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星光易暖

正文 第八章 文 / 景諾

    入了冬,橫店早晚溫差特別大,尤其在凌晨,就算是南方,有些人也早已經穿著棉衣御寒,這幾天何婉墨的戲份鬱悶的都在晚上,她穿的戲服,料子很薄,每次導演喊卡的時候,她馬上跑到一邊,披上自己的外套。

    今晚和唐夢睫有對手戲,何婉墨只有一句台詞,比較容易就過,反倒是唐夢睫狀況不斷,這場戲的內容是何婉墨扮演的宮女勤月向唐夢睫扮演的妃子在荷花池旁通風報信。

    妃子和勤月見面是要避開所有人的眼線,神色應該慌張,眼神充滿了警惕,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不能失了寵妃的風度,還要東張西望。

    唐夢睫完全沒有表現出來,這個新科影后今天的狀態實在不佳,惹的杜放暴跳如雷,像是只怒吼的獅子,藝術家的脾氣,總是這樣,在他生氣的時候,周圍人不敢插一句話,直到他發洩痛快。

    ng了太久,何婉墨已經開始打起冷顫,身體素質一向不太好的人,預感到自己這麼一折騰,絕對會凍出病。

    不出所料,一回到酒店,何婉墨泡了個熱水澡還是沒有驅散寒氣,她讓客房服務送上來一個體溫計,38度5不算高燒,她覺的應該能撐的住,裹著被子多喝熱水,在睡上一覺,明早就能退燒。

    結果這種老辦法,在她身上沒有起多大作用,非但沒有退燒,體溫而且越來越高,在床上耗了半天,敗下陣來,決定去打針。

    她有氣無力的穿上了衣服,拿好房門卡,準備去打退燒針,或者去藥店買些藥回來,這麼燒下去,怕耽誤自己拍戲,不是多麼敬業,只是單純的害怕杜放的火爆脾氣,現在的杜放,就像是火藥桶,在片場一個小差錯都會爆發,引發一場爆炸。

    何婉墨出了房間,發現這個時間酒店的走廊裡還有人,他們都剛剛從片場回來,大家在一個劇組,平時都打過照面,彼此點點頭,也算是打過了招呼,不過他們對何婉墨點頭,就是出於禮貌,她這種打扮,沒有誰能認的出,這個不起眼的宮女。

    她穿著厚厚的黑色棒球衫,又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如果在多副墨鏡和口罩,大家或許會誤會是個明星。

    在電梯裡何婉墨竟然碰到了許亦琛和,他們雖然在同一間酒店,不過許亦琛住的是頂層的總統套房,何婉墨住的是普通的客房。

    何婉墨猶豫該不該進來,她發愣的站在電梯口,沒有邁步,和許亦琛搭同一部電梯,她的壓力有點大,如果進去密閉狹小的空間,何婉墨不認為自己能和許亦琛在那裡侃侃而談,也不想打個招呼在一片沉寂的尷尬,如果不進去,又像是在故意避開許亦琛,他們之間無冤無仇,許亦琛還幫過她那麼多次,這麼做實在太不禮貌。

    電梯門要關的時候,許亦琛又摁了一下開門鍵

    「愣著幹什麼?進來。」顯然許亦琛不知道何婉墨此時的內心正做著複雜的心裡搏鬥。

    他的話像是在命令,何婉墨乖乖的順從,進了電梯,幸虧這家酒店的電梯空間夠大,進去以後,她站的遠遠的,和許亦琛還有他的經紀人保持著距離。

    倒是許亦琛先開了口,他發現何婉墨的臉色很差關心的問她說:「幾天了還沒醒酒?」

    何婉墨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在許亦琛心裡真是留下了印象,還是那種糟糕透頂的樣子,在私底下碰見許亦琛,她總是狀況百出,沒有一次例外。

    「早就已經醒酒了,那天晚上真是麻煩您了。」何婉墨心虛的說,心想確實是麻煩到了人家,許影帝的時間那麼珍貴,還把喝的已經不認識路的自己撿回來,怎麼能不謝謝人家。

    沒搞懂發生了什麼,聽他們的話應該是許亦琛照顧了一個喝多的女人,他一臉曖昧的看著許亦琛。

    許亦琛沒理:那充滿探知的眼神,而是對何婉墨說:「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生病了?」

