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文 / 棠眠
「吱吱吱吱吱吱——」
楊一不吃,丑鳥就一直在旁邊叫喚,她還沒有能達到無視吵鬧沉心修煉的境界,而且這隻鳥還趕不出去。
狠下心，楊一又拿起了那顆石頭。
那麼小的體積,應該不會卡到喉嚨。
但是真的要吃？楊一看了一眼期待的醜鳥，打出一道法決包裹石粒，手指一抽,石塊立刻碎成了幾半，露出其中烏黑的石塊。
楊一加大靈氣的輸出，把烏黑石塊外面包裹的普通石皮剝離，再把黑色碎塊又碎成了石粉。
白色靈氣化成水霧在石粉周圍轉了一遍，洗的乾乾淨淨,黑色粉末黑的發亮。
在丑鳥期待的眼中,楊一直接吞進了嘴巴。
粉末入嘴，什麼味道也沒有。
楊一驚了一下，難不成她把外用當做內服了。
「吱吱吱。」
丑鳥歡快地叫了叫，撩起她一縷頭髮。
楊一仔細看了看，「有變化嗎？」
「吱吱。」丑鳥點頭。
楊一在多看了幾眼，「好像是黑了那麼一點。」
「吱吱吱。」丑鳥歡快地展翅，繞了她一圈，直接飛出了屋子。
真是奇奇怪怪的。
楊一把被丑鳥弄散的頭髮編好，去了她每天都要心痛一次的畫符飯。
進去沒多久，就從裡面傳來了連環爆裂聲，簡直都要引得天地都一起震動。
灌充靈氣，勾畫符圖。
楊一畫下最後一筆，才張開了眼。
筆畫渾然天成，靈氣順著脈絡遊走，除了中斷溢出了一絲，其他竟然沒有一絲裂痕。楊一屏息等了一會，「成了！」
楊一接住悠悠飄下的符菉，簡直算是兩眼發光的看著了，快把符紙畫完了才完成了一張，怎麼能不珍貴。
楊一專門找了一個盒子把它放了進去，她畫的是低階土漩符，這種低階符菉不是一畫出來就可以用，還有一到兩天的成熟期，完全醒了才能使用。
完成了第一張，楊一休息了一下，靜下心開始第二張。
竟然也成了。
楊一驚喜地看著第二張符菉，她這是馬上要回本嗎？
不過第五張她就碰了壁，這一次的爆裂聲比以前都還要大，屋子都動了動。
「吱吱吱。」
楊一握這符筆還沒有放下，顯然被突然的爆炸嚇到了，她離符紙最近每次爆炸受波及最大的就是她，連屋子都震動了，何況是被順利沖昏頭腦沒有防備的她。
聽到奇怪的鳥叫聲就茫然出了屋子。
看到丑鳥歡樂的樣子才回過了神，「你背上是什麼東西。」
「吱吱。」丑鳥開心的站起，猛然縮小，它背上砰砰砰地都落在了地上。赫然是一顆顆巨大的石塊。
楊一想起剛剛它讓她吃的石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它。
看它的表情完全是那麼一回事了。
楊一衣袖一揮，把石塊收到了儲物袋，「以後慢慢吃。」
「吱吱吱。」丑鳥毛躁的羽毛亂飛。
「我看到好多靈鳥都會梳理自己的羽毛，你不如試試看？」要是它羽毛整齊了應該會好看那麼一丁點。
「吱吱？」不好看的鳥兒，歪頭賣蠢，從身上啄了一根羽毛伸頭地給她。
楊一接過，這根算是它身上最好看的一根羽毛，比起其他看起來沒有灰卻有種髒兮兮感覺的羽毛的確要有光澤那麼一點點。
見楊一接過羽毛，丑鳥又扯了兩根下來，鳥喙比了比她的頭髮。
它髒兮兮的感覺就夠了，現在還想帶歪她嗎？
楊一看著那三根說不上飄逸漂亮的白色羽毛，收到了儲物袋，「應該有空了戴。」
「吱。」丑鳥期待地看著她的頭髮。
楊一不自然地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它不是因為頭髮看上她的吧？
不是只有頭髮長影響智商的說法，什麼時候還能招鳥了。
楊一進屋繼續畫符，丑鳥也跟著一起進了屋子。
不知道是不是受剛剛的影響，又連續畫毀了兩張。
她揮筆的感覺和剛剛並沒有不同怎麼就毀了。
楊一放筆沉思，就發現一直在身後盯著的醜鳥飛到了她的身邊，嘴喙噙著她放下的符筆，翅膀一揮拍飛了一張符紙，揮著符筆一動，畫出了一枚跟她剛剛一樣的符圖。
從他抬筆楊一就一直看著，看到它畫出來的跟她畫的一模一樣，驚訝它的靈性，同時做好了符紙爆裂的準備。
可過了一會。
楊一震驚地瞪圓了眼，去看已經畫好第二張的醜鳥。
手上握著已經落下的第一張符紙。
「竟然沒有爆裂。」
觀察紋理氣息，竟然還是九品的上等符菉，比她畫的不是好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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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辦到的？」
