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文 / 景諾
宣傳結束後,劇組人在一起吃飯,又興起提議唱k,許亦琛很意外的全程參與,何婉墨喝的有些上頭,已泛起了微醺,臉漸漸發燙,裡面太悶,她出來透氣,許亦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寬闊的胸膛擋在身前,入眼是熟悉的黑色。
「剛才的那句話什麼意思?」富有磁性的聲音忽然傳來,亦然一臉嚴肅。
何婉墨愕然的望著眼前人,嘴裡不由慌張回答「沒什麼,只是單純感覺您的情緒一直不高。」
這裡人多眼雜,他將她帶到了後面的消防通道。
「為什麼簽約?」許亦琛點燃了一支煙,黑色襯衣黑色長褲,一手插著口袋,靜靜的望著她。
何婉墨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很想說為了離他更近,最終還是藏在心裡,她又有什麼資格可以開口。
「為了以後更好」她只好忍住心中原本的答案。
「但願如此,希望你能成功,在裡面喝了不少酒?」許亦琛忽然歎了口氣,聲音低柔,帶著磁性。
何婉墨抬頭與他眼神相交,電石火光間,他眼神微微一閃,似是要躲,卻還是直直的望向她。
何婉墨的確喝了很多,whiskey的後勁十足,她覺的腦袋越來越熱,連呼吸氣息也是熱的,人已開始昏昏沉沉,這是第二次,許亦琛看到她酒醉的樣子,相比於在橫店時,只是沒有那樣的狼狽。
許亦琛眉毛微微蹙起,他離她很近,近的呼吸裡都是他的氣息,他的呼吸掠過臉頰,另她的身體微微一顫。
「對不起,那晚的吻不知分寸,衝動了」真的是酒精上頭,剛剛沒有的勇氣全部湧出,何婉墨主動的提起,只要他靠近,她以然繳械投降。
許亦琛沉默眸色深沉,他的臉沉浸在樓梯暖黃色的燈光裡,看不出什麼表情,沒有開口,顯然他不希望何婉墨提到這些。
「我們兩個消失了太久不好,該回去了。」何婉墨心裡歎氣,這樣無聲的沉默,讓她心口疼痛,三番四次的自作多情,他的沉默,也許就是最好的答案。
「有些事情現在的你不能理解,記得當時我問過你的話麼?」她欲要離開,許亦琛卻突然開口。
何婉墨哪會不記得他那晚奇怪的問題,點了點頭「記得,我說過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最後還是選擇了踏進來,是不是很善變?」她微微一笑。
許亦琛還沒有回答,ktv的服務生出現在了很少有人過來的消防通道,他只是過來透氣,沒想到收穫頗豐。
這個年輕的服務生一眼認出站在這裡的許亦琛,事先已經知道今晚他們這裡有明星出現,唯獨沒想到在這兒可以碰到許亦琛,身旁還站著一個女人。
服務生或許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見到明星,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禁驚呼了一聲。
這裡顯然已經不能在呆下去,許亦琛對他開口,示意他別那麼大聲,不希望引來更多的人,年輕的服務生呆呆的點頭。
下一秒,寬厚的手掌握住了何婉墨,只是迅速的握了一下,告訴她要離開,她卻緊張的手指發痛。
兩人錯開了時間,回到包房,剛一回去,許亦琛便提早和四下打了招呼與身邊的顧正江提前離開,杜放親自去送,不放棄任何一次與許亦琛邀片的機會,唐夢睫緊隨其後,何婉墨有如被拋棄般,坐在角落,悶頭喝酒。
許亦琛的西裝外套落在了包房內,周圍人唱的正興,在角落的何婉墨眼尖發現,她認出他西裝袖口上微閃的白金袖扣。
結束後,何婉墨與麗姐一輛車回酒店,手裡抱著許亦琛的外套,準備回到酒店交給顧正江。
「拿著誰的衣服?」麗姐不知何時注意到何婉墨拿著件男裝。
「許老師剛剛落下的。」何婉墨回答麗姐,將衣服抱的很緊,隱約間,在那件外套上,可以聞到許亦琛身上熟悉的男士香水味。
今晚兩人同時消失了那麼久,先前周特與何婉墨麗姐留心觀察,結果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麼,這次又是許亦琛,這次何婉墨與許亦琛,麗姐沒有往深處想,在她眼裡,兩人之間絕對不會有什麼,許亦琛對唐夢睫的態度亦是如此,何婉墨縱然有天大的本事,又怎麼能引起一直高姿態的許亦琛注意。
「你要自己還回去?」麗姐問何婉墨說,即使沒有可能,麗姐仍希望何婉墨能與許亦琛多幾次接觸,如果和這棵大樹貼邊,對一個新人來講,是一件好事。
「交給他的助理就好了。」何婉墨沒有想過自己送過去,每次遇到許亦琛,她都很難控制住自己的心。
「今天表現不錯,不過以後要注意分寸,不要聚會喝太多酒,你現在已經是藝人了,要顧及形象,你看唐夢睫和江雨霏她們,就只喝了不到一杯。」麗姐又開始了嘮叨模式,沒在提衣服的事情。
麗姐提起唐夢睫,同在車裡的小葉,暢快大笑,原來無論在有上進心的事業型女強人,也願意留心看人出糗的熱鬧場面,除了司機以外,其餘人小葉都認識,也沒有什麼顧忌的對麗姐調侃唐夢睫今天的尷尬樣子,許亦琛毫不留情的那句絕對,簡直讓她當眾下不來台,太難為情。
「唐大女神這個炒作女王,我看今晚注定要抱著枕頭大哭一場,這場面多難堪,看她以後還怎麼要硬生生的把自己和許亦琛栓到一起。」小葉說。
「許亦琛是什麼人,唐夢睫就算是現在人氣高,被那些觀眾,奉為女神的名頭,開始以為自己魅力無限了,她怎麼能比得上顧一。」麗姐對許亦琛的私事兒知道不少,圈子裡也有
有很多人知道許亦琛與顧一的陳年舊事。
顧一?何婉墨聽到後怔仲,早幾年她多少也知道許亦琛與顧一的八卦,以為也是謠傳,亦或是媒體的捕風捉影,可聽到麗姐那樣肯定的語氣,恍然,原來他們真的在一起過。
在外人眼裡,的的確確唐夢睫與顧一相比,無論在怎麼比較,都是天差地別,顧一無論人格魅力還是外在,都可以把唐夢睫比的一無是處,黯然失彩,在事業最輝煌時,她可以毅然放下一切,退出娛樂圈,這種氣魄與灑脫,試問又有哪個女人能去做到。
「連顧一都沒有搞定許亦琛,她一個唐夢睫在這裡譁眾取寵,不知道是她情商低,還是太自信。」小葉冷嘲熱諷,對唐夢睫,她怨念很深,包括杜放在內,都認為她的炒作已經超出了電影本身的關注點,他們不需要靠一些緋聞奪眼球,無奈唐夢睫是愈發的過分,總是在興風作浪。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何婉墨心頭沉重,有些疲倦的靠在車窗上,無心城市高樓霓虹,流光溢彩,思緒飛的很遠,與她們相比,自己未曾不是個跳樑小丑,在許亦琛面前百般出醜,她狠狠咬唇,恨透了自己為什麼總是試圖去拉近與許亦琛的距離,這場自不量力的表演,在他看來,是不是一出笑話,這樣的一廂情願有用嗎?讓她困惑難懂,可許亦琛表現出的種種,真的只是她單純的自作多情?他為什麼總是和他保持著時遠時近的距離,越是靠近他,越覺得他像是一潭湖水,平靜無波,卻深不可測。
在酒店大堂,麗姐和小葉還要去見杜放,何婉墨同她們道了晚安,走向電梯,電梯緩緩上升,而她的心卻在直直的往下掉,腦子越來越亂,疑問,擔憂,失落太多的情緒混雜在一起。
叮的一聲,電梯門慢慢打開,她敲響了顧正江的房門,要把許亦琛的西裝外套給他,讓他幫忙還回去,不敢在面對許亦琛,她怕把心中所有的話全部對他說出來,乾脆利落的要一個答案,親耳聽到他對她判一個死刑,就如他對唐夢睫的不留情面,說我們絕對不可能,斷了自己的癡心妄想。
顧正江打開房門,心不在焉的何婉墨說明來意,將外套遞給了他,誰知許亦琛也在顧正江的房間,他聽到聲音走到門口,見到佇立在門外的何婉墨。
想要逃偏偏還是能遇見,面對許亦琛又一次的慌張茫然,她佇立在門外,想走腿卻沉的如灌鉛一般,邁不動一步,想要說什麼又覺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梗住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進來」依舊平淡的語氣,許亦琛接過自己的西裝外套,掛到了一邊。
何婉墨木訥點頭,走近房間,顧正江明眼不去打擾,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醒酒了?」許亦琛為她倒了杯溫水,語氣放軟,盯住她的臉頰,沒有剛剛那麼紅,卻反倒有些蒼白,他擔心她胃痛。
「又讓您看到我出糗的樣子了,每次都是」她緩緩開口。
許亦琛不禁一笑「自己知道就好,女孩子少喝些酒,尤其是在場那麼多男人。」
「可是導演總是認為我酒量好,不停讓人給我倒酒,我這種小新人,哪敢不給他面子。」她委屈嘟嘴。
「以後別這樣了,新人又不是只在酒桌上論英雄,沒見過哪個明星是靠著喝酒紅起來的」他霸道的命令,許亦琛眼裡何婉墨的壞習慣真的太多。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從開始到現在,是不是我在你眼裡是個笑話?」許亦琛的關心,徹底摧毀了何婉墨的最後一道防線,她終於說出了口,事已至此,莫不如來一場痛痛快快的了斷,用許亦琛冷漠的回答,打消她所有的癡心妄想,在這麼糾結痛苦下去,她擔心自己會崩潰。
許亦琛欲要開口,她又開始後悔,她掙扎,慌亂的搖頭「我不想,不想,真的不想」一連說了三個不想去逃避。
「何婉墨,看著我」許亦琛逼著她對上自己的視線,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