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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六二 文 / 棠眠

    南邊荒地出現了一棟宅子的消息沒一會就傳遍了沙川城,自認是沙川城之主的藍家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而他們的消息也比外面謠傳的更加詳細,藍家大長老把手上的傳音符菉遞給他的二弟,「這是煜兒傳來的傳音,其他什麼都沒提就提了這女修貌美如花。」

    藍二接過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他這個兒子資質天分都不錯,可就是對於女色太過執著,被他誇過美的女修基本都進了他的院子,不過,男人喜歡美人也是理所應當,只要他能好好修煉喜歡什麼女人都不是問題。

    「大哥,你說這個女修是不是為了那事而來?」藍二隱晦地提到。

    藍大長老沉吟一聲,「現在也看不出來,要是為了那事而來自然會露出尾巴。」

    「那我們要不要派個人去探探她的底。」

    「作用不大,不過要是那女修沒有什麼本事的話,早些抓回府來當驚喜送給煜兒也成。」

    「是。」

    於此同時,絲毫不知道已經被惦記的楊一,臉上掛了幾道血道子,正在跟著系統四處閒逛。

    「那個妖獸是金丹期的事情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

    「吱吱吱——」楊一頭發裡的醜鳥也嘰嘰喳喳地附和道。

    楊一本來不打算多說,但是越想越覺得氣悶,這個系統明顯知道千靈草的守護靈獸是金丹期,還不提前告訴她一聲,害得她差點去了半條命。

    系統藍光大盛,緩緩說道:「宿主,你並沒有提及要告知靈藥守護靈獸的品階。」

    「是哦,對不起冤枉你了。」楊一陰陽怪氣地說道。

    要是它是個一板一眼的系統就算了,但明顯是有那麼丁點思想的,這才讓她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我接受你的歉意。」

    楊一沒想到系統會添上這一句,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這近處還有什麼能找到玉簡上的靈藥,守護靈獸不超過築基中期的。」

    「無。……宿主你說的近處是指多近?」

    楊一不知道怎麼形容心頭那陣感覺,想了想她也找到了幾株靈藥,入了夜的樹林比白天更加危險,乾脆折回了住處,明天再去靈藥鋪子去收集其他的靈藥。

    還沒到家門口,楊一就感覺到了一股帶有惡意的氣息。

    才第一天就遭賊,看見沙川城的治安真是差的不能再差了。

    用遮面法器的築基男修,見到楊一現身,視線惡意地把她從頭掃到了尾,摸了摸下巴,「小娘子這是受傷了,快吃些丹藥,這臉上的血流的可真讓我心疼。」說著便朝楊一扔了一個青色小瓶。

    楊一連接都沒打算接,嫌男修剛剛一直在瓶身上摩擦噁心。

    玉瓶墜地發出一聲輕響,一道花香散了出來。

    修煉了天仙訣她對帶有媚香的東西多了一分抵抗力和辨識力,當即就發現那瓶子裡放的應該是什麼春.藥之流,對著面前的男修便更噁心了。

    她今天遇到的這個應該是採花賊。

    修真界紈褲膏粱她見的不少,採花賊還沒見過呢。

    小說話本裡可沒少寫,修真界的採花賊都有不少無色無味讓你中招於無形的毒藥,神奇到有一本還寫過跟採花賊說過一句話,肚子裡就揣了一個娃。

    「好一個畏首畏尾,獐頭鼠目的小賊,你麻麻沒有告訴你長得醜不要晚上出來晃蕩嗎?不然被當做鬼打死了可劃不著。」

    男修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女修特別是長得貌美的女修能有什麼本事,要是有個幾樣利器不都是陪睡換來的,男修想到藍煜後院那些女修,無論初見是多麼心高氣傲,最後還不是服服帖帖的爭寵獻媚,不由得興奮起來,等到藍煜玩膩了這個美人,他一定想辦法偷來嘗嘗鮮,看她到時候在他身下吟叫時還是不是這幅牙尖嘴利的模樣。

    雖然看不清男修的模樣,但從他的眼神看著就知道是在想什麼不乾不淨的事情,楊一一陣噁心,捏著幾張符菉就扔了過去。

    有丑鳥這個畫符天才在,符菉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沓沓紙而已,用起來絲毫不覺得可惜。

