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文 / 棠眠
上了菜，楊一先是嘗了一口這家店最好的靈米，心中更堅定了她的靈米能買個好價錢。
這家食店的靈氣含有靈氣的程度還比不上她靈米的三分之一。
比起世俗的菜餚，修真界的菜的賣相沒有那麼花樣百出，上的這五道菜基本都沒有多少加工的痕跡，妖獸肉就只是蒸熟撒了一圈的靈果汁液，靈植基本都是原樣沒有幾樣混合炒成小菜。
但就是沒有加工，一眼望去也覺得靈氣粹然，不是世俗食物能比。
楊一每道菜都嘗了一下，靈氣說不上多，但每道菜都基本感覺不到有雜質，不像她做的巨蟒肉靈氣充裕倒是充裕，肉質也足夠的鮮嫩，但就是雜質多，還有買丹藥洗出體內。
間有個不小的窗戶，楊一吃的無聊就一直把目光放在樓下，恰好看到了一出吃霸王餐的戲碼。
「前輩，我們三奇堂從沒有賒賬的習慣。」一個練氣三層的店小二對一個看似極為落魄的修士說道。
那修士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沒有梳過，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顏色，而氣息……楊一眼眸一縮，這氣息似乎像是築基。
「既然以前沒有，你給我開個前例不就成了。」那修士一點都沒有吃了霸王餐的自卑感，冷傲說道。
「恕小的不能開這個先例，請前輩結清了飯錢。」
「哼」那修士目光一瞪，身上的威壓一散開，楊一離得遠都感覺到了一陣壓力，而築基修士面前的小二哥直接雙膝著地跪了下來。
「這位道友，何必以修為壓人，這頓我請了就是了。」
趙姜市坊練氣築基期的修士都不允許飛行，只見一個紅光滿面的老頭子從遠處急沖沖地走來，手一揮周圍的壓力頓減，氣勢比邋遢修士更甚。
「你回去，這個月給你漲一倍的工錢。」老修士朝站起的小二說道。
「謝過當家的。」小二行了一個禮，就聽話地回了店裡。
雖然老修士說了請客，但跟小二的一番互動擺明了就是氣惱吃霸王餐的這個築基修士。
「張老，請的這頓倒是不情不願的。」邋遢修士也看了出來，便繃著臉說道。
「道友哪裡看出我不情不願，我不過是看不過道友靈石都堆成山了，還為小小的飯錢欺負小輩。」
雖然張老可以隔開距離，但以語氣表情來說兩人像是認識。
「我以為在下與張老的交情，張老的店子就是我家，到自己家何必要付錢。」邋遢修士繃著臉，看不出喜怒，像是在實事求是地陳述。
張老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臉上多了些怒意，「道友倒是不講究，我叫你練的個丹都推三阻四，連門都不讓我進，我這找到煉丹師幫我丹藥練好了，你又上門說我家便是你家。」
那個邋遢修士竟然是個練丹師，這修真界只看重實力別的倒不講究，要是世俗「做吃」的人要是那麼一個邋遢樣一定沒有人買。
聽了張老的話，邋遢修士神情竟然有一絲鬆動，臉色黑了一下，「原來你與我交好竟然是為了我是煉丹師，怪不得我推托了與你練丹，你就變了一個人。」
這語氣依然冷傲，卻給人一種不同人情世故的感覺，不像是故意找茬，而是真的不曉得他推托練丹，兩個人的關係會受到影響。
邋遢修士看起來大約二十多歲，但既然是築基修士年齡就要往上加了，特別是學了一樣雜學修士。不是每個宗門都想雲蠻宗一樣，修行和雜學並重，弟子都要學一門雜學，經常有雜學的授課，在雜學的摸索中有一套具體的體系，與修煉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張老聽了他的話，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他有時間跟其他修士煉丹，卻推托了他的，平時他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送他一份，他卻那麼一副樣子怎麼讓人不生氣。
邋遢修士見他只是斜眼看他並不說話，知道他默認了他說的事情，臉上帶了一絲冷笑，「旁人說張老把我當成後輩疼愛只是為了我一身的煉丹術，我還不相信，沒想到張老還真是為了這事。」
張老氣得長鬚發抖，他道煉丹師的性子都有些古怪，平時與他交往也有些忍讓的意思在，沒想到古怪成這樣，到了一間他的食店也不說明身份吃了霸王餐來測試旁人說的事情。
