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0.我顧家的孫子怎麼能讓你帶走 文 / 戀蝶淚
在這個男人眼裡孩子比他床上的女人都重要?
不可否認的,我也許是吃自己孩子的醋了,他怎麼就能對孩子那麼好,比親生的都要好?
一夜悶悶不樂,把自己整個人悶在被子裡,一聲不吭,顧一帆也沒有多在意,奚靈最大的愛好就是生悶氣了,一語不和,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就開始生氣了。
自打奚靈回為後,他能和彩潔在一起,與奚靈的脾氣不無關係。
與花彩潔在一起,實屬意外,真正在一起的只有兩次,他本來也打算和她斷了的。
但有一次,外地的一家分公司有事,他不得不出外坐陣,花彩潔陪同在一旁,當時兩人都是坐在後面,本來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得很是平穩,突然司機從後視鏡中發現後方有一部大貨車失控著以驚人的速度往前橫衝直撞,快速往前開已經來不及,因為前方還有不少的車,所幸的是,那部大貨車離他們比較遠,將近一百多米,大貨車一路過來,衝撞飛了不少的車輛,他們也無法倖免,眼看著就要撞上前方的一部路虎,說時遲那時快,花彩潔猛然一把將顧一帆擁抱著,嬌小的身軀靈敏地跳入他的懷中。
災難過後,高速路上一片狼藉,柏油高速路上儘是車子的碎片,有好幾部車在重創之下,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更嚴重的是,還有兩部車被撞飛後倒在路下欄杆上。
耳邊響起的儘是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和可怕的哭聲,車上唯有顧一帆沒有事,因為花彩潔充當他的人身氣囊,巨大的衝擊力讓她整個人往前飛去,直往窗前鏡。
在醫院足足又躺了兩個月,才能恢復下床,當他問她,為什麼要那麼傻的時候,她說,在愛的人面前,生命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於是,他想起,每每他中午出去找奚靈吃午飯,回來偶爾就會聽到她說,她沒有吃午飯的胃口。
自從騫出生以後,他已經盡一切地可能把應酬的工作給推開了,負責他工作的,卻是他身邊的這個小秘書。
什麼都可以欠,唯有真情,有什麼都能還,情這一字卻是一生最難償還的債。
從此,顧一帆開始了三點一線的生活。
顧清的病越來越嚴重,兩年前,他就給遠在北京的醫院一個電話,讓他們把夏湘情送回上海,就怕他一旦出事了,顧一帆把把顧氏牢牢地抓手中,唯一在身邊養大的兒子,他怎麼想的,做父親的能不知道嗎,事實說明,他就是對的。
顧清一生好強,無論遇上任何事情,都以笑臉以對,從一開始的商場鬼才,到如今乾瘦的老人,唯一不變的便是好強。
半夜驚醒,上洗手間,一頭栽倒在地,暈倒在洗手間,過了許久,慢慢清醒過來,只是冷靜地回床繼續休息,沒有驚動任何人,也許,人活到一定程度對生死早已看淡。
正要開車去公司,半路卻被一部全黑的林肯車逼停,我看了一眼周圍,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一個個只想著上班不要遲到就好了,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我這邊的異常。
不得不停車,我快速地關上了車窗簾,我不知道來者是何人,也就不敢輕易地下車。
車窗響起一陣輕脆的敲窗聲,來了來了,害怕地咬起了大拇指。
怎麼辦,他們是什麼人,會不會傷害我,我該怎麼辦?
一有危難時刻就撥打110,對了,一拿到工資我都有交稅,現在遇到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危難時刻了吧?
來不及多想,我顫抖著從副駕駛座位上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通,敲窗聲更是頻繁了。
「不是吧,公安局有那麼忙嗎,趕緊來一個人接我的電話啊。」
從來不信耶穌的我,這時候居然想起阿門來了。
冷秘書看手下敲了那麼久奚靈都沒有開門,於是他親自下車,走到她的車前。
手機撥打已過了一分多鐘了,還是沒有人接聽電話,於是手機不得不自動地停下來了。
我知道,我這次肯定是死定了。
抬頭卻看到董事長身邊的冷秘書?
顧一帆的爸爸我接觸得不多,無論是剛開始公司的小職員,還是我已經晉陞成了公司裡的三把手。
但他身邊的這位首席大秘書,我倒是有經常看到的,印象中他是一個很和藹可親的老人,每每看到他,總會還給我一個溫暖的微笑。
冷秘書從前面看到奚靈緊張的樣子,就知道過激的手下,嚇到了奚靈。
展開一如既往的微笑,打一個讓她開門下車的手勢,我半信半是懷疑,他?在指手畫腳做些什麼?