    許影帝竟然關心她,關心一個小演員的身體,這點讓何婉墨的心裡更暖,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無依無靠,孤苦伶仃,能得到一點關心,她都感動的不行,她告訴許亦琛說:「有點感冒,沒關係買點藥就可以了。」

    三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許亦琛出現在酒店大堂,這裡的前台見過的明星太多,已經處於麻木狀態,有些見到許亦琛出現,還是一陣激動,要不是酒店有嚴格規定不准酒店員工拍照簽名,他們估計早就衝上去要和許亦琛合影,許亦琛這兩年出現在橫店的次數,確實很少。

    許亦琛叫住走在自己後面的何婉墨,隨後又吩咐找輛車,把何婉墨送去醫院。

    何婉墨聽後馬上推辭,她不好意思在麻煩許亦琛,對許亦琛說:「許老師,真的不用了,真的,我自己可以去。」

    「你能找到醫院?」許亦琛很明顯不相信何婉墨,他雖然這幾年沒拍過國內的電影,可橫店,他太熟悉,對何婉墨一個只進劇組沒多久的小孩來說,找到醫院的概率太小。

    何婉墨察覺到,在酒店大堂的人目光全部落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她擔心的告訴許亦琛「我找不找到醫院不要緊,可是許老師,他們都在看我們,別對你有影響。」

    許亦琛在娛樂圈呆了這麼久,他自然不擔心這個,這是劇組包下的酒店,同一劇組的演員在酒店大堂,又能被寫出什麼,況且這裡的員工素質,顧正江說過,他們這裡絕對不允許員工拍照,又怎麼會有新聞,何婉墨這是太杞人憂天了,他都不在乎,她卻在那裡瞻前顧後,一副要逃的樣子。

    「這些不是你該管的,車馬上就要到了,司機會帶你去。」許亦琛說完這些話後,就同後進來的幾個人走了,不給何婉墨留任何推辭的餘地,把她留在了在酒店大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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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忍不住好奇問許亦琛剛才電梯裡的那個女孩是誰。

    「怎麼好奇心這麼大?」許亦琛很受不了永遠有一顆八卦的心,和那些八卦主婦沒什麼區別。

    笑著說「還沒見過老闆主動關心女演員是不是感冒了,還給叫車,難免好奇咯」的確很難搞懂許亦琛,就算是他的經紀人,許亦琛的私事還是很少知道。

    坐在副駕駛的顧正江一下子就猜出了說的應該是何婉墨,從《刺秦》開拍到現在,他也就認識那麼一個何婉墨,狀況百出,而每次恰巧許亦琛都為她解圍,有次甚至還看到何婉墨和許亦琛坐在一起,顧正江始終也想不通,他們的許影帝,到底是怎麼了,總是在無緣無故的幫一個小女孩,出於可憐?未免有些太牽強。

    許亦琛一言不發的看著車窗外,車裡人說些什麼,他沒有太注意去聽,沉默的可怕,讓和顧正江漸漸覺的氣氛不對,也停止了說笑。

    許亦琛平日生活裡,喜怒不於色,永遠窺不透他在想什麼,這兩個人也都習慣了,他們就算是再多的揣測,也是猜不透許亦琛的真實想法,更不能在許亦琛沉默的時候,多嘴閒談。

    「調頭,去醫院」許亦琛沉默了很久,突然的這句話,讓心裡大呼不能接受,他們原定連夜去上海明早有合同要簽,原本時間就很趕,現在這麼做合同肯定是簽不成了。

    重複提醒許亦琛這次的廣告合同,逾期不是很好,他們已經和那個品牌合作了很久,說改簽就改簽,恐怕不太好。

    許亦琛仍然只是讓打電話通知合作方,他改行程了,晚幾天會過去,他們的勸說,對他沒有起任何作用。

    對許亦琛這樣的安排很難理解,他沒有在當著許亦琛的面談論剛剛電梯裡碰到的那個女孩,怕惹許亦琛不悅,他拿著手機偷偷給坐在副駕駛的顧正江傳簡訊「那女孩是誰?老闆太過反常,戀情開端?」