    男修沒想到楊一會突然發力,架起法器,左躲右閃了一陣,剛躲過符菉又紛紛激發而來。

    男修在藍家頗有地位,靈石也頗豐,卻從來沒見過有人那麼使用符菉,雖然都是低階符菉,但也沒見人那麼個浪費法。

    「看來小娘子上一個金主是制符高手啊!這要是一般的修士可不被小娘子符菉打退了。」

    男修躲了三十多張符菉之後,手上一甩靈氣激發出一樣網狀法器,小網越轉越大,把男修整個人都護進其中,而楊一接著釋放的符菉,就像是失去了效用,光芒一閃就貼在了網上。

    聽到男修得意洋洋的叫囂,楊一笑了笑,「難道你不是一般修士?」

    說完側手扔了一張六品符菉。

    六品上等的符菉轟殺築基修士綽綽有餘,這男修雖然是築基巔峰的修士,估計不死也會少上半條命。

    扔出去楊一就覺得自己小題大做,為了爭一口氣耍帥用錯了東西,這種高階符菉用一張少一張,按她這個用法,儲物珠空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上次為了救宿璽她已經用光了所有療傷增加修為的丹藥,而且看宿璽完全不像是要補償她的樣子,今天晚上打坐吃

    吃的元靈丹都是個問題。

    而且沒想到她打出的那張六品符菉雖然沒有被網子影響靈氣消失,但光芒閃過之後依舊被網子擋住了不少的衝擊。

    這擊過後,男修面前的金網微微黯淡,而男修除了受到驚訝,竟然沒有絲毫的損傷。

    男修見金網黯淡反應比楊一更大,這法器足足有三十六道禁制,比下品的法寶也絲毫不差,對抵抗符菉的攻擊一直都有神奇之處,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它受了大損傷的模樣,「你竟然敢壞我法器,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呵,說的像是前面的打鬥他都是秉著共同進步的態度跟她過招似的。

    楊一翻了一個白眼,拿出了在秘境常用的那根禪杖。

    這禪杖雖然不是她法器中最好的,但也算是她最近最習慣的法器,而且築基之後能發揮它的實力也到了百分之九十之上。

    男修見楊一用的法器是禪杖,微微一愣,「你是禪修?」

    這片大陸以儒修為主,禪修是修士中最少的,而女禪修更是難得聽到。

    楊一沒答,修煉的功法疑似媚術,用的法器卻是至純至潔的她也覺得挺奇怪的。

    而看到她拿出禪杖之後,表情就變得頗為忌憚的男修,楊一暗想這修士大約是竊玉偷香的壞事做多了,大晚上的開始怕起鬼來。

    「是與不是我都沒有興趣讓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打算給你脖子上一刀。」

    「都說禪修慈悲,看來小娘子耍棍子只是為了討男人喜歡了。」說完還猥瑣地笑了兩聲。

    楊一吐出法訣,手上的禪杖快速轉動,一道道含有「卍」的金光朝男修射去。

    男修不守反攻,掏出一樣石榴形狀的法器,紅色的子粒朝楊一射去。

    紅色的粒子紛紛把金光打開,而餘下的粒子依舊不偏不倚地朝楊一飛去。

    見楊一面露恐慌,男修心中一喜,還以為是什麼硬茬子,沒想到就是靠幾張符菉而已。

    「小娘子,你若是乖乖跟我……」

    男修話沒說完便覺得後腦勺一疼,看到面前女人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表情,立刻覺得不對,可時間不給他掏儲物袋的機會,彭的一聲他便倒地。

    男修身死,沒有了靈氣的輸送那些紅粒子也掉落到了地上。

    楊一收起了禪杖,手上捏著一根沾血的銀針,「還是偷襲這樣的手段更適合我。」

    「找到了幾味藥?」

    楊一回頭,不知道大門什麼時候已經開,露出了宿璽的半個身子。

    看了剛剛的男修,現在看宿璽楊一突然有種怎麼能有人長大的帥,小時候也那麼的迷人。

    不過對十三四歲的少年怦然心動,她是不是個變態啊喂!