讓我下車嗎?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可笑地和冷秘書進行聾啞人的動作。
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冷秘書輕擦了一下額上並不存在的虛汗。
「您找我?」害怕地看了看周圍穿著黑西裝的四男一女,看向冷秘書問道,這麼多人中我只認識冷秘書,當然要問他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承認那是因為我嚇得腿都發軟了。
生怕遇上了新聞上經常報道的變態殺人團伙。
「不是我找您,是另有人要找您,請您先上車。」冷秘書安慰地對我溫暖一笑,我知道他是想告訴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的小命還好好的,就沒有那麼擔心了,同時,腦海裡的雷達快速地運轉著
著,如果是冷秘書不會有那麼大的陣仗,既然不是他,那應該就是顧氏背後的那個*oss了,可是,他找我又有什麼事呢?
「你幹什麼啊?」下車的時候隨手把車子熄火,鑰匙就拿在手上。
誰知道其中一個黑西裝的女人,一把將我手中的鑰匙給奪走了。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車鑰匙已經在她的手中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只是先幫您把車暫時放好,到時會親自送您回來的。」依是招牌式的微笑,我見不得如父親般年齡的人向我低頭彎腰,一看到這種情況,我就特別的容易感傷。
二話不說,我就跟著他上了車,唉,就我這樣的性格,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給拐賣的。
車裡的氣氛很是靜謐,除了偶爾的呼吸聲,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本來放下的心又給懸了起來。
林肯豪車雖然可望而不可及,但真正上車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的享受,反倒像被拐賣的人那般忐忑。
比生孩子還要難受的半個小時終於過去了,我沒有按時地進公司,不知道能不能引起某人的注意?算了吧,有了新歡哪裡還裡還看得到舊愛?
被冷秘書指引著進入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撂一大撂的書籍,被一個個巨大的櫃子收藏著,自從畢業以後,對喜歡讀書的人我特別的佩服。
裡襯是一件藏青色的小底衣,外面是一套淺黑色的職業女裝,這是最簡單卻也是最得體的穿著。
董事長就端坐在皮椅上,每每追問我們的將來他是怎麼打算的,他就總推說是他的父親反對,五年了,第一次正面看到這個傳說中很是威嚴的老爺子,我嚇得站得端端正正的,連呼吸都控制得很輕。
「顧一帆的妻子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這點你知道吧?」一開口卻足以把我打入地獄。
顧清戴上做功精緻的老花眼鏡,將眼前女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不錯,看上去還算得上清冷,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面前,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想必是好人家的孩子,可是,這樣的女孩對他的兒子的事業沒有太大的作用。
事業上的幫助,哪個女人做不到?他隨手從公司裡找一個有些資歷的人,一把助力就能得到一個死心塌地的職員,所以說,這樣的女人,顧一帆是最不缺的。
我囁嚅著,卻不知道要說什麼,「這個……沒有聽他提過。」
從來不曾比顧一帆的口中聽到他的妻子,很偶爾的不經意,也只是從李阿姆那裡聽到,他的婚禮辦得很是低調,好像是有些不好的阻力,不知道是女方這邊不滿意,還是顧一帆不是很願意,反正婚禮辦得不算太順利的。
「那我現在告訴你了,也該是時候,各歸各位了。」這樣的話語讓我的身體徹底冷了下來。
他的意思是說,我只是暫時地替代著他顧家夫人的位置,而現在正主回來,我也是時候,退位讓賢了?
事情就沒有轉圜的餘地嗎?
「錢這方面好商量,只要你開口我都能滿足你。」有錢人就是這麼任性的嗎,開口閉口就是用錢來解決?
錢我現在不用在意了,我只擔心的是我的孩子,不過,這應該不用擔心吧,牛牛又不是顧家的,我想帶走應該不難。
一如進來的沉默,我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聽著,這些話是顧一帆的意思嗎,而他是怎麼想的?
「你不用想著顧一帆能留你,雖然我老了,但這點事情我還是能做主的。」如鷹般的利眼直往我射來。
「那,孩子我能帶走嗎?」這是我最後的底線,我從來不懷疑財大勢大的顧清想弄走一個人是多麼的輕易。
「你覺得可能嗎,我顧家的孫子怎麼可能讓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