    顧正江感覺到手機震動拿出手機,回復「不知道,看不出什麼頭緒。」

    罵了一句顧正江沒用,沒有在說廣告合約的事情,只能跟著許亦琛走,經紀人可以安排藝人的生活?打從第一天當許亦琛的經紀人開始,就沒有體會到過一天。

    這邊何婉墨根本沒有去醫院,他讓司機給她找了家藥店,買了些退燒藥,就回到房間燒了壺熱水,吃了藥,又是重新躺到了床上,出去那麼一圈以後,不知道是不是退燒藥起了作用,沒有剛剛那麼難受。

    躺在床上的何婉墨閒著無聊,點開微博,《刺秦》開拍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仍然在熱門榜首位一直掛著,各種熱門話題,何婉墨畢竟也是劇中的一個角色,也轉發了一兩條關於電影的新聞。

    一般巨星都沒有微博,許亦琛就是個例子,任憑粉絲在高的呼喊聲,他也沒有一點親民的動向,紅了這麼多年,人氣經久不衰的許亦琛,仍舊是不被這些潮流的東西吸引,有人採訪過許亦琛問他為什麼不去註冊一個,許亦琛的回答好像是,沒有太多東西可以分享,生活平淡。

    這個答案在廣大群眾面前顯然就是鬼扯,影帝生活平淡,他們不是要乏味到死,何婉墨也贊同這個觀點,生活平淡的應該是他們這些疾苦百姓才對,她想起了自己上學的時候,真是在外面吃一頓飯,她都想拍下來,告訴大家,虛榮的自得其樂。

    想到上學何婉墨很頭疼,她病假日期已經過了,怕回去以後,曠課曠的直接掛科,也是心大,她只要一想到這些難事兒就開始犯困,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就握著手機和周公見面去了。

    半夢半醒間,何婉墨聽到有人在敲門,她最開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客房服務不會這個時間打擾客人休息,她沒有理,蜷了蜷身子,沒有太多時間休息,她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敲門聲越來越大,她不情願的起床,確認了自己沒聽錯,連是誰都沒問就把房間門打開,安全意識,基本為零。

    何婉墨見到許亦琛的時楞在了那裡,許亦琛站在門口,玄關暖黃色的燈照在他的臉上,第一反應不是詫異許亦琛為什麼會這麼晚出現在這裡,竟然自顧自的欣賞起了許亦琛的俊顏,還在那自顧自的感歎,歲月對這個男人太過偏愛,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也只是像一杯好酒,隨著歲月,愈發的醇香,誘人。

    許亦琛沒有何婉墨的邀請,直接進了她的房間,並把門帶上。

    何婉墨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見許亦琛關門的動作,她沒有害怕,常理來說一個男人半夜闖入女人房間,總會發生出什麼事情來,何婉墨篤定許亦琛不會,她何德何能,讓許影帝對她有念頭,倘若他許亦琛想要跟哪個女演員,怕是沒人會拒絕,又怎麼會輪到她頭上。

    何婉墨穿著一身卡通睡衣,光著腳,呆楞楞的站在許亦琛面前,許亦琛見她這身造型,有些好笑,尤其是她睡衣上那個憨憨的小熊。

    他像是個教育孩子的家長,皺著眉頭,讓何婉墨把鞋穿上。

    「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事兒嗎?」何婉墨穿上了拖鞋。

    許亦琛拿起了何婉墨放在床頭的退燒藥,他剛剛是去了醫院,沒有找到何婉墨,打電話問司機才知道,何婉墨買了藥,直接回的酒店,就這樣他又在他們猜測中,又折回了酒店。

    「病好了?」許亦琛沒有回答何婉墨的話,他總不會和她說,自己就是為了看她一眼,這話太過曖昧,就連自己本身,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對一個小女孩心生憐惜。

    何婉墨弄不懂許亦琛來是為什麼?猜想應該是順路問一聲,可轉念一想又不對,他們住的根本不是同一層,這順的有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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