不輕」婦人說著,少年趕緊將墨雪嬌抱起來送上了馬車,婦人小心翼翼的照料著墨雪嬌,很快,他們便到了一處府上,將墨雪嬌送去了房間找來了醫師。
醫師坐在床前,緊鎖著眉頭。
「這位姑娘體質太弱了,再加上我看他的舌頭也少去了一截,已經無法在開頭說話了,身上的傷口也都是舊傷,沒有好好的調養才會倒下的,多加休息調理一下便能逐漸的恢復過來。」醫師起身說著,坐在一邊的婦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個來歷不明的姑娘為什麼隻身一人倒在了荒郊野嶺,而且還失去了半截舌頭,身上還有那麼多的舊傷,這讓婦人很是疑慮,擔心是不是攤上了什麼麻煩的人物。
「娘,怎麼樣了,那姑娘有什麼大礙嗎?」少年跑了進來喊著,婦人看了他一眼。
「天崎,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在你爹那裡做賬嗎?」婦人不滿的說著,少年皺了皺眉頭。
「娘,你怎麼和爹一樣,整天都要孩兒去做賬做賬,我們家的賬不是又賬房先生管著的嗎?姑娘怎麼樣了傷著哪裡了?」少年緊張的問著,婦人沒什麼好臉色的瞟了他一眼,只是恨這孩子不思上進,整日就想著玩了,也只怪他們寵壞了這個唯一的顧家的香火。
「你就惦記著人家姑娘,這孩子是個啞女,還不知道身份是什麼呢,你最好不要太上心了,等她身體好點了,就打發她趕緊走吧,我們顧家可經不起這事態的折騰」夫人說著起身準備出去了,少年無奈的搖搖頭。
「娘好走」夫人沒搭理他徑直的走了,也不怪夫人會如此的叮囑,不想和武神大陸上的武學門派有任何的來往,顧家早就決意安安分分的做個生意人,江湖上的恩怨還是多的越遠越好,這顧家唯一的香火也想好好的而延續下去。
顧天崎一臉好奇的坐在了床邊上下的打量著墨雪嬌,覺得這姑娘還真是稀奇,撐著下巴傻傻的看著,也不知被某一種力量吸引了。
突然發燒線墨雪嬌的嘴唇動了兩下,顧天崎慌亂的起身。
「是不是渴了?」趕緊的去到來了誰端到了墨雪嬌的面前,一直的端著,都不見墨雪嬌醒過來,顧天崎有些為難了。「你要喝水嗎?」顧天崎試探的問著,沒人回答,但是看著墨雪嬌乾裂的嘴唇,實在沒辦法還是將他扶起來,降水被遞到了他的嘴邊,給他餵水,水全都漏了出來。
顧天崎靈機一動將水含在了嘴裡吻上了墨雪嬌,這才將水餵進了墨雪嬌的嘴裡,滿意的點點頭,熟料這個場景被剛過來的顧家表小姐看到了,見到顧天崎居然去吻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表小姐頓時發表了,哭喊著要拉著顧天崎找夫人說理,顧天崎很無奈的拉住了表小姐。
「表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表小姐喊著,顧天崎盯著表小姐,一臉的不以為然,他又沒有怎樣。「你不知道,你剛才和她……她那樣了嗎?」
「怎樣了?我只是給他餵水,有沒有別的什麼?」
「不知廉恥,呀,表哥,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要去姑媽那裡告訴她剛才你所做的一切」
「喂……小蓮」顧天崎無奈的追了出去。
房間內,墨雪嬌依舊還在沉睡著,眉頭緊鎖著,是做了什麼悲傷的夢呢?
雲天哲靠在一邊抬起手,手上還抓著那個被揉成一團的墨雪嬌的信,雲天哲無力的打開,看著墨雪嬌那一筆一劃留下來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