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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三 文 / 棠眠

    如同無數鈴鐺一齊搖動,清脆悅耳的聲音充斥著每個人的耳邊。

    無論是打坐的修士,還是站立攀談的修士都目光齊齊看向金光漸淡的宮殿大門,雙眼並射期待。

    楊一也是這些修士的其中之一,蘇娘給她的繁華甲已經穿在了身上,瞬移千里的法寶也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白澤最近有了要清醒的跡象,說不定也能派上用場。

    現在比起實力她靠的還真是氣運了。

    楊一摸了摸胸口,她可是只認運氣不錯,老天可不要讓她透心涼。

    ……

    「卡嚓——」

    金色的沉重的大門隨著一道聲響,鈴聲聚停,金光也變成了無形的靈氣游動在各修士之間。

    「不知這裡面是否有傳送陣把我們分開,要是沒有特殊的陣法憑這個我們就能匯合到一起。」紅仙子給楊一和藥爺一人扔了一個香囊。

    過了一個月,依然沒見紅仙子的同門,暫時的聯盟似乎更加穩定了。

    楊一:「謝前輩。」

    藥爺把香囊繫在腰上,遞給了楊一一塊玉珮,「以防萬一。」

    楊一感激地收下,是一塊防禦型靈器。

    「行了,再不進去估計連根草都搶不到了。」

    門開以後已經有不少高階修士湧入其中,這會兒連寰化的佛修都已經走了進去。

    那麼一說,飛行法寶幾個瞬間楊一他們也踏入其中。

    不得不說紅仙子真有先見之明,楊一摸著旁邊濕噠噠的石頭,周圍一片黑暗,她這是又到了哪?

    靈氣稀薄,神識所及的地方都是漆黑石洞的範圍,腰間的紅香囊明顯沒有了作用什麼都感知不到。

    「啪嗒……啪嗒……」

    楊一沿著水聲最大的方向前行,從頭頂石縫溢出的水越來越多,漸漸有了判斷,她這是在水底的一個洞裡。

    果不其然飛行了一炷香的時間就看到了一個洞口,洞外是流動的水流,而洞口趴著一隻睜大眼睛看著她的墨黑色巨大蟾蜍。

    楊一在心中罵了一聲蒼天,她神識沒有察覺到那麼大一個東西,沒有其他的原因,只不過是前面這東西是金丹,而她是練氣。

    進來的不是宮殿嗎?她一來就是陰暗潮濕的山洞就算了,現在那麼大一隻蟾蜍真的合理嗎?

    不過面對湧進來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元嬰修士,金丹期的妖獸也算是夠意思了。

    要當百分之二十里面的炮灰她真的心好疼。

    敵不動,我不動。

    楊一跟大眼睛對視了半晌,她眼睛都酸了,也沒見它眨一下眼。

    簡直比要她命還折磨。

    楊一溝通了儲物珠她遊戲裡常用的禪杖,用盡全力應該能阻它一阻,逃得一線生機。

    在這時蟾蜍的身後的水簾一陣模糊,一股讓她心驚的殺意襲來,見蟾蜍回頭去看,楊一下意識祭出禪杖往它身上一砸,而人連退了無數步。

    禪杖碩果纍纍的前端青光一綻,直指蟾蜍,削掉了它一塊血肉。

    蟾蜍似乎在這洞裡呆久了,整個都有些遲鈍。

    受了那麼一擊,水簾的人衝進來才發出一聲咆哮。

    那聲咆哮就像是一個嗝,只不過這個嗝毒氣蔓延,還讓整個山洞地動山搖。

    楊一不停閃躲落下來的石頭,眨眼間那邊已經交上了手。

    從水簾外衝進來的是一個築基男修,用的是畫筆形狀的法寶,應該是一名儒修。

    「洗天筆·困」男修揮動手中法寶執筆一個「困」字。

    最後一筆完成,字型光輝放大朝蟾蜍撲了過去。

    「呼呼呼——」

    蟾蜍呼吸沉重了幾分,而沒多久頭顱一甩就把那字甩開了一邊。

    嘴巴一張又釋放出不少毒氣,笨重的身體朝男修撲去。

    「畫地為牢。」

    楊一還沒見過儒修鬥法,便晃神多看了幾眼。

    見男修的動作似乎越來越遲緩,突然想到她被系統餵了許多藥材,對毒氣這類的東西感覺不怎麼明顯,但那修士明顯是被毒氣影響到了。

    立刻輸入靈氣讓手中禪杖的前端亮了一個青色的碩果,手一揮打向蟾蜍,助男修一臂之力。

    男修的畫的圓圈不過撐了一瞬,他雖然又連著畫了不少個,但不難看出已經落了下風。

    青色的碩果接近蟾蜍猛然綻出了一朵青色的小花,花瓣刻滿玄之又玄的符號,小蝌蚪般的符號一顫脫離了花瓣射進了蟾蜍的滿身疙瘩的硬皮裡。

    面色蒼白的楊一吞了一把丹藥,她倒是太看高自己了,雖然她的靈氣比起同階的修士要高上許多,但用金丹期的寶器還是勉強了一些。

    男修見蟾蜍暫時被纏住,執筆畫起更複雜的圓球。

    楊一卻沒有精力在關注他的畫畫技巧,因為蟾蜍怪的仇恨值已經遷到了她身上。

    簡直連歎氣的時間都沒有,蟾蜍渾身的疙瘩顫動,無形的震動讓楊一控制不住地噴了一口鮮

    血。

    楊一掐訣,禪杖被她插立在面前,上面一顆佛鈴脫離禪杖緩緩升起。

    她張口念出催動法決,之前射入蟾蜍皮囊的符號青光閃閃,似乎連成了一道鎖鏈把它的巨大身體牢牢困住。

    鎖鏈一成,楊一連吐幾口鮮血,卻是這樣也只能勉強把蟾蜍制住,而它反抗的攻擊自然都有一半作用她的身上。

    饒是有三件防護靈器防身,楊一也有些搖搖欲墜。這只蟾蜍比她高了兩個境界,光是威壓都夠她喝上一壺。

    鈴鐺終於支持不住地落回了禪杖上,蟾蜍行動一鬆,而它身後的牢籠也恰恰畫好。

    「洗天筆·畫地為牢」

    聲音在那一瞬間掩蓋了洞外的巨大水聲,一個枝葉繁盛的墨色牢籠直直罩住了蟾蜍。

    又是一陣驚天巨響。

    蟾蜍的毒氣直接把山洞渲染成了烏黑色澤,楊一見頭頂的石塊越落越多,而薄薄的石壁裂痕如蜘蛛網一般四處蔓延,心頭一驚,「快走!」

    同時,找到一個間隙衝出了山洞。

    向上飛躍的同時,楊一還聽到血肉劃破,蟾蜍慘厲的叫喚聲。

    楊一一顫,想起了那人出現時的殺意,果真是個狠人。

    躍出水面,楊一被面前的景色弄得愣了一愣,而後慢慢落下站在了檯子上。

    之後的破水聲來的不是太晚,明明是出力最多的人他看起來卻比楊一整齊多了。

    雖然一樣都是臉色蒼白,但神情鎮定自若,一身白衣腰間別著一隻畫筆,像是來寫生的公子哥。

    當然,要忽略他手上那張剝下來的血淋淋的蟾蜍皮。

    「給你。」說著蟾蜍皮就飛向了楊一。

    畢竟是金丹期的妖獸,皮子才拔下來都還沒有死透,皮子像是有生命一樣的蠕動,散發出微少的毒氣。

    楊一看著那張滿身噁心疙瘩的皮子,喉嚨發緊,「謝前輩救我一命,這東西我不該要。」

    「你應得的。」說完抬手往嘴裡灌了一把丹藥,就坐下打坐,一副不怨多說的模樣。

    楊一能怎麼辦?這人無論是為了什麼剛剛都是救了她一命,總不能在人打坐恢復的時候走掉,只能忍著噁心用符菉封印了蟾蜍皮,收到了儲物袋裡。

    等著他恢復完成在走。

    說起來……楊一的目光又放在了她剛出來看到的景色。

    面前的一草一木就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她無法想像她剛剛竟然是在跟周圍對比小的可憐的一個池塘裡,被蟾蜍折磨的只剩了半條命。

    而她站得這個地方,融合周圍來看應該是池塘的圍邊,就那麼一個圍邊站下所有進來的修士都綽綽有餘。

    她面前不遠處的那朵花的花心,比她在趙家住的屋子還大。

    ……

    一個時辰之後,打坐的修士才緩緩地張開了眼。

    吐了一口濁氣,「司杞。」

    楊一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說他的名字,「楊一,」說完覺得自己一個練氣期的不該那麼酷,便又補充道:「我的名字。」

    司杞頷首,表示知道。

    「你是禪修。」她禪杖的威力明顯給他留下了影響。

    「……我是雜修。」楊一小聲回道。在遊戲裡面哪有講究那麼多,她本來就是混時間,沒有入什麼門派,乾脆什麼都學一點,碩果禪杖也是當時她法寶裡威力最強她才學了法決,用著順手就一直用了下去。要說儒修的話,雖然用禪杖但她還是道修。在遊戲裡她的人物形象一直是頭上盤個髻。

    司杞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沒有多問禮尚往來地道:「我是儒修。」

    說完目光打量周圍的時候被放大無數倍的周圍愣了神「怎麼回事?」

    敢情他現在才發現不對,「回前輩,我也不知道。」

    「一起罷。」邀請完,司杞打量她一眼,「你打坐恢復,我為你護法。」

    和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結伴她沒有任何吃虧的地方,而且從水裡出來腰上的香囊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的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而且這個築基修士殺得了金丹的妖獸,比她強多了。

    「我靈力恢復的有九層,不用特意打坐恢復,前輩我們要往哪走?」

    「你可要去跟元嬰修士搶機緣?」

    楊一胸悶,「前輩,你這不是在開玩笑。」

    「那我們下去罷。」司杞示意剛剛出來的水下,「殺完這池塘的妖獸,我們就去花圃。」

    花圃就是池塘不遠處的那片相當於森林的花草。

    楊一鬆了一下肩,這還徹底不去找機緣了,直接打怪升級。

    藥爺說過,這個秘境元嬰以下才能進來,雖然以下境界的也都有不少修士進來,但機緣默認是元嬰修士的,而機緣被找到秘境就會關閉,他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就會被彈出去。

    她也沒有跟元嬰修士搶機緣的志向,隨著司杞跳入池水,也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

    剛進去就運氣不好地遇到一隻妖獸,運氣好的是一直築基後期的妖魚。

    兩人聯

    手沒一會就壓制妖魚。

    精疲力盡之後終於要殺死妖魚的時候,楊一發現他們還是運氣不好的。

    妖魚一聲尖銳的鳴叫聲,一大波妖魚來襲。

    沒有金丹期,但也沒有練氣期。

    楊一:「……」

    而且司杞沒有逃,明顯要奮戰到底的態度感染了楊一。

    她都是三十多歲的練氣修士,怎麼能那麼弱。

    揮舞手中的禪杖拼起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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