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喜歡你時最卑微(二十六) 文 / 不語安然
(第二更)
當夏夜背著唐糖從公園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了,平日裡多得像蝗蟲一樣滿大街亂竄的出租車現在變成了稀有物品,好容易從遠方駛來一輛,還不肯停,夏夜只好背著唐糖一路追逐、呼喊。
終於出租車減速了,一個滿臉倦容、鬍子拉碴的大叔從車子裡面探出頭來,用佈滿血絲的紅通通的眼睛看了他們好幾眼,哈欠連天地說:「我收班了,不載人。」說完,一踩油門呼嘯而去。
夏夜望著出租車絕塵而去的方向發了將近一分鐘的呆,對背上的唐糖苦笑著說:「我們今天要長征回家了。」
這裡離他們家有七站的路程,非常遠,別說背個人了,就是空著手走回去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唐糖有些過意不去,小聲的的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說著,掙扎著想從夏夜的背上滑下來,夏夜把她箍得更緊了,似認真又似開玩笑的說:「那怎麼行?這樣一來不是顯得我這個男票很沒用?」
「誰答應做你女票啦?你還不死心?」唐糖騰出一隻手來,在他的頭頂輕輕拍了一下。
夏夜立刻大呼小叫:「哎喲!打傻了!沒人要了!不管!你要對我負責!」
「才不要!」唐糖傲嬌的說。
夏夜呵呵傻笑了幾聲。
唐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紫陽湖公園?」
「我告訴你是上次在小巷裡救過你的那個神秘少年送信給我,你信嗎?」
「我當然信!」唐糖肯定的回答,繼而鎖緊了眉頭,疑惑地說:「只是很奇怪,為什麼每次我一出事他就現身了呢?像我的保護神一樣。」
「你以前是否認識他或見過他?」
唐糖仔細的想了想,搖頭道:「不認識,沒見過。所以才覺得奇怪,那個神秘的少年似乎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
夏夜輕聲笑了起來:「會不會是你的仰慕者啊,像個保鏢一樣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在暗中保護你呢!」
「他那麼帥,怎麼看得上我?」唐糖的聲音黯淡下去,顯得很不自信。
「那我也帥得冒泡,怎麼就看上你了呢?」夏夜認真的說。
「你眼睛瞎了唄!」唐糖輕描淡寫地說。
夏夜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在心裡想:姑娘,你就不能自信點?非要把自己說的像堆沒人收購的廢品一樣。
夏夜背著糖糖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他想到了心中的疑問:「那個顧昔年是怎麼找到你的?不要告訴我他像個神經病一樣三更半夜跑到公園長跑鍛煉身體,還哪兒偏僻往哪兒鑽!」
「我問過他了,他說是接到一條神秘的短信找到我的。」
「哦?」夏夜感到很意外,陷入了沉思之中,難道那個神秘的少年不單單只通知了他去找唐糖,同時也通知了顧昔年?
沒來由的,他突然生起那個少年的氣來,幹嘛要給那個渣男發短信啊!你丫的是幫糖糖呢還是害唐糖呢?
「咦~~,你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呢?」唐糖輕輕地拔了拔他頭頂一根傲然挺立的呆毛。
「唐糖,放學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怎麼到的紫陽湖公園?」
唐糖一聽,也不拔那根呆毛了,認真的回憶起來:「我只記得在放學的路上杜鵑用塊板磚把我砸暈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一無所知,等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躺在紫陽湖公園裡。」
「杜鵑為什麼要砸暈你?」夏夜不解的問。
「可能是為了有人舉報她栽贓給我的事,她怪到我的頭上,所以就」糖糖吞吞吐吐的說。
「栽贓?我怎麼不知道?說給我聽聽!」夏夜的口氣總帶著不容反抗的味道。
唐糖把整件事仔詳細地講了一遍,不僅沒能解開夏夜心中的疑問,還使他對那件事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大有不查出真相誓不罷休的意味。
他疑惑的問:「到底是誰跟蹤了杜鵑並且拍下那些照片舉報了他呢?」
他冥思苦想了一陣子忽然恍然大悟地叫道:「啊!終於讓我猜到是誰了!」
「誰?」唐糖好奇地問。
「那個神秘少年!」夏夜一口咬定的回答。
「真的?他怎麼知道杜鵑想陷害我?你不覺得他太神通廣大了嗎?」唐糖驚訝的說。
「這些問題要等遇見他親口問他才有可能得到答案。」
「哪裡可能遇見他?他來無蹤去無影的,連叫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糖糖遺憾的說。
「那不一定哦!」夏夜神秘兮兮地說:「只要你一有難,他就會出現了。」
唐糖不置可否的「嗤」了一聲,嘲諷道:「說的我像是唐僧一樣,那個神秘的少年好像孫悟空。」
夏夜一聽忍不住呵呵大笑:「真的耶,你正好姓唐,說不定那個男生也正好姓孫,他在去西天取經的路上愛上了自己的師傅,這一世師傅降臨人間,所以才一直在暗中保護他的師父,啊~~真是感人肺腑、動人心弦。」
唐糖又是一掌拍在他的頭上:「叫你胡說八道!沒個正經,你這麼會編怎麼不去寫玄幻?太浪費人才了!」
「我沒有時間啊!」夏
夜嚷嚷道。
「為什麼?」唐糖傻呆呆的上鉤了。
「你看我又多出了個情敵,是不是要把精力放在怎樣對付新的情敵上對吧?這才是人生大事啊!」
糖糖被他調侃的一張臉羞得通紅,小聲嘟囔道:「敗給你了!」
一陣倦意襲來,她趴在夏夜的背上睡著了。
總算走到了家門口,夏夜背著唐糖不能用手敲門,只好用腳不停的踢著門,終於驚動了他的母親大人,氣呼呼的把門打開了,準備把他大罵一頓,可是一看到他精疲力盡,滿臉是汗的樣子,就連頭髮都被汗水全打濕了,便不忍心罵他了,但是也不肯幫他,看著他背著唐糖一步一步艱難地爬上樓梯,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夏夜用肩頂開唐糖虛掩的房門,害怕驚醒她,盡量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在床上,可是糖糖還是醒了,瞇著眼迷迷糊糊的問:「我們到家了嗎?」
「嗯,睡吧。」夏夜幫她把鞋脫了,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夏夜立刻洗了個澡,一身的臭汗,衣服粘在身上難受死了。
等洗完澡從浴室裡走出來時,夏夜感到渾身累得快要散架了,特別是兩條腿,走路都打哆嗦。
他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兩條腿已經徹底麻了,失去了知覺,他慢慢地揉搓梳理,想要把經脈理順。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夏夜回過頭去,看見糖糖已經洗過澡了,穿著睡衣站在門口,怪不好意思的看著他的舉動。
夏夜把頭轉過來,繼續疏通自己的任督二脈,慢悠悠地說:「這麼晚了跑到男生的房間,是不是又想偷窺我的美色啊?」
唐糖不屑地「呸!」了一聲,飛撲到他面前,非常穩、準、狠地在他的大腿上一口氣搓了好幾把,很有經驗的說:「哥,我告訴你,這得速戰速決,越慢越像針扎!」
夏夜咬緊牙關,一把按住她兩隻肥嘟嘟的小手。
一時間,四目交投