    「咳,是不是你也有個系統?」楊一拙劣地轉移話題道。

    「系統?」宿璽想起她叫過那個藍色玉珮似乎也是什麼系統,搖了搖頭,「有何用?」

    系統突然在楊一背後浮現,「有了我,靠美貌拯救世界不再是夢。」

    楊一:「……」

    楊一把摘到的靈藥單獨放到了一個儲物袋,遞給了宿璽,「只找到這幾株,本來要能拿到千靈草的,可惜被我後面這個能拯救世界的東西坑了。」

    「宿主,以我的數據庫的資料顯示分析,拿不到千靈草的主要原因為你跟千靈獸的實力相差過大。」

    「……」

    楊一沉默地去男修身上收取戰利品。

    儲物袋有上萬塊下品靈石,數千塊中品靈石,還有數塊高階靈石。

    靈石收穫頗豐,法器就不怎麼樣了,除了剛剛那個石榴狀的法器和網子有那麼一點意思,其他跟破爛差不了多少。

    一番儲物袋上面的記號有什麼特殊,楊一把儲物袋的東西移了出來,連著儲物袋跟男修屍體一起毀屍滅跡。

    宿璽聽到楊一說起儲物袋裡的靈石,眉頭皺了皺。

    「築基巔峰的修士有些家底也不奇怪。」雖然這家底對築基修士來說的確多了一些,但說不准他還兼職搶劫。

    「藍家應該發現了靈石礦。」

    楊一震驚地看向宿璽,「你怎麼知道他是藍家的?」她貌似剛剛沒有說他儲物袋裡有一塊藍家的身份令牌啊!

    宿璽掃了她一眼,那眼神在楊一看來除了一貫的冷還有她是傻瓜的意思,其實楊一也沒想到聽到靈石礦什麼的,她注意的不是靈石礦這個重點,而是一個奇怪的方向。

    「他的功法套路我看的出是藍家。」宿璽解釋道。

    這都看的出來,還說沒有什麼淵源。楊一暗暗想到。

    ……

    藍七的命牌一碎,管理命牌的修士就立刻戰戰兢兢地捧到藍家大長老的面前。

    看著碎掉的命牌,藍大長老冷哼一聲,「我還小看了這女修,一出手就把藍七給滅了。」

    說著,手掌在桌上狠狠一拍,留下了一個十幾厘米深的掌印。

    捧著命牌的練氣修士情不自禁的一抖,那可是虯陰木做的桌子,他自問他的身體不可能有虯陰木那麼結實,要是大長老

    為了洩憤打在了他的身上,就不是留下一個掌印的事了。

    藍大長老見面前修士抖的心煩,怒道:「滾出去。」

    這一聲用了築基修士的威壓,練氣修士忍住喉嚨裡洶湧而出的腥意,臉色蒼白地退了出去。

    吼了那麼一聲,藍大長老稍微舒坦了那麼一點,藍七雖然是個沒什麼本事的旁支弟子,但畢竟是築基後期的修士,有是他的心腹,現在藍七一死給藍家帶來的損傷可謂不少。

    「不如我親自去一趟。」藍二長老說道。

    大長老擺了擺手,「現在是關鍵時期,不用為這些小事費神,要是那女修敢在我們眼皮地下整出什麼事來,再收拾不遲。」

    「是。」

    「對了,老三說是從那兩個小姑娘那裡套話,套出什麼了嗎?」

    「那個大的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昨日我見著老三問起他說什麼都沒套出來。按老三的推測,我也覺得鄔家那大的不知道什麼,不說是她祖輩上的事,再加上她不過是旁支,也不像是能知道什麼。」

    大長老眉頭微皺,「既然套不出什麼來,老三怎麼一直還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

    「看老三的意思似乎是對那個女修動了些心思。」

    大長老腦中浮現那女修畏畏縮縮的模樣,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也知道他的親兄弟浪費那麼時間,「告訴老三要是喜歡就納回府,不要一天到晚找借口在外面躲閒。」

    「是,說起這個殺了藍七的女修跟鄔家那個小的似乎起了口角,那個小的被她姐寵的還以為是什麼大小姐,要是老三有意為那個小的出頭,要不要攔一攔?」

    大長老聞言沉思了一刻,「要是老三制得住那個鄔家大姑娘,就讓那個鄔家姑娘接觸接觸那個女修,女修通病就是同情弱者,說不定能套出些那個女修的事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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