這場戲好像要到尾聲了，楊一轉回了視線，嘴角彎了彎，這個邋遢的煉丹師性格還真是古怪。
「幫我付飯錢。」一道冷淡地聲音響起，楊一瞳孔一縮，轉臉就看到本應該在下面的邋遢修士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到了窗內。
看熱鬧的修士不少，怎麼就找了她，難道覺得年齡小好欺負。
邋遢修士的五官不錯，與身上的衣服不同皮膚倒是乾淨白皙，剃了雜亂的鬍子應該是個嫩白小生。
樓下的長老也看的了屋子裡面的情況，看到楊一身上的宗服，幫著說了一句，「你一個築基修士倒是欺負小輩欺負上癮了。」
楊一一愣，她哪有什麼急需的丹藥分明是它急需。
「敢問前輩一次飯錢是否能換一次前輩給我練丹的機會。」
邋遢修士目光冷凝地盯著楊一，看的楊一頭皮發麻終於冷冷開口說了話，「世人竟然都喜歡這種交換，相交都帶了一層交換。」
楊一壓力驟輕
，直接問是因為她沒有放長線釣大魚的習慣，而且她雖然喜歡與簡單的人相交，卻不喜歡跟不通人情性格古怪地不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得罪他的人相交。再說這個修士修為還比她高那麼多，樓下還有一個修為更高的人看著。
樓下的張老古怪地笑了一下，「張慶余，你幫顧修練丹難道不是收了重禮？」
「那不一樣。」邋遢修士平靜說道。
楊一沒攙和到兩位修士之間，只是拿出一個小袋子，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是小女身上的一半靈石，希望能解決前輩的燃眉之急。」
張慶余不看數目直接扔向了張老，「這個付你的飯錢。」
然後朝楊一說道：「你要練丹備齊材料來趙望峰找我。」說完一個閃身，已經是幾米之外。
「小友，」樓下的張老叫了一聲，把靈石的袋子又扔了上來，「你出宗門就是為了多些見識，來市坊怎麼身上能少了錢，張修性格古怪，你莫介意。」
楊一連忙搖頭，張老與張慶余剛吵完她識趣忽略了最後一句，「謝謝，前輩。」
張老點了一下頭，一個閃身回了他的三奇堂。
楊一觸摸了一下窗外，果真摸到了一層薄膜，剛剛張老說話的時候她本想下去，但離近了幾步就感覺到了禁制的感覺，這層禁制應該是對築基修士才無效，他們這些練氣士想跳窗吃霸王餐看來不可能。
不過剛剛雖然她比張老站得高，氣勢上楊一才像站在樓下的人，真正的實力跟站得位置沒有關係。
她開始期待快點築基了。
……
……
這一餐吃掉了楊一二十多塊靈石，以她的財產上了說不算多，但以練氣修士的消費水平來說一次二十三塊靈石算是一筆大開支。
下午的市集是最熱鬧的，楊一看了冊子上的地圖，逕直去了小攤的聚集地。
賣物的街是市坊最大也是最熱鬧的，從高樓林立的珍寶店就看到修士絡繹不絕，人聲鼎沸。
長長店子式的賣物閣過後才是修士各自架的攤子。
楊一隨便問了一個東西的價，覺得攤主給她的價錢著實奇怪了一點，就講了一下價，沒想到看到她講價，攤主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大，咬死了不便宜，不過是一個極品法器的碎片，看著斑駁的不知道融入同類法器能有用不，竟然要一個中品法器的錢，楊一覺得攤主可能腦子出了一些問題，直接離去。
餘光看到她一走就有一個比她小兩層的青年修士問了那個碎片，剛剛她問價的時候那個青年修士就在附近，楊一覺得似乎有些意思，乾脆停了腳步。
「這價錢不能少一點嗎？」青年修士似乎對碎片情有獨鍾，癡迷地看著那一塊碎片。
攤主笑容滿面地擺了擺手，「最少兩百塊靈石，少一塊都不賣，你沒看到剛剛那個大門派的弟子就喜歡這個寶貝啊！我去鑒定過這寶貝是上古的東西，絕對的異寶，走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
上古？異寶？店主誇張的聲音慢慢遠去，楊一笑了笑，這攤主到什麼都說的出來要是有個那麼一個碎片修為就可以一日千里，不日就成為大修士他怎麼不用，還來這裡擺攤。
過了那個攤子，楊一又隨便問了一家的靈草，發現價錢依舊不客氣，想了想還是決定換了身上的衣服，她穿著宗服本是想少幾個不長眼的見她年紀小找她麻煩，現在到變成這些攤主的冤大頭，見她問價錢就興奮的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