回應她的是歪頭呆傻的鳥頭。
看到第二張也定型落下，楊一目光閃了閃，她還不如一隻鳥。「你繼續。」
楊一說完丑鳥又興奮地開始了第三張，楊一在一旁觀察發現它用的方法步驟和自己完全一樣，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但為什麼他們兩個畫的就是兩個極端。
見它轉眼就畫好了二十張，楊一取出了一隻新的符筆，在另外的一張桌子上繼續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被丑鳥刺激的，她除了第一張爆裂，其他都完整的畫了出來，不過還是低等就對了。
不過過了一會，楊一就從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裡面退了出來。
從屋頂那個大洞可以看出天已經黑了，而往丑鳥那個方向看。
楊一覺得更氣憤了，她不過畫了幾十張它已經畫了幾百張，隨意地扔在桌上，而已經把符紙畫完的它竟然一直在啄她的後背。
被啄了不下百下她才從玄之又玄的境界裡面退出，她也算夠努力的了。
楊一把畫好的都收到了盒子裡，把剩下的一箱符紙都扔到了它的桌上，又拿出了幾盒朱丹，砸了一本厚厚的符菉書。
「加油。」
丑鳥望了楊一一眼，又望了望桌上多出來的東西。
「吱吱。」
「肚子餓了？」楊一取出一枚辟榖丹。
「吱吱。」
「不吃丹藥？那我去給你煮肉，你去畫符。」
「吱吱吱。」丑鳥歡樂地飛回了桌子，打開了符菉書，噙著符寶蓄勢待發。
楊一到了廚房，吹了吹冷風才清醒過來，早上還是想趕走的靈鳥，晚上她就變成給他煮肉的主人了，這是不是應了那句世事難料。
丑鳥看了一遍符菉符筆憑空畫了幾次，才在符紙上畫上符號。要是楊一看到這一幕應該會平衡一些，可惜她回屋只看到亂飛的符菉，一張張精巧無比。
……
第二天就是峰內小比。楊一一大早就起來把頭髮都盤在了頭上，去了宗門廣場。
每座峰的小比都是今天開始，所以集中在宗門廣場由宗門裡面的長老訓了話，再返回峰裡打擂台。
丑鳥雖然大和小都是醜的與眾不同，但小的話至少沒那麼引人注目，楊一就沒讓它變大，自己做飛行法器往廣場趕，而說了半天它才跟從她的頭上移步到她的肩上。
「一一？」
「嗯。」楊一和肩上的鳥兒一起回頭，把天衢嚇退了一步。
「你肩膀上是什麼東西？」目光觸到歪著頭盯著她看的小豆眼，天衢嘴角明顯地抽動了一下。
「吱吱。」
「是鳥。」
「這形狀的確是，但是為什麼它那麼……雜。」天衢吞吐了半天，才想出那麼一顆字。
「毛色的確是獨特了一點。」熬了一晚上的夜畫符菉，它五顏六色的毛好像更加顯得髒兮兮。
「吱吱。」
天衢：「……」
楊一想了想，從儲物袋拿出了一疊符菉，「說好了我學會了符菉就送你一份。」
天衢看了一眼，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驚道：「上等符菉？」
楊一點點頭。
「你怎麼可以那麼厲害！」天衢雙眼放光，從一疊符菉裡抽了一張，「一張就夠了，我都是用陣法，符菉也不怎麼習慣。」
楊一也不強求，收了符菉，「我們走吧。」
廣場已經有了不少的弟子，特別是外門弟子區域，幾乎是站滿了。
因為沒有規定每座峰弟子要站得區域，所以楊一和天衢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準備開場。
「一一，你知道輪空票嗎？」天衢抱怨完景麒就神秘兮兮地湊近楊一耳邊問道。
「嗯？」
「就知道你不知道，每次跟你小道消息我都好有成就感。聽說除了劍峰每個峰的小比都會有一張輪空票，每次都會有一個弟子不用比試，算是考驗氣運的。」
「你算了一卦？」楊一笑問道。每次要是有這種事情她都要算一卦，看看自己占的到好運不。
「是啊。我是上上籤，你也是。說不定我們都能直接輪空到最後一輪，這樣無論怎麼都是峰內十一名，得到的獎勵也不少。」
「希望如此。」
雖然她想試試看自己的實力，但是如果能省下前面的步驟，不用一直打